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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我一会儿吃其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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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下班出来的时候梁知微就站在门口来回踱步,深秋的天,整个人呼吸间都散着白气。
“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吗!还来做什么?”覃舒捧起他受伤的手看,虽然止血缝合了但还是能看到白色的纱布上沁出鲜红的血迹,包扎的时候覃舒就在旁边看着,从手指到手腕,长有差不多二十公分,看着就骇人。
“你亲一下就不痛了!”梁知微用那包得大白一样的手去碰覃舒的嘴唇被一把轻轻推开。
覃舒快步向前走去,梁知微连忙跟上,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撒娇道,“别生气了,我只是很想你!”
“我没有生气,只是……只是——连累你受伤了,我很愧疚……”覃舒无意识地伸出手去触碰梁知微受伤那只手,轻轻柔柔的,梁知微只觉得这瘙痒从手上直窜到心里。
梁知微掰过覃舒的身体,让她直面自己,郑重道,“怎么会是连累!我们是夫妻啊!”
覃舒,“可是……”
梁知微一把将覃舒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打断道,“别想了老婆,我手受伤了,想吃你做的水煮菜,好不好?”
覃舒已经太久没做过饭,又顾及梁知微手受伤了,调料放得少,整体看着没什么油水。
“会太清淡了吗?”覃舒吃了一口道,她自己是能吃的,但害怕梁知微吃不下去。
“没事儿,我一会儿吃其他的。”梁知微自如地往嘴里送着筷子。
覃舒被说得满头问号,“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早说有她就不做了。
梁知微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看到她脸色慢慢变红,装作不看自己埋头吃饭,喉头不禁一痒,凑上去就亲,带着青菜的清香和略微苦涩的味道,久了,又只剩下甜。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知微已经把覃舒抱到腿上,紧紧靠着的额头,牵连的银色丝线,梁知微微微喘息,声音低沉地问,“老婆,吃饱了吗?”
覃舒没回答,环着他脑袋的手紧了些,微微偏头,闭着眼一下一下地啄,右手慢慢往下。
“嗯~老婆!”梁知微猛地睁开眼,扣在覃舒后颈的手用力,吻得更深。
“没有了!”旁边拉开的床头柜里空无一物,上次去参加节目前用完了,今天又忘了买,两个人喘息着面面相觑。
覃舒伸出手挡着自己的眼睛,仰躺在床上平复,弯曲的双腿不耐地摩擦。
梁知微摸过来抱住她,被一把推开。
“离我远一点!”覃舒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我帮你。”
第二天周六,覃舒是被电话吵醒的,是周莘,再打过去又没人接,只过了一会儿发了信息让她去瑶山别墅。
覃舒心里一急,掰开梁知微抱着自己的手赶忙起身穿衣服。
覃舒昨晚睡下后梁知微清理了半天,直弄到三点过才睡着,现在眼睛还肿着,半睁不睁,“今天不是周六吗?怎么起这么早?”
覃舒已经穿好了衣服,在他侧脸亲了一口道,“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你先睡,中午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带回来。”
梁知微慢慢清醒过来,看着她洗漱完要离开的身影自己也坐了起来,想跟着,下一秒又被覃舒按了下去,“乖一点,在家里好好休息。”说着把他受伤那只手捞了起来看,果然,昨晚用了力,现在伤口已经有些崩开了,连忙拿了医药箱给他换了药再走,临走时在梁知微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梁知微还有些不在状态,感觉到熟悉的水蜜桃味儿越来越近,然后又慢慢变远,最后只剩下唇上淡淡的味道,鼻息间若有若无地飘散,一团火蹭地起来。
上了车,给周莘打了好几个电话仍然没人接,覃舒不禁皱起了眉头,不安地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瑶山别墅下面几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站着,看见人礼貌地鞠躬,就跟等着自己似的,覃舒心里有些不安,周莘——大概是被发现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覃检察官,邵公子等您很久了。”说话那人语气冷淡又恭敬。
“周莘怎么样了?”覃舒被架着坐上车,忍不住开口问,但周围的黑衣人都沉默地坐着,没有一人回答,拿出手机正要给梁知微发消息手机就被夺了过去,覃舒心里一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还是没人说话,小轿车里静谧一片,但手机暂时是拿不回来了,覃舒不断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思考办法。
还没想到车已经到了。
花园里有园丁正在打理,不远处的秋千随着风轻轻摇晃,别墅的大门敞开着,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里面传来许多猫叫的声音,还有些或者是粪臭的难闻气味。
黑衣人半押着她走进去,一个人微微垂着头背对着门坐在沙发上。
“少爷,人到了。”
那人听到了却像不着急一样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慢慢起身,抱着一只猫看向覃舒,“好久不见啊,覃检察官!”
