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军神》咪呜

5、出使（2）

　　约莫５秒钟的信号调试绝不算长，却足以耗尽我所有的勇气——或者说一时的意气用事？政治、军事、外交，无论哪一项我都一窍不通，凭什么去和那些不知是政坛还是军界的老狐狸们谈判？

　　“萨伊斯先生，很荣幸再次与你见面。”５秒钟毕竟太短，容不得我继续懊恼，沙发对面的荧光屏上已经清晰的映出４个高大的身影——噢，不。是５个。在那４名健壮的军人中间还站着一个西装笔挺、五短身材却很容易搏人好感的中年人——澈卢外长翰尔斯。在他正后方的看起来约有５０出头的军人就是态度强硬，多次险些引起澈卢与何蒙多军事冲突，恶名在外的国防部长，空军元帅霍克森。其余３个较年轻的没有在电视上露过面，我也就认不得了。
　　“很久不见了，翰尔斯先生。”我努力回想萨伊斯会见别国首脑时的用语，提心吊胆的模仿他的神态。
　　“萨……”
　　“萨伊斯先生。”不耐烦的霍克森一把把翰尔斯拉到身后，“关于贵国战队无故入侵我国领土,公然藐视我国主权一事,希望你给与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国不得不采取防御措施，将贵国本土列入核打击范围。”
　　糟……糟了！怎么办？！我脑中一片空白……
　　三大巨头互有强弱，但各自都具备足以毁灭对方的核当量，因此虽然多年来纷争不断，却从不曾正面动武。之前还有抢占先机的说法，但到了近２０年，三国都大力发展核潜艇，拥有了充足的第二次毁灭性核打击力量。于是三国间连最平常的边界冲突都不常有了，有什么矛盾就借着毫不相干的小国大打出手，表面上还得装出为了公理、正义的虚伪嘴脸——通常那边正打的热闹，这里却在互作亲善访问了。
　　可惜，人性的贪婪是永无休止的。没有人会甘心安于现状。事实上，三国都在寻找契机打破这个暧昧不明的局面。终于，“契机”出现了。曾经无比强盛的格尔加在一度妄图“放下武器，走纯商业路线”，却四面掣肘、处处受制之后，终于放弃了天真的“和平理论”。这也正标志着——萨伊斯的时代来临了！
　　萨伊斯是典型的铁腕派。无论对内对外，其手段都是空前的强硬——外电指责为“残暴”。三方都看准了这个“冲动易怒”“容易挑唆”的“毛头小子”，纷纷不计血本，主动送来大批的外汇、钱粮、武器生产流水线、甚至还有全套的导弹设计图纸——当然不可能是最新型的。他们天真的以为在格尔加最困难的时候拉上一把，再顺便搞一些“小意外”、“小冲突”嫁祸给第三方，就能轻松挑动萨伊斯为他们卖命。哈～我是不是应该高举双手大喊：“纯真万岁”？如果萨伊斯当真是这种人物，怎么可能坐拥整个格尔加呢！
　　萨伊斯当然不会推拒这种送上门来的好处。他非常彻底的利用着三大国间扑朔迷离的关系，大肆整顿内务、扩充军备。当然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格尔加的军队时常会受托出兵攻打他国，武器、战机都由委托国自备。萨伊斯会放弃光明正大搜刮最新型武器的机会吗？当然不会。消耗的武器数大可以多报个２～３倍，剩下的就运回撒纶军科院一一解体、研究、仿制，大大加快我国军事工业的发展脚步。同时，战后搜刮到的钱帛又可以用来弥补大量军备开发引起的亏空——通常情况下还能有结余，对于推动经济发展也是不小的助力。更妙的是，军事器械水平的提高，必然带动冶金技术及合金技术的飞跃，进一步推动工业迅猛发展。难怪萨伊斯如此好战，看起来，对于国力的强盛，打一场胜仗比苦心经营１０年有效的多。至于人员的伤亡……这……估计萨伊斯不会把“人”算在成本内吧……
　　１５年来，格尔加一直“颇守本分”的扮演它砝码的角色。不仅破坏了三巨头打破僵局的如意算盘，反倒由于多了这颗朝秦暮楚的砝码，三国在表面上愈显得亲密了。
　　在这种微妙的局势下，格尔加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直到三巨头们终于意识到这颗砝码已经超重，而且有越来越重的趋势时，我国已经恢复了中断数十年的核武器研发，且拥有近２００枚核弹头了。三国最终认识到，这个难以撼动的疆局如果出现第４个巨头会更加麻烦。但是，有心想要乘格尔加羽翼未丰彻底打垮我们，却又担心其余２国会乘虚而入。于是，你推我让，左拖右拖，直至我国相继研发出洲际□□、可同时携带３２枚核弹头并完全躲避雷达侦察的ＳＵ２０００型核潜艇时，大局已定。
　　但是军界的事常常出人仪表。毕竟２００枚核弹头还是太少了。再除去被防御系统拦截下来的，真正能够落到敌方本土的屈指可数。与其余３国足可以毁灭地球三次以上的核储备量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也就是说，如果有哪国情愿陪上几个中心城市的话，我们必死无疑！
　　人发慌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而通常想得越多就越慌乱。似乎说错一个字就可能引来毁灭性的打击，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突然，站在身后的特洛使劲拧了我左腰一把。我正准备转过头，右腰又被拧了一把。是要我别回头吗？“随便说句话，剩下的我来处理。”特洛的话极轻微的传入耳中。我惊奇的发现，他的声音虽然死板，却颇有些安定人心的功效。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是受邀来列席四国首脑会议的。”连我都快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这已经是我的最大限度——没有紧张的结巴就不错了。特洛不是说交给他吗？他见惯大场面，应该……接的下去……吧……？
