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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公司的麦麸营销 ...

  •   TXT的出道像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概念预告片中,SEOYOON那张在废弃游乐园旋转木马上回眸的脸——浅金发丝被风吹拂,眼神清澈又带着一丝迷惘的脆弱——瞬间击穿了无数屏幕前的防线。“视觉核弹”、“AI建模脸成精”、“SM痛失十年一遇神颜”的标题屠版了韩网论坛。HYBE精准投放的“纯净少年”人设,与他被镜头无限放大的、超越性别的精致美感,形成致命的吸引力漩涡。

      然而,聚光灯灼烧皮肤的同时,阴影也如影随形。

      首尔某老旧居民楼的狭窄单间,成了SEOYOON新的“安全屋”——比阁楼干净,却更冰冷。窗帘永远紧闭,只留一条缝隙对准楼下入口。桌上并排摆着三部手机:一部用于官方行程联络,一部登录着“SEOYOON”的官方粉丝账号(由经纪人管理),最后一部屏幕碎裂的老旧安卓机,屏幕幽幽亮着,停留在加密的KakaoTalk群组界面。

      群名:【??? ?? ?? ??? (只走花路吧我们SEOYOON)】

      消息正疯狂滚动:

      [VvV_?????]: 欧巴今天的机场图黑色口罩+渔夫帽,帅疯,手指好长。[图片:高糊但能辨认是SEOYOON低头疾走的侧影]
      [??????]:回复 @VvV_?????:啊啊啊!这身是Gucci早秋吧,我查了官网,欧巴穿什么都贵气,旁边助理那个包好碍眼。
      [????]:定位确认保姆车进了清潭洞 ‘La Cigale’ 会员店,肯定是给成员买生日礼物,我们??最细心了。[分享实时定位截图]
      [?????]:回复 @????:收到,已到后巷,垃圾箱旁边视角绝佳。[图片:模糊的俱乐部后门,角度刁钻]
      [????]: 欧巴看起来好累…走路有点飘…是不是又被公司压榨了?垃圾HYBE,心疼死了,呀!要好好吃饭,妈妈爱你。[流泪emoji x10]
      他面无表情地滑动着屏幕。指尖冰冷。群里的爱称“??”、“欧巴”、“妈妈爱你”像蛆虫一样钻进他耳朵,黏腻又令人作呕。她们用最甜腻的词汇,编织着最窒息的牢笼。那个叫 (躲好了)的ID,发来的后巷偷拍照,角度和构图与现在身体的主人偷拍金泰亨时如出一辙。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是一种冰冷的、物伤其类的讽刺。

      他点开那张高糊的偷拍照。照片里的自己,裹在昂贵的名牌服饰里,却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精致人偶,被垃圾箱的阴影吞没了一半。这场景何其熟悉,现在身体的主人,不也曾在类似的后巷,像阴沟里的老鼠般窥伺吗,只不过那时他是猎人,如今却成了猎物。继承人的傲慢让他本能地蔑视这些底层私生,但朴哲秀的卑劣经验又让他清晰地看透她们的逻辑——那是一种扭曲的、自以为是的拥有感,与他窥视金泰亨时的病态如出一辙。

      他切换到另一个匿名论坛,PANN的娱乐版块正飘着热帖:

      > 【热】【缺德】TXT门面SEOYOON私生现状实录,这姐拍得比站姐还勇…
      > 主楼:[搬运自私生群聊天记录截图,打码ID但保留 [?????]的定位和偷拍照]
      1L:卧槽…这角度…这姐是趴垃圾堆里拍的吗?味道隔着屏幕出来了…
      2L:笑死,HYBE安保是纸糊的?清潭洞 La Cigale都能被蹲到后门?这店会员制超严啊!
      3L:重点歪,SEOYOON这身材比例是真实存在的吗?垃圾堆都挡不住的贵气…SM当年怎么放跑这种神颜的?
      4L:回复 @3L:楼上新粉,早八百年就扒过了,纯素人被HYBE星探网吧捡到的都市传说,SM估计肠子悔青了。
      5L:【缺德】只有我好奇他买的啥吗?看袋子大小…该不会是给 杋圭的生日礼物吧?然竣生日刚过,太显还早… 休宁凯可能性也有… 【麦麸雷达启动】
      6L:回复 @5L:艹!显微镜女孩‘秀圭’又要上分?上次打歌后台杋圭挂他身上那动图我盘包浆了!
      7L:私生biss不解释!但…这偷拍虽然缺德,SEOYOON这破碎感…嘶哈…有点带感怎么回事?(我自首我有罪)
      8L:纯路人,这团门面确实牛逼,但这私生也太猖狂了。不过爱豆本人知道粉丝这样吗?不会觉得很恐怖?
      9L:回复 @8L:知道又能怎样,告?HYBE告过几个?成本高效果差,反而虐粉。这些私生很多都是‘站姐’,拍图卖钱养偶像呢,产业链懂不懂?

