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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 ...

  •   我洋洋得意地想去找大梵说我怎么把他的那个“色”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却发现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他,不禁觉得几分失落。便叫上了敖炎一起去看闫珈,罗朱照旧要补习,最近那丫头激进得很大有要迎头赶上我的气势。她要学习我自然不好意思打搅就跟敖炎两个人去了。
      闫珈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不像昨天那般痛苦。额头山泛红渗着血,隐隐地可以看到伤口里面有个嫩白色的角。
      “啊,我看到了。”敖炎扒着闫珈的额头很小心地碰了一下那个白色的东西。“硬硬的,真的是角。”也许是今天状态好了一点,闫珈竟然让敖炎碰他的角。玉玑那东西看来真的有用,虽然我不清楚那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反正看到闫珈好我就高兴。紧那罗的角大多都是灰黑色或是褐色的,闫珈这样白色的角倒是比较少见。即使在玄音殿这种地方都不太容易见得到。后来我知道紧那罗的角颜色越浅越剔透就说明血统越纯净,还知道了紧那罗的角后面直接连着颅骨,通常折断了角的紧那罗都会死,我不知道珈兰叶经历了什么角才会断的。不过这些是后话。
      敖炎一个劲地兴奋着,早忘了闫珈还病蔫蔫着。“哼,等你休息够了回玄音殿去让那些嘲笑你不长角的家伙们都看看。你的角比他们的都漂亮。”
      “不用着急,还没长出来呢,只是冒了一个头而已。”
      “光从这点我就看出来以后长出来了一定比他们长得早的都漂亮,姐姐相信你大器晚成。”
      闫珈苦笑着,“角长得好不好跟长得早晚没有什么关系。”
      无论闫珈怎么解释,敖炎还是不明所以地自豪着,可能是因为龙族也会长角才有共同语言吧。不过龙族的角长到一定年岁会脱落,掉了还会再长;而紧那罗一生只会长一次角。后来我知道龙角和紧那罗的角都可以拿来入药,只是龙角易得,紧那罗的角不易得。没有紧那罗会心甘情愿把自己的角献出来。
      “敖炎你摸够了没有,闫珈还疼着呢。”
      “不够,大不了以后等我长角了我也给闫珈摸。”龙族无论男女都是会长角的只是长得比紧那罗完,不过会长得比紧那罗的角快。紧那罗的角长得很慢,看一个紧那罗大约几岁了就看他的角有多长就知道了。玄音殿里的紧那罗年龄都不大,大家的角都只是冒出了一点点而已,最长的都没有一颗蚕豆大。不过我看到过珈兰叶断角的伤口,如果他的角还在的话应该比玄音殿是有紧那罗的角连起来还长。也难怪他会自嘲为老头子。
      “敖姐姐,你再这么摸下去的话以后闫珈的角会长歪哦。”我这么一威胁敖炎赶紧抽手。
      “可千万别长歪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过错。”
      “该给我看看了!”敖炎让开我自然不放过机会挤上去。
      “婆稚雅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敖炎死命地拽我不让我碰,“闫珈的角要是长歪了可怎么办?你这人手上一向不知轻重的。”
      “敖姐姐别这么小气嘛,闫珈又不是你的。看闫珈都没说什么。”我死皮赖脸地要摸摸看,敖炎就死拖着我,过两年等长定型了再给你摸。
      敖炎态度如此强硬,我只好罢手。这个约定我一直没忘,只是后来我刚巧知道了紧那罗族中摸角是一种非常亲密的举动,这点同龙族大不相同。敖炎大大咧咧不知道这个,闫珈人好不想敖炎尴尬也就一直没说。不过我刚巧知道了就再没敢提摸角的事。
      善见城聚集了各种不同的种族,各种文化差异也是有的。但在天主的眼皮子底下大多都能包容下来。不过紧那罗也常常会讨厌龙众的没轻没重,龙族喜欢撞角玩,紧那罗可不喜欢这样。天龙可以大大咧咧化龙让你抓着他的角翱翔天际,而紧那罗可不会答应让你拿个圈子套他们的角玩。
      去年夏天放假的时候我同闫珈由敖炎的两个哥哥带着去了趟碧波湾玩,当时闫珈就怎么都不好意思抓着敖炎哥哥的角,尽管他说了好几次没事。当时我只当闫珈扭捏,还来才知道他觉得抓着角不礼貌。就这事还被敖炎嘲笑了好几天,说摸一下角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因为去年出过这事,所以敖炎要摸闫珈角的时候闫珈才没加以阻拦,免得又被敖炎嘲笑摸一下角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闫珈那里闹腾了一下午,天快黑了我同敖炎才回家。
      会到家里凰羽又化了人形,最要命的是他一见这我就妈妈妈的乱叫,虽然我知道他想叫的是雅,但怎么听怎么就像是在叫妈。
      我就纳闷了,如果说凰羽会说话的话为什么他到了十岁才开始学说话。这说话还学得真是完,明明都已经又会跑又会飞了现在才刚刚同小孩子一样的牙牙学语。
      “你笨死了,连个雅字都学不清楚。”
      “他虽然说不清楚可听得懂哦。”突然传来的人声吓了我一跳,扭头一看是大梵在我的窗外。“你不要总这么冒出来吓人好不好。”
      “怎么你做很多亏心事么?”大梵在外面笑笑,我一脸的吃瘪,虽然我坏事确实做过不少。
      “不请我进来吗?”
