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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火锅 ...


  •   火锅店里的红油还在翻滚,大哥把刚涮好的肥牛夹进我碗里,又往江逾白碗里多放了些青菜:“你奶奶说你肠胃不好,少喝点辣汤,多吃点清淡的。”

      江逾白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眼里带着点惊讶,随即轻声道:“谢谢哥。”

      二哥在一旁举着相机,对着锅里的毛肚咔嚓拍了张照:“这得发家庭群里,让爸妈看看,咱们家小少爷终于肯跟我们一起吃火锅了,还带了个‘学霸朋友’。”他说着就点开群聊,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爸,妈,李眠跟江逾白进省队了,我们在吃火锅庆祝呢!”

      手机屏幕亮起来,爸妈很快就回复了。妈妈发了个红包,附言“给两个孩子买奶茶喝”;爸爸则是一串语音,语气里满是欣慰:“好好加油,集训的时候注意身体,缺什么就跟家里说。”

      我看着群里的消息,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以前总觉得大哥二哥不理解我,甚至有点怕他们,可现在才发现,他们只是不擅长表达关心,心里却比谁都在意我。

      江逾白把碗里的青菜吃完,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递给我:“这是我整理的清华集训重点,里面标了常考的题型和易错点,你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本子的纸页已经有点泛黄,上面用红笔和蓝笔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重点内容还画了波浪线。我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上面画着两颗并排的星星,旁边写着“李眠&江逾白,一起去清华”。

      “你什么时候整理的?”我摸着纸页上的字迹,心里暖暖的。

      “就是省队结果出来那天晚上,想着你可能需要,就熬夜整理了。”江逾白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要是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大哥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细心,比李眠自己都上心。”他拍了拍江逾白的肩膀,“以后李眠要是在学习上偷懒,你可得多管管他。”

      江逾白点头,眼里的光更亮了:“我会的,哥。”

      吃完火锅,大哥开车送我们回家。路过巷口时,江逾白突然说:“哥,麻烦停一下车,我跟李眠说句话。”

      大哥把车停下,江逾白拉着我走到巷口的桂花树下。夜风带着桂花香吹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味的糖,剥了糖纸递给我:“明天集训就要开始了,你别太紧张,有我在呢。”

      我含着糖,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我不紧张,只要跟你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他突然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指尖带着点凉意:“那我们说好,集训的时候一起努力,争取都能拿到清华的保送资格。”

      “好。”我点头,看着他眼里的星星,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火车上见到他的样子,那时他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手里攥着准考证,像个怯生生的小兽,可现在,他却成了我最坚实的依靠。

      第二天早上,我和江逾白一起去集训基地。大哥特意早起,给我们装了满满一后备箱的东西,有牛奶、面包、水果,还有几件换洗衣物。“基地那边条件可能不太好,这些东西你拿着,不够再给我打电话。”他把车钥匙递给我,“这是家里的备用车,你要是想回家,就开这个车去。”

      我接过钥匙,心里满是感动:“哥,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大哥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头发,“好好加油,别给家里丢脸。”

      到了集训基地,我们先去办理入住手续。宿舍是两人间,我和江逾白刚好住在一起。收拾行李时,江逾白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台灯:“我知道你怕黑,这个台灯可以调亮度,晚上看书也不刺眼。”他又拿出个保温杯,“这里面是姜汤,基地那边有点冷,你早晚喝点,别感冒了。”

      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突然觉得,能遇到他,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集训的日子比想象中还要紧张。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晨读,上午是理论课,下午是实验课,晚上还要做题到凌晨。江逾白总是比我起得早,把早餐买回来放在桌上,还会帮我把牙膏挤好,水杯里装满温水。

      有天早上,我起来晚了,刚洗漱完就看见江逾白拿着早餐站在门口:“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就要上课了。”他手里的豆浆还是热的,包子也是我爱吃的豆沙馅。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豆沙包?”我咬了口包子,心里暖暖的。

      “上次在你家吃饭,张妈说你最喜欢吃豆沙包了。”江逾白笑着说,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给我,“快吃鸡蛋,补充营养。”

      上午的理论课很难,老师讲的都是大学的内容,我听得有点吃力。江逾白看出了我的心思,中午休息时,他把我叫到教室,拿出笔记本给我讲题:“这个知识点其实不难,你看,只要把这个公式记住,再结合之前学过的内容,就能解出来了。”他的指尖划过纸面,红笔的痕迹像道引路的光,把复杂的知识点拆解得简单易懂。

      我跟着他的思路走,很快就明白了。“谢谢你。”我看着他,眼里满是感激。

      “跟我还客气什么。”江逾白笑了笑,把笔记本递给我,“这里面有我整理的笔记,你要是还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下午的实验课,我们需要做一个关于电磁感应的实验。实验器材很复杂,我不小心把导线接错了,导致仪器短路,冒出了火花。江逾白赶紧把电源关掉,拉着我往后退:“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烫到?”他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担心。

      “我没事。”我摇摇头,看着烧坏的仪器,心里有点愧疚,“都怪我,把仪器弄坏了。”

      “没事,我们再重新做一次就好。”江逾白笑着说,从背包里掏出个工具箱,“我带了备用的导线和电阻,我们现在就重新接。”他蹲在地上,认真地接导线,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像撒了层金粉。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真的很迷人。

      晚上做题的时候,我遇到了一道很难的物理题,不管怎么算都算不出来。江逾白看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怎么了?遇到难题了?”