      他的目光停在 5L 和 6L的“麦麸雷达”和“秀圭上分”上,嘴角微扯了一下。论坛的“缺德”精准地戳破了公司精心设计的剧本。

      打歌后台,待机室。

      空气里弥漫着发胶喷雾的甜腻和汗水蒸腾后的微酸。刚结束一场高强度的录制,成员们瘫在折叠椅上喘息。化妆师正给 杋圭(BEOMGYU)补妆,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因为刚才舞台的激烈表演,脸颊还泛着健康的红晕。

      SEOYOON坐在角落,手里捏着一瓶冰水。冰冷的水珠顺着手腕滑下,带来一丝清明。他眼角的余光扫过角落那台闪烁着红点的摄像机——是《爱豆人间剧场》的跟拍VJ。镜头像一只无声的眼睛,记录着后台的“真实”。

      心念电转间,属于朴在炫的算计和朴哲秀的模仿本能瞬间启动。他站起身,自然地走到杋圭身边,将手里那瓶只喝了一口、凝结着冰凉水珠的矿泉水瓶递过去,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亲昵:“圭啊,喝点水?你刚才高音部分…嗓子有点紧。”

      杋圭睁开眼,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他的眼神清澈,带着毫不作伪的关切(至少镜头捕捉下如此)。杋圭下意识地弯起笑眼,那笑容像小太阳一样温暖纯粹:“啊,谢谢哥!” 他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几滴晶莹的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没入衣领。他抬手随意地用手背擦了下嘴,对着他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灿烂笑容,甚至还下意识地、极其自然地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像小动物表达亲昵。

      “咔嚓!” 角落传来细微的快门声。是随团的站姐,抓住了这个“秀圭”发糖的瞬间。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冰冷地跳动。他看着杋圭毫无心机的笑容,看着他因为自己一个刻意的举动就回馈以毫无保留的亲近,胃里翻涌起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他想起了前世在 NCT WISH的时光。那时他是真正的“朴在炫”,顶着财阀继承人的光环空降出道,与成员的关系如同隔着厚厚的冰层。他记得 SION在练习室角落里默默加练到凌晨的身影,记得 YUSHI小心翼翼想和他讨论编舞时欲言又止的眼神,更记得主唱 RIKU在得知他因丑闻缺席重要打歌时,眼中那掩饰不住的失望和团队努力付诸东流的绝望。那时的他,何曾真正在意过队友的梦想?他利用“兄弟情”的营业,不过是维持他完美人设和应付公司要求的工具,与此刻对杋圭的算计,本质何其相似?都是冰冷的交易。只是那时他高高在上,如今他沉沦泥沼。

      “哥?发什么呆?” 杋圭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纯粹的疑惑。

      他立刻调动面部肌肉,回以一个“SEOYOON式”的温柔浅笑,甚至抬手,极其自然地替杋圭拂开粘在汗湿额角的一缕碎发。指尖触碰到温热皮肤的瞬间,他感受到杋圭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放松,耳根似乎泛起一点极淡的红晕。杋圭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笑容依旧灿烂,但深处似乎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少年的羞涩和困惑。他终究不是全然懵懂。

      “没什么,” 他的声音放得更柔,确保能被麦克风清晰收录,“看你累的。” 他完美扮演着关心弟弟的温柔哥哥,心却沉在冰窟里。镜头满意地记录着这一切。他知道,今晚的CP超话又将掀起狂欢。

      舞台:《CROWN》首秀。

      巨大的场馆,声浪如同实质的海啸,几乎要将穹顶掀翻。五颜六色的应援棒汇聚成一片起伏的光海。SEOYOON站在舞台中央,刺目的追光灯将他笼罩。他穿着缀满亮片的白色打歌服,浅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流淌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音乐前奏响起,他扬起脸,对着台下无数尖叫的面孔,精准地露出一个混合着青涩、喜悦与无限憧憬的、足以融化冰雪的纯净笑容。

