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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各方反应2 ...

  •   “杨金穗?这名字有点熟悉啊......”方明远喃喃。
      “当然熟悉了,大哥你记性好差啊,就是当时许霏姐给我们介绍的那个啊,从冀州乡下来求学的女孩。她还挺聪明的,入学考试就考了第二,如今又写了书,和她父兄一点都不像呢。”
      方明远似乎是想起来了这么一个形象,当时杨金穗穿的还是在老家时家里给做的衣服,虽然并不旧,材质也不算差,但样式还是比较土气的,因此方明远眼前就浮现出一个土土的小女孩形象。
      配合文中这句“笔者问及何以提笔写作,杨女士面带腼腆却言词分明,起初是见家中用度拮据,念着若能以文字换些稿酬,可帮衬父兄补贴家用;再者,心中常有零碎故事盘旋,平日爱在心中勾勒人物情节,想着不如写出来,也算给那些‘心上之人’寻个归宿......”,方明远发出感慨,“看来她家里比较困难呢,难怪这么争气。”
      困难吗?方明知回想了一下杨金穗的日常,好像也没有,虽然没有他们几个人家里条件好,但也没到需要她养家的程度,不过,如果家里人能觉得她是因为家里条件差才这么有本事,那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压力小了一点。
      而在采访中,《京报》的记者当然也对近日的热点话题,即身是客和妙笔生以及他们各自作品的对比争议,进行了采访——这当然是杨金穗的意思了。
      妙笔生听闻身是客的新作即将连载,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本来以为身是客没这么快开新文,《楚惊鸿探幽录》完结后的热度能被他蹭上,却不想杨身是客还真是马不停蹄写新作啊,有《凡骨初登修仙途》这个同母所出的弟弟在,《王傲君探案录》这个主动贴上去的便宜弟弟,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在,身是客没有再写武侠,反而写了个什么修仙的,哼,还真以为一次好运气就能一直好运气啊,写了一本书出来,不想着怎么继续巩固地位,倒是转换题材了,一看就没什么前途。
      妙笔生心下多了几丝轻慢,看身是客的采访时也轻松了很多,尤其是在看到她不过是一名十几岁的女子,更觉得不必重视这个人了。年少成名,能有多少走得远的?多数是灵光乍现一时,然后就彻底沉寂,终究不如他这样勤勤恳恳耕耘多年的作家更可靠。
      不过,即使不再把身是客视为大敌,也不妨碍妙笔生借着这位“天才少女”的名头去教训儿女,直把几个孩子训得一边掉眼泪一边吃饭,他才满意地继续往下看报纸。
      “”近日,妙笔生先生在受访时言及所著武侠之作,有言,大侠风范当超脱拘泥于一地一时的仇恨,摒除锱铢必较之态,有诸多论者评议江湖人物,称王傲君大侠较之楚惊鸿、霍元甲等大侠,更包容大度,更具武者风范,此事遂成近日街谈巷议之焦点,不知金穗女士,可有关注此事?“
      嗯?提到我了,妙笔生连忙让妻子拿来眼镜,不自觉地看得仔细了些。
      “金穗女士坦言,自古‘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此乃千古不易之理。真正的侠客,心中铭记的当是国仇家恨、苍生福祉,这并非一时一地之恨,也非携私怨报复,反倒是有良知的人真正该具备的品质。而不分对错,不讲公道,一味展示包容大度姿态,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只顾着追逐个人情欲,才是有损侠者风范。
      笔者不由得惊讶,想不到金穗女士年龄尚小,竟已有士人风范,忧国忧民,既是侠之大者所必备,又何尝不是我们这等执笔之人应具备的品质呢?自本报创刊至今,也一向秉持着“监督政府、教育民众”的家国情怀,正如邵先生在创刊号《本报因何而出世乎》中所提出:必使政府听命于正当民意之前,是即本报之所作为也。历任主编也遵循邵先生的教诲,铁肩承担社会公义,辣手书写社会真相,这也正是本报现任主编冯知明先生一力主张刊登《楚惊鸿探幽录》的原因。”
      杨金穗也在看这篇文章,虽然她知道采访的所有内容,但具体怎么写的,她倒是没看成稿,因为她相信冯知明不会在这里埋钉子坑她。
      果然没有,不仅没有埋钉子,还把她写的小说,和邵飘萍先生的创刊宗旨联系起来,无形中提升了她这篇通俗小说的含金量,而且撰稿人这段话,也夸赞了自家报纸和创刊人和主编,真是一举多得啊,情商太高了。
      她不由得回忆起那个采访她的年轻女士,怪不得能在如今还被男人统治着的报社杀出一条血路来,专业知识过硬,人也够灵活。
      而另一边,妙笔生有点不爽,他所连载的《文艺报》,固然也是业内大报,但到底不如《京报》这种综合性报纸更高级,他也试图将《王傲君探案录》投往《京报》,想着冯知明连身是客那粗糙文笔的作品都愿意收,应该也愿意收他的,结果却被拒绝了。
      如今是知道了,所谓的已经没版面,原来又是给身是客了,如果不是这个杨金穗年龄太小,他都怀疑对方和冯知明有什么特殊关系了。
      “.....笔者见金穗女士对武侠有如此深的见解,忍不住继续追问,不知金穗心目中的侠者是何形象?
