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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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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杨乐把车停在了一个别墅的车库里,是杨乐家的别墅。
杨乐在家门口站了很久,想了很多自己开门后可能会发生的事。不过杨乐的单纯小脑袋,是想不出什么的。十分钟左右后,杨乐故作镇定地打开门走进别墅。
“妈,我回来了”,杨乐大声地说,她想用气势掩盖自己的害怕。
“乐乐,你…”
一个穿着典雅的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她先是笑着回头,然后又一脸震惊地看着正在换鞋的杨乐,‘回来了’三个字被她的惊讶扼杀在喉咙里。
杨乐冷静地换好鞋,在女人震惊的目光中走向沙发,然后坐在了女人的旁边,心虚地对着女人笑。
“妈,我这发型怎么样”,杨乐一脸乖巧地看着她妈妈说。
“你这发型…”,杨妈妈疑惑地看着杨乐的头发。
杨乐马上低下头,不敢看她妈妈的眼睛。
“挺帅啊”,杨妈妈笑着说。
杨乐震惊地抬起头看着她妈妈。
“不过等你爸回来看到,他可能会骂你”,杨妈妈无所谓地说完,然后拿起茶几上的一杯红茶,慢慢地喝。
“你不骂我?”杨乐试探性地说。
“我为什么骂你?又不是我头发”,杨妈妈轻轻推开杨乐,然后说,“你挡着我电视了”。
“好的”,杨乐乖巧地起身坐到另一个沙发上,抱过茶几上的果盘,一边吃葡萄一边想,‘居然是这个反应,我白想了这么多种应对政策’。
“你吃饭了吗?”杨妈妈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问。
“还没呢,还有剩饭吗?”杨乐吃着一嘴的葡萄回答。
“你去问问阿姨,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杨妈妈还是看着电视回答。
“好”,杨乐放下果盘,雀跃地起身往厨房走去。
半小时后,杨乐吃完饭,又回到沙发上坐着。
“妈,你还记得刘梦姐姐吗?”杨乐兴奋地问杨妈妈。
“谁?”杨妈妈转过头看着杨乐。
“就是刘勇叔叔的女儿”,杨乐笑着说。
杨妈妈没有想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杨乐。
“我小时候,我爸发财前,我们的邻居,公务员,长得特别帅,你好好想想”,杨乐说。
“哦…,想起来了,什么邻居,我们根本没住在一栋楼”,杨妈妈说,边说边转头,又看着电视。
“他女儿你还记得吗?”杨乐问。
“不记得”,杨妈妈快速地回答。
“怎么会不记得,她女儿可一直都是年纪第一,而且长得很漂亮”,杨乐大声地说。
“真不记得,那时候我和你爸爸那么忙,经常不在家,我怎么会记得”,杨妈妈看着电视答。
“也是,你连宴席都是让我去应付,你怎么会记得”,杨乐说。
“怎么”,杨妈妈回头看着杨乐,笑着说,“要不是你经常去吃宴席,你能养成这种开朗的性格?”
