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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光启市设计师严选 ...

  •   花心痴心竟然同样不震撼你
      ——《杂技》卫兰

      我在一年前参加了Warson Price比赛,狼狈不堪地夺得第三。
      我喜欢的尊敬的导师批评我的纱帽制作的并不好。
      导师的一席话掀起网络热议。网络的观众对我和导师评价不一。
      后来,Warson看中我的发展潜力,想把我培养成“第二个齐司礼”。
      “我们万甄需要新生的血液。我们也需要一个新形象,需要有话题度的设计师。你将是我们万甄第一个有话题度的设计师,如果你答应了,我可以保证给你自己创造一个副牌,自己当自己的主理人。”
      我只是来万甄学习技艺,学得差不多就回家继承发展我外婆的裁缝铺的。
      但是我面前只有两个选择:留还是走?留吧。得过且过。

      于是我开始一个人懵懵懂懂地工作着。
      设计师的工作是枯燥且高效的。我画出设计图,接着我不停地挑选布料,拿起剪刀裁剪,拿起针线缝纫。我需要在几个样品里选择最好看的那一个。
      同样,我最尊敬最喜欢的导师就在我面前晃,一会带设计组去学习,一会呆在设计中心的总监办公室里浇花。
      “总监,怎么能劳烦您老人家浇花?我来!我来!”我去打了水然后浇花,打了水,然后浇花。
      齐司礼沉默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花,耳朵有一点红彤彤的。
      “总监总监!你还记得我吗?就是就是那个在Warson Price里选择了你的那个选手!我!是我!”
      齐总监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说吧。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老师继续当我的老师。我最近有一些灵感迷失,能向您老人家请教一下吗?”
      齐总监皱了皱眉,说:“不必喊“您”、“老人家”。把设计稿拿来吧。”
      “唉!要的要的!我必须要这样子说才能表达我对您的敬佩如黄河一般滔滔不绝!”
      齐司礼像是恼了一样,说:“我可没有时间。你带着你的设计稿走吧。”
      我寻思着自己都帮总监干完活了,齐总监还能干嘛?难道齐总监需要一个休息的安静的空间?
      我立即站好,敬礼:“好的!您老人家应该是需要休息。您老人家休息好啊。”
      齐司礼:……

      如此请教几番虽然我这个人笨拙,但是我也隐隐约约感觉齐总监特别雷“您”、“老人家”。于是我开始换一个方向和齐老师攀谈。我拿出好学生、尊师重道、老师真年轻,真厉害啊老师等等语言套路。
      这下子,我可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对了!齐总监确实是愿意手把手掏心窝地教我了。
      “齐老师!我发现你特别会教人!你教的真好!”我竖了一个大拇指,“齐老师!当你学生真开心!我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倾囊传授经验的老师了!”
      齐司礼好像被我的话勾起了回忆,说:“没错。我教了很多个学生。你是我教过最笨的那一个。”
      我听了也不在意,我笑眯眯地说:“是啊。我最笨。但是有齐老师教,我花时间学,我总有一天把老师的技艺原原本本学到手的。”
      齐司礼忽然笑起来,“你要是真的学到了。那也不算丢老师的脸。”

      齐老师笑起来很好看的,就像春天的花朵。大地收到春雨的滋润,地面初初冒出几棵绿茵茵的小草。而几朵鲜艳的花朵早就灿烂地绽放,装点着大地,迎接着春天的来临。
      齐老师就是这样子好看的人。

      我也许是爱上老师了。
      但是我好像也不是单恋。
      老师对我是不一样的。万甄里,大家都认为我就是齐老师的关门弟子了。

      我也一直这样子认为着,心里沾沾自喜着。
      直到有一天,齐司礼带我去看浣火布的传人。
      齐司礼曾经当过浣火布传人的老师,凭着这个交情,浣火布的传人愿意教我制作浣火布。
      浣火布的传人是一个老爷爷,他怀念地说:“当年啊。齐师傅,哦,现在大家都喊老师了。齐老师啊,就是这样手把手教我。我虽然笨,但是齐老师十分耐心,我感觉自己太笨了,拖了老师的后腿。于是我给齐老师立下誓言:我一定不会辜负齐老师的教导!我努力学!我总有一天把老师的技艺原原本本学到手的。”
      我忽然有一点怔愣。

