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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女大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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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宋书漫还是和程景浩达成了合作，她难得对着程景浩露出一个好脸色，笑眯眯的，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程景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选择合作的原因倒也不是真的觉得宋书漫哪里能帮到他，只是觉得她有趣，他很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表现的和程景瀚那么恩爱，却要想办法撮合他和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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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时至今日，宋书漫仍然觉得自己不是完全了解程景瀚，她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才能让程景瀚厌烦她，但是男人无非就是那样。
家里的那个，要年轻漂亮又要温柔贤惠，最好善解人意，从不找事。
可偏偏，她是那种爱找事的人。
在程景浩的帮助下，宋书漫查到了她和程景瀚新婚当晚陪他喝酒的年轻姑娘。
他倒还挺挑剔，找了个柔柔弱弱在会所兼职的女大学生，叫徐曼音。
那天是她第一次上班，碰上了干喝酒什么都没干的程景瀚，结果没过两天就因为受不了其他客户的骚扰不干了，听说她很缺钱，离开会所之后每天打两个零工，每周还有两节家教课。
宋书漫追到学校门口，邀请那个女孩出来见一面，徐曼音不明就里，但听到宋书漫说给她介绍工作，还是欣然赴约了。
学校对面的咖啡厅生意还算不错，人来人往，以至于徐曼音站在跟前的时候宋书漫还有些认不出来，她摘了墨镜细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孩一阵。
确实称得上干净，只是长相算不得惊艳，小家碧玉的，是男人喜欢的小白花类型。
“坐。”宋书漫把茶点单推过去，“看看喝点什么。”
“我要一杯白开水就好，谢谢。”
徐曼音声音很柔，但是吐字干脆清晰。
服务生很快递了杯白水上来，徐曼音双手握着杯子，手指下意识的收紧，出卖了她自己平静神色下的紧张。
宋书漫开门见山拿出一张程景瀚的照片，“认识他吗？”
徐曼音愣了下。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当时环境昏暗看的不真切，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人。
他的长相太过出众，连行为举止都和包厢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当晚全程只是一杯一杯慢慢的喝酒，偶尔点支烟，夹在指缝里有一口没一口地抽。
“我是她的妻子，你和他见面那晚，是我们新婚当晚。”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徐曼音还是下意识以为对面的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和先生没有任何关系，那天晚上我只是在旁边给先生倒酒而已，没有肢体接触，也没有发生其他事。”她解释。
“你别紧张。”宋书漫安抚她的情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你们什么都没有，但我看的出来，你欣赏他。”
徐曼音不置可否，帅气多金又没有陋习的男人，谁会不欣赏。
“我知道你的专业对口，所以你想不想去给他做秘书？”
“我…我不行的。”
“工作时间和你兼职一样，工资翻倍。”
徐曼音说不出拒绝的话了，父亲生病，家里的哥哥又要结婚，母亲便从她的生活费里克扣，甚至还拿走了她的各种奖学金比赛奖金逼着她想办法赚钱，她很需要钱。
“程太太，我……我想考虑一下。”
她不知道宋书漫为什么非要开出这么优渥的条件请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过去，尽管缺钱，但还是需要慎重。
宋书漫也没非要她立刻答应，推过去一张名片，“想清楚了就联系我，电话短信微信都可以，我等你。”
徐曼音点了点头。
“我在这家店办了会员卡，你想吃什么喝什么都可以点。”
宋书漫又推过去一张金色的卡片，正是这家咖啡厅的会员。
徐曼音一开始没有接，等到宋书漫起身离开后才把卡片拿进掌心摩挲了会儿，点了一块小蛋糕小口小口地吃，吃着吃着眼眶就红了。
当时去会所她是头脑一热听信了骗人的话，以为自己只是去卖卖酒，做做推销就好，可是到了之后才有人教她，那个会所出入的非富即贵，有些酒庄里藏着百万级的好酒，如果不把他们陪开心了，根本卖不出去。
领班的看她是新来的，又是大学生，极力向人推销，除了第一天遇到的被人称作程少的男人外，其他人都想对她动手动脚，有些人甚至……
她一向将这段经历视作耻辱，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可是在有钱人面前，她还是好像没有穿衣服，也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人家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手机在桌面上振动两声，亮起的屏幕上弹出信息，
【曼音，能不能再给妈一点钱，你爸爸的病……】
她点开余额看了很久，一千块，是她留给自己这两个月的生活费。
她颤抖着手按照宋书漫留下的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打去电话，
“程太太，我答应你，但是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可以。”宋书漫答应的很干脆
她加上徐曼音的微信直接给她转了五万块。
【你拿去用，不用还，就当是预支工资】
【还有，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为程太太】
她是个有名有姓的人，不能因为嫁了人，就丢了自己的姓名，成为了另一个人的附属品。
