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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大过年的,你还没工作你还单身啊? ...

  •   喜迎2024年春节,Jesse匆匆来除夕饭桌上吃几口就说自己要赶趟去光启剧团准备折子戏。
      几个亲戚笑着说:“哟,真的啊?我们Jesse春节都不得闲啊?”
      Jesse眼皮子一抬,认得那个亲戚,眼神一下子冷了,但是脸上又挂着笑,乐呵呵地说:“那是!我们剧院准备了非遗好戏呢。初一早上十点半上演粤剧折子戏《花好月圆》。您要是得闲就来给光启剧院捧捧场啊。”
      Jesse又开开心心吃了几口就擦擦嘴巴走了。

      夏鸣星把Jesse的眼神看得分明。也对,那群亲戚最是讨厌Jesse去演戏,背地里喊Jesse什么戏子不戏子的,又羡慕Jesse工作红红火火挣得钱多。

      “呸。唉!夏鸣星啊!你去年大学毕业了吧?找到工作了吗?女朋友呢?有没有啊?”
      夏鸣星抿抿嘴,抬头看过去,那个婶婶一边嗑瓜子,一边呸瓜子皮,眼睛看着自己,神情像恶婆婆看小媳妇一样。
      夏鸣星又扒了几口饭,嚼一嚼,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能不能吃家里的?反正我父母还能养……唔。”
      丁美聿皮笑肉不笑地用一大块五花肉塞进夏鸣星嘴巴里。
      夏家官方代言人丁美聿发言:“我们孩子已经在找工作了。这不企业大批量裁员又大批量招工吗?我们鸣星面了几家企业了,薪金都不错,就是工作时间太长了,我们鸣星不喜欢。”
      “哪家公司啊?”
      “字节跳动也有、鹅厂、围脖、百度……”
      丁美聿这一下子,把亲戚给说哑火了。
      真的假的?
      那么好的工作也不进?
      玩了半年的夏鸣星:?
      旁边也在嚼饭的夏明彰:吃,我吃,嗯,吃。

      回家路上,夏明彰在开车,丁美聿在给夏鸣星投简历,夏鸣星在车后座扣手指。
      夏明彰和夏鸣星都不怎么敢说话。
      最后夏明彰停车的时候,丁美聿带着夏鸣星去楼下的花园走走。
      丁美聿眉头紧锁。夏鸣星乖顺地低着头跟着妈妈。但是夏鸣星脾气也倔,打定主意了,不想听妈妈的话。
      “汤圆。我不是催你。但是你要明白呀,天天围着女人转是没有用的。”
      夏鸣星脾气一下子不倔了,什么?什么?围着女人转?夏鸣星脸蛋微红,推了推妈妈手臂:“什么。我哪有。”
      丁美聿一看儿子不争气的样子,挑了挑眉,说:“你想想看,为什么女人婚姻嫁娶要彩礼?你说一个男人连18888的彩礼都拿不出来,没有18888的存款,过着月光的没有工资的生活,哪个女的愿意嫁给你?”
      夏鸣星想了想,认同地点点头。姐姐就是值得最好的。自己肯定不能委屈姐姐。
      丁美聿一看夏鸣星那么相信自己的话,就继续再接再厉:“所以,你明白了吗?你现在不是去找工作,你是去社会上挣彩礼钱。”
      夏鸣星脸红着点点头。
      丁美聿开始忽悠儿子:“说实话,我们也是看着你姐姐和你长大的。她多好啊,我们老夏家都知道。我们老夏家是满意的啊。那你呢?我跟你讲,只要你能拿得出个百万的彩礼钱,买个房买个车,你们以后的生活就和和美美的了。”
      夏鸣星脸红透了,点点头。
      丁美聿看夏鸣星柔顺的样子,继续下猛料:“首先,你先打个工。假设你一年工资只有十万,你要工作十年。假设你一年工资有二十万,你要工作五年。只要你攒够彩礼钱,我和你爸爸豁出脸面也要为我们儿子谈下这门婚事。”
      夏鸣星脸红地握起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去老家的地里耕十亩地,为老夏家创造收入。
      “你知道吗?当年你爸爸就是工作兢兢业业的,我就是喜欢你爸爸……”温柔细心地养孩子的样子……丁美聿忽然想起来当年,夏明彰一个大男人给两个奶娃娃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米糊糊,低着头笑得温柔的样子。人夫模样的夏明彰,时隔多年回忆起来,依旧是令人心动。
      妈妈的话语戛然而止。
      夏鸣星抬头看了看妈妈,发现妈妈一脸痴迷陶醉咬着唇也止不住笑的样子。
      难道爸爸工作的样子真的很帅吗?

