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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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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要不要休息。”碎冰般的声线在暮色中裂开细纹。
江鱼攥着木杯的指节发白,恍惚看见哥哥袖口银线绣的鹤突然振翅,衔着那些话本里的流云仙山撞进他眼底。
“哥...”
“嗯。”
檐角风铃忽地凝住,最后一缕霞光正从哥哥腕间褪去,倾身接过他手中的木杯,清水在杯底晃出半轮残月。
江鱼爬上床,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忽见哥哥并指作剑。
窗棂“咔嗒”合拢的刹那,屋内陡然飘起一股淡香:“闭眼。”
“迷踪林的古柏嗜食足音。”玉磬般的叩击声里,江鱼一点点泛起困意。
黑暗中,一点红色突然暴涨,他悄咪咪睁开一条缝,赤蛇游走出森森地图,“第三夜子时,北斗勺柄指着血藤缠绕的界碑...”
江鱼听见自己心跳震落瓦上霜,直到被突然笼罩,哥哥将被子覆在他单薄肩头,袖中仿佛带着寒潭水汽。
“睡。”
江鱼老老实实点头。
当红蝶振翅掠过少年眉心时,江星河凝视着与自己七分相似的睡颜,喉间锁着咳不出的冰渣。心口金纹如退潮般消散——溯魂术的反噬正在经脉里长出冰晶。
…………
第二天,江鱼在青灰色的晨霭中睁开眼。
“星河。”威严低沉的声音裹着松针清气破开寂静,“荧光的晨课,你已缺席十七日。”
江鱼猛地攥紧被角,不自觉竖起耳朵,哥哥的声音一如既往般寒潭落冰。
“老师,我还要缺席一段时间。”
修为高深的王玄机察觉到小孩醒了,“可以,但即使在家,也不能荒废修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