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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这只是一个开头 ...
雨过天晴,宛如她新生的开端。
一行人来到长安城门外,站立在软轿外的霜儿抬眸端详着悬挂于城门之上的牌匾,木匾上的“长安城”这几个字,字迹采用金褐色看起来格外养眼。
霜儿头一遭来这长安城,难免有些惊讶,微俯下身来,在木窗旁低语道:“小姐,长安城到了,而且这牌匾上的字迹的颜色都是采用金褐色呢!”
另一侧的王管事的见田如霜那一副没瞧过世面的样子,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假意奉承道:“慕小姐,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这还没入城呢,便被这城外的牌匾吸引住乡巴佬。长安城外不值得一提,城内的景致方才是栩栩如生。”
霜儿隔着轿子也瞅不见那人脸上是怎样的洋洋得意,只能作罢独自生闷气撇撇嘴。
慕笙不紧不慢地掀起王管事那边的帘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动声色地道:“王管事,照您的意思说那小女子亦是乡巴佬?”
王管事的脸上的神色凝重,不曾料想到如今的她居然也敢反驳自己的话了。
为了不让她的计划白费,便假意陪着笑脸说道:“慕小姐,这是哪的话,莫折煞了老奴。”
她不为所动地回应道:“方才王管事所说霜儿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曾所言是乡巴佬进城,霜儿自幼便在小女子身旁尽心伺候,如何得以进城。”她顿了顿又继续言说道:“王管事,您这不是拐弯抹角来诉说小女子是乡巴佬吗?”
王管事为了回到慕家也是忍下了这口恶气,垂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是老奴出言不逊,恳请慕小姐原谅。”
慕笙挥了挥手,语气不重不轻地道:“小女子愿意相信王管事不是有意的。”
话落,她连一记正眼都没瞧她便急忙放下帘子,端坐了回去。
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长安城,她慕笙重来一世定要那些阴险小人付出代价。
城中还真如王管事所言,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到处充斥着百姓的喧嚣声。雨后屋檐下残留着水滴,一片片青砖绿瓦在阳光的衬托下闪闪发光,像极了一幅雨后墨水画卷。
软轿停在慕府大门外,她心底便已知晓这是已经到了。
慕家她又再一次归来,不知城中那些大家闺秀只怕早已等候多时了吧!
等着她的笑话,传便满长安城中了吧?
一旁便响起了王管事那假意奉承的话:“小姐,慕府到了,还请小姐落轿。”
慕府门前的台阶上站满了慕家的人,慕若孀手持着把流苏团扇左右来回扇动,挺直了身姿,微微仰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紧张。
负手而立的慕父眼底透着一丝紧张和期待,身后的手紧握别提此刻的他是何种心情,慕容博与她十余多载没见过。
秦氏没过多期望,安抚着慕容博别太紧张了。
软轿里传出来一道清列的声音,略微还带着些许的沙哑,“霜儿。”
霜儿秒懂身子微侧弓着腰,扶着她的手缓慢地从轿子里走出。
台阶之上的众人微怔愣,眼前的少女身着素色衣裙,裙摆处沾染些许泥土,带着顶白纱斗笠叫人瞧不清容貌。
慕若孀暗自猜想她脸上想必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没忍住开了口:“带着顶斗笠,怕是丑的,不敢见人吧?”
慕父微侧着眸横了她一眼,沉下脸眼色冷厉,吼了句:“孀儿,瞎说什么呢,笙儿她是你姐姐。”
慕若孀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不可置信地望向父亲,委屈地述说道:“爹爹,您从小到大从未吼过孀儿,如今因她而吼孀儿。”
慕父的好心情被毁之殆尽,气势汹汹地责问道:“笙儿是你长姐,你非要在今天她回家的时候惹得众人不愉悦?”
慕若孀环视一圈,随后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个礼:“孀儿不是有意辱骂长姐的,还望长姐能够原谅孀儿的过失。”
慕笙由霜儿搀扶着后退一步,缓慢地弯着腰,双臂举于胸前不急不慢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嗓音带着些沙哑:“父亲,不必因笙儿便大动干戈,笙儿也愿意相信妹妹这是无心之举。”
慕父提着衣摆连忙下了台阶,伸出手扶起慕笙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笙儿,咱们先进府中在闲聊。”
慕笙透过白纱再次见到了鲜活的慕父,强压下心底那股激动的心,攥紧手心硬生生逼退眼底浮现出的雾水,装作清冷不咸不淡地开腔:“好的,爹爹。”
远处的,姚奕霖见她以及安然无恙的进入慕府,便放下心来翻身上马,骑着匹纯白色的骏马扬长而去。
慕府前厅里。
慕父端坐在主位上身旁坐着秦氏,秦氏本名秦岚,是慕容博再娶的继室,为其诞下一儿一女,秦氏背靠秦家这个大家族。
而慕笙则是慕容博与第一任妻子温氏所孕育的子嗣,奈何天不遂人愿,温氏在生产之际又是难产又是大出血,为慕容博诞下一子便撒手人寰。
而慕笙便是这慕家的嫡女,无人可撼动的嫡女。
位居主位上的慕父视线紧紧落在她身上,微抬起眸望着她身后眼生的婢子,不禁感到疑惑地问:“笙儿,你的贴身侍女为何如此眼生。”
慕笙头顶上的斗笠并未拿掉,隔着斗笠很难观察到她面上的神色,语调不紧不慢地道:“爹爹,有所不知也在情理之中,霜儿。”
同一时间里,响起两道不同的声音。
慕若孀不以为然敷衍地应道:“叫本小姐,干嘛。”
霜儿恭恭敬敬地回应她的话:“奴婢在。”
慕若孀率先坐不住了,猛地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蹭起身来,怒道:“你一个贱婢也敢取孀字作为小字?”