      我从那一天起,我就睡不好。我脑海里一会是老师的笑容,一会是浣火布传人说的“齐老师很耐心”,“总有一天会把齐老师的技艺原原本本学到手的”。一会是自己在内心沾沾自喜地“齐老师对自己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
      我学好了浣火布的织作工艺之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心里压力很大,甚至很难坚持下去。
      我很讨厌这样子的自己,也讨厌齐老师。我现在一看见齐老师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心里充满了沮丧颓废和自暴自弃,和对自己的怀疑。
      我想当齐老师的弟子而已。
      但是我也好喜欢齐老师哦。
      不行,我只能当齐老师的弟子。
      我如此自我折磨了很久,也耽误了交稿进度。于是我天天在办公室熬着,加班加点地画着设计图,制作样品,在阅览室读书。
      “怎么了?”
      我抬头,发现是齐司礼从总监办公室走出来,专门找我的样子。
      “要是不舒服,你可以早一点回家。”齐司礼难得温柔地说。
      “不了,我,我对不起老师的教导。我画不出来。”我忍不住掩面而泣。
      齐司礼僵了僵,只能伸出手在我头发上抚了抚,“你最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总监办公室找我。我还是有时间指点你一二的。”
      我哭着摇摇头,我不能再接近你了!我不能了!我一靠近你!我就很沮丧,很自我厌恶!半点心思都不在设计上!
      齐司礼看着我哭得可怜兮兮的,于是主动拾起我的画稿,主动教我。
      我很珍惜老师的每一句指导。我忍不住擦擦眼泪,认认真真地听着老师的指点。
      可能是我哭得太可怜了,齐司礼难得温柔地一口气指点了我桌子上数十幅设计稿。我将齐老师给的建议视若珍宝一样收藏了起来。

      “姐姐。晚上我有演出,你要来吗?”
      我看了看手表,幸亏昨天齐老师给我指点了一下,我今天按照老师的指点改进,设计稿居然得到组长的认可!
      我得到了认可!
      我想了想我通过了考核应该不需要加班了,于是我去观看汤圆的演出。
      接着,汤圆邀请我来演出的庆功宴,我又过去玩了。
      我看着一桌子的酒,拿起一杯。
      “我,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趴在宴会场所的一个阳台上大喊大叫。
      夏鸣星原本就时不时关注我,一看见我这样子醉得一塌糊涂,夏鸣星被我惊动了。
      “齐老师,齐老师。”
      夏鸣星看着我发着酒疯,看着我对石柱亲吻,痴痴地说喜欢齐老师。
      “你喜欢齐司礼什么?”夏鸣星忍不住说。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不爱说话,我好喜欢他的笨,我好喜欢齐司礼嘴笨,我好喜欢齐司礼被我欺负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红着耳朵,只能脸颊上飘着红云!我好喜欢!”
      “是吗?姐姐。我也可以。齐司礼会的,我都会。”
      “不,你不,你不是他。”
      “他不喜欢我。他一生中救过帮过无数人。我也只是他人生里的一个过客,一个被他帮过的人。我自作多情了!”我仰头倒了一大杯,红酒都撒到我脸上。
      夏鸣星:呼,还好齐司礼不喜欢姐姐。
      齐司礼:?