      母子谈心完毕就一起和和气气回家。回家之后,丁美聿一看见客厅灯下等着他们回家的夏明彰。夏明彰眉眼柔和,一副温柔的样子。这把丁美聿看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
      “明彰,你有没有发现你和二十一年前一样啊?”丁美聿一坐下就贴着夏明彰坐着,一双眼盯着夏明彰,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
      夏明彰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远处的夏鸣星。
      和爸爸对上视线的夏鸣星立即回卧室轻轻合上门。
      夏明彰这才咽了咽口水,回应道:“怎么了?”
      “你看,你当年带娃的样子多么好看啊?多么温柔啊?你现在还是这样,这双眼眸好温柔。”丁美聿手臂搭在夏明彰肩膀上,迷恋地盯着夏明彰的眼,越靠越近,呢喃着。
      夏明彰忍不住闭上眼。
      柔软的红唇贴在他眼皮上。
      “好可爱。你还是这样。我好喜欢。”
      “我、我老了。”夏明彰闭上眼,也想起来二十年前的小姑娘。她和现在一样,那么明媚,那么温柔,那么粘人。但是自己都老了。
      “我们一起老的。”

      那一晚,夏鸣星挑灯读了好几个大公司官网和国企的投简历招聘栏目,还研究了国考、省考、事业编制考试等等。
      夏鸣星研究了半天,最终还是没研究出一个结果。第二天醒来,夏鸣星揉着眼睛看姐姐的微博。
      姐姐po了一张图,说:“好帅啊!”
      图片上是春节维护行人过马路安全秩序的穿着笔挺制服的警察。
      夏鸣星看着那身制服,又立即精神抖擞地研究起爸爸那个职位的考试。

      “我决定了!我要考进连山会!”
      夏明彰叹了一口气:“连山会要求是三十五岁以下,需要有十年以上的处理突发事件经验。很多有潜力的人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在连山会处理事情了。到了二十二岁,他们就能凭借以往的工作表现,被挑选进去。你现在什么都不会,你行不行啊?”
      夏鸣星有一点泄气,只能埋头吃饭。
      “不过你是我们老夏家新生代里最出色的最有潜力的人。你去试一试吧。”

      后来夏鸣星的面试官是连山会的蒋部长。夏鸣星需要调查出血族实验体自燃的事件。
      夏鸣星沿着自燃的案发现场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调查,跟着线索跑了几天,查出那些冤魂的事情,一一向蒋部长报告。
      蒋部长点点头。在这段时间里,他对夏鸣星做了更为详尽的背景调查。蒋部长点点头:“后续方案我会和各部门开会商议。鸣星,你做得很好。有了这阶段性的成果,警方也可以向民众交代了。”
      夏鸣星看着蒋部长赞许地看着他,又闲聊了几句。
      “来,喝茶,喝茶。跑了这几天,辛苦吧?唉,我看着你啊,就想起你爷爷。当年啊,你爷爷那臭脾气,但是做事也是真的认真。后来你爸爸啊,我也是看着你爸爸长大的。现在你啊虎父无犬子啊。”
      夏鸣星笑眯眯地点点头,时不时应和几句。

