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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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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楼一进门就迎面而来了一个巨大的巴掌,在这一瞬间,天光大亮,余楼被那个巴掌的主人打倒在地,主人拿出了皮带,对他叫嚣:“贱人,谁让你这么晚回来的,啊!谁允许的,你配这么晚回来吗?家里的活不要你来干吗?成天就只会花钱,赔钱货。”
旁边的女人在旁边宽慰男人:“现在的小孩子都是的,自私又自利,不懂得为家庭付出,不像荡仔,听话懂事,早早就减轻了家庭负担。”
男人回应女人:“说的对,荡仔比他不知道好了多少。赔钱货,贱人,废物!”
女人指着余楼鼻子骂:“我当初就不该生你,还差点害得我难产,我呸。骨子里就是烂人一个,读这么多书干什么,你又成不了圣贤人,读了也是浪费我们的钱。还不如拿来给我们荡仔娶媳妇是吧,老秦?”
“就是,赔钱货,你就是剥削者,活该被打快去把饭煮了。”叫老秦的胖男人拥者女人坐在了真皮沙发上,轻蔑地看着地上的余楼。
余楼的肌肤被老秦的皮带抽的发红,表面青青紫紫的,呈现出一副惨状的情景,这是老秦口中的荡仔回来了。
“爸妈,我回来了,带了我媳妇。”秦荡牵着一个瘦弱矮小的女生走进家门。余楼看着这个姑娘有些莫名的同病相怜的感觉,他感觉那个姑娘不喜欢秦荡。
那个姑娘小声地说:“叔叔阿姨好,我叫梅癸。”
“你好你好”二老笑得合不拢嘴,期间也不忘记安排余楼做饭。
余楼默默走进厨房,拿出冰箱里的食物,拿出锅铲,菜刀,他心里边儿想着:如果我往大动脉和静脉各自划一刀,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可是有他的日子我真的本来很开心的。
他拿起菜刀思考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下去手,他还想去见他。
余楼煮了四菜一汤,等到煮完饭,大概,已经十点多了,梅葵在秦荡家里住下,行李都带了过来。听秦荡说是因为她父母离婚了,心情不好,来家里放松一下心情。
夜深了,人静了,家附近的池塘渐渐有了青蛙在塘中歌唱,当个歌唱家。夜很黑,四周寂静无声。
余楼的小隔间被用来给梅葵放衣服,他没有地方睡了,秦氏夫妇不让他睡在沙发上说他很脏。
余楼心里边儿想:我只是冬天不怎么洗澡,夏天我每天都有去乡下的小池塘洗冷水澡。
秦氏夫妇思前想后终究决定把余楼赶出家去对他说:“你去睡大街吧,咱家没地方给你住了。我不管你是睡路边的椅子上,还是睡在报纸上反正你给我滚。”
余楼背着他的书包默默的走了,离开了这个名为“家”的地方,他一个人在街上晃荡。花溪三四月的天气并不温暖,算的上是感冒高峰期了。晚上的寒风就像也感受到了他的孤独一样,一路与他相伴。他就像一只没有家的流浪猫一样,四海为家,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