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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心意相通 ...
姑苏城的梆子敲过三更,冯蘅的绣鞋踏碎青石板上的月光。冬雪背着行囊紧跟在侧,阿黎手里抓着些许干粮。步伐匆匆,手中干粮簌簌落了几粒。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阿黎天真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先上马车。”路旁赫然停着一辆马车。冯蘅将银子递给车夫,车夫则下了车将缰绳给冬雪。冬雪未语,只是驾着马车离去。
冯蘅看着冯府侧门渐行渐远,嘴边露出笑容,可只是一会儿笑容便慢慢消失,替代的是眼里的担忧。她明白此次的一意孤行,会让父母担心害怕。可她别无选择,她是个不孝的女儿,为了自己而伤害父母。
冯蘅眼里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下,她抬起手擦干泪水,如今出门在外,不可再如此落泪。她掀开帘子,望向月色,又想起那个身穿青衫拿着玉萧的男子。
他,还好吗?冯蘅如是想着,也就想着。
清晨,一滴露珠从冯府屋檐落下。不知它是自然的落下,还是被众人寻找冯蘅的动静而震下。
“夫人,老爷。小的在大小姐房里发现了这个,还有大小姐院子里的冬雪阿黎都不见了。”冯齐的小厮福全道。
冯齐从福全手中接过那张纸,冯夫人看过之后,只觉得心中不顺,慢慢的放声痛哭。
“夫人,是我们,是我们逼走了蘅儿啊!”冯齐哭道。
蘅儿的信犹如一块巨石砸入池水,他们父女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却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吩咐下去,尽心尽力的寻找大小姐,若是找到大小姐,赏黄金万两。”冯齐吩咐道。
“老爷,蘅儿从小体弱多病,她万一突然病发了怎么办啊?蘅儿出门有没有带银子,她没有出过门,她不知世人险恶,万一她被贼人所害。”冯夫人哭的趴在冯齐身上。
“对了,我们去找母亲,母亲势力大。找母亲,去找母亲。还有黄药师,蘅儿叫他黄大哥,她一定是被他带走的。我们去桃花岛,求他放了蘅儿。”冯夫人已是哭的口不择言。
“若妤,冷静冷静。”冯齐扶着冯夫人“若妤,蘅儿是自己出走。与黄药师无关的。”冯齐冷静道。
“蘅儿一定会回来的!”
客栈,冯蘅冬雪阿黎三人坐在大堂用餐,正聊着下一步该去哪里,却听见小二赶着一名男子。小二大声喊着让他滚开,而那名男子充耳不闻,依旧撕咬着田鸡腿。
小二作势要去打他,可是却连那名男子的衣角都没摸到半分,小二气不过叫上后院的大汉们一同而上。冯蘅见此连忙站起来道“几位手下留情,这位大哥的饭钱我替他付了。还请各位大人有大量,不要再为难他了。”说完放下银子,回到位置上继续吃饭。
小二见有人为他付账,也没有再为难他了。
冬雪见到,便开口说道“小姐,你这样会惹麻烦的。”
“什么惹麻烦,帮我周伯通,那叫惹麻烦吗?”一名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来是周伯通见冯蘅替他付了钱,而特地跑来冯蘅身边。
“原来你叫周伯通,我看那些小二连你的衣角都没摸到,你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啊?”阿黎天真的问道。
“那当然咯,我可是全真教的,不过啊,我师兄王重阳的武功更厉害。欸,可惜了他偏要拉着我去找什么九阴真经。什么狗屁真经,那个西毒欧阳锋南帝段智兴东邪黄药师北丐什么七公都要去找。要是我,宁愿找个田鸡腿吃吃。”周伯通不为所意道。
听到黄药师的名号,冯蘅吃东西的手顿了顿。他…是了,他也要找九阴真经的。
“周真人,你要去何处?”冯蘅问道。
“叫什么真人,叫我周伯通!”听到真人,周伯通手中的鸡腿差点掉在地下。
“周伯通,你要去哪里?”冯蘅再问一次。
“去华山咯,听说九阴真经在华山。欸,要不是我师兄非要我去,我早就跑了,我此生不怕师父坏人就怕师兄了。师兄要是在华山没看到我,一定会把我关到活死人墓被那个姓林的折磨死。”周伯通自言自语的回答道。
“可否带我一起去?”冯蘅询问道。
“去华山?不可以,我周伯通最怕女人了,女人太麻烦了。不带不带。”周伯通拒绝道。
“我此行去华山是想去瞧瞧五绝,况且我不会惹麻烦的。你不是想吃田鸡腿吗?我有钱,我可以给你的。”冯蘅言道。
见周伯通思考,冯蘅又继续道“若是路上想玩什么,我可以带你玩。要是你师兄会责怪你,我会替你讲明白的。”
“好吧,那路上可是你想玩的,怪不得我。”周伯通答应道。
晨雾未散,车轮碾过官道上的碎石。周伯通盘腿坐在车辕上啃着酱鸭,油渍顺着指缝滴在冬雪新裁的素色襦裙上。
"你这人…"冬雪扬鞭的手顿了顿,青缎面绣鞋往旁边挪了半寸。
"看路。"车厢里传来冯蘅的咳嗽声,帕子掩着唇,袖口滑落处露出腕间青玉镯。那是冯齐夫妇送给冯蘅十四岁生辰之礼。
周伯通突然掀帘探头:"前头茶棚有杏仁酪!"说罢下了车,径直往茶棚走去。