      周末,我正在赶稿。夏鸣星忽然敲了我的门,夏鸣星施施然地说:“姐姐,我也可以当你的灵感缪斯。”
      我笑了笑:“你别让我灵感迷失就不错了还灵感缪斯。”
      夏鸣星一下子就脱了卫衣,赤脚只穿着一个裤子,在我床上摆pose。
      “你难道不想画我吗?你难道不想为我设计衣服吗?”
      夏鸣星长大了。我快不认得了。
      我看着夏鸣星落着的上半身,那腹肌,那肱二头肌。我脑袋宕机了。
      “……难道你真的不喜欢?”夏鸣星看着我的表情,开始怀疑自己。
      “有可能……”
      我脑袋有一点疼,躺在沙发上揉脑袋。
      “但是我听说设计师都会以模特为灵感缪斯。你看我,难道没有想到我适合穿什么衣服?”
      我顺着夏鸣星的话想了想,好像是的。我一看见夏鸣星就想为他设计戏服、宫廷装、休闲装、猎人装、工装……我一个鲤鱼打挺,立即坐起来拿起纸笔将自己脑海里的灵感一个个抓住画在纸上。
      纸张上的画越来越多,夏鸣星也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

      后来夏鸣星成为了我的灵感缪斯。
      我对齐老师的感情也逐渐变淡。我也能更好更专注地画稿和专注设计了。
      “姐姐,今天你也要看我吗?”
      “看我吗?”我和夏鸣星之间的秘密暗号。
      我不能很好地形容我和夏鸣星之间设计师与灵感缪斯的关系。我也很难理解夏鸣星为什么长得那么好看?
      夏鸣星原本只是一个跟在我后面的小豆丁,一个童年同伴,一个青梅竹马,但是不知不觉之间,夏鸣星长大了,变了,变得十分有魅力,我一看见夏鸣星就想让夏鸣星换上不同的衣服,我设计的衣服,让他试穿,让他为我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感。
      也许我单纯地喜欢帅哥。所以我遇到帅的如此单纯的帅哥,我就很兴奋,脑子里全是夏鸣星穿着各种好看衣服的样子。
      “汤圆!我一定会让你穿上最好看的衣服!”
      我继续奋笔疾驰。
      夏鸣星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身材,开始怀疑人生。“是我魅力不够,还是姐姐根本没有把我当异性看待?”

      我最近灵感越来越爆炸,每天都能按时下班了。一下班,我就看见我的灵感缪斯纡尊降贵地在门口等我。
      “哇,大明星,穿得那么好看地等我啊~真是我的荣幸呢。”
      “嗯。等你。”
      “我听说最近奶茶又出新品了,芝士奶盖青提。新开的蛋糕店还有我最喜欢的酸奶油草莓蛋糕!”我举起手,开心地数着今晚的行程。
      “好!今天的任务!吃吃吃!”夏鸣星和我一起开开心心地举起手。

      万甄,设计中心34楼总监办公室,齐司礼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夏鸣星和我有说有笑地走了。

      第二天,我的画稿卡了。
      齐司礼严肃地把我喊进来,说我最近画稿水准下降。齐司礼一边点评教导一边批评我。
      我失落地看着齐司礼,齐老师变了。以前齐老师很温柔很耐心的。为什么呢?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得到你的温柔,你的教导,而齐老师只对我一个人坏,只对我一个人凶巴巴的。
      我失落的表情太明显。齐司礼看到了我的表情忍不住怔愣。齐司礼揉揉我的脑袋,说:“以后收收心,别谈恋爱。你一定要专注于好好画设计稿。”
      心里的隐秘被勘破,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齐老师!我!我保证不谈恋爱!”
      齐司礼笑了笑:“你保证?你身边不是已经有一个相处愉快的人了?哪位?在超市有说有笑的那位。”
      “没有啊。他不是我弟弟吗?”我不明所以地看着齐老师。我看着齐老师俊美的面孔,痴痴地发誓:“齐老师。我保证,我不会谈恋爱了。”
      我以为我的发誓会牵引齐老师情绪泼澜起伏。但是齐司礼扭过头不看我。
      我的心不住地下坠。
      我在齐司礼心里,的确是无足轻重。

      那一天,我又醉了。
      夏鸣星在旁边劝我不要喝酒了。
      “姐姐。你为什么喜欢她啊?我不好吗?”
      “姐姐。你没有想过,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吗?”

      没有。
      齐司礼太过特别,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

      “夏鸣星,你不必说了。我不会喜欢你。我也不会放弃齐司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0章 光启市设计师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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