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只要你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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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凡和母父聊了一会儿后，这次谈话正式结束了。
杨羽凡感到身上一身轻松，整个人神清气爽，太好了，她家长这边终于搞定了！
“你笑得好荡漾啊……”姜天在床上摊成了一张饼，触手在房间里四处乱舞。
杨羽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哈哈哈，有吗？可能是我太高兴了吧！”
姜天对杨羽凡和李言之间的那点事儿不感兴趣，她只关心她的月卡。
“那说之前好的五张月卡还算数吗？”
“算数算数，当然算数，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杨羽凡人逢喜事精神爽，直接当场给姜天有限冻冻的账号上充了五张月卡。
杨羽凡发现这款游戏的画面非常熟悉，她好像经常能看到。
在记忆中翻找了一会后，她终于想起来了相关的场景，姜天玩游戏的时候，手机上的画面好像几乎都是这款游戏的画面。
“姜天，你好像很玩喜欢这个游戏。”
“嗯，我很喜欢这款游戏的主角。”姜天的语气中难得带上了一些温柔，“她叫暖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她一巴掌就可以打死一个魔气怪，而且她很自由，她可以到处跳来跳去，飘来飘去，可以去捉虫子，给小动物做清洁，还可以到处采摘植物。”
姜天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些憧憬：“她可以是骑士，可以是搭配师，可以是大侦探，也可以是救世主！我很喜欢暖暖！如果我也可以像暖暖一样厉害，一样自由就好了。”
杨羽凡听到姜天喜欢暖暖的这些理由后，心中有些隐隐作痛。
如果姜天当初没有被拐卖的话，她也本该拥有这样自由的人生，她也有机会成为很厉害的人……
杨羽凡忽然有些庆幸姜天变成了鬼，至少这样姜天还可以过上自由的鬼生，成为一个厉害的鬼。
“姜天，我再给你氪点金吧。”
姜天敏锐地感知到了杨羽凡的情绪变化，不过她没搞清楚为什么杨羽凡忽然这么大方，可能是心情好？
不过无所谓了，不要白不要。
“好啊，谢谢你！”
杨羽凡从姜天房间里出来之后，迎面撞上了眼神哀怨的李言。
李言就站在2楼走廊的边上，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一看到她出来，就双眼哀怨地看着她。
“言言，你今天一上午都没有跟我说话。”李言的眼神扫过杨羽凡，又扫过姜天的房门，“是不是在你眼里，姜天比我更有意思？”
所以宁愿跟姜天聊天，也不愿意跟她说一句话。
杨羽凡直呼冤枉，她立刻走过去拉住李言的手辩解道：“冤枉啊，言言，我哪有一个上午没跟你说一句话？今天早上我们不是说过话了吗？”
今天早上她们确实说了话，是在杨羽凡的房间里说的。
杨羽凡摊在床上，懒洋洋地说道：“言言，我今天就不训练了，明天再训练。”
“好。”
杨羽凡抗拒着瞌睡，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之后，捧着李言的脸，给了李言一个早安吻。
一吻毕，杨羽凡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跟李言道别：“好了，言言，我去找姜天玩儿了，拜拜！”
“拜拜。”
面对杨羽凡的解释，李言挑了挑眉，拿出手机，亮出了时间。
“今天早上你跟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间是7点零3分45秒，而现在是11点36分28秒。”李言的语气中带着些哀怨，“凡凡，这难道还不算一个上午没有跟我说话吗？”
“是不是在你看来姜天更幽默一点，所以你更喜欢跟她聊天？”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去学着让自己更幽默一点。”
李言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一本冷笑话大全：“凡凡，我也可以很幽默。我给你讲一个冷笑话吧。有一天……”
杨羽凡连忙把手挡在了冷笑话大全上面，她破罐子破摔，直接把真相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言言，不是这样的，你很好，你不需要任何改变！我找姜天只是想让她帮我参谋一下该怎么在我母父面前出柜。”
李言似有不解地轻轻皱起了眉头：“出柜是什么意思？”
杨羽凡有些无奈地用手捂住了额头，然后拉着李言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杨羽凡的房间中。
“出柜其实就是跟家里人坦白，我是个同性恋这件事。”
“毕竟咱们的感情也步入正轨了，总该把这件事告诉家长。”杨羽凡拉住了李言的手，“你也不想我在家长面前隐瞒这段感情吧？”
李言有些疑惑：“那为什么不找我一起商量这件事？”
“我有点不好意思嘛……”杨羽凡连忙扯开了话题，“总之这不是重点，你就不好奇我最后到底出没出柜吗？”
“好吧，那你最后出没出柜？”
一说到这里，杨羽凡就得意地叉起了腰：“哼哼！我是谁呀？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杨羽凡！”
“我已经跟我母父坦白了这件事，她们已经接受了！”
“对了，言言，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你家里人出柜呀？”
“现在。”
“哦哦，是该过段时间……什么？啊？现在吗？”
