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彦鹊

2、长佩的媳妇玉凤

　　十点过半，长佩来到玉凤家门口，距离上次来还是两年前，自从和玉凤见面后，双方父母没什么意见长佩就去县城跟师傅学习养殖，如今回来门口还是曾经的老槐树，树下两个石墩子，红色的大门显得格外鲜艳，长佩依稀记得曾经门没有那么夺目，估摸着是过年刚修整重新刷漆的，长佩心想是不是知道玉凤快要嫁给自己了，特意修整的呢？长佩不好意思直接进门，在门口傻站着。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吊着烟斗缓缓走来，看着长佩一会，长佩看着老大爷首先开口到：“大爷，这是玉凤家吗？”大爷看着着孩子挺礼貌，回答说：“是的，你是谁？看着那么陌生，不是前后庄的吧”。长佩紧张略带羞涩地说：“我是隔壁，隔壁村张老家的，这两年不在家。”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接着说：“玉凤是给我介绍过的。”老头一听明白了，然后开心大声说：“哦哦，那我知道了。”随即向院里走去大喊“老刘头，家里来客了，还不快来迎接，老刘头、王二姐。”屋里传来一妇女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谁啊”。长佩和老大爷站在院子里，看着一个腰系水巾，两手粘面的妇女从厨房出来。老大爷先说：“王二姐，你家嘞客，还不赶快接过礼，让人家屋里坐下。”这妇女正是玉凤的妈妈，大家都称她王二姐。王二姐眼神中透露着迷茫，打量着长佩不敢认识，脑子正在思虑着记忆中是否有这个人的存在。长佩说：“大娘，我是张长佩，两年前见过您和玉凤。”其实长佩也忘记玉凤的妈妈长什么样了，但是听老大爷的语气知道眼前这个人定时玉凤的妈妈。王二姐急忙热情的回答说：“哦哦哦！是长佩啊，两年不见都变样了，快进屋坐下，我给你倒水，来的路上累了吧。”长佩小声回答说：“不累”。长佩在县城学习养殖这两年是变了不少，之前是个一般个子，去年不知不觉又涨了十厘米，如今快要一米八了，他的个头在村里不多见，有一米七都算是高个了。王二姐一看这女婿如今变得都要抬头看他了，除了黑一点又高又老实，开心的不得了，招呼长佩坐下喝茶就洗了手出门找玉凤去了。
　　在门口用她清脆的女高音喊了两声：玉凤，玉凤。介于长佩在屋里也没敢真把自己的全部能量释放出来。急匆匆向刘能院里跑去，她想早上是叫他哥吃饭去了，后来都没见人，先去院里找找。刘能在河边听到母亲在喊玉凤，知道自己的兄弟在做好事，于是打算回家看看有啥事。快到家时看到隔壁刘大爷从家里拿着烟斗出来回家去了。
　　刘能进了院子喊了两声娘，没人应，然后往屋里一看，隔这帘子站着一个男人，这人有点像刘晃余，又有点不像，于是刘能开口叫到：小晃。进堂屋一看，屋里站着的人，挺这腰板，直晃晃的站着，身穿蓝色衬衣褂和脚上的鞋子有点不搭。长佩也看看自己的鞋子，不自觉的搓搓脚说：“我是张长佩，和玉凤介绍过的。”刘能一佩瞬间眼睛睁开了，慌口说：“我是玉凤她哥。”长佩一听是哥急忙喊哥。刘能没答应，他想现在这个傻小子怎么来了，之前听说过给玉凤介绍对象，是他？正在刘能思绪万千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玉凤和母亲。刘能说：“我娘呢。”长佩回答说“出去找玉凤去了。”刘能瞬时知道不妙，急忙说：那你坐会，我也出去找找。长佩觉得玉凤哥表现很奇怪，又不知哪里奇怪，心想他应该知道玉凤在哪？难道玉凤下水摸鱼去了？自己不便出去看到女孩子不雅行为还是别出去了，在屋里等等吧。回头看见厅桌旁边的墙上挂这玉凤家的合照，中间坐着的老人应该是玉凤奶奶，然后是玉凤爸爸妈妈，玉凤哥哥和玉凤站在两侧，看着多么和谐的一家五口。长佩心想自己家里还没有个合照呢，如今大姐早已经出嫁了，想拍合照更难了，等自己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找摄影师傅拍个合照也要像这样挂堂屋墙上。
