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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生日之后要做什么呢 ...

  •   “蒋家不是有三位少爷吗?嫡长子从小不能修练,二子天赋异于常人,修炼速度极快,三子中规中矩但也不容小觑,按理来说出了一个蒋官,蒋家该满足了才是,可不知哪儿传来的流言,说是蒋家主和金夫人担心被冷落的嫡长子报复,这才执意要再生一个,就为了让这老四当蒋官的左膀右臂。”

      “诶,此言差矣吧?就算再被冷落,他蒋西流也是蒋家的子孙,蒋家人怎么会担心蒋西流回头反咬呢?”

      “暂且不说这个,你们不觉得这里面蹊跷颇多吗?同是蒋家的子嗣,为何天赋方面天差地别呢?难道同一棵果树上,还分哪颗难以下咽哪颗汁水香甜?”

      “啧,难不成蒋西流是蒋家主在外头的私生子?金夫人担心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这才……”

      “私生子?蒋家主好歹也是修真高手,会生出这么废物的一个儿子?要我说,兴许是金夫人年轻时犯下的过错,跟一个野男人生的,又不好声张,只能把那个孽种纳入蒋家了。”

      “我觉得有道理,毕竟蒋西流那种幼童时期才突然丹田坍塌的情况,不像是天生,更像是人为,明显是蒋家人在隐瞒什么。”

      那群人议论不绝,甚至有阴谋论传到蒋西流的耳朵,为了造谣甚至不惜贬低蒋家主和金夫人,蒋西流忍无可忍,拿着杯子就朝那个人砸了过去,那人是练外功的,身体跟铜墙似的压根儿没伤分毫,噌的一下就站起来怒目瞪向蒋西流。

      “你们有完没完啊?!蒋家邀请你们来是让你们议论这些是非的?一个个长了嘴巴不好好用偏偏要用来放屁,信不信我叫人把你们嘴巴割了喂狗?”

      蒋西流不爽地将脚踏在桌上,那该死的板蓝根味道的黑咖啡终于名正言顺地洒了一地,这回没人会说他故意浪费了。

      “你谁?关你什么事?”

      蒋西流笑了:“你背后骂我,还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那人一愣:“你是蒋西流?”

      “是你爷爷!”蒋西流冷哼道:“蒋家无论怎样都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大男人家家的舌头比鬼长,就不怕以后生儿子没屁股吗。”

      “你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因为我是野人,没爹妈教,粗俗一点不是很正常?噢!可能我是私生子,甚至可能不是亲生的,这些话不是你们说的吗?刚说就忘了?这点脑子就别带出来丢人现眼了,装点儿水回去都强点。”

      这里闹的动静太大,蒋事礼和金舟颐闻声而来,王妃花拄着拐杖狠狠敲在蒋西流的腿上,骨头吃痛的声音清晰可闻。

      “怎么跟客人说话的?趁还没有丢尽我的脸,滚下去领罚吧。”蒋事礼威严着脸,眉头都不皱一下。

      蒋西流指着那八卦男,一字一句说:“是他抹黑蒋家,造谣妈,我骂他有什么不对?”

      “事到如今你还是改不了颠倒黑白的性子!”

      “你怎么到现在还老眼昏花?!”

      两个人就这么谁也不让谁地硬刚起来。

      周围已经逐渐有视线扫了过来,若再继续争吵下去,不出一分钟所有人都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高阶修真者平时通常会释放类似于屏蔽器的东西,跟千里传音独独一人听见的原理差不多,前者是只能一人听见,后者是仅周遭一定范围可听见,这样就可以保证正常交谈不会被其他不怀好意的修真者窃听。

      “蒋西流!你到底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蒋事礼暗暗用劲,真气化成黑色的锁链将蒋西流捆绑成肉粽:“二十六岁的人了,一天到晚是非不分,为非作歹,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非要让我们所有人对你彻底失望你才满意?”

      蒋西流一怔,半晌过后,他低下头嘲讽道:“你们对我失望?从来没有期望,哪来的失望?还真是两张嘴皮一分一合就能凭空捏造出来。”

      “不要做无意义的口舌之争,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召令,不得回蒋家!”蒋事礼并不理睬蒋西流的那番话,而是冷酷无情地命人将蒋西流带下去家法伺候。

      蒋西流抬头望天,好不容易愿意回来一趟,结果又要受皮肉之苦,真他妈倒了血霉。

      他是不是八字跟这儿犯冲啊?怎么每次回来都没好事儿?