"两碗杏仁酪,三笼蟹黄包。"周伯通已经蹿到茶棚木桌前,袖口带翻邻座斗笠。竹编斗笠飞旋着撞向立柱,底下露出半张苍白面容。冯蘅呼吸骤紧,那人左眼尾的朱砂痣,分明是几日前闯入客栈向沈家老爷逼问九阴真经的刺客。
说来也巧,这几日赶路让她们认识了拿着九阴真经的沈家老爷及他的女儿。沈兰漪与她年龄相仿,聊的也来。只是可惜,红颜薄命,因着一本《九阴真经》让沈家父女丧了命。这九阴真经她看过,只是她不懂武所以只记得一二。
“周大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冯蘅小声道。
“我还没吃完,你先走吧。”周伯通狼吞虎咽吃着杏仁酪道。
见周伯通现下不愿离开,冯蘅心中十分着急。如今她们除了周伯通武艺高强就只有冬雪还懂些拳脚,而那日闯入客栈的刺客也不只一人。真要动起手来,她们也未必是对手。如今也只能先逃为上策,心中略有思索便转头对周伯通轻声问道:“周大哥,我刚听店家说往前十几里有一镇子。里面的肘子做的不错,我请你吃好不好?”
“真的?我要去!我要去!”周伯通一听,立马放下手中的蟹黄包,跳上马车。
冯蘅见此,放下银子让阿黎冬雪快上车,驾车离开。
过了许久,见后面没有人跟着,冯蘅紧绷的心弦才略略松弛。她靠在车厢壁上,胸口因方才的紧张和一路颠簸隐隐作痛,忍不住又低咳了几声。帕子上沾染了点点猩红,她不动声色地攥紧了。
“小姐!你又咳血了。”冬雪从车辕处紧张地回头,瞥见冯蘅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忧惧。
“无妨,老毛病了。”冯蘅摆摆手,努力挤出一丝宽慰的笑容,目光却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青翠的山野间,那点朱砂痣带来的寒意仿佛仍未散去。沈兰漪父女倒在血泊中的惨状又浮现在眼前,那本薄薄的、沾满血污的《九阴真经》残页,仿佛带着诅咒。
黄大哥,冯蘅心里默念着。她拿出瓷器倒出一粒药丸,那是那天黄药师走时留给她的。她吞下一颗,瞬间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
周伯通坐在车辕另一端,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咂咂嘴回味着没吃完的蟹黄包和那碗杏仁酪的滋味,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刚才的危险。“肘子呢?冯姑娘,你说的大肘子镇子还有多远啊?这都跑了好一阵了!”他扭过头,声音洪亮,带着孩童般的急切。
快了,周大哥莫急。”冯蘅温声应道,心思却百转千回。去华山寻黄药师?这念头在心头盘桓不去,可如今除了沈家就只有她看过那本九阴真经。这一路上,跟着她们的不少,现在带着沈家的秘密,又招惹了那般凶神恶煞的刺客,这条路只怕是步步荆棘。周伯通虽武功卓绝,但性子跳脱,未必能时时护得她们周全。况且,父母…想到父母此刻的焦灼与悲痛,冯蘅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轻轻抚摸着腕间的青玉镯,温润的触感带来一丝慰藉,却也加重了那份离家的愧疚。
“小姐,我们…还要跟着周真人去华山吗?”阿黎小声问道,她年纪最小,方才茶棚那惊鸿一瞥的煞气让她心有余悸,“那些人…好可怕。”
冯蘅尚未回答,周伯通耳朵极尖,立刻嚷嚷起来:“去啊!当然要去!我周伯通说话算话,答应了带你去见识五绝,岂能反悔?再说了,有我师兄在华山坐镇,什么牛鬼蛇神敢来放肆!”他挥着手臂,仿佛在驱赶蚊虫,言语间全是对王重阳的盲目自信和对敌人的不以为然。
冬雪忍不住蹙眉:“周真人,那些人手段狠辣,为夺真经不惜灭门,岂是易于之辈?我们一行皆是女子,小姐又身子弱,还是……”
“哎呀,你这小丫头,怎地如此啰嗦!要是那日因为沈大爷家的事吓破了胆,那我告诉你…”周伯通不耐烦地打断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周伯通别的本事没有,带着你们跑路的本事天下第一!打不过就跑嘛,不丢人!走走走,先找肘子要紧!驾!”他竟抢过冬雪手中的缰绳,学着吆喝一声,鞭子虚抽一下,催得马儿跑得更快了些。
冬雪无奈,只得由他。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卷起烟尘。
冯蘅看着周伯通孩子气的背影,心中的忧虑并未因他的豪言壮语而减少半分。她明白,自己的一意孤行,已将这主仆三人,连同这个懵懂贪玩的老顽童,一同卷入了一场席卷整个武林的巨大风暴之中。九阴真经…这东西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谁沾上,谁就会被烫得皮焦肉烂。沈家的血,就是前车之鉴。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贴身荷包里那几张匆匆默写下来的残页——那是沈兰漪弥留之际,强撑着口述,她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记下的零星片段。这残页,是招祸的根源,却也可能是她此行唯一的筹码和护身符。若真能到华山,见到他…黄大哥…他会如何?是庇护,是利用,还是…视而不见?