      我点点头,把题目递给她:“这道题我算了半天,都没算出来。”

      江逾白接过题目,认真地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写着:“你看,这道题其实可以用楞次定律来解,先确定磁场方向,再根据感应电流的方向判断……”他讲得很仔细,每一个步骤都讲得清清楚楚。

      我跟着他的思路走,很快就解出了这道题。“谢谢你。”我看着他,眼里满是崇拜。

      “跟我还客气什么。”江逾白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头发,“快做题吧,不然一会儿就要熄灯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集训也快结束了。□□了一场模拟考试,成绩会直接影响到清华的保送资格。考试前一天晚上,我有点紧张,翻来覆去睡不着。江逾白看出了我的心思,坐在我床边,给我讲他以前的故事:“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奶奶身体也不好,为了凑学费,我周末还要去工地搬砖。那时候我觉得,读书是我唯一的出路,所以不管再苦再累,我都没有放弃。”他看着我,眼里满是坚定,“李眠,你要相信自己,你那么努力,一定能考上清华的。”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不那么紧张了。“谢谢你。”我握住他的手,“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嗯。”江逾白点头,把我抱进怀里,“好好睡吧,明天才能有精神考试。”

      第二天的考试很顺利,我和江逾白都发挥得很好。考试结束后,我们坐在操场的看台上,看着远处的夕阳。“你说,我们能考上清华吗?”我有点担心地问。

      “肯定能。”江逾白笑着说,把我搂进怀里,“我们那么努力,怎么可能考不上。”他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味的糖,剥了糖纸递给我,“吃颗糖,甜一甜,就不担心了。”

      我含着糖,看着夕阳下的他,突然觉得,不管能不能考上清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足够了。

      集训结束那天,大哥和二哥来接我们。二哥举着相机,给我们拍了很多照片,照片里的我们,手里拿着集训证书,笑得像个孩子。“走,哥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庆祝你们顺利完成集训。”大哥笑着说,把我们往车里拉。

      车里的暖气很足,江逾白坐在我旁边,悄悄握住我的手。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前面开车的大哥和副驾驶座上的二哥,突然觉得,原来幸福就是这样——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家人的理解和支持,有共同的目标和期待。

      过了几天,清华的保送名单出来了。我和江逾白都在名单里,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去清华读书了。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江逾白带着我去见他奶奶。江奶奶站在单元门口,手里拿着刚洗好的草莓,看见我们就往我手里塞:“小白说你们考上清华了,真是太好了!奶奶今天给你们做了豆沙包,快进来吃。”

      厨房里飘着豆沙香,江逾白系着围裙揉面,面粉沾在他的鼻尖上,像落了点雪。我走过去替他擦掉,他突然按住我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别动,”他声音有点闷,“面粉会蹭到你手上。”

      他的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划着,像在写什么字。我低头看时,发现他画了个小小的星星,笔画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白痕,像雪地里踩出的脚印。

      吃饭时,江奶奶总往我碗里夹豆沙包:“多吃点,以后去了北京,就吃不到奶奶做的豆沙包了。”

      江逾白在旁边默默喝粥,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趁奶奶转身盛汤时,往我碗里放了颗剥好的鸡蛋。

      吃完午饭,我们坐在客厅里聊天。江奶奶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递给江逾白:“这是你爷爷留下的手表,你戴着,以后去了北京,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好好照顾李眠。”

      江逾白接过手表,眼眶有点发红:“奶奶,我会的。”他把手表戴在手上,然后握住我的手,“李眠,以后我们在清华,也要像现在这样,一起努力,一起进步。”

      “好。”我点头,看着他眼里的星星,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火车上见到他的样子,那时他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手里攥着准考证,像个怯生生的小兽,可现在,他却成了我最坚实的依靠。

      离开江奶奶家时,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江逾白骑着自行车,我坐在后面,怀里抱着刚买的草莓。自行车筐里的草莓轻轻晃着,偶尔掉出两颗滚到我脚边。“小心点。”我伸手去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腰,他猛地绷紧脊背,车把晃了晃。

      “快到了。”他低声说,耳尖红得像筐里的草莓。我看着他半扎的头发被风吹得飘起来,突然想起清华荷塘边的月光,那时他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和此刻落在草莓上的阳光很像。

      回到家时,大哥和二哥已经做好了晚饭。桌子上摆满了我爱吃的菜,还有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写着“恭喜李眠、江逾白考上清华”。

      “快过来吃蛋糕。”大哥笑着说,把刀递给我,“你先切第一刀。”

      我接过刀,刚要切蛋糕,江逾白突然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切。”他的指尖带着点凉意,却很坚定。

      我们一起切下蛋糕,奶油沾在手上,甜丝丝的。大哥和二哥拿出相机,对着我们拍照,闪光灯亮起来的瞬间,我突然觉得,能遇到江逾白,能有这么好的家人,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晚上,我和江逾白坐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你说,我们在清华会遇到什么事呢?”我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问。

      “不知道。”江逾白笑着说,把我搂进怀里,“但我知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他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味的糖,剥了糖纸递给我,“吃颗糖,甜一甜。”

      我含着糖,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想起他说的磁场方向,想起他眼里总朝着我的光。原来有些引力是藏不住的,就像地球绕着太阳转,就像他的目光,总会准确地落在我身上。

      “江逾白,”我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认真,“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他低头,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像羽毛拂过:“李眠,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谢谢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美好的事情。”

      夜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过来,我靠在他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觉得,穿书这件事,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因为它让我遇到了江逾白,遇到了这么好的家人,让我拥有了一个全新的人生。

      以后的日子里,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和江逾白一起面对,一起努力,一起走向属于我们的未来。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打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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