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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新的城镇×暂时定居 ...

  •   马特走进教室的时候,脸上带着深深的黑眼圈。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同桌问道。
      “别提了……”他把头埋进书堆,有气无力地说,“昨晚我家后面的森林着火,消防队赶来的时候都烧得差不多了,我被吵了一晚上。”
      实际上,在迷糊的睡梦中,他还听到了几句陌生的声音。
      “aluka!为什么一降落就着火了!你刚刚直接操纵着它撞上去了吧!”
      “我说过我是第一次开!根本没什么经验,现在才坠艇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你们俩别争了……烧、烧起来了——着火了啊!着火了……得去找消防队消防队,破破破破坏环境可耻!”
      “臭女人你在抽什么风啊?找消防队?”
      “哥哥……别这样……chu小姐,请冷静!”
      以上。
      大概……是他睡迷糊了吧,对,一定是这样,那些声音都只是做梦的幻觉而已,嗯,幻觉……
      早课的时候,老师很严肃地说昨晚附近发生了几件入室抢劫事件,希望大家都做好防护措施。
      一边感叹最近真是多事之秋,马特勉强扛过了一整天的课程,一脸倦意地走出了学校。
      ……下面应该去孤儿院帮忙,但是今天他实在是太累了,还是算了吧……
      而且……
      顿住脚步,他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一双漆黑色的瞳孔,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摇摇头,快步向家里走去。
      最近他实在是不想去那个地方。
      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家小小的书店,马特有时候回去那里买杂志,今天路过这里的时候,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店主换人了?
      坐在柜台前的女孩正看着手中的书本,她有着一头银灰色的长发,长长的刘海有几缕落在脸上,睁大着双眼,看得很入迷。
      这个人是店主的亲戚吗?想到还算熟悉的老板,他忍不住上去搭话:“请问……老板呢?你是她的亲戚吗?”
      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女孩犹如小兔子一般跳了起来,缩起身子,惊慌地看着他。
      “对不起,我只是问一下。”马特有些抱歉地说道。
      话刚落音,他看见店里走出一个黑发的少女,她的手中提着一袋东西,朝着外面走去。
      “啊,店长、店长他是我的舅舅,前几天出远门了,这家店暂时交给我和哥哥管理……”说出这句话,女孩忍不住看了那个少女手中的袋子一眼,接着才小心翼翼地说,“请问,你有什么想买的书吗?”
      马特摇了摇头,离开了书店。
      看到他离开,小女孩才松了一口气,走进里面,悄声问道:“亚路嘉,尸体还没有处理完?”
      “刚刚那是最后一份。”坐在店内的男孩说道,“丢掉之后就没问题了。”
      不知道马特知道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嗯,让时间倒退一天,顺便也调整回第一人称的视角……
      “亚路嘉!为什么一降落就着火了!你刚刚直接操纵着它撞上去了吧!”
      从飞艇里跳出来,硫雅立刻就揪住了亚路嘉,她的伤依旧很严重,但是精力看起来倒是挺充沛。
      “我说过我是第一次开,根本没什么经验,现在才坠艇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亚路嘉扔开了她的手,忿忿地道,“能量不足,我也没办法。”
      “你们俩别争了……烧、烧起来了——着火了啊!着火了……得去找消防队消防队,破破破破坏环境可耻!”我转过身去看那一片火海,猛地抓住亚路嘉摇晃……只不过是飞艇坠落而已……这一片树林因此牺牲,多可惜啊!
      一直趴在我肩头的小灰只得用力抓住我的衣服,却将本来已经有些破烂的衣服抓得更碎。
      “我真搞不清楚你的想法。”亚路嘉抽搐,“这种时候应该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对吧!”
      “总之,消防车——”
      “臭女人你在抽什么风啊?找消防队?”
      我一个背摔把沙威克扔在地上:“闭嘴,你这个不懂得珍惜环境的混蛋!”
      “祝小姐,请冷静!”梅娜在一旁飙泪,亚路嘉把她拉到一旁,淡定地说:“别管她,她只是想找个理由揍人而已……”
      ……啧。
      还是得先去前方的镇子里看看,硫雅的伤还没有好,必须找一些医疗物品,如果有医院就更好了。
      我们一群人偷偷摸摸地溜到了镇子里,硫雅对此很不解,沙威克和亚路嘉的意思是直接冲到当地政府拿下统治权就行,没有必要那么麻烦——麻烦你妹啊!你们这群反动分子!
