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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狱诞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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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IDDANCE TIME

      这一年的意大利似乎热过了头,蓝波感觉自己几乎就是房间里的烤甜饼。下午窝在沙发上看球赛直播,电视在离比赛结束前五分钟突然变成可怕的黑洞,终于明白过来是停电时窗外已经骂声一片。

      后来的事情蓝波大约记得他被狱寺当手提袋一样带到酒吧,因为未成年被拦在门外时狱寺用插在口袋里的手威胁保安不让开就开火,想起那张灰白的脸蓝波就想发笑。

      实际上他笑不出来。脱离少年称呼已时隔许久,然而蓝波深知童稚依旧的自己还不到可以取得认可的时候,大家越是对他展露笑颜他便越是想哭泣。时间的鸿沟是道永远的伤疤。

      深思熟虑后蓝波开始了他的疯狂逃跑行动,每跨过一条街道他都要张望四周选择下一条将要经过的路径。过多选择堆积出迷茫的塔楼,蓝波绝望地站在十字路口,他走不出去。

      最终狱寺在几个城市以外找到了蓝波。他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耳光,坏孩子的小脸上立刻多出两道水痕。

      “听着,如果怕,就永远滚出去。”①

      蓝波擦擦眼泪站起来。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走。”

      他不敢问狱寺,为什么可以走得那样坚定,面对迷宫一样的未来带着决绝的心情一直走,能坚持到什么时候?②

      寻找蓝波的人们陆续聚集到附近,蓝波不顾一切地在陌生的熟悉的面孔前抱着狱寺痛哭流涕,似乎被灼伤了表皮暴露出脆弱的内里般歇斯底里。

      狱寺慌了。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让哭泣天使停止噪音。

      最后他尴尬的道歉,“对不起我,我……”

      蓝波摇摇头。

      “别哭了,我们回去吧。”

      孩子含着眼泪点点头。

      狱寺伸出手,俯身的投影几乎覆盖他的视野。

      那一刻蓝波终于不再迷惘,他伸出手。

      ①指VONGOLA
      ②幼年狱寺也曾出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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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AFIA, A VIOLENT WIND

      咖啡店里不怎么起眼的小角落里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起来正在谈生意。

      “人已经找到了。什么时候带走?”

      R深沉一笑,迪诺的语气就像人贩子间又一笔成功的生意。

      就这样辗转被找到并最终被送回日本的狱寺在离开意大利前不顾任何法律规定喝得烂醉,靠在墙边的小身体就像被人遗弃的宠物。R继续端着自己的酒杯数星星,他只负责完成夏马尔的请求,家务事则不在他的处理范围内。不过他还是帮这个小鬼找来数量足以灌倒一只熊的酒量。

      酒劲上来后模糊间狱寺听见有人问他是不是到了日本也打算继续这样生活?狱寺摇了摇头。“不知道。”

      未来在哪里,他看不见。

      “看过天上吗?那里有很多星星。”

      R侧过头,望向天空。狱寺顺着R的方向向上看去,成倍的白点在眼前晃动。

      然后哇的一声狱寺开始稀里哗啦地呕吐,水池边他几乎要呕出肠子。

      “所以不会做的事情少干点,星星再美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然后吐到不省人事的BOMBBOY被夏马尔拎回卧室躺到飞机即将起飞。

      许多年后狱寺才想明白那时R那句话的意思。即使他现在依旧酒量欠佳,但他经常会在窗边顺着曾经的角度去看天空。

      宇宙里那些小星球反射出不可思议的亮光,然而就如R说的那样,绚丽外表掩盖不掉的灰暗就是他们人生的最佳写照。

      狱寺隼人,二十六岁,一个冠冕堂皇的黑手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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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IND ME TO BREATHE

      碧洋琪第一次见到狱寺时既没哭也没笑,只是漠然点点头说明她知道家庭又新添一名成员。

      那时的碧洋琪也不过一个刚学会挑拣连衣裙的小洛丽塔,父亲对六岁女儿超出一般女孩的冷静感到吃惊,欣慰的同时也感到一丝恐惧。但那些不值一提的情绪很快被扔进垃圾桶,幼小美丽的碧洋琪是个听话的温顺小天使。

      如果没有下一个威胁的出现,碧洋琪甚至可以扮演她的淑女角色直到出嫁。但时间是公正的,逐渐长大至碧洋琪当时年龄的狱寺身上所表现出的叛逆是所有人忧心的源头,父亲也镇压不住的糟糕状况终于在碧洋琪的挺身而出后得到好转,六岁狱寺最害怕的人不是胡子上翘目光凶狠的首领老爹,每当门外响起姐姐的敲门声狱寺的心跳都会漏掉一个节拍。

      然而问题儿童多么忤逆都必须得到谅解,正如他们都有各自的原因才会走上极端,狱寺的情况虽然不算最糟糕却也不容乐观——没有人能够代替他的生母,即便有碧洋琪的陪伴。他们的父亲知晓一切却选择了沉默,即使最后碧洋琪送的礼物也无法再挽留他时,这个中年男子也只能默默任由儿子出走。

      或许这个时候谈责任是件不恰当的事,但对于母亲想念的狱寺无法原谅父亲对母亲的漠视,怨恨的种子播种下以后便再难拔除,夏马尔为此担忧不已。他一直谨记夫人在世时的请求,但如何他努力也无法改变仅仅是教父的身份,狱寺的发展只能由他自己决定。

      不止一次他嘲笑着自己却还是跨进教堂大门,与耶稣对视整整一个早晨。源自夏马尔的坏习惯,教会里偶尔会出现狱寺的身影,既不祷告也不祈福,枯坐一个下午。有时狱寺会向募捐箱里投些硬币,但那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并非要忏悔。

      狱寺永远不后悔当年的离家,在他的意识里除了住所没有家。成年后狱寺有许多机会从父亲的城堡附近路过,而他从未有过陌路行过以外的举动。那是个满载哀伤与愤怒的地方,狱寺不想让自己的灵魂重新受到煎熬。远距离相处是父子间唯一的办法,偶尔互通一次电话已是极限。

      某一天下午天空落着洗涤一切的雨,那是碧洋琪唯一一次在基督会的排椅上看见狱寺,她惊讶地瞪大眼睛。犹疑中她喊了狱寺的名字,很快椅座上的人回过头。

      那是有着淡淡微笑的面容,柔和一如第一次接到母亲礼物时的纯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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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9狱诞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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