      金穗女士对武侠颇为热爱,侃侃而谈起来:纵观古今,侠者从不少见,昔年荆轲刺秦,这是侠者的忠义之道;后有诗仙李白,潇洒挥毫,写下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是侠客的武者风范;近代霍元甲先生,扬国术、振民心,抵御外侮,这是侠者的爱国之心。侠者,是历代百姓在心中构建的理想化的正义范式。当现实规则无法伸张公平,大侠便以“快意恩仇”“替天行道”的形象,填补我们对理想秩序的期待......
      我在创作楚惊鸿这个文学形象时,脑海中涌现了从古至今的这些侠客们,以我的笔力,很难触碰到这些侠客最迷人之处,但,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我仍然尽力通过种种情节去构造楚惊鸿伸张正义、爱国爱民,即使他所能做的事不能解决世间所有不公,但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这便足够了。我想,我们这个国家,从不缺侠之大者,也不缺如文中百姓那样奋力争取权益、反抗不公的民众,那我们的国家,就会一直在前进的道路上。”
      就会说好听话,妙笔生心下嘲讽,浑然不觉《京报》和杨金穗在这篇文章中多次提及的侠者内核,家国情怀,会对他的作品产生多大的舆论影响。
      而那还是之后的事,此时,乘着《楚惊鸿探幽录》的东风,《凡骨初登修仙途》和杨金穗都获得了极大的关注度,因为怕读者不了解修仙小说的设定和时光机器的设定,杨金穗在采访时也详细解释了一下,这一下子就就激发了了文人们和普通百姓的好奇。
      对修仙小说的好奇自不必多提,飞天梦,成仙梦,早在上古先民时代就铭刻在这个国家民众的基因里了。而时光机器这个科幻元素,也契合了近些年的科学热潮。自古老国度被西方的船炮暴力打开国门后,上至朝廷下至百姓,从天朝上国的幻梦中惊醒,都要问一句,这是为什么?
      然后,人们觉得,这是因为我们没有技术制造坚硬的远洋航船和热武器,洋务运动就是由此而诞生,虽然失败了,但对西方科技的敬畏仍埋在绝大多数人心里,虽然杨金穗也说了,这是西方作家在幻想小说中的设定,但对于到底有没有“时光机器”,西方人到底有没有依靠“时光机器”坑害他们国家,仍然在街头像我的议论中被越传越广。
      而《京报》刊登《凡骨初登修仙途》第一章的那版,也引发了读者的哄抢,甚至在未买到这一版《京报》读者的集体呼吁中,冯知明还不得不加印了一次。这种情况,之前也出现过,但那一般是出现重大新闻事件,或者知名度极高的文章刊登。
      嗯,从某种意义上,杨金穗也算是解锁了一项新成就了。
      当然,这是杨金穗没有想到的,她以为会被关注更多的,是修仙,是穿越,是外国银行的阴谋,结果大家都去关注最新科技了。
      这也表明,在当下这个时代,写科幻作品也挺有市场,甚至对她来说,都不用绞尽脑汁去构思什么未来的科技,就把一百年后的东西拿过来写就行,什么手机、高铁、政务系统,那个未来国度,放到此时,或许就是最疯狂的幻想。
      她把这个灵感记录下来,等着有时间了就开这篇文。
      杨金穗不知道的是,其实并不是没有人注意到杨金穗写的引子——那个外国银行正在做的事,只不过注意到的人多数是具备一定金融经济眼光的人,并非普罗大众,所以显得没什么声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各方反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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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入v前应该就是随榜更模式,没特殊情况的话,下午七点更新。如果对文名有什么好的建议请大家多提。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