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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昔日下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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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阳光照进亭子。
若殊做起身,撑着隐隐作痛的脑袋。
“时越哥哥不是是我之前千杯不醉吗?”
“时越?那是谁?”
烛渊皱眉。
他不希望也不想从若殊嘴里听见别人的名字,男人女人都不想。
“……”若殊看着烛渊,觉得自己可能还没醒酒,“算了,再睡一会儿吧。”
若殊趴着趴在桌子上,打算再睡一会儿。
“要睡可以,不过得先把这醒酒汤喝了,再回屋里睡。”
烛渊失笑。
看着若殊,无论怎么样,都是开心的。
比什么都要开心。
若殊:“……”好吧,不是梦。
结果桌上的醒酒汤,若殊抿了一口。
还不错。
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这还是若殊第一次知道有人能把醒酒汤做得这么好喝的。
“喝什么?”
“……师傅。”若殊起身行了一礼,“醒酒汤。”
符忧怎么说的若殊没有听清,目光四下看了看,已然没有了烛渊的身影。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回到了房间。
后面的五天若殊也过得浑浑噩噩的。
十五岁生日那天符忧离开后,等待若殊的没有什么欢声笑语,或是礼物惊喜,只有一场高烧,连续几天不省人事。
再此醒来,若殊看着镜子里苍白无力的自己也已经无所谓了。
祂喜欢上了烛渊。
这是若殊在睁开眼睛后看着自己唯一清楚的事。
原本对于所有的生死、努力只有茫然,而现在却已经平静了。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喜欢上了烛渊的原因吧。
至少自己这一世还有一个让自己喜欢的人。
虽然注定不得善终,但也圆满了。
云淡季水,秋微黄叶,夏以去?否。暗叹早风。
若殊手抚上柳树上枯黄的叶片。
一片片枯叶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上。
心弦微动,抽丝剥茧,以老矣?少。世事无常。
咽喉里的不适让若殊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见此不远处的若云连忙事情来为若殊顺气。
但却在看见若殊捂着嘴的手帕时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
“血……血……”
闻言若殊低头,洁白的手帕上被染的赤红。
“开来又得换一块了。”若殊云淡风轻,“来接我的人来了吗?”
“你都这样了,不好好在家里待着还要去哪?!?!”若云愤怒的吼着,吼着喝着就哭出了声。
她知道,知道若殊注定不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却从来没有想过回身现在这个样子。
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她已经够孤单寂寞了,她不想唯一的妹妹还离开。
“……”若殊淡笑,“这种感情还是少有得好。”
若殊语气平淡,离开得也平淡。
若云看着若殊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
祂的右脚在祂高烧褪去后就跛了,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因为这样走路难看且费劲,所以祂一般都会选择坐轮椅。
腿都这样了,所以也再也不能跳舞了,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打架什么的也都绝无可能。
所以祂最近专心于琴棋书画、烹茶之类不需要腿和力气的事,当然刺绣除外。
有时候若云忍不住在想像若殊这样妖孽的孩子为什么还会有人舍得把祂丢弃。
然而现在,谁也没有料想到这会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若殊一瘸一拐地来到屋外,守门或经过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对此若殊已经习以为常也满不在乎。
自己的样子太过奇怪加上若轩的威压,最后自己又突然得了一场又一场的病,不躲才奇怪吧。
站在门边,远远望去,有车在奔驰。
那时银黎在得知若殊情况后安排来的助手。
若殊想了想后觉得也好,必进自己现在可是弱不禁风的,于是就淡然接受了。
来了两人,一个烬欲,另一个执念。
烬欲五大三粗的,遇到事情都是用拳头解决问题的。
执念看着则有些文弱书生的样子,风度翩翩。
只是这名字,烬欲、禁欲,执念,听着都是有故事的人,哦,不对,应该是异兽。
上了车,若殊便开始闭眼假寐。
执念轻车熟路地拿出一个笔记本道:
“‘极乐’分上中下三等级,服务态度都一样,只是接触到的人不同……”
简直把“极乐”研究得透彻。
若殊听着忍不住感叹这位准备工作的透彻。
“有计划了?”若殊睁眼看向执念。
“这……”执念恭敬地回答道:“我们身份特殊,只能从旁协助不能直接参与。”
若殊饶有兴致地看向执念。
恭敬,这是一个在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身上会有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