      夏鸣星终于通过了面试,到连山会人事那里报道。按照尺码领到崭新的衣服的时候,夏鸣星喜气洋洋的,忍不住穿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下班了,夏鸣星又一脸喜气地把衣服脱下来,好好叠好衣服,拿回家把衣服洗洗熨熨,把衣服整理的漂漂亮亮板板正正的。
      夏明彰和丁美聿也高兴啊,没想到儿子真的考进去了。丁美聿亲自下厨做了好几个大菜。
      夜晚,夏鸣星忍不住打电话给姐姐:“姐。我找到了一个好工作了。一个月(??)这个数。十年后,你等我娶你。”
      我:?
      “那个。十年后,我可能早就结婚了。”
      一盆冷水泼下来。夏鸣星感觉天都塌了。耳边嗡嗡的。左耳是妈妈的经验之谈:“听我说的,一年工资十万,那就攒十年彩礼钱,买房买车。”右耳响起姐姐无奈的话语:“十年后,我可能早就结婚了。”
      大晚上的,夏鸣星哭着求我等他十年。
      我:……
      “今年我和你又不是十二岁,我还等你十年。你干嘛?春节喝酒喝多了?”
      夏鸣星忽然想通了,将计就计地把“娶你”模糊成“取钱”。夏鸣星装作喝醉了一样说:“唔唔?余阳?对!你等我!我十年后找你取钱!嗯!取钱!”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能皱着眉问:“什么?不是找我结婚的?你想取钱?你要多少?我还有一点存款。”
      夏鸣星叹了一口气,心里感叹怎么姐姐存款比他多。夏鸣星继续装作自己喝多了,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爸爸,我想买房娶老婆。妈妈,我想买车娶老婆。”
      我看着对面汤圆喊爹喊娘,只能哄着那个醉鬼:“行吧。你娶吧。你早睡。我也困了。”
      “嗯嗯。拜拜。”夏鸣星低落地挂了。
      我看着黑屏的手机,心里嘀咕:怎么挂电话的时候说话那么正常?这个人不会是真的想娶我吧?
      我想了想,明亮的月亮高悬在夜空里,旁边有几颗星子。
      明月就像Jesse,可望不可及,水中月,镜中花。Jesse对我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态度模糊不清。
      星星则是每日如一地陪伴着我。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急。

      有一天,我在万甄附近的面馆吃面。
      忽然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在面馆外闪过。一个逃,一个追。
      最后他抓住了那个人。
      面馆外是戴着帽子,穿着制服,蹬着小皮鞋的夏鸣星。
      夏鸣星像狼一样凶猛,一手扼住敌人的咽喉,一手把敌人手臂反扭在背,小皮鞋狠狠压制着敌人。
      夏鸣星神情狰狞。我很难想象一颗软软糯糯的汤圆会露出如此凶狠的神情。
      后来又有几个人开着警车支援夏鸣星。大家一起拷住那个人,扭送进车里。
      夏鸣星和同事说了几句,指了指面馆,就朝面馆走来。
      夏鸣星一踏进面馆就睁大了眼睛看我。
      唔,那个表情好像Jesse的Eddie,可爱……
      夏鸣星一下子坐到我旁边。
      我被他挤到了,又往椅子边缘退了退。
      也许是刚刚抓人的时候跑了一会,夏鸣星身上一股子水汽湿漉漉的味道,又热又潮的蒸腾着。夏鸣星紧绷的裤腿和我贴在一起。滚烫的温度从他制服布料下传来。
      夏鸣星,你靠得太近了,你烫到我了。但是我又不想说出口。夏鸣星那么笨。夏鸣星听到我抱怨肯定会离我远远的,怕真的烫到我。夏鸣星那么烫多好啊,靠得近多好啊。不知道怎么说,现在的夏鸣星好帅。虽然夏鸣星浑身热烘烘的,还灰尘扑扑的,但是我只想靠近他,越来越想靠近他。
      我摘下夏鸣星的帽子,用纸巾将他的汗轻轻擦干净,顺便用手指梳了一把他蓬蓬松松的头发,重新给他戴正帽子。
      夏鸣星一双祖母绿的眼睛清澈又专注地看着我。
      我看着夏鸣星,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找到工作的那一天晚上,你说的还算数吗?”
      夏鸣星一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我,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我、我才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爸爸妈妈已经在看房了,还在考虑买哪一个地方的楼……你喜欢学区房还是万甄商圈附近的……”
      我忽然心软乎乎的,说:“房子买哪里都可以。你是答应了吗?”
      “当、当然。”
      我轻轻靠近他,吻上他说话笨拙的嘴,搭上他滚烫的肩膀,抚上他又热又湿漉漉的后颈。
      夏鸣星是夏季又闷热又潮湿的雨,是被雨打湿了的橙花,好可爱。
      “先谈个恋爱试试吧。男朋友。”

      2024年春节,大过年的,你还没工作你还单身啊?
      夏鸣星:“是的。”
      2025年春节,大过年的,你还没工作你还单身啊?
      夏鸣星:“谢谢关心,女朋友是青梅竹马的姐姐。我们感情深厚,孩子随缘,我不抽烟不喝酒,每天坚持健身一个小时。”

      采访赛道
      Jesse:谢谢,单身,全靠我自己弯道超车。
      夏鸣星:我认为自己并不需要摸清赛道。结婚嘛,相信父母的经验之谈。父母谈恋爱经验比我和哥哥加起来都还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6章 大过年的,你还没工作你还单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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