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Chapter 2 十一岁，害怕校园暴力 ...
-
伊维娅盯着他的眼神让汤姆有点不自在，倒不是因为其中掺杂了畏惧和厌恶——如果是的话，他反而会安心。
伊维娅不解地问：“你想要我的妈妈？为什么？你没有自己的妈妈吗？”
伊维娅被汤姆凶恶地瞪了一眼，才慢半拍地说：“对哦，你要是有的话就不会在孤儿院了。对不起，汤姆。”
汤姆无话可说，在脑中回顾着所有恐吓过其他小孩的手段，手刚抬起来就被伊维娅抓住。
“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伊维娅被甩开手也没生气，“我可以让爸爸妈妈收养你。”
汤姆讽刺道：“你会这么好心，让你的父母收养我？”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告诉你吗？”伊维娅冷静得仿佛在说无关事项 ，“我十岁时，有个预言家向妈妈做出预言，说我活不了多长。所以我才求他带我去见你的。如果……如果我觉得时候到了，会和他们提的。”
关于预言的内容，汤姆直到上了去霍格沃兹的列车，也没能从伊维娅嘴里抠出来半个字。 伊维娅不吃他所擅长的恐吓那一套。平时笑容满面的伊维娅，提到预言就气鼓鼓地把手头的甜甜圈或者泡芙塞到汤姆嘴里。汤姆吃下去只是因为救助金并没有富裕到让他挥霍食物。
等伊维娅死了，汤姆·里德尔就可以顺理成章替代她的位置，而她似乎不在意被替代。他不理解伊维娅，但事情的发展很合他的意。他倒不是多信任伊维娅，而是因为这笔交易稳赚不亏。只要确保伊维娅不把其他小孩也捡回家——捡回家也没关系，汤姆会让他们乖乖走的。
去霍格沃兹的列车上，汤姆靠在窗边读《魔法史》，阅读的障碍都拜伊维娅鬼画符的笔记所赐，他闭着眼睛都能写得更清楚。唯一可取的是每章末尾的时间轴，汤姆怀疑是赫斯提亚画的。
推车叫卖的女巫走进来，伊维娅放下《魔咒的拉丁语词源学》，小手一挥，买的巧克力蛙堆满了他们面前的桌子。因为伊维娅把汤姆那份的钱也付了，所以他对伊维娅用“速速变大”让门卡住，把车厢变成他们单独的包厢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乐得清净，伊维娅一个就够闹腾了。可惜没人教过汤姆拉丁语，不然他肯定忍不住纠正伊维娅千奇百怪的发音。
但架不住就有那不长眼的，扯着嗓子叫来乘务员，说门被卡住了。伊维娅假装无关人员坐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放下书，和贴在玻璃上的小孩互相瞪眼。汤姆往外面坐了些，挡住伊维娅用魔杖恢复门的动作。伊维娅感激地向他竖起大拇指，却被翻了个白眼。
外面三个人都跌了进来，乘务员爬起来，整理好帽子：“门不是好好的吗？”
两个小鬼目中无人地坐下，其中一个金发的向乘务员道完谢，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伊维娅·格雷福斯。”
“汤姆·里德尔。”
“名字真普通。”
汤姆眼神闪过一丝凶狠，伊维娅嘴快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阿巴阿巴·马尔福？”伊维娅紧皱眉头，“你考虑过改名吗？”
“什么？”
“不仅名字难念，还是个傻子。真可惜。”伊维娅做作地摇摇头，“霍格沃兹怎么招了个傻子进来呢？”
阿布拉克萨斯脸涨得通红：“得罪马尔福家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马尔福很厉害吗？就算马尔福厉害，你厉害吗？”
“你！”
伊维娅也学他，用手指指着自己：“我？”
“莱斯特兰奇，我们走！”
伊维娅探出半边身子：“说不过就走？认输啦？”
汤姆拉住挑衅的伊维娅：“坐下。”
“为什么？”
汤姆等车厢门关上，才慢慢地说：“如果你想在魔法界出人头地，不能没有纯血家族的支持。”
“你怎么知道马尔福是纯血？纯血的支持？”伊维娅茫然地问，“你……想当魔法部部长？”
“我可不像某个人，清单上的书连看都不看就来上学。”至于第二个问题，汤姆含糊地说，“目光短浅。”
伊维娅锲而不舍地问汤姆远大的理想是什么，被塞了一只巧克力蛙。她咬掉一块，觉得味道还不错。