霜儿面色丝毫不慌,向她行了个礼方才开口解释:“老爷、夫人,奴婢的小字霜儿与二小姐的小字并未相同。奴婢的‘霜’来自,‘朔吹飘夜香,繁霜滋晓白’中的。”她顿了顿又言道:“而二小姐的‘孀’来自,‘可怜人似月中孀’所以是两个不同的霜,但是读音相识。”[注]
慕若孀被怼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回应。
慕父端起陶瓷所铸成的茶杯浅酌一口茶水,视线落到霜儿脸上,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读过诗书?”
霜儿面对二小姐那要将她剥皮抽筋的眼神也丝毫不惧,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回应道:“回老爷的话,婢子略微读过一些诗书不过都是跟小姐所读所学。”
慕父目光从霜儿脸上移开转瞬即逝落在她身上,眼底浮现出一丝诧异,没想到在那种荒僻的地方,竟会保持着读诗书的习惯。
慕家庄子那破地咋看咋荒凉,尽管每逢一载他便会派下人送衣裙首饰吃食前往。
慕父转想一起,为何初见她时衣裙却是脏兮兮的,而不是他派人送的那些衣裙,身上也并无佩戴首饰。
那就奇了怪了?那些东西去哪儿了?为何他的笙儿都没穿戴?
慕父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笙儿,为父派人送的衣裙可还满意?”
慕笙刚想开口回应慕父的话,不料身后的王管事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她要所说的话。
“回老爷的话,小姐她可喜欢了。”
不料,慕父并未顺着她的话接着说:“我问的笙儿,你作甚,当奴婢的就应该安守本分,没问你就别多话。”
王管事的:“是,老爷教训的是,是老奴逾越了。”
慕笙见时机成熟了,语气苦涩地说道:“爹爹,派人送来的衣裙笙儿并为收到过。”
慕容博一听这话,瞬间便怒火中烧拿起茶杯砸在地上,茶杯的碎渣像四处飞溅,黄褐色的茶叶和茶水混合的流淌在地下。
这一举动吓得众人一个机灵纷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秦氏率先安抚似地说道:“老爷,您也别太生气。”
慕父不曾理会秦氏那番话,视线落在王管事的身上,眼神冰冷如铁,目光森然可怖,怒气冲天地质问:“方才你所说笙儿收到了衣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给我如实禀报。”
王管事被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磕着头嘴里不停求饶道:“是老奴鬼迷心窍,将那些首饰当掉换做了银钱为我儿治病。”
霜儿见着王管事的还不肯交代事情的原委,连忙走到大厅中央跪在她身旁,王管事的以为她是来帮自己作证的,连忙拉住她的衣摆:“霜儿,快帮我作证。”
霜儿无动于衷,自嘲一声冷眼望着她:“我呸,老爷事实根本就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霜儿自幼便是小姐用她为数不多的银两,将霜儿从窑子里赎了出去。霜儿敢对天发誓,一字一句非虚,若有敢半点欺瞒,便被天雷活活劈死。”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小姐她,并不知道老爷您派人送东西来,那些送来的衣裙首饰吃食几乎进了她王管事的口袋里。平时给小姐的吃食都是一块糙饼,甚至您派府中下人接小姐回府的那日王管事的嫌小姐装病偷懒将奴婢与小姐锁在木屋里,不得出来。”
“后来,是奴婢找到屋中有斧头才得以破门出来。”
王管事的见事情败露,还想狡辩道:“老爷,老奴不是那样的人。”
霜儿又继续哽咽地诉说道:“那些被当掉的首饰所得的银钱几乎被王管事的拿去赌坊赌钱,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为子女治病,霜儿恳请姥爷将此狡猾的奴婢赶出府中。”
慕容博得知一切后气的一屁股跌坐在木凳上,用手抚着心口上下顺着气,恶狠狠地望着那跪在地上的王管事的:“来人啊,将这奴才拖下去,狠狠的打三十大板打完之后将其拖出府中,永不得再录用。”
被带走的王管事心有不甘,继续求饶道:“慕小姐,您救救老奴,老奴再也不会这么干了。”
慕容博捏着鼻梁骨,烦躁的命令道:“没吃饭吗?还不快拖出去。”
院落里满是那王管事的的哀嚎声。
从始至终慕笙没有丝毫所作所为。
她心里暗心着,这只是一个开头。她慕笙既然重来一世,那么那些人就等着吧,她会逐一解决。
等着吧,好戏开场了。
本文中霜儿所说的那两句古诗分别出自于。
“朔吹飘夜香,繁霜滋晓白”出自,唐·柳宗元的《早梅》之中的诗句。
而“可怜人似月中孀”这一句出自,吴文英的《浣溪沙·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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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只是一个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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