      “哇——??!!” 尖叫声瞬间拔高了一个八度。

      他的身体随着音乐精准舞动,每一个wave,每一次定点,都像是被精密编程过。汗水沿着完美的下颌线滑落,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镜头贪婪地捕捉着他每一个特写——那双眼眸在舞台上被放大到极致,清澈的底色下,深处仿佛有幽暗的漩涡在旋转,带着一种不自知的、勾魂摄魄的魔力。那是“SEOYOON”人设与朴在炫/朴哲秀灵魂深处黑暗融合后,产生的独特化学反应,危险又迷人。

      舞台下的应援声浪是燃料,心口的黑洞是引擎。他感觉自己被分裂成两半:一半是舞台上这个光芒四射、承载着无数人爱与幻想的“SEOYOON”,一半是那个躲在后台阴影里、用冰冷目光审视着一切的怪物。当唱到副歌部分“Put a crown on my head (在我头上加冕王冠)”时,他微微仰头,灯光在他脸上投下圣洁的光晕。就在这一瞬,他的目光似乎无意识地扫过观众席侧方一个阴暗的角落——那里,几个没有举起应援棒、只是举着长焦镜头的黑影,如同附骨之疽。

      心口的黑洞猛地一缩。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冰冷的、扭曲的兴奋。看啊,这就是被“爱”供奉上神坛的感觉。也是被无数双眼睛从深渊里凝视的感觉。多么讽刺,多么…熟悉。

      * * *

      舞台结束,PANN论坛瞬间爆炸:

      【热】【泪崩】TXT舞台《CROWN》实时reaction!SEOYOON你就是被神明吻过的脸!
      主楼:[舞台高清截图x9,重点在SEOYOON特写]
      1L:我没了!!这个开场镜头!上帝啊!!!!他看镜头那一眼我直接心脏骤停!!!
      2L:纯路人,垂直入坑!这个门面叫什么?SEOYOON?这张脸是真实存在的吗?AI都做不出这种级别的美貌!
      3L:回复 @2L:欢迎入坑我们??!人间维纳斯!AI建模脸本模!入股不亏!
      4L: 舞蹈力度卡点绝了!尤其是副歌那个wave接转身!干净利落又有美感!新人怪物!
      5L:缺德】只有我注意到他唱“Crown”那句时,眼神扫过观众席侧边那个阴暗角落吗?那个眼神…嘶…有点东西…不像纯新人会有的…
      6L:回复 @5L: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我眼花了!那眼神好冷好空…跟平时纯净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鸡皮疙瘩起来了!
      7L:回复 @5L @6L:别脑补过度,肯定是灯光或者导播切镜头的问题!我们宝贝就是紧张。新人上台难免的!
      8L:【CP乱炖】秀圭锁死!!!看杋圭ending时直接扑过去挂SEOYOON身上那个熊抱!!![动图] 然竣爸爸看孩子的眼神.jpg
      9L:回复 @8L:然竣:没眼看。太显:默默移开视线。休宁:小傻子还在笑。 【TXT家庭剧开播】
      10L:【对比】讲真,SEOYOON这舞台表现力…让我想起当年 EXO的出道时鹿晗也是神颜+争议开局可惜现在
      11L:回复 @10L:别提了… EXO现在查无此团了吧?鹿晗…
      12L:回复 @11L:鹿晗刚出道镜头很多的,现在和女友分分合合…他练习生时期实力很强。就是事业心太弱
      13L:SEOYOON千万别走鹿晗老路啊!HYBE爸爸给点力!保护好我们孩子!私生太可怕了![指路私生偷拍楼链接]

      论坛的喧嚣如同背景噪音。他独自一人回到冰冷的单间。桌上那部老旧安卓机屏幕依旧亮着,私生群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夹杂着新的偷拍照片和对他“疲惫神态”的心疼分析。

      他走到狭窄的洗手间,拧开冷水龙头,将脸深深埋进冰冷的水流中。刺骨的寒意让他混乱的大脑有片刻的清明。他抬起头,水珠顺着发梢、脸颊不断滴落,砸在陶瓷洗手池上,发出空洞的回响。镜子里映出一张湿漉漉的、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那双被粉丝誉为“盛满星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

      (内心独白 -朴在炫)

      为什么是金泰亨?