　　王二姐到儿子院里喊：能、凤。没人应声，刚打算走，突然听到屋里有响声，于是回头往屋里走去。玉凤听到母亲叫喊不知所措，急忙让刘晃余藏床下面，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只拿了一件外套系在腰上，屏住呼吸不敢吭气，玉凤把所以凌乱的衣服赶紧裹进被子里，母亲打开门看见床上的玉凤：立即开口骂到：“你个死妮子我叫你你咋不答应，你在你哥这偷懒睡什么觉”，然后看到闺女凌乱的头发，和扭曲的床单，地上还有一只男鞋，一个不好的想法涌入心头。大喊：“你干嘛呢？死妮子”刚想去掀玉凤的被窝。刘能猛的进屋喊：娘！王二姐一看儿子从外面整装进来，心里送了一口气，说：“睡你哥这干嘛？”玉凤刚才已想好说辞，弱弱的说：“我早上难受的不得了，睡家里怕你说我。”刘能附和道：“早上看玉凤难受，我就让她在这歇会，家里来客了，你快去招呼客人，让玉凤收拾收拾赶紧过去。”王二姐一想各种事，未来女婿还被晾着，眼前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于是气冲冲的将那只鞋踢到墙边说：“自己的东西也不整理，长佩来了，赶紧起来收拾收拾，去和人家说说话，几年不见了，那孩子不孬。”然后随即走了，心想中午吃啥？给未来女婿包饺子吧，刚好长佩带了块猪肉。
　　看着母亲已经走远，刘能低头一看，刘晃余果然在床下面，幸亏床高，能藏下一个成年男人，刘能哈哈大笑，“你们两个果然在这，衣衫不整，幸好咱娘没发现。”刘晃余从床下面爬出来，摸摸膝盖说，“刚才着急给我磕青了，对亏了这床单遮挡，不然我都觉得会被发现。”玉凤说：“没事吧，我给你看看，给你擦擦身上的灰土。”刘能看不下去了说：“脏死了，你俩记得给我收拾。”然后出门去了。这两人又缠绵了一会，玉凤说：“我不想去，我这辈子只嫁给你”。刘晃余回答说：“你先去应付一下，别被你娘发现了，改天拒绝就好了，我去你家提亲”。玉凤收拾好，感觉身上还隐隐作痛，不想出门还是出门了。刘晃余，穿上衣服找了另一只鞋子找了好久，原来是在衣柜下面，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
　　玉凤进了家门看见一个小伙子，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男人却忘了他的名字，想想刚才娘说叫长什么来着，玉凤假装客气的说：你来了。心想看着就有点傻了吧唧的，鞋子都是泥，刚从田里出来吗？就来我家？长佩紧张地说“是，刚来一会”。王二姐说：玉凤来包饺子，刘能去陪长佩说话。刘能和长佩聊了很多关于哪里有河，哪个河鱼多的事，也问到长佩养殖，但是刘能并不感兴趣，所以刘能聊一会就想出去找刘晃余。长佩想去厨房搭把手，王二姐没让，等玉凤的父亲回来，刘能就急忙脱身出去了，到吃饭才回来，吃饭的时候长佩一直夸饺子好吃，玉凤却没吃几个。
　　吃完饭长佩本来打算想和玉凤聊聊，玉凤说自己不舒服，坚持着才将饺子包完，想去睡会。王二姐看玉凤有心事也没好意思责怪，招呼着长佩，刘能不断三言两语讽刺了长佩没钱，虽有玉凤爸爸帮衬，又嗔怪刘能，长佩还是吃完饭没停多久就回家了。
　　长佩回到家，母亲和弟弟妹妹在田里除草，长佩于是脱了外套也进了田，给母亲叙述了今天的经过，二娃说她们没回点肉吗？那可是四斤多。长佩小声的说，她妈妈说了要回，我没好意思要。耳朵微微泛红的看着母亲，母亲说等端午节左右你再去一趟，再说定亲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