伊维娅为没和汤姆分到一个学院有点遗憾。她的遗憾很快被拉文克劳长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冲淡了。反正同在一所学校，汤姆·里德尔想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阿芒多·迪佩特校长致辞时，伊维娅想偷偷溜去斯莱特林长桌，被旁边的罗赛特劝了几句，才安分地留下。伊维娅握紧刀叉时刻准备战斗，校长结束致辞，她还不满地嘟囔说废话好多，罗赛特轻轻提醒说这种话可别让校长听到。
吃完饭伊维娅也没急着走，她大大方方地走到斯莱特林长桌，对才得罪不久的马尔福挥挥手，意思和赶人差不太多。阿布拉克萨斯嫌弃地带着跟班走掉，把汤姆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你好像不太高兴？”
汤姆把叉子插到餐盘的火鸡上，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有人欺负你吗？”
汤姆嗤笑说：“他们大可以试试看。”
“没有就好。”伊维娅对汤姆的话暂时一概相信，她掏出教授分发的课表，“我们有重合的时间段吗？”
汤姆接过纸条，在上面打了几个勾，推回伊维娅那边。
“我们能一起上魔药课，变形课和魔法史。”伊维娅无精打采地把脑袋耷拉在桌子上，“我一听妈妈讲魔法史就犯困，你记得用书把我挡一下。”
“我答应你一起上课了？”汤姆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我听他们说，每个学期的课程安排不同。”
伊维娅一秒振作：“真的？”
“你都不和同学交流信息吗？”
“我交流了呀，她们让我别来斯莱特林。”
汤姆沉默良久，吐出一句：“那你还是少和她们说话吧。”
魔法史课上，汤姆把崭新的《魔法史》展开，而伊维娅面前则摆着那本旧的。伊维娅对袖子和皮鞋用了“清理一新”，还顺便把汤姆的袍子也清理干净，虽然他不仅不领情，反而戒备地望着伊维娅。
看到宾斯教授飘进来的时候他只是有点意外，他猜到一所古老的魔法学校会有多少谜团。
“教授！”伊维娅问出了许多人想问的问题，“您能施魔法吗？”
“可以施一些简单的咒语。格雷福斯小姐，你在用漂浮咒干什么？”
“我在试试您是不是能穿过一切物体。”
“拉文克劳扣五分。”
拉文克劳被扣的五分在邓布利多的变形课上才被加回来。宾斯教授基本不提问学生。汤姆在变形课上微妙地降低了存在感，虽然要忽视一次施法就成功的小巫师很难。
汤姆在魔药课上大放异彩，他对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每个问题都对答如流，一点也不像刚知道魔法存在不到一个月的小巫师。他声音温和，语速和缓，状态中隐隐透露出未来迷人风度的雏形。伊维娅可以听到后座斯莱特林们混杂着赞叹和轻蔑的交谈声。有人小声说他是故意显摆，有人含沙射影地说他端着架子给谁看呢。
伊维娅被丢了个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你怎么不举手？笨蛋也能进拉文克劳？”
从纸条下面钻出来一条小蛇，伊维娅把它提溜起来，差点要丢回后座。汤姆赞赏地看了伊维娅一眼，对小蛇说了几个词，它掉到地上爬出两个人的视线。汤姆左手边的人露出恐惧的神情，跟他拉开一段空隙。伊维娅稍微想想就猜到是谁，她往纸条上用魔杖画出神秘的图案，汤姆正侧过头看着她。
汤姆低声说：“如果你不想再被扣分，就不该在课上报复。”
伊维娅停下动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汤姆的话里不无居高临下地傲慢：“我可以教你。”
下课时，伊维娅听汤姆的话装作在门口收拾书包，趁阿布拉克萨斯经过，把盛着半锅魔药的坩埚丢到他的脚上。
在阿布拉克萨斯发作之前，汤姆拉住伊维娅，面带微笑地说和：“她只是不小心，对吧，伊维娅？”
“对。”
“如果你们想变成向教授打报告的讨厌鬼，尽管去吧。”汤姆作出一副遗憾的模样，“就算你们说了，教授会相信谁也难说。”
阿布拉克萨斯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伊维娅，却对汤姆丢下一句：“斯莱特林的叛徒。”
汤姆不以为意，拉着伊维娅去礼堂吃晚饭。
“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汤姆瞥了伊维娅一眼，径直往前走，“是复仇。我不会忘记任何人对我的冒犯。如果你想学，我还可以教你，如何让他人学会尊重乃至畏惧你。”
“谢谢你，汤姆。”伊维娅拎着书包追上汤姆，“不过我觉得，还是照着他的脸给一拳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