      水流的声音在耳边轰鸣,盖过了窗外城市的喧嚣,也盖过了心底那个黑洞持续不断的、饥渴的低语。镜子里那张陌生的、名为SEOYOON的脸,像一张精心描绘的面具,覆盖在朴在炫的残骸和朴哲秀的污秽之上。

      朴在炫已经死了。死在纽约冰冷的停尸房,死在朴氏集团股价的波动里,死在他母亲迫不及待启动的“试管婴儿”计划里。那个世界抛弃了他,像丢弃一件染血的昂贵西装。

      朴哲秀也“死”了。死在HYBE星探递出名片的那一刻,死在这身光鲜亮丽的打歌服里。那个散发着恶臭的阁楼,那个对金泰亨病态痴迷的卑贱灵魂,似乎也被这聚光灯蒸发殆尽。

      可我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这具身体的本能,这心口永不餍足的黑洞,依旧固执地、疯狂地指向金泰亨?

      冷水顺着额角滑下,像冰冷的眼泪。答案其实早已刻在骨髓里,只是我拒绝承认。

      因为他是光。最纯粹、最顶端的光。

      前世,我是 NCT 的朴在炫。站在舞台上,接受着欢呼。但那光不属于我。那光是家族姓氏镀的金,是SM精心运作的产物,是我母亲金英淑理事冰冷评估后允许存在的“价值”。我从未真正感受过舞台燃烧灵魂的灼热。我的存在,对SION、对YUSHI、对RIKU…对每一个怀揣着卑微梦想、在练习室耗尽心血的队友来说,本身就是一盆冰水。我的丑闻轻易就能浇灭他们苦苦支撑的火焰。我理解偶像被偷拍时的绝望,那和我去世时媒体嗜血的狂欢何其相似?我们都被“身份”绑架,被“资源”裹挟,在名为“偶像”的绞肉机里身不由己。

      而金泰亨…他是不同的。

      防弹少年团,从地下室的尘埃里爬起,用血汗和才华,亲手将自己锻造成足以刺破苍穹的利刃。他们的光,是自身燃烧产生的烈焰。金泰亨站在那光芒的最核心,他的神颜,他的舞台魅力,他眼神中那份即使在疲惫时也未曾熄灭的、对舞台近乎虔诚的纯粹…那是我作为朴在炫时,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也是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被财阀身份所压抑的渴望——不依靠姓氏,只凭自身,去征服,去燃烧,去成为不可替代的“光”本身。

      朴哲秀的痴迷,是飞蛾扑火的卑劣本能。他仰望那光,渴望占有,哪怕焚身碎骨。

      而我…朴在炫的残魂…我仰望那光,是因为在那光里,我看到了自己永远失去的可能性,看到了一个没有“朴氏”枷锁的、纯粹的灵魂所能达到的巅峰。那光芒太耀眼,照得我前世虚伪的偶像生涯如同拙劣的赝品,照得我如今这具顶着“SEOYOON”名字的空壳更加可悲。

      靠近他,窥视他…像朴哲秀那样,不。那太低级。

      我要成为他。不,我要…取代他。

      我要站到他曾经的位置,甚至更高。我要让那曾经只属于他的、最顶端的聚光灯,只为我一人而亮。我要证明,即使换了一具最肮脏的躯壳,即使背负着最扭曲的执念,我也能爬上去,用这具身体,用“SEOYOON”这个被资本精心包装的名字,去攫取那纯粹的光芒,金泰亨…他就是我的坐标,我的灯塔,我的…试金石。只有将他拉下神坛,踩着他的光芒爬上去,我才能证明,无论是朴在炫还是朴哲秀,都未曾真正死去,这具身体里燃烧的,是比他们所有人都更炽烈、更黑暗、也更…纯粹的欲望。

      “哗啦——”

      他猛地将整盆冷水浇在头上。刺骨的寒冷瞬间席卷全身,却浇不灭心口那团幽暗的、名为8野心的火焰。镜子里的他,水珠不断滚落,脸色苍白如鬼,但那双眼睛深处,最后一丝属于“人”的迷茫和痛苦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无机质的、锁定猎物的冰冷与决绝。

      他关掉水龙头。寂静重新降临。

      老旧安卓机的屏幕在客厅幽暗的光线下,执着地亮着。私生群的消息还在跳动,新的偷拍照片被上传——是金泰亨深夜离开工作室的背影,独自一人,显得有些孤寂。

      他走过去,拿起那部冰冷的机器。指尖划过屏幕,点开那张照片,放大,再放大。直到屏幕上只剩下金泰亨模糊的侧脸轮廓和那被路灯拉长的、孤独的影子。

      他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勾起唇角。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个无声的宣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公司的麦麸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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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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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