      “很晚了。”我斩钉截铁。
      “开一下门嘛,我等你很久了。”大梵求饶,“小雅?”
      “你还是爬窗户好了。”
      我只是随口说说,大梵就真翻了进来,而且还是毫不费劲地就翻进来了。我本以为他这样的贵公子会不屑于做这种事,却不料他竟不在意。
      他进来了我就把窗户关上了。
      “啊,你昨天的提议我听了。生性的本源是色,我在课上就这么说的。”
      “果然震惊四座对不?”大梵在那里坏笑,大有奸计得逞的意思。他真以为我会那么笨?
      “没错是震惊四座,效果好极了。”我也是一脸的自若,一点没露出他期盼想看到的表情。
      “我就说信我的一定没错。你是按着佛家语说的对不?”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不会以为我说的是声色犬马的那个色呢?”
      “我都说了是你想歪了,你还会笨到说那个色?”
      瞬间有一种挫败感,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说的是佛家语的那个色。
      “我可是很认真地在指导你功课哦。”
      大梵嘴里说认真,可脸上却一点认真的样子都没有。我只觉得自己被算计了,满心的不服气。“你又没说是佛家语的色。”
      “我只是指导你,提点你而已。要是连那个都说给你听了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我替你去上课替你去考试算了。”
      “哟,看不出来你人真好,居然会那么好人做到底连考试都能替我去考。”
      “你想让我替你去考?”我随口说一句大梵有当真的意思,但脸色邪邪的笑任谁看了都不会安心让他去做枪手的。
      “用不着。玄音殿还没有什么真能把我考倒了到要找枪手的地步。况且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怎么替我去考?”
      “这好办画个妆不就得了。”
      我总不能直接跟你说我在学校里有名得连学校里的狗都认识我吧?
      “就你?怎么画都不会像的吧。”
      “考试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要考,让我替你去考。”
      “去,喜欢自己上课去,上了课就有考试了。”
      “不要,太费时间。别说玄音殿里教的那些东西了,整个善见城是事我都知道,我就想试试看考试是个什么感觉。”这家伙居然大言不惭说玄音殿里的东西他都会!
      “哦?你说你都会?”
      “想试试吗?”大梵果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我问你流鸣曲丝管部分的第十三个乐章的第七小节的第二个音的上行音在什么调上。”我存心出了个刁钻的,纵使是玄音殿里能把随意抽背乐曲曲谱的也没几个。一曲通常是很多种乐器合奏出来的,一般人都只记得自己声部的谱子,别的声部自然不会难么熟,况且我问的流鸣曲还是比较偏的法乐。
      “商调。”大梵还是想了一下,却答了上来。我不服,继续问:“第七天同第八天是……”
      “这就更简单了,绪亚十二年七月十四,那天下雨。”大梵颇得意地望着我,我被瞪得无话可说。我本想问他那天天气如何的。因为天气的事情书上没有明说,但却有一句话带到了表面了那天是雨天。
      我不服输,还要继续问,却一时想不到有更刁钻的。
      “要不换我来问你?”
      见大梵反像我挑衅,我哪有不接招的道理?
