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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雷音寺的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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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僧紧紧抱着六岁的小娃,站在雷音寺金光闪闪的大殿里,心跳得像在敲战鼓。他不过是个21岁的现代啃老族,几年前稀里糊涂穿越成“唐僧”,还被子母河坑了个儿子。这小家伙如今粉雕玉琢,脸蛋圆乎乎,眼睛水汪汪,奶声奶气地叫“爹”,萌得唐唐僧心都化了。可现在,面对如来佛祖那双仿佛能看穿灵魂的眼睛,他腿肚子直打颤,心想:到西天了,我这假唐僧不会当场翻车吧?
“师傅,灵山到了,您咋还皱眉?怕佛祖念紧箍咒?”猪八戒凑过来,手里攥着一颗野桃,冲小娃挤眉弄眼。小娃咯咯笑着,抓过桃子啃,果汁抹了满脸,活像个小花猫。猪八戒咧嘴:“这小祖宗,吃相跟俺老猪有一拼!”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前头,回头斜眼一瞥,痞笑道:“八戒,少献殷勤,这小子跟我投缘。”他冲小娃打个响指,小家伙立马喊:“猴猴!”还扑过去抱他大腿。
唐唐僧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猴子,抢我儿子还这么嚣张?可孙悟空那金光闪闪的眼神扫过来,带着点揶揄又有点温柔,他脸一热,赶紧低头假装整理僧袍,掩饰心跳的乱七八糟。小白龙温声道:“师傅,雷音寺气势恢宏,先稳稳心神吧。”沙悟净默默背着行囊,抬头看了一眼金光笼罩的灵山,眼神深邃,像在琢磨啥。
进了大殿,佛光普照,菩萨罗汉分列两侧,像在开天庭年会。唐唐僧抱着小娃,跟在徒弟们后面,感觉自己像个山寨货站在名牌店里,心虚得要命。他偷瞄了眼孙悟空,对方扛着金箍棒,步伐嚣张,回头冲他一挑眉:“师傅,挺胸,别怂。”
“谁、谁怂了?”唐唐僧硬着头皮抱紧小娃,学着电视剧里的高僧腔调:“阿弥陀佛,贫僧大唐玄奘,奉旨西行,求取真经,普度众生。”可一对上如来佛祖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他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如来端坐莲台,声音如洪钟,震得大殿嗡嗡响:“唐僧,汝历尽艰辛,携四徒至此。然,汝从何处来?是谁?”
唐唐僧心一跳,脑子“嗡”一声,完了!如来知道我是假的了!他手心冒汗,脑子里飞速转:撒谎?装傻?还是直接跪?可他一个现代人,哪会背啥佛经,谎话都编不圆!他结结巴巴:“贫、贫僧乃东土大唐僧人,法号玄奘……”话没说完,小娃突然扭了扭,奶声奶气地叫:“爹,热!抱抱!”小手抓着他的僧袍乱扯,差点把僧帽扯掉。
唐唐僧慌了,忙低头哄:“乖,别闹,爹在这儿!”可如来的目光像刀子,刺得他背脊发凉。大殿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菩萨罗汉们齐刷刷盯着他,像在看一出大戏。他心想:笨儿子,关键时刻别坑爹啊!孙悟空斜眼瞥他,嘴角一勾,低声揶揄:“师傅,您这爹当得,怪像回事的。”
“悟空!闭嘴!”唐唐僧瞪他,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心跳乱得像擂鼓。猪八戒憋笑,小白龙咳嗽掩饰,沙悟净低头装没听见。如来却没笑,目光如炬,缓缓道:“汝身无金蝉子灵光,心杂情多,非真唐僧。”唐唐僧腿一软,差点摔地上,心想:露馅了!这下要被扔去轮回了!
他下意识看向孙悟空,对方一步跨到他身前,挡住如来的视线,金箍棒往地上一杵,震得大殿嗡嗡响:“佛祖,俺师傅带娃取经,风里来雨里去,管他真假,功德不假!您要罚,俺老孙第一个不服!”那语气,霸气得像要掀了灵山。猪八戒挥着钉耙嚷嚷:“就是!俺师傅做奶糖、烤饼,还哄娃,哪点不像高僧?”小白龙温声附和:“师傅心善,护我等周全,望佛祖明察。”沙悟净沉默点头,眼神坚定。
唐唐僧愣在原地,心头一热,眼眶有点酸,心想:这群徒弟,咋这么护我?尤其是孙悟空那背影,帅得像从武侠片里走出来的大侠,让他心跳加速,脸烫得能煎饼了!如来目光扫过四人,眉头微皱,像是被这群家伙的团结震了下。他闭眼片刻,再睁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声音如雷:“唐僧,汝心系此子,情牵四徒,尘缘未断,心太杂,不适合入佛地。然,汝护金蝉子真身西行,功德圆满,吾送汝归去。”
唐唐僧一愣,归去?啥意思?他低头看看小娃,小家伙感觉气氛不对,小脸一皱,哇哇大哭起来:“爹!怕怕!不要!”哭声响彻大殿,像炸了锅。唐唐僧慌了,忙摇晃哄:“别哭别哭,爹在这儿!”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如来抬手一挥,金光大盛,一股无形大力推来,他抱着小娃整个人飞出大殿。
“悟空!”唐唐僧大喊,声音被风吞没。小娃哭得更凶,紧紧抓着他的僧袍。耳边风声呼啸,周围景色飞速变换,像按了快进键。孙悟空反应最快,金箍棒一挥,腾云追来,喊道:“师傅!!”猪八戒挥着钉耙,小白龙化龙冲天,沙悟净紧随其后,齐喊:“师傅!”可金光像堵无形的墙,挡住他们。
唐唐僧伸出手,想抓点什么,只来得及触到孙悟空的手指。那双金光闪闪的眼睛,带着焦急和不甘,像是烙在他心上。他呢喃一声:“悟空……”然后抱着小娃昏睡过去。小娃的哭声渐渐变小,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唐唐僧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周围是他的老家房间—现代的出租屋!他坐起来,四处张望:“儿子!你在哪儿?”可房间空荡荡的,没小娃,没真经,连僧袍都不见了,只剩他穿着旧T恤和睡裤。他愣了愣,心想:那些西游日子是梦?就这样完了?
他跌跌撞撞下床,推开窗,外面是熟悉的街道,小摊冒着热气,行人来往匆匆。手机屏幕亮起,显示:2025年6月25日。唐唐僧心一沉,瘫坐在床上,又笑又哭。笑的是,他总算回了现代,摆脱了风餐露宿;哭的是,小娃、孙悟空、猪八戒…那些日子,像一场梦,醒了就没了。他捶了捶床,喃喃道:“猴子,你这混蛋,说好护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