【谢谢你，宋小姐，我会按你说的做的。】
宋书漫和程景瀚的感情一直颇受人关注，从最开始的结婚当天程景瀚进出会所，两人被称为怨偶，到后来程景瀚带她出席公开场所，对她宠爱照顾，人人都赞她好手段，不免地对她多了尊重。
她很快将徐曼音安排进程氏，做程景瀚的贴身秘书。
至于原本跟在程景瀚身边很多年的得力干将Lucy，被她换掉了，她依然在顶楼程景瀚办公室外的助理团里，但很显然被降级了。
得知这是宋书漫的安排，她没什么异议，只是默默把最靠近程景瀚办公室的位置让给了徐曼音。
将工作经验丰富的Lucy换成一个还没毕业只能兼职的大学生，大家难免议论，程景瀚一走进顶楼就觉得气氛不对，直到走进办公室，
桌子上没有泡好的咖啡，也没有整理妥帖，分门别类的文件，更没有行程安排。
他按下内线电话，言简意赅，“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她身上的白衬衫洗的泛旧，西装也并不合身，看上去并不是她的衣服。
“你是谁？”
徐曼音站在程景瀚面前，和他隔着办公桌，就被他身上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来，她垂着眼，怯懦地开口，
“程总，我叫徐曼音，是，是宋小姐让我来的。”
公司的员工大都称呼宋书漫为太太，程景瀚还稍微愣了下，意识到她说的宋小姐是谁，没有生气，只是继续问，
“Lucy呢？”
徐曼音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候Lucy敲了三下门，紧接着推门进来接上话，
“还没被开除。”
她将一杯咖啡放在程景瀚手边，然后递上了整理好的文件，退到旁边和他同步今天的行程安排。
“把晚上的应酬改到中午，我晚上要回家。”
“好的，我去同步。”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无论是语言还是动作，Lucy都没有任何拖沓，干净利落，徐曼音心里更紧张了，不知道程景瀚会不会马上让她滚出去。
她还借了宋小姐的钱，如果今天就被赶走，她可能要很久才能还的起五万块。
程景瀚把Lucy打发走，继续询问徐曼音，“太太让你来的？”
徐曼音点了点头。
“我们见过？”她仍然点头，声音小的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样，“在会所。”
程景瀚似乎很少进行这么低效率的谈话，“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不会的就学，外面的每个人都可以教你。”
“谢谢程总。”
总算是没被赶走。
徐曼音几乎是落荒而逃，手心汗津津的，连后背都是冷汗。
程景瀚按了按眉心，一阵头疼，把电话打给了宋书漫。
那边的声音迷迷糊糊，还没睡醒，“怎么了？”
“徐曼音是你安排的？”
“你到公司了？”
她的声音立刻精神起来，听得出是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所以，可以跟我解释了吗？”
“你不喜欢这一款吗？”
“什么？”
“你那天去会所只叫她陪你，不是喜欢这一款吗？”
“宋书漫。”程景瀚的声音严肃起来，有些恼，“你明知道我当时只是……”
“我不知道。”宋书漫打断他，“你不用说这些，我既然亲自把她找去，我就不在乎这个，你喜欢就直说嘛。”
程景瀚彻底被激怒，“我程景瀚还没有这么缺女人，不是什么吃得下去。”
“那你喜欢哪一款，我去帮你找。”
程景瀚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的挂断了电话，当晚他就像是赌气一般，叫了几个人出去喝酒。
收到程景浩发来的信息时，宋书漫立刻兴奋起来，转手就给徐曼音发信息，
【在学校吗？我去接你。】
徐曼音刚给家里的父母打了电话，医生说她拿出来的那五万块钱也是杯水车薪，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宋书漫的信息就弹了出来。
尽管宿舍马上就要锁门了，但因为拿了钱，她还是很快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门，宋书漫的车就停在她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位置，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宋书漫却让她坐在后面，
“后座上给你准备了一件衣服，你自己换上。”
“宋小姐，我们要去哪儿？”
“安澜会所。”
徐曼音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想拒绝。
“不让你做别的，只是程景瀚在那里喝酒我不放心，你去看着他，你知道的，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徐曼音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沉默着换好了那条看起来就很贵的白裙子。
宋书漫把她送到会所门口，告知了侍应生包厢号，让他带徐曼音进去。
徐曼音推门进去的时候，包厢里安静到压抑，一只酒杯飞速掷来，
“滚出去。”程景瀚说。
她吓了一跳，侧身躲开，喊他，“程总。”
看见是她，程景瀚心里的火更旺了，“你怎么来了？”
“是宋小姐…”
又是宋书漫。
程景瀚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徐曼音在众人的注视中挪步到程景瀚身边坐下，程景瀚打量她一遍，“衣服也是她给你的？她人呢？”
“宋小姐没有进来，直接离开了。”
“好，那你今天就在这里陪我喝酒吧。”
旁边有人八卦，“程少，这是？”
“助理。”
对于他们这个圈子来说，助理和小秘都会有些不好的含义，面对程景瀚，他们不敢将话说明白，只是心照不宣地交换了视线。
程景瀚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肚，徐曼音就在旁边给他添酒，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宋书漫并没有走，她和程景浩就坐在隔壁包厢，看着直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程景浩手上摇着红酒，语气轻佻，“看来你的办法也不怎么样，你给景瀚找了块木头。”
“那你有什么办法？”
程景浩凑近她耳边，“比如让他不小心撞见我们两个亲密。”
他的手抚上她的腰肢。
“他会杀了你。”
“嗯，也会杀了你。”
“神经病。”宋书漫没好气地推开他，“我想撮合他和宋瓷自然有我的理由，但不代表我喜欢你，你也离我远点，我不是什么正常人。”
“好巧，我也不是。”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