“多谢父母的栽培”,杨乐冲杨妈妈抱拳。
“不客气”,杨妈妈又回头看电视。
杨乐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问,“这是什么电视剧”。
“不知道”,杨妈妈认真地答。
“不知道你看得目不转睛”,杨乐震惊地问。
“我无聊嘛”,杨妈妈答。
“你怎么不出去找阿姨们打麻将”,杨乐问。
“现在几点”,杨妈妈问杨乐。
“快两点”,杨乐答。
“两点”,杨妈妈大声地重复,“完了完了,我的麻将局要迟到了”,杨妈妈匆忙地起身,边往门走边喊,“大姐,我的包呢”。
“在门边鞋柜上”,一个中年女声答。
“乐乐,妈妈走了。”
啪…,门被用力地关上了。
“真厉害啊”,杨乐看着被用力关上的门说。
杨乐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点进刘梦的对话框,发了一句,‘你今天几点下班’。
几分钟后,刘梦回了消息,‘六点,今天不加班’。
‘那我去找你?’,杨乐回。
‘好’,刘梦回。
杨乐高高兴兴地关了电视,抬着茶几上的果盘,走进卧室,开心地等刘梦下班。
6点整,杨乐拿着一盒切好的水果站在省统计局保安亭等刘梦下班。不过刘梦并没有6点下班,而是接近7点刘梦才从大楼里走出来。
杨乐坐在保安亭里,眼巴巴地看着刘梦与几个人站在大门前交谈。杨乐现在看上去,就像路边那些坐在地上,等主人与朋友聊天的小狗。
“你在等刘秘书啊”,保安大叔与杨乐搭话。
“您怎么知道?”杨乐疑惑地看着保安大叔问。
保安大叔先是笑了一下,然后说,“之前经常有男的来等刘秘书,你倒是第一个来等的女的”。
“是吗?好吧!”回答保安大叔后,杨乐又开始眼巴巴地看着刘梦。
几分钟后,那□□谈的人开始挥手再见,刘梦也朝着保安亭走去。杨乐看到刘梦向自己走来,立马拿着水果盒走出保安亭。
“梦姐”,杨乐开朗地向刘梦挥手。杨乐要是有尾巴,现在尾巴一定是摇着的状态。
“乐乐,我还以为你没来”,刘梦笑着向杨乐走去。
杨乐看着刘梦离自己越来越近,连忙把手里的水果盒打开。刘梦笑着走到杨乐面前时,杨乐把已经打开的水果盒递给了刘梦。
“呀,谢谢,还和小时候一样,天天拿着零食等我放学”,刘梦笑着看着杨乐。
听到刘梦说谢谢,杨乐笑得更开朗了,要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她一定蹦起来了。
“不忘初心嘛,梦姐先吃点,垫垫肚子,我们去吃好吃的”,杨乐笑着说。
“好”,刘梦说。
“那我给你拿包,你好好吃。”杨乐拿过刘梦的包,背在自己身上。
“哎?你剪头发了?”刘梦吃惊地看着杨乐问。
“是啊,怎么样?”杨乐往刘梦面前走了一步,然后在刘梦面前转了一个圈,让刘梦可以好好看看自己的新造型。
“你不会是因为我前几天说的话,才剪了头发吧?”刘梦试探性地问。
“你的话占了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我确实想剪短发,只是我之前一直怕我爸妈,所以没剪”,杨乐开朗地笑着答。
“那你现在不怕你爸妈了?”刘梦逗小孩似的问。
“我爸出差了,我妈说我头发挺帅的”,杨乐一边摸自己的头,一边答。
“所以还是怕的?”刘梦还是一副逗小孩的模样。
“哎呀,不是啦,我不怕,我都30岁了,谁30岁还怕父母啊”,杨乐撒娇似的回答。
刘梦被杨乐的回答逗得笑了一会儿,然后说,“不错,有长进,不像小时候,听到你爸妈回来,就像耗子听到猫来了一样,连忙跑回家写作业。”
杨乐开朗地笑了一下,然后退回到刘梦身边,两人并肩往闹市走去。
杨乐小时候,她的父母做生意很忙,经常不在家,杨乐一直都是在外面的馆子买饭吃,偶尔替父母去亲戚家宴席送礼,顺便吃席,改善一下伙食。
小刘梦和小杨乐住在同一个社区,小刘梦比小杨乐大三岁,她俩认识的时候,小杨乐上小学,小刘梦上初中。小学的孩子不会和初中的孩子玩,她俩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许是老天看小杨乐可怜吧,所以把温柔懂事的小刘梦送到了杨乐身边。