　　我等着特洛来接下这个烂摊子。谁知……１秒……２秒……１０秒……２０秒！机舱里静的落针可闻。不仅没有等到特洛的下文，连对方５人也似乎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终于，将近半分钟的沉默之后，我首先沉不住气了——有时候，沉默比死更让人难以忍受。也许刚才那句话太没头没脑了，那我再说几句，希望特洛能赶快想出应对的方法来。
　　“翰尔斯先生，感谢你的邀请。我对于贵国的山水一直念念不忘。”这样说应该不会错吧？外交部长不就是负责这些的吗？其实会那样讲，只是潜意识觉得他比较好说话。
　　又一阵沉默……突然，霍克森猛地抬起右手，却立时被边上的三个军人压制住。翰尔斯窥着这个机会，艰难的挤到前排来。裂开那张亲切的厚嘴，很友好的笑起来：“感谢你对敝国的欣赏，我代表澈卢的人民，衷心欢迎你的再次到访。”
　　完了？！就这样？什么事都没有了？未免太离谱了吧！我走在机场临时铺成的大红礼毡上，有点僵硬的笑着和热情的夹道欢迎我们的人一一点头致意。我很想问问特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刚转了转脖子，特洛就冷冰冰的砸来一句：“目不斜视。”
　　好容易和不知那里冒出来的一大堆的迎宾人员见过面——幸好我根本不用知道谁是谁，他们自然会排着队来和我握手——我们被引进庄严宏大的会议厅，会议已经开始有一阵子了。
　　在列席座上坐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这是一次很纯粹的经济会议，跟萨伊斯主管的军事方面实在扯不上多大的关系。各国到席的都是内政方面的人。我国近来与何蒙多有些进出口问题的冲突，听说似乎挺严重的。也许为了彻底解决问题，这次主管政经的首相诺瑟夫居然亲自到了。
　　我看了看贴身站着的两大排护卫兵，太碍眼了，有他们在，不方便询问刚才的事。
　　“你们不必站在这里了，过去听候首相的调度。”完美的理由。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我还在得意的时候，毫无预兆的，整个会议厅霎时鸦雀无声。我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正对上傻楞楞的盯着那群大兵的诺瑟夫。
　　又怎么了？我无辜的望向特洛。特洛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朝天翻了个白眼就转过身不再答话了。
　　“特洛……”我没看错吧？特洛刚才……翻白眼？！噢，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小心监控设备。”又一句硬硬冷冷的话砸了过来。
　　责～真麻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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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华的自助式晚宴，精致的各色美食。可惜，我虽然饿得直犯晕，却连碰一碰它们的勇气都欠奉。见鬼的！谁来告诉我这些东西要怎么吃？！！都是些闻所未闻的，上流社会的东西我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碰触！好容易熬过了一整天，要是在吃像上露出破绽也未免太不值了。望了望正在替我截住友邦首脑的特洛，看起来还有的等……可是……我好饿噢～
　　苦着脸巡视一周，终于～我发现了几盘蓝色的长方形块状物。这个……应该是蛋糕没错吧？谢天谢地，总算让我找到一个勉强认得出来的食物了！
　　我快步冲过去，并且尽量让自己保持优雅——别问我怎么做到的！！！终于～我拿起了一小块蛋糕（应该是蛋糕吧……）刚要送到嘴里……
　　“萨伊斯先生，很荣幸在这里见到你。”
　　“……你好，见到你我同样荣幸。”……％＃＊—……）（—……—％￥你非要捡这种时候来搭讪吗！！！我感觉眉头的肌肉在抽动。
　　“关于上次我跟你提起的……”
　　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应着。特洛怎么还没结束？我这儿快撑不住了！！
　　就在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茬的时候……
　　“阿！”我急转回头——特洛！该死的居然一声不响往我耳朵里吹气。
　　特洛见我回头，再次附上来：“假装有紧急事件，马上离席。”
　　我立刻领会过来。噢～总算解放了～不过……我的肚子还很饿诶…………算了，大事为重！还是快闪人吧，再呆下去迟早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