冯蘅不敢深想,只觉得前途茫茫,如同车窗外渐起的薄暮,灰蒙蒙一片,看不清方向。唯有腕间的玉镯,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一丝温润而坚定的微光,提醒着她来时的路和无法回头的决绝。她闭上眼,将咳意压下,心中默念:无论如何,走下去,走到华山,见到他。这是她挣脱金丝牢笼后,唯一能抓住的、属于自己的念想。
车轮滚滚,载着一车心事,向着未知的凶险与渺茫的希望,一路西行。而在她们身后看不见的暗影里,那顶被周伯通无意掀飞的斗笠,已被一只苍白的手捡起。指腹缓缓摩挲过斗笠边缘,指尖的一点殷红,与眼角那粒朱砂痣遥相呼应,冰冷的目光,遥遥锁定了马车远去的方向。
“到了到了,我要吃大肘子。”周伯通将马车停在酒楼门口,跳下车。
“小二来两个肘子,四盘小菜二两酒。快点上菜我周伯通要饿死了。”
见周伯通叫了菜,冯蘅等人也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小二端了菜来,冯蘅趁机问他“可还有房?”
“有呢有呢。”小二回道。
“来三间房。”说完示意冬雪拿出银两。
吃完饭后,天也慢慢黑了下来,今日坐了一路马车,冯蘅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她正想上楼休息时,酒楼却进来一伙人。
“抓住她,抓住她们。”原来是一队官兵。
冬雪见状,立马打了起来,冯蘅见此拉着阿黎往后院跑。
“抓住她们,县太爷重重有赏!”领头的官兵一声断喝,如炸雷般在喧嚣的酒楼大堂响起。原本还在看热闹的食客们顿时乱作一团,惊叫着向门口涌去,桌椅碗碟被撞翻在地,一片狼藉。
冬雪清叱一声,不退反进,手中筷子闪电般刺向当先冲来的两名官兵手腕。她虽非顶尖高手,但冯府精心挑选的贴身侍女,拳脚功夫足以自保。只听两声痛呼,两名官兵捂着手腕踉跄后退。
“小姐快走!”冬雪身形灵动,利用翻倒的桌椅作为屏障,拳打脚踢,暂时阻住了几名官兵的去路。她眼角余光瞥见冯蘅拉着阿黎已闪入通往后院的侧门,心下稍安,出手更是凌厉了几分。
冯蘅紧抓着阿黎冰凉的小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病弱的身体在突如其来的剧烈奔跑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警报,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喉咙里弥漫开熟悉的腥甜。她强忍着剧烈的咳嗽,不敢回头,只知道必须逃!逃出这里!
后院比想象中更显逼仄杂乱,堆放着柴垛、泔水桶和一些破损的杂物。月光被高墙切割,投下大块浓重的阴影。唯一的出口是后门,却被一把沉重的铁锁锁住“小姐…门锁着!”阿黎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摇晃着门栓。
“咳咳…找…找东西砸开!”冯蘅急促地喘息着,目光急扫四周,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她的视线落在墙角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上。
然而,追兵的速度比她们更快。两名身手矫健的官兵已踹开侧门,冲了进来,狞笑着堵住了她们的退路。“看这丫头小姐细皮嫩肉的,先让我们舒服舒服!”其中一个官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步步逼近。
阿黎尖叫一声,抓起地上的碎瓦片胡乱扔过去,却毫无威胁。冯蘅将阿黎护在身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
就在官兵的手即将触碰到冯蘅肩头的刹那—两颗石子横空弹出。
“啊!”挡在身前的两名官兵应声倒下。
冯蘅转身看去,那人身穿淡绿色衣衫,手拿碧玉萧。
是黄药师!
“黄大哥!”冯蘅眼泪喷涌而出,扑进黄药师的怀里。
黄药师低下头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姑娘,心里仿佛什么东西释怀一般,抱住了冯蘅。
过了一会儿,松开手擦掉了冯蘅的眼泪。
“你是个姑娘不应该哭。”
“为什么?”
“因为哭了就不漂亮了。”
冯蘅抬起头对上黄药师的眼睛“你能带我走吗?”
“我从不轻易出手,如果要我出手。那个人就要跟我一生一世。”黄药师道。
冯蘅笑了,抓紧了他的手。
[烟花]更新了,不好意思了。这次长达那么多天才更新。有什么写的不好的接受批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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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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