      “你问。”我不信他还能问倒我了。
      “恩……”大梵抱肘思忖了一会儿,“三主神是哪三主神?”
      我还以为大梵思忖半天回文我多刁钻的问题,想不到竟这么简单。“帝释天,湿婆,毗湿奴。分别是创造之主神,破坏之主神和持续之主神。你看不起我,居然问我这么简单的问题。”
      “这个简单啊?”大梵想了好一会儿,“我怎么好像看到有人在斗兽场的看到毗湿奴很惊讶的样子。”
      那次居然被他看到了!我瞬间红了脸,“我是知道毗湿奴是三主神之一,我就是不知道天主说的就是……”完了完了,这下越描越黑。书上只有三主神,天主都是民间的说发。
      “那你以为天主说的是什么?”
      “我以为天主单就指帝释天。”
      “哦,原来你以为天主的是帝释天啊。”大梵颇得意地嘲笑。
      “不知道又有什么奇怪的,书上可没有天主这个词。”
      “哦,书上没有,不怪你,不怪你。”
      “天主怎样反正都更我没关系。”对,反正我是要回修罗海的。
      “他们是跟你没关系,你就记挂着帝释天嘛。”
      “我哪有,你那只已经看出来的。”
      “你入玄音殿,又说那两个同你没关系,还不是就惦记着帝释天?”大梵真是的,不过是抓到了我一点点的把柄,至于这么得意么。
      “帝释天那种人最讨厌了,我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况且我早有心上人了。”喜欢那个人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同别人说过,凰羽除外。以为那时候我以为凰羽是不会说话的,所以也不会泄露我的秘密,不过现在另当别论。
      “你有心上人?那你还入玄音殿?”大梵开始不理解起来。
      “我高兴,我觉得好玩,要你管?过几天我就转到真武殿去,玄音殿我还不待了。”
      “读到这份上你说你不读了?你到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我的心上人可比帝释天抢多了,看!”我把凰羽抱了起来,“这是我心上人送我的。”
      “你心上人送只鸟来给你玩?”
      “我喜欢,要你管?他送的我都喜欢。凰羽对不对,姐姐最喜欢你了。”
      大梵歪着头看着我,“你是不是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一句话戳中我要害!那时候我还小,而且小时候我不会画画。虽说当时回去后我有很努力把记忆中那个人的样子给画下来,可画出来的样子走形得厉害。
      “当然没忘,我可是有画像的。”我去翻那张图,一直被我压在柜子的底层没动过。
      “哦,原来只有画……噗。”大梵看着我小时候画的图喷一下笑了出来,“凭这种画像你能找到你心上人?”
      我脸上一红,完全没料到会被他嘲笑图画得差,心脏怦怦地在乱跳着。
      “我十年前画的,能画成这样不错了!”任我如何辩解他还是掩着嘴在笑。隐隐听见他在说居然画成了那样。
      “你不是说整个善见城的事情你都知道么?”
      “怎么,又想到问题来考我?”
      “有本事你就帮我找到我的心上人啊。”
      “哦,帮你忙。报酬呢?”这家伙居然跟我一个调调,刚听着帮忙就想要报酬。我此刻才体会到当时我在珈兰叶面前是多讨人厌。
      “我是在考验你。”
      “那我认输。就凭这种画像你别想找到你那心上人。恐怕那个人站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认得出来。”想不到大梵还跟我一样不吃这一套。
      “那你说你要什么报酬?”
      “我已经知道了你说的心上人是谁了,我给你提示一年之内你要是还找不出来的话就要嫁给我。”
      “这算什么报酬?”
      “这当然不算是报酬,是赌注。你敢不敢跟我赌这一把。”
      “那你也可以不给我提示或是给我错误的提示。我不是输定了?”
      “我每天回答你一个问题,我会告诉你是或者不是,对或者不对。我向你保证我绝不撒谎。你直接问我是谁我当然不会说。我只点头或者摇头,这样如何?”
      我思量着可行,一年那么久,我随便问问都问出来了。总好过人海茫茫渺无希望地乱找。
      “好,我就跟你赌这一把。”
      “你想问什么现在就可以开始问了哦。”
      “他还在不在善见城?”
      “在。”
      我一直担心过去那么久了那个人早就不在善见城了,不过听到大梵肯定的答复后就放心了不少,只要还在善见城,一年的时间赌上我的终身幸福我必定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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