是邵言,一下一下地抚着怀里被戴了嘴笼子的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周莘在哪儿?”覃舒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你太着急了!坐,要喝什么?”邵言自顾自坐下,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覃舒没动,冷声说,“不用了!我是来带周莘走的。”
邵言怀里的猫尖叫一声,跳出了他的怀抱,客厅里沉默得有些安静,黑衣人连忙过去将那只猫抓了起来带出去,另一个黑衣人锢着覃舒过去坐下。
邵言翘起二郎腿,皮鞋反着头顶的灯光,一手撑在沙发上支着脑袋,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手背上的抓痕,慢悠悠地说,“你想对付谁?”
覃舒不说话,看见对面的人动了一下手他旁边那个黑衣人就去了一个房间拖出被五花大绑的周莘,嘴上也被堵着,呜咽地看着覃舒。
“周莘!”覃舒没忍住起身想过去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按下。
邵言脸上笑眯眯的,“说了别着急。”
覃舒,“你想要什么?”
“我?”邵言一脸无辜,“我哪里有想做什么,不过是抓到一个在我家鬼鬼祟祟的人啊!覃舒,你应该先说,她——是来干什么的?”
“她穿着你们这里的保洁服自然是来做保洁的!”覃舒义正言辞道。
邵言抚着眉头轻笑出声,“嘴还挺硬,不过没事,谁叫我喜欢你呢!”说着邵言起身坐得离覃舒近了些,伸出手还要碰她被狠狠一巴掌打开,巨大的“啪”声在客厅里回响。
“我是共和国的检察官,现在来这里是保护共和国的人民,请端正态度!”覃舒端正了坐姿,离他远些,又给了周莘一个安心的眼神。
“呵,覃舒,你知道周悠因为什么而死吗?”邵言凑近了盯着她眼睛看。
覃舒怒了,一把揪住邵言的领子,声音提高,“是你!”
旁边的黑衣人想要动作,被邵言一个手势按住。
“想知道是谁你现在应该好好同我说话。”被揪住领子邵言也不急,往后一靠等着覃舒放下姿态。
沉默一会儿覃舒松了手,放软了声音,“是谁?”
邵言没立马回答,先整理了衣服,又靠到了沙发上悠然道,“邵家那群人都该死!”
覃舒皱了皱眉头,怼道,“你不也是邵家人!”
邵言顿时像被戳中了一样,凑近覃舒炸毛道,“我说了我不是邵家人!”
覃舒乜了他一眼,也不想思考他话中的意思。
邵言自顾自继续,“我知道你在查些什么案子,我帮你,只要——你也助我!”
覃舒,“你有见过与虎谋皮有好下场的吗?”
“你觉得你自己能扳倒他们?还是说想靠着这样的人扳倒他们?”邵言眼睛朝着周莘看去,“一个大家族不从内部去攻击是打不死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覃舒定定地望向他的眼睛,“你究竟想要什么?”
“邵长青害死了我母亲,我要他们一家都陪葬!你只要帮我做这一件事,如何?”邵言话语是狠的,声音却淡漠。
覃舒有了解过邵氏的事情,邵长青之前强要了邵言的母亲,不久之后又弃之如敝屣,却又不准她离开,将她囚禁在一个别墅里,没多久生下了邵言,活了没几年却又自杀了。
邵言这人面上和善,心却如虎狼,不能相交,但现下周莘在他手里却又无法。
瑶山平常没人来,邵家其他人也不认识周莘,周莘见覃舒和邵言合作了便觉得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查探,覃舒觉得危险却又拗不过只得放任。
覃舒自己到山下的时候正看见梁知微被人拦着站在那里,快走到他身前,惊喜道,“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看你要给我发消息,最后又没发,心里担心就赶来找你了,让陈队帮我调了监控,发生什么事了?”
覃舒正欲开口回答就见一辆车停到两人身前,黑色的车窗被摇下,邵言的脸露了出来,看着梁知微道,“梁知微,还认识我吗?”
梁知微抱住覃舒的手不禁紧了些,面上还是自如地叫了声“邵公子”。
“去哪儿?需要我送吗?”
“不麻烦邵公子了。”梁知微回道。
“梁知微,别这么敌对,我们现在算盟友。”说完邵言就关了车窗,车子扬长而去。
梁知微转头看向覃舒,“怎么回事儿?”
覃舒讲了事情原委,梁知微皱起眉头道,“以后我跟着你,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