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只怪你自己啊 ...
-
上官祁专心的逗着小宠,黑炎闪身进御花园,曲身躬手:“殿下,独孤将军已将刘埔押入刑部大牢”
上官祁闻言,也不逗小宠了,起身轻笑道:“将军的动作倒是挺快的”说着,曲着手指从袖口中掏出匕首,把玩着匕首,往园外走去。
御花园内的景色宜人,桃花、迎春花、杜鹃花、牡丹花,个个儿都争奇斗艳,美的不与伦比。
有的美的小巧,有的美的大气。
和我们的傲娇殿下不屑一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它们。
傲娇殿下上官祁表示花什么时候都能观赏,可刘埔他今天审定了!
小宠对着主人高大的背影,举了举爪子,不懂为什么主人不陪自己玩了“喵喵”的叫着。
上官祁走之前不忘同在院子中的暗卫将刘埔的小儿子给“请来”
黑炎和毛毛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毛毛不满的“喵”了声
黑炎又无奈又好笑的抹了把脸,:“小祖宗啊,你对我还不满意了呀。”
毛毛傲娇的把背影留给黑炎,舔着爪子,对黑炎不屑一顾。
刑部大牢分外潮湿阴暗,只靠着墙上的火把维持着现下的光亮。
阴森的长道内回荡着几人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的,还时不时传来柴火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的,隐隐约约还交杂着刑鞭抽打的响动,听的人不禁汗毛直立,起一身鸡皮疙瘩。
刑部大牢不大来人,关押在这的囚犯闻声,一个个儿的都把脸贴在围栏上,搞得像是观猴的。
衙役抄起手中的刀鞘打上围栏,厉声道:“看什么看!都回去!回去老实待着!”
囚犯们一个个儿的都缩着脖子,掩回小角落。
上官祁第一次来刑部大牢难免有些好奇,探了探身子。
见他们一个个眼神阴晦,不禁自己也一身鸡皮疙瘩,撸了一层又一层的。
衙役赔笑道:“殿下,让您见笑了”
“无碍”
将几人引到关押刘埔的刑房后,衙役掏出一大串钥匙将门落了锁。
将门打开后衙役微躬的身子道:“殿下请”
独孤睿澜闻声偏了偏头见来的人是二殿下,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毕恭毕敬的行礼道:“下官见过二殿下”
上官祁点点头,望着被鞭刑伺候的刘埔道:“问出什么了?”
独孤睿澜无奈的眼神中带着狠厉道:“他倒是条汉子,柴米油盐都不进”
上官祁比了个手势,叫停了持鞭行刑的衙役:“啧啧啧,刘大人真是狼狈啊”
刘埔咳了几声,缓过劲来,愤愤道:“老夫我贱命一条,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
上官祁盯着他被辫子抽打破的里衣,伤口隐隐冒着血渍,看透了他知晓自己对我们还有用处,不敢要了他的命,干笑两声,神色媚态:“刘大人自然是命贱,私通外敌,你对我们还有用处,你那还未到襁褓的孩子对我可没利益可讲!”
刘埔咬着牙,愤恨道:“上官祁你个畜生!”
独孤睿澜猛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拍,“啪”在静谧中格外响亮,茶杯也“咔嚓”的碎裂:“刘埔你好大的胆,胆敢称殿下名讳!”
上官祁抽了口冷气,柔媚阴晦的勾着唇笑,曲指间快速的从宽大的袖口掏出匕首,:“进来”
说罢之间牢外的暗卫抱着个婴儿进回来,刚刚的那一嗓子把他怀中的婴儿吓得不轻,放声大哭,暗卫走近二殿下。
刘埔也看清了他怀中放声大哭的孩子是自己的儿子,心疼不已,愤起挣扎:“你个畜生!畜生!放了我儿!放了他!”
独孤睿澜颇有意趣的看着他们,淡淡的勾着唇。
上官祁不以为意,根本不把他的叫嚣放在眼里,纯真的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把匕首举起在婴儿的正上方盘旋着:“刘大人,本殿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匕首有点儿沉,我怕我一抓不稳,一手滑,你这孩子就饮恨西北了”说罢手一松。
就如吃人魔鬼似的,让人不禁给这孩子捏了把汗。
刘埔心一惊:“我说,我说,你放了他,我什么都说”
听到自己想听的后上官祁抓住了刀柄阴森的笑着:“刘大人早该如此啊”
上官祁回眸看着独孤将军,他居然……这么悠闲翘着二郎腿冲着自己笑,当即红了眼:“将军真是自在啊”
独孤睿澜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头,起身笑道:“殿下,您坐”
现下成了上官祁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独孤将军刑审。
关键信息都盘问出来后,上官祁正准备回宫安排下一步时被宫人传唤到了凤鸣宫,只好先让独孤睿澜在东宫等候着。
上官祁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上官侯甫挥退了众人不怒自威道:“祁儿,你怎能如此鲁莽,你也不怕惊动了东流国那群老狗!”
