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27、番外1-1 索林的歌声

　　BGM：Dreaming of Bag End – Howard Shore(原曲并没有歌词，但此处假装有)

　　更早之前……
　　比尔博举着茶杯看索林拨弄着手机。那手机看起来比他的诺基亚时髦多了。
　　“舅舅，你不是要唱歌吗？”奇力已经坐不住了。索林“嗯哼”一声，微微点头，他仍慢条斯理地在手机上翻找着什么。比尔博觉得奇力就要憋不住那句“那你倒是唱”了，他赶紧打岔：“我想在他准备好之前，我们都不要打扰，别给唱歌的人太多压力。”德瓦林嚼着香肠冷笑一声。“压力？”菲力正用牙签抠着牙齿，他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毫无形象，“舅舅从来不会因为唱歌而感到有压力。他超爱（唱歌）的。”
　　索林这时正将手机对准自己的下巴，迅速且轻声哼了一小段音乐。比尔博惊讶地几乎张开嘴巴。随后索林又放下手机开始触屏，期间抬头不明所以地向比尔博抬起眉毛：“嗯？”他没注意刚才几人的对话。比尔博得说，索林确实有不感到压力的资本。他不再理会没有耐心的小伙子们，而是自己板板正正靠在椅背上，小手握拳撂于双腿，睁圆眼睛抿着嘴，在心里默默地期待上了。
　　当比尔博意识到索林是在用哼唱来听歌识曲的时候，他以为索林在为接下来的表演寻找原唱辅助。从某种程度上比尔博倒也没猜错，但索林的目标只有歌词，他并没有打开手机的音量。
　　毫无征兆地，索林自己哼唱了前奏。比尔博瞬间发觉那是一首夏尔风格的歌曲，通常会用风笛伴奏。索林看起来不像他们夏尔人呐，比尔博惊讶于其竟然把这首明快悠然的歌曲驾驭得游刃有余。看来索林的嗓子还是能表达出除低吼和暴怒以外的声音和情绪的。
　　他用略显异域的口音咬词，音准恰如其分地复现每一个跳动的音符。在空白的衔接处，索林会根据记忆补上间奏，他甚至采用口哨的方式模拟风笛的音色。索林一脚在桌底轻轻打着拍子。他的腿很长，而比尔博的餐桌很小，鞋底给地板赋予的轻微振动几乎毫无衰减地传递到比尔博的脚掌。而后者习惯在家光脚。
　　比尔博猜测歌曲中间有几个连他这个夏尔土著都不认识的当地古老词汇。索林不着痕迹地瞄了他一眼，随便哼了点儿什么糊弄了过去，但保证了曲调和谐如初。比尔博几乎被索林下意识的小动作逗笑，他尽可能礼貌地只保留了微笑的动作，而没有出声打扰。
　　夏尔民歌的曲段简短且重复，而索林看起来并不是一个会为表演精心编排出场和谢幕动作的角色，那恐怕会让一向严肃的他显得过于滑稽。因此歌曲的结束如同它的开头一样毫无征兆。醉心于人情世故的波弗早早竖起双手准备第一时间鼓掌，结果和其他人一样沉醉其中，在索林完全收声并揣起手机的时候仍纹丝不动。
　　最后还是比尔博率先反应过来，因为他方才一直盯着索林的一举一动。“非常动听，这绝对是我真心实意的评价，”可能稍微保守了些，但比尔博教养如此，他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这是一首夏尔民歌，我们这里的。很难想象你会喜……知道它。”比尔博拿过一个空杯子给索林倒水，一是掩饰自己的险些口误，另一方面也是以免他只能用咖啡润喉。
　　“我在展会上听到的。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来过夏尔，也没有听过这种风格的歌曲。你们的音乐非常好听，”索林从善如流地接过杯子，点头向比尔博道谢，“我很喜欢它。”
　　还有什么比这更令比尔博震惊的呢。
　　“这种曲调让我……”索林抿了口水，思索一番，最后找到了合适的词汇，“放松。”
　　看来索林的文学素养远不如他的音乐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