她们认识的场合,是在婚礼上。她们社区老年舞蹈队队长大妈的女儿结婚,给社区的所有人都发了请柬。虽然队长大妈不是小杨乐家亲戚,但是小杨乐想去吃席,所以她还是拿了红包封了礼金去婚礼送了礼,顺便吃席。队长大妈是小刘梦家亲戚,所以小刘梦也与父母去了婚礼现场。
小杨乐看到小刘梦家坐的桌子还有空位,便坐到空位上,安安静静的等开席,等吃饭。
哪知道,小杨乐坐的位置不是空位,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一家人去看新娘了,所以位置空了出来。那家人回到桌旁,问小杨乐是不是坐错了,问小杨乐父母在哪。小杨乐开朗的说父母没来,她已经替父母送了礼金。小杨乐说完后,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去找另一个空位等吃饭。不过那家人不相信小杨乐说的话,开始大声的喊小杨乐是来白吃白喝的,这一喊,看小杨乐热闹的人比看新娘的人还多。
小杨乐再开朗,也是一个才上四年级的小女孩,看到一大群人围着自己指指点点,被吓得哭了起来,蹲在地上抱着自己。
看热闹的人很多,帮小杨乐的人却没有一个。
“她不是说她给了礼金吗?你们怎么欺负一个小孩。”洪亮的男人声音从细碎的吵闹声中传出。
小杨乐轻轻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站在自己人群前,那个男人还牵着一个扎着双麻花辫的小女生。
扎着双麻花辫的小女生朝着小杨乐笑,用口型说了几个字,“别害怕”。
扎着双麻花辫的小女生是小刘梦,牵着小刘梦的男人是刘梦的爸爸,刘勇。
刘勇走到小杨乐面前,把小杨乐从地上牵起,安慰小杨乐说,“别哭了,没事啊,叔叔帮你”。
“宝贝,来,牵着小妹妹”,刘勇喊小刘梦。
小刘梦从刘勇的手里牵过小杨乐,然后笑着和小杨乐说,“你别怕,我爸很厉害的”。
小杨乐看着眼前的漂亮姐姐,逐渐停住了哭泣。
把小杨乐交给小刘梦后,刘勇大声地说,“这小姑娘说她送了礼金,吃顿饭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她有没有撒谎”,原本位置上的那家人说。
“看看礼簿不就知道了吗”,刘勇依然大声地说。
说完,刘勇弯腰,温柔地问小杨乐,“小姑娘,你爸爸叫什么啊”。
“杨志强”,小杨乐怯生生地答。
“没事啊”,刘勇温柔地摸了小杨乐的头。
刘勇问完就直接去拿正在登记的礼簿,翻了几页就找到了杨志强的名字,然后把礼簿丢在桌子上,大声地说,“这不是有名字吗,人家小姑娘替父母送了礼金,吃顿饭怎么了”。
那家人见理亏,赶快从人群里溜走了。围观的人群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开了。
人群散开后,刘勇蹲在小杨乐面前,温柔地说,“没事了,你挨着伯伯还有姐姐坐吧”。
“对,你和我们坐吧,这样就没有人说你白吃白喝了”,小刘梦笑着看着小杨乐说。
小杨乐看着刘勇和小刘梦,突然就笑了,然后开朗地说,“谢谢伯伯和姐姐”。
那次之后,小杨乐就天天缠着小刘梦玩。
小学放学早,小杨乐每天放学后就拿着零食去初中门口等小刘梦放学。与小刘梦熟悉了以后,小杨乐就天天跟着小刘梦去小刘梦家吃饭。刘勇是温润如玉的公务员,说话温柔,做事有序,而且烧得一手好菜。小杨乐听小刘梦说,她有记忆以来,她爸爸发火的次数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刘梦没有妈妈,或者说刘梦从来没有见过她妈妈。刘梦的妈妈是富家女,因为贪恋刘勇的温柔和容貌嫁给了刘勇。
人们总是对容貌俊美和温润如玉的人有误解,认为他们都出身在富贵之家。但容貌俊美和温润如玉的刘勇没有出身在富贵之家,他是平凡人,他没有大富大贵。
并不是所有公主都是童话中的公主,可以承受苦难。婚后的材米油盐和拮据终是打败了海誓山盟的爱情,刘梦的妈妈在生下刘梦后,就离开了小刘梦和刘勇,回到了自己的富贵之地。
刘梦妈妈离开后,刘勇从未去找过她,而是带着襁褓中的刘梦去到了新的城市,开始了父女俩的新生活。小刘梦不像没有妈妈的孩子,她说话温柔谦虚,长得大方漂亮,穿得也是小淑女的样子,可见刘勇花在女儿身上的心思之多。