上官祁差异道:“父皇原来你…你都知道啊”
上官侯甫给自己顺了顺气,喝了口普洱茶降降火气:“你以为东流那破地方是怎么扩疆的?”
都是用这些下三滥的法子!
“现下就先顺势将东流国那群老狗我在手中,定会有人来救,那时我们在一网打尽”
上官祁担忧道:“可线下东流国的大祭司不知在何处,若是她在我朝国内,只要他一操控,我朝歹人体内的魔物便会苏醒,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侯甫悠悠开口,好似已看破红尘:“不会的,东流国有这么一个大人物不可能让这么一个人物冒险来的”
“祁儿啊,明**和独孤将军设法抓捕东流国使臣,大理寺人员任你调动”
上官祁躬身,抱拳道:“是,父皇!”
待上官祁走后,上官侯甫提步悠哉悠哉走到藏书阁,可越接近藏书阁他的步子越发的沉重,他伸手将最里面的檀木匣子抱了出来轻缓的将其放置好,他吹去了上面的尘埃,又用袖摆擦了擦,看着有些沧桑之感。
上官侯甫将其开盖后,里面躺着块玉佩,岁月的洗礼并未将它洗礼殆尽,周围都铺着上好的艳红色绸缎,他伸手轻柔的将玉佩拾起,就如同拾起一件十分脆弱的灵魂,轻轻的抚着,我在手中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眼神柔和了下来,眼底闪过爱意,他还记得她临走前的嘱托。
“陛下,臣妾知晓你宠爱祁儿,我也爱他,可他流淌着妾身上的血,妾不想他一直被困在这一亩三分地之中,妾不愿…不愿他同妾一样做这牢笼中的鸟雀,妾想他做这天下的燕,不被……”束缚。
上官侯甫至始至终都从未在嫔妃之中选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对谭悦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他将玉佩抵在心口,这玉佩是谭悦生前配戴着的,虽说这只是块雪月门门主的腰牌,但在他眼中极为宝贵。
他想通过玉佩告诉爱人他一直爱着她。
到永远……
他张了张嘴但未发出一声。
除了上官祁他们还有个女儿,是她央求了好久才让她留在雪月门,不入皇家。
在她眼中皇家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可以保护他们,也可以令他们窒息的地方……
上官侯甫闭上了眼睛,但眼尾止不住的留下泪水。
他一生满腔热血,用一生来捍卫疆土,可就是没能护住自己的爱人……
他将玉佩深深的埋进自己的心口,无声道:“悦儿,我昨日夜里又梦见你了,你欢天喜地的奔向我,穿着还是那日的嫁衣,我和你共了白头”
我多希望你能和我陌路啊……
如若陌路你会活着自由闲散……
额不是在这皇宫大院内……
是我自私…
御书房内上官祁铺开一张图纸,上面豁然呈现两个龙飞凤舞的“吏史”二字,以代表吏史馆,他生出二指在纸上点着:“明日将军带上禁军随我至吏史馆逮捕东流使臣,再命人在吏史管周围的河道,街道上巡查,遇到可疑人员当即逮捕。”
独孤睿澜一脸“明白”;“那尚书那边呢”
上官祁淡然一笑收了图纸道;“尚书那边由大理寺少卿带人彻查,我会安排妥当的”
独孤睿澜一脸会意
上官祁回眸看着独孤睿澜淡淡道:“将军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独孤睿澜躬身拱手道:“下官告退”
上官祁点点头,轻缓的挥着手。
上官祁看着独孤睿澜离去的背影,神情压抑,犹如一摊死水,恍惚间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呢喃道:“嘶……这都什么事啊”
缓了口气,把大理寺少卿给传唤过来,梳理了下现下的情形,概述了大致的方案。
大理寺少卿匍玉拱手道:“殿下胸有大志,见识卓远,臣遵旨”
月黑风高,头顶的残月显的格外明亮,冷风萧瑟……
独孤睿澜刚踏进将军府大门就看到某小将军独自饮着酒,便闪身到他跟前,将他将要送进口中的烈酒夺下,闷下一大口,斜倪了他一眼,将流下的酒水一把摸了个干净,将手中的酒坛一甩砸碎。
神色阴翳,让人琢磨不透。
暗暗道“过来”将一脸懵的独孤小将军拎进了书房。
“明日一早你带禁军到吏史馆的河道,大道巡逻,若有可疑者,当即逮捕,违反者杀无赦。”
独孤雅澜当即打了个寒战:“是,将军”
独孤雅澜走后,独孤睿澜透过窗户盯着那轮残月阴晦的笑道:“上官祁倒是个好苗子,不过谁让你和他这么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