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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哑女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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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之后,薛府的下人们都知道我爹有个疯儿子,梳女孩子的发髻,行女孩子的动作。我爹也是勃然大怒,他收回了母亲的发簪,让我没事的时候不要到处乱跑,少在府里丢人现眼,我也很少再去偷学四小姐的礼仪。
正好我不想再待在薛府,于是偷偷跑出去,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巷子,练习着自己的小碎步,这里不会有人在意我,也不会有人嘲笑我,我到乐得自在。
有一日,我正在巷子里玩耍,忽然瞧见远处有一名妇女正在朝我走来。
啊!有人来了!
当下我立刻收起了女子的那一套动作,僵直的站在原地,怯生生的望着她。
那妇女面带微红,珠唇点绛,头顶一单侧球髻,斜插一支牡丹白玉簪,阳光下泛着淡淡白光。身上穿着一件朱色右衽曲裾深衣,衣上花纹间填黑色丝线,刺有燕鹊暗花纹彩绣,衣缘织有玫红斜纹提花,镶金边玉叶,中间一道墨黑束腰带勾勒出纤长苗条的细小蛮腰。她缓缓走来,尽显妖艳妩媚。
待走近后,她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有些犹豫,想了想,她开口道:“你是哪家的小公子,怎的会这些女子礼仪?”
我一听直接慌了神,跪下身略带哭腔,“我不是什么小公子,我爹只是薛府的一名仆从,那些礼仪是我闲来无事偷学着玩的,我求求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好不好?”
“噗,你慌张什么,我又没有说要告诉别人,你倒还给我跪下了。”她提溜着豆大的眼珠子转了又转,随后说道,“我瞧你练得这般投入,绝不是玩玩这么简单。我问你,你当真喜欢这些女子礼数?”
“是。”我犹豫着答道。
“我可以满足你,让你光明正大的学习女子礼数,不光如此,你还可以穿女子的衣服梳女子的发髻,只是有一点,你需要从此断绝和你父亲的联系,而且在我这里,你不能在外人面前说一句话,不许让他人知道你的身份。你只能在我这里待到十五岁,十五岁后,我会想办法让你从我这里离开。你可接受?”
“啊?这......”我有些发懵。
“当然,你不用现在告诉我答案。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日后,我会在这里等你答复。”
我仍有些恍惚,我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有机会真正的行女子之路,但是这条路却要告别父亲,告别我从小生活的地方,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
“白琼生,我在跟你说话,没听见吗?”父亲瞪着我,有些不满。
父亲的话把我的思绪从下午的事情中拉了回来。
“啊,抱歉,您刚才说什么?”
“哼,我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要到处乱跑吗?你下午又到哪里撒野去了,还嫌我这张老脸不够丢人?”
我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能说出话。
“明天上午你去马厩喂下马,小心做事,别再给我惹什么是非。”
第二日,我抱着一捆杂草出现在了马厩,正当我喂马时,却听到身后的人议论纷纷。
“快瞧,那不是老白家的疯儿子嘛,他怎么过来了?”
“人家可不是什么疯儿子,人家那是小娘子~”
“噗哈哈,你可真是恶趣味,还小娘子,你怎么不去亲一口?”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我不敢再惹是生非,只得愤恨的咬紧牙关,倔强的眼中满是不甘的泪水,我没有做什么错事,不过是与平常男子喜好不同罢了,凭什么要像这样遭人非议,受人侮辱。一路上,薛府的下人像看到瘟神一样对我指指点点,避之不及,就连父亲也认为我这个异类给他丢尽了脸面,不愿多看我一眼。既然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不如我一走了之,随那妇女去吧,权当父亲丢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望日后他在薛府的日子能够好过一点些。
想到这,我下定了决心,在第三日的时候,与那妇女一同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