      想找个人问问医院在哪,这个时段街上基本没有人,只得在大街上随便游荡。走到商业街,我看了看身上七零八落的衣服碎块,心想我们是不是该换一下衣服……还没有开口,硫雅已经撞开服饰店的玻璃闯了进去,警报声顿时响起。
      她十分淡定地拿起一件衣服,撕掉标签问我:“你要换衣服吗?”其余几人也非常坦然地选了几件衣服换起来,将尖叫不已的警报完全无视……好嚣张!
      更重要的是我居然没有半点反感……太糟糕了,我被流星街洗脑了!
      “换完就快点走吧,不然会有麻烦。”亚路嘉说道。
      “有什么麻烦?”硫雅茫然,“店长很强?”
      “不是,会引来警察。”
      “警察是什么?”
      “维持治安的人。”
      “是这里管理者的手下?为什么他们会来?”
      “因为在这里抢东西会违反规定……”
      “为什么有这样的规定?”
      “……因为抢劫不对……”
      “……为什么抢劫不对?还有,我们为什么要遵守?”
      “……”亚路嘉没有回答,漆黑的瞳孔难得地有了变化,神色飘渺无比,看样子完全被问迷糊了……
      梅娜小声开口:“硫雅小姐,外面的法律就是这样的……”
      硫雅偏头,看起来还是没有懂,不过依旧点头表示明白,她转过头问抱头蹲在一边的我:“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总之我们快走吧!”我把小灰抓下来扔到怀里,拉走依旧一脸迷糊的亚路嘉。
      耳畔隐约飘来警车销魂的呼哨声。
      ……半个小时候,我们站在了一家——
      书店前。
      ……
      ……
      医院到底在哪里啊?这么小一个镇子居然找不到医院……
      之所以来到这家书店,是因为它是附近唯一一家亮着灯的商店,不想引起太大骚动的我决定去问问路。
      ……我太天真了,半夜三更都还在开着的店怎么可能正常……那位可怜的老店主正在被两位闯进去的歹徒打劫,刚刚闯进去,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就准备挟持我们……结局我不想多说,毁尸灭迹的过程也不想多说,无辜受牵连的老店主表示躺着也中枪。
      店主的房子就在二楼,十分方便,用从店主尸体身上搜出来的钥匙打开门,一群人坦然自若地闯了进去。
      ……果然堕落了。
      看着一群人自顾自地开始包扎伤口的动作,我一个人靠在窗台捂脸。
      “喵~喵呜~”
      似乎是对我这个姿势很满意,小灰站在我的头上不停地刨着爪子。
      魂蛋,头皮抓破了啊!
      “它饿了。”亚路嘉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丢给我。我拆开吸管的包装,在小灰极度渴望的眼神中插进金字塔形状的牛奶盒,将吸管塞进嘴里,喝。
      “咕噜咕噜咕噜……”
      “……喵呜……”它很失落地躲进了角落。
      喝完牛奶,转身随口问他们有没有什么计划,看到他们十分一致盯着我的眼神,我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真的很白痴……
      一个大少爷,三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唯一一个稍微懂事的却是一只猫……
      我、我该不会,变成保姆吧?
      “祝小姐,接下来要去哪?”梅娜期待地看着我,她的手里正抓着一本刚刚从茶几上拿到的《十九世纪优秀诗篇》。其他几人听见问题后再次抬头看着我,就连一向和我不对盘的沙威克此刻的表情也十分认真。
      “……留下来吧,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店主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任何亲人,就算失踪也暂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拉开窗户,夜风吹过我的脸颊,晚春的空气冲散了身上的血腥味,小楼正对着街道,能看到对面街灯下钻进草丛的飞蛾,以及旁边几栋楼阳台上的衣衫。往远处看,小镇被夜晚的街灯披上一层朦胧的光,偶尔有几辆夜车在公路上飞快地开过。
      总觉得这样的景色,已经离我好遥远。
      “我去洗澡了,等一下你们也清洗一下。”
      抽下插在头发中的簪子,准确地扔进楼下的垃圾桶,我拿起新衣服,走进了浴室。
      这是一九九五年的五月,我们来到了维塔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新的城镇×暂时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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