      天色渐变,蔚蓝入昏黄。

      院子里秋叶满天,就连那棵大榕树也是。

      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蒋西流被那群仆人丢在了院子里,每动一下叶片之间摩擦的声音就会沙沙出现,他刚伸直腿想换个姿势,结果一直守在院子里的狗还跑过来冲他脚脖子咬了一口。

      一条黄毛地中海犬,四肢戴着白手套,龅牙,外观自行想象。

      “操你妈的,连你这只死狗都敢蹬鼻子上脸,信不信老子以后扒了你的狗皮喂你的子子孙孙!”

      蒋西流半死不活没力气抬手,否则肯定拿砖头往那只死狗屁股上招呼过去,此刻也只能做出凶恶的模样干瞪着那畜牲。

      那狗知道蒋西流是在虚张声势,空气中躁动的血腥味已经激发了它的原始猎狗基因,又大又圆的眼睛紧瞧着蒋西流的脖子,它在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撕咬致命点。

      ‘嗷!’

      突地,那只狗张开血盆大口冲蒋西流扑过去,求生的本能使他抬手格挡在脸前。

      然而就在蒋西流心道晦气真有可能这辈子要交代给一只贱狗时,蒋南飞却和蒋官同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两道熟悉的背影挡在他和恶犬之间,犹如坚实永不被跨越的铁墙。

      那一刻,蒋西流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久违的有些微妙。

      恶犬见到真正的主人哪儿敢再造次,委屈巴巴叫了声后跑得飞快。

      “他奶奶的,真是条看人下菜碟的贱狗!”蒋西流骂骂咧咧道:“等我下次回来把它五马分尸!”

      蒋南飞和蒋官同时转过身,蒋南飞手里拿着药材,蒋官手里同样如此。

      想起几个月前王妃花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蒋西流蹙眉问道:“修真大会在即,没有明确的指令不可拿药,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偷的,不会有人发现的。”蒋南飞蹲在他面前小声安慰道:“哥,不用担心,奶奶他们还没有安监控。”

      “我担心什么,反正到时候挨骂的是你不是我,又不是我让你拿的。”蒋西流冷冷道。

      蒋南飞面色窘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蒋西流抬首看向蒋官,许久不见,好像这人又拔高了?难道修为突破还能长高?否则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还能再长个子。

      “你不能学学蒋南飞蹲下来跟我说话?”

      蒋官面色微动,单膝跪在蒋西流面前。

      蒋西流一愣:“我没让你……”

      “哥,你最近过得好吗?”

      “好得很。”

      “那就好。”

      二人相顾似是无言,蒋西流心中又涌起一股无端的烦躁:“你就这么抛弃你那群朋友过来,没事?”

      “多谢哥的关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况且哥永远是最重要的,其他人没有我熟悉哥的身体,我亲自上药更放心些。”

      这把蒋西流给干沉默了,他突然就想把那贱狗叫回来把自己声带咬烂得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得警醒着点。

      “喂,你爹妈没教你讲话知分寸吗?甭以后怪我头上说是我带坏的。”

      如蒋官所言,他轻车熟路地拨开蒋西流的衣服,将药液均匀涂抹在血淋淋的伤口上,随后抬头盯着蒋西流道:“无所谓。”

      冰冰凉凉的指尖沾满湿润的液体触碰在伤痕交错的躯体上,缓解了蒋西流身体上的疼痛。

      多亏这些贵重的仙药,这才让蒋西流身上没有留下一处疤痕。

      淡淡的药草味萦绕在鼻尖,似乎只有这样他们之间才能难得拥有一片宁静。

      他们三人在这棵巨大的榕树下,如朝霞绚烂的天堂鸟四季馨香,秋雁掠空而过长鸣不断。

      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那时的天,也总是有一团火烧云。

      无聊的日子总会到头的,蒋西流这么对自己说,就像孤独的生活总要在决定改变后才会有好的趋势,今天回来一趟,看见这群人没了自己依然过得很好,他便彻底下定决心要开始只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不论是酒醉人生还是奋发图强做个普通人中的上位者,都需要在今天翻篇过后才能付出行动。

      道个别吧,蒋西流。

      不再背负着蒋家光环前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蒋西流,不再过问蒋家的事情,专心过好自己的人生,不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爱人前一定要先爱自己。

      这么简单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到的吧。

      秋天的风太温柔了,蒋西流惬意地闭上眼睛,畅想美好的未来,连身上的伤都忘记了。

      他突然想到。

      现在是10月份,距离26岁生日还有2个月。

      *

      26岁之后,要做什么呢?

      蒋西流觉得应该如自己那群狐朋狗友所说,先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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