杨羽凡完全没反应过来，李言已经掏出了手机给她师傅拨去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杨羽凡悄咪咪凑过去，打算偷听一点消息。
李言默默点开了手机的免提，好让杨羽凡听得更清楚一点。
“李言啊，找我什么事啊？”
杨羽凡有些紧张地捏住了李言的衣摆，李言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示意她放轻松。
杨羽凡被李言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给糊弄住了，她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师傅，上午好。我是个同性恋，我已经找到女朋友了。”
杨羽凡听到李言这番话后，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天啊！这么硬核的出柜方式吗？这也行？
“是吗？是你之前心心念念的那个凡凡吗？”
“嗯，是她。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很相爱。”
“恭喜恭喜！下次有空带你女朋友过来坐坐，我给她包个大红包。”
“好。”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今天还约了人一起钓鱼。”
“好。”
今天一天杨羽凡都过得飘忽忽的，就像是活在一场梦里，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和李言睡在同一张床上，才稍微有了一些真实感。
杨羽凡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直直面对着李言眼睛。
“言言，你会害怕流言蜚语吗？”
“不会。”
“那如果……如果跟我在一起的话，会有人骂你呢？如果有很多人骂你呢？你会害怕吗？”
“不会。”
“那如果……如果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呢？你会害怕吗？”
“不会。”
“那如果……”杨羽凡还想举些例子，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温柔的亲吻堵住了。
黑暗中，李言的眼睛亮得吓人，杨羽凡看着那双眼睛，忽然生出了一些勇气，她揽住李言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毕，李言在被子底下紧紧握住了杨羽凡的手：“凡凡，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我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待我，骂我也好，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也好，这些我通通不在乎。”
“只要你爱我，就够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夜，李言和杨羽凡忽然起了兴致，一整个晚上都在交流玩泥巴的心得。
而姜天也陷入了梦境中。
变成鬼之后，她没有再做过梦，但今天是个例外，她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
她梦到了她曾经被囚禁的那段日子。
她梦到在那段日子里，有个少年偷偷给她送了很多次食物，水，毯子和药物。
少年总是在对她说，“对不起”。
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有很多人许诺过会救她出去，但没有一个人兑现过承诺。
少年从来没有许诺过会救她出去，少年总是在对她道歉。
她不知道这位少年叫什么名字，她也没有去问过，知道名字又有什么用呢？
少年会给她被项圈磨破了皮的脖子小心翼翼地涂上药，一边哭一边给她上药，仿佛受伤的是少年自己一样。
直到有一天，少年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她隔着门缝从男村民的闲聊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少年在晚上离家出走，一个人走了好几公里，从乡下一直走到镇上的派出所里报案。
但派出所那边和村子有关系，消息被截了下来，少年的母父也立刻得知了这个消息。
当天晚上，少年就被她母父强行扭送到了一家外地的戒网瘾学校。
后来没多久，少年死在了那家戒网瘾学校中，她母父在学校门口大闹了一通，拿到了50万的赔偿金。
这名少年是姜天在那个村子里被囚禁时期得到过的唯一的，纯净的，没有掺杂任何东西的善意。
只有这名少年，在得知她的境遇之后替她报了警，只有她对她伸出了援手。
可这名少年也死了，死在了戒网瘾学校中。
姜天从梦中惊醒，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比声音先出来的是她的眼泪。
姜天身上长着很多眼睛，她的每一只眼睛都在流泪，她伸出一些触手，胡乱地擦着身上的眼泪，但眼泪越擦越多，每一只眼睛都在流泪，她根本擦不过来。
姜天打开了房门，一路蠕动到姜武的房间门口，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眼泪汇聚成的轨迹。
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从门缝中滑了进去，然后飘到姜武的床上，把自己团成一团，靠着姜武的肩膀默默掉眼泪。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只要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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