刘勇温柔有礼,小刘梦也是温柔有礼。出身在‘大大咧咧’之家的小杨乐,特别喜欢温柔有礼的人,尤其喜欢在她眼里就是仙女的小刘梦。
认识小刘梦后,小杨乐一个月有25天都是在小刘梦家吃饭。小杨乐去小刘梦家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吃饭,但是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和‘仙女’一起玩。
为了不白吃白喝,小杨乐开朗地说每个月交1000块给刘勇,当自己的伙食费。但是刘勇不仅没收,还谢谢小杨乐去他家吃饭。刘勇说,没有小杨乐的时候,他家太安静了,小杨乐去蹭饭后,他家才像个有小孩子的家。可是小杨乐还是不想白吃白喝,所以她就换了一种方式给刘勇家花钱。
新的方式是,给小刘梦买东西。
小刘梦如果借了同学的小说,小杨乐就会买一本新的给小刘梦;小刘梦如果在街上多看某件东西几眼,小杨乐第二天就会买给小刘梦。小杨乐给小刘梦买过鞋子、衣服、书、文具、书包、发夹,但是从没买过小内衣,因为小杨乐那时候太小,没有小内衣的概念。小杨乐看着小刘梦穿漂亮衣服,比穿着漂亮衣服的小刘梦还要开心,每次小杨乐都像个二傻子一样看着小刘梦试穿漂亮衣服。
小杨乐小小年纪,就知道要给喜欢的人买东西。
刚开始小刘梦和刘勇都会拒绝小杨乐买的东西,但是他们发现,只要他们不收,小杨乐就会几天不去吃饭。为了让小杨乐能好好吃饭,他们还是收了小杨乐买的东西,但是父女两人要求小杨乐每个月不能买超过500块的东西。小杨乐为了能吃饭,也开朗地答应了。
直到小杨乐小学毕业前,她都常去小刘梦家吃饭,和小刘梦一起玩。
但是小杨乐小学毕业后,就随着父母搬家到余阳市了。搬家的原因是,她爸爸成暴发户了。有钱人为了面子,是不会住在几百户人的社区里的。
杨乐新家搬到了余阳市的别墅里,她也转学到了余阳市的私立中学。
小杨乐只有小刘梦家的座机号码,刚开始的一年,小杨乐还常给小刘梦打电话,后来不知为什么,小刘梦家电话打不通了,小杨乐就和小刘梦断了联系。
时隔十八年没见,杨乐还是在前几天的会议上一眼就认出了长大后的刘梦。
心心念念的人,不会轻易忘掉模样。
“你看我,我变化是不是很大?”
杨乐和刘梦坐在一家火锅店里,杨乐坐在刘梦对面,撒娇似地看着刘梦问。
“挺大的。”刘梦笑着温柔地答。
“但你还是一眼就认出我了。”杨乐笑着说。
刘梦没接话,只是看着杨乐温柔地笑。
“那我有哪些变化?”杨乐又撒娇似的问。
“嗯...,长高了,长得很高”,刘梦温柔地答。
“还有呢?”
“长漂亮了,小时候像个小煤球一样。”
“还有呢?”
“变厉害了,都是大学老师了。”
“还有呢?”
“还有...,想不到了,这才是我第二次见你,都还不了解你”,刘梦轻轻地说。
“那是第二次,小时候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嘛”,杨乐撒娇似地说。
“你说的也对...”,刘梦笑着答。
“有男朋友了吗?”刘梦笑着问杨乐。
“男朋友?”杨乐重复了一句。
“我没谈过恋爱”,杨乐轻轻地说。
“啊?”刘梦笑着表达了惊讶。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惊讶。
“怎么了,非得谈恋爱啊!”杨乐撒娇似的抱怨。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没谈过恋爱,这不,现在天天被我爸催着相亲。”刘梦笑着解释。
“梦姐也没谈过恋爱?”杨乐笑着问。
“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谈过,大学时候有过男朋友,但是才一周的时间,如果一周也算谈恋爱的话,那我谈过一个”,刘梦温柔地笑着说。
“那你们怎么分手了呢?”杨乐接着问。
“嗯...,不太适合吧”,刘梦看着杨乐笑。
杨乐也看着刘梦傻笑。
