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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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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消防车的架子来到这间教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模:在漫天浓烟的火势下,一位男士头部不断的油鲜血流出,但是紧紧地抱着一位女士,巨大的石块都没有砸完他的肩部,双方脚下是熊熊大火,男士怀里的女性,嘴巴不断的呼喊“哥,哥”任谁都能看出两人的感情。哪怕是看惯这些场面的消防员们,也有人眼角湿润,随即开始救援。
大约过了5分钟后乔父被送往医院的救护车上。乔母握着乔父的手,半跪着,看着乔父呼喊着“哥,哥,哥,你别睡,我们等会还要给宝宝过生日呢!哥,你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哥,哥!我害怕,哥!”
此时的乔父,想要抬起手,给眼前这个自己陪伴了一生,自从遇见就也再没有分开过得妻子,这个从小到大自己一直保护着,爱着的女人这个此时满脸灰尘,满是泪水的女人,擦擦脸上的泪水,但是此时他的手臂没有力气,虚虚的抬了抬,随即放下“别哭,玲子,放下,一切有我,我还得保护好你和宝宝呢!”
“嗯,哥,你别睡,哥,你别丢下我,我,我害怕,哥!”乔母嘴巴答应着,但是眼泪就是不自觉的顺着眼角留下,一滴滴,一道道。染湿了一片片。
乔父乔母这一生,自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自从乔父两三岁来到孤儿院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板凳上抹眼泪的乔母,其他人则是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打秋千,自由乔母身边孤无一人,只这一眼就是一辈子。乔父上前扶起乔母说道“妹妹,你别怕,我来保护你。”
“你是谁?你以后能一直保护我吗?”
“我是乔昂,我比你大,你叫我哥就行,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此时两人一个三岁,一个两岁。
再后来,两人一个10岁,一个9岁。
“哥,你小心点,别摔了”
“放心,等会我先下去,然后我在下面接着你”
“好”
“玲子,别害怕,哥在下面接着你,跳吧”
“嗯,我不怕”乔母抖腿,丝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她知道下面的人就算摔着自己也不回摔倒自己,一如往常。
“嘭,好了,下来吧,小猪,看吧,我说了摔不着你”
乔母睁开眼。“哥?咱这就出来了?”
“对,快走,我攒了好久的钱,捡了破烂存的钱,今天不是你10岁生日吗?给你买个小蛋糕。”
“嗯,快走吧,我要那个奶油的,我看同学都吃了好几回了,可馋人了”
“走着,哥现在手里钱不多,等下回,哥手里多攒攒,肯定给你买个大蛋糕,让你吃个够”
“好。”
“哥,就是这个,”乔母指着橱窗里一个简陋的塑料方盒里面有一个方形的老式的奶油蛋糕说道。
“那就它,要不要买个大点的?哥有钱,给你买个大一点的也行”乔父说道。
“不用,就它了,我就想吃它”
“那就买”
“哥,蛋糕好甜啊,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
“等哥长大了,转了钱,天天请你吃蛋糕”
“好,那我就等着了,哥,你说你也吃,好好吃啊,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长大啊,我好像明天就长大。”
“甜兮兮,我爱吃,你自个吃吧,很快,你在等等,等我转了钱,给你买一栋大房子,让你自己一间房”
“不要,你也吃,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我自己住,我害怕,”
“好,我吃,别怕,哥就住你隔壁,哥保护你”
“哥,这都好几年了,院长说你在不考虑让你领养你,你年级大了,就更没有人领养你了,要不,你别管我,你要是去了新的家,肯定天天能吃到蛋糕”乔母低下头
“想啥呢!哥有家,哥有爹妈,就是走散了,我要是找到爹妈,肯定让他们把你一起接出来,我去哪,你去哪!”
再后来,两人一个18岁,一个17,。
“哥,你们就参军了,我就见不着你了,你干啥报名,走老远呢”
“哥满18就得离开孤儿院,你说我这一时半会儿挣不到钱,买不了大房子,不能接你明年一起出去,哥得给你稳定的生活,哥都打听好了,参军的话,军队管吃管住,到时候发了补贴,哥全都寄给你,你攒攒,一年的话,到时候你就有钱出来租房子,你来哥部队附近住着,我有空来看你,哥还得供你上大学呢!”
“那哥,我们还得分开那么久,别怕,一年很快的,都用不了一年,也就这半年多,你好好考,听到没。”这是乔父乔母生命中唯二的一次分别。自此之后,如若今生再相见,哪怕流离百世,辗转千年,也愿。
“嗯”半年后,乔父就在新兵营看到了新来的女兵
“哥”
“你怎么来了,大学呢?不考啦”
“我那成绩,也考不上,拿了高中毕业中,我申请参军也同意了,我不想考大学了,考大学还得分开,哥,我不想一个人,哥”乔母撒娇的摇着乔父的胳膊
“放开,在部队里,不像样子”
“哥,这样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初见时是英雄主义也好,是一见钟情也罢,后来,乔父就一直和乔母两人在孤儿院里长大,小时候一块饼干两人吃,你爬墙我递梯,长大后,你参军,我追随。再后来两人结婚,生子,自此也没有分开过。生死相随。
如若今生再相见,哪怕流离百世,辗转千年,也愿。
然后就听到“嘀嘀-----------嘀”仪器的声音穿来,乔父的手松开落下,乔母奔溃的大喊道“哥,你别丢下我,哥!哥!哥!”随即乔母晕了过去。乔母双手紧握着乔父的手,趴在乔父的胸前,当医护人员想要上前给乔母急救的时候,两个成年男子都无法分开两人紧握的双手,给乔母上机器后,没多久,乔母的机器声也是嘀的长鸣声穿来。
乔母自晕过去后,脑海中浮现着自小和乔父在孤儿院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幕幕浮上来,画面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乔母和乔父自孤儿院初见开始,风雨同舟30载,除去中间分开的一年,两人竟然再也没有分离过。很多夫妻都是成年后认识,再早就是最多邻居,但是乔父乔母,自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相互扶持,长大,感情自然不比普通夫妻,有情亲有爱情,种种感情夹杂在一起,组成了现在的家庭,两人无比默契早就无法分开。
只听乔母大喊一声“哥!”昏了过去以后,救护车上面的医护人员赶紧开始给乔母做急救,但是此时乔母因为吸入烟尘太多,早已经感染肺部,加之刚刚过于激动,所以昏了过去。
此时的昏迷中的乔母看到了乔父正在自己不远处,看着自己,“哥,你等等我,我害怕,你别留下我!”乔母飞奔着向乔父跑去。
“慢点跑,我说过,我会一直等着你的,你跑的这么急做什么,你不该来的,你来了,留下家宝,她一个人该怎么办么?”乔父上前抱住了乔母。
“哥,是你先留下我的,我们当年说好了,再也不分开的,我不能没有你,哥,我知道,我来了,留下家宝不对,但是要是你走了,留下我和家宝,我真的不敢想,以后要怎么办,家宝从小就独立,我相信家宝能照顾好自己的。”
“真拿你没办法,只是可怜了家宝,我俩本就父母缘薄,现在独留下家宝一个人,家宝也是以后该怎么办呢?”乔父叹了一口气,摸一摸乔母的头。
“哥,我们这算是做了好事吧,国家应该会善待家宝的,在说家宝也不是小白兔,往后的余生,就让家宝好好地过吧,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能好好补偿家宝。我们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经历到时也跌宕起伏,从小被遗弃,走失,入伍,参军,结婚,生子,我们除了没有父母之外,也不缺其他的什么了,短短一生,也经历了别人一辈子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