她眼前傻笑的杨乐,除了长高了,白了点,笑起来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刘梦从小就没有妈妈,无论爸爸对她再好,也没法填补妈妈的空缺。刘梦从小就懂事、优秀,但刘梦也从小就孤独。
她从没想到,自己在婚宴上无意帮助的小女孩,填补了她从小到大的妈妈的空缺。
那天小刘梦和刘勇去婚宴吃席,她被爸爸牵着,刘勇正在和熟人聊天。小刘梦因为无聊,四处张望来来往往的人。
一个穿着小学校服,短发的小煤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个短发小煤球没和父母一起,但是他好像也不怕,蹦蹦跳跳的走到收礼金处,从包里拿了一个红色的信封递给收礼金的人,然后和收礼金的人说话。
‘他是在说父母的名字吗?’小刘梦看着短发小煤球心想。
刘勇和熟人结束聊天后,就牵着小刘梦入席了。小刘梦坐在椅子上发呆时,短发小煤球又出现了。
短发小煤球在小刘梦桌旁饶了好几圈,然后开朗地坐上空着的一个椅子,开心的晃着双腿。
但是短发小煤球没开心多久,就被一家脾气不好的人欺负了。
小刘梦看到短发小煤球被欺负了,连忙去找人群中的刘勇。
“爸,你快来帮帮他”,小刘梦用力的拽着刘勇往小杨乐的地方走。
“帮谁啊”,刘勇云里雾里的被小刘梦拖着走。
“那有个小男孩,被欺负了,那些人说他白吃白喝”,小刘梦一边着急地牵着刘勇走,一边解释。
“那他是吃白食吗?”刘勇问着急的小刘梦。
“不是不是,我看见他给礼金了”,刘梦着急的解释。
“那好吧”,刘勇走得快了起来,现在是刘勇牵着小刘梦快步走。
要不是刘勇跟小刘梦说‘牵着妹妹’,小刘梦真的以为留着短发还黑的小杨乐是小男孩。
小刘梦帮小杨乐只是因为善良,见不得弱小被欺负。但小杨乐从那天起,就用‘爸妈说要知恩图报’为理由天天跟着小刘梦。
开始小刘梦还不喜欢像小煤球一样的小杨乐,因为她一个人安静惯了,不喜欢吵闹。但是无论她怎么好言劝小杨乐不要跟着她,小杨乐还是不听,依然每天拿着零食在学校门口等她放学。
后来习惯了,小杨乐偶尔放学晚了,她还会在学校门口等小杨乐,然后笑着看着拿着零食跑向她的小杨乐。
在她发现小杨乐都是在饭馆买晚饭吃时,她主动邀请小杨乐去她家吃饭,开朗的小杨乐也是毫不客气的去了,而且一去就是两年。
小杨乐的出现,填补了小刘梦填补心里妈妈的空缺。
小杨乐就像妈妈一样,每天拿着好吃的零食等她放学;会注意到她的小心思,然后满足她的小心思;会分享她的小秘密,然后帮她保存小秘密;会开朗地看她试新裙子,然后笑得比她还开心。
小杨乐给她买过好看的裙子,买过好看的发夹,买过许多刘勇未注意到的小女孩喜欢的东西。
小杨乐搬走后,小刘梦很难过,但她不能把难过表现出来,因为她怕父亲担心。好在那时候她也上高中了,繁重的作业可以分担一下的她的难过。
小杨乐从新家给小刘梦打去第一个电话时,小刘梦高兴了好几天。虽然不能见面,但是能经常通电话,小刘梦就知足了。
但是小刘梦家座机坏掉了,还是突然坏掉的。小刘梦家换了新座机和新号码,小杨乐再也没打通过小刘梦家的电话。
因为换号码的事情,小刘梦发了很大的火。她质问父亲为什么不等她留存号码再拿去修,而且修不好为什么不把坏的电话带回来,为什么要直接丢掉。
刘勇被女儿的暴怒弄得云里雾里,还以为是刘梦高中压力太大,在借座机的事情撒火。
后来刘梦上了大学,班上的一个男生从她入学开始就在追她。一次,那个男生筹备了一个告白现场,还喊了很多他们的同班同学,在她宿舍楼下当众向她告白。
她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不让那个男生丢脸,她答应了男生的追求。她答应男生的追求后,和男生在学校里散步,不过那个男生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她一路在想,当初小杨乐被围在人群中时,是不是和刚才的她一样,又慌又怕。
刘梦本科毕业后,考入了明云市统计局工作,后来又被提拔到省统计局工作。她做梦也想不到,会在工作场合遇到杨乐。
‘怎么会认不出心心念念的人?’刘梦看着眼前傻笑的杨乐心想,‘我那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