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此间之恶（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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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咲篇章写的我太难受了。
刀子雨、灵异、死亡、血淋淋的人性还有爱。
码完本文整个脑壳都抽筋了（抓头发）
本篇还有那那子的感情线和原创百合……
这场过后的那那子…要沦陷了。
全文1.3w+超级大肥章，快夸我！（叉腰）
内容搭配音乐食用：
上半部分：《Gasoline (Explicit)》——Halsey
下半部分：《Infinity (PRETTY YOUNG Remix)》——Jaymes Young
我歌单量超大！完全能撑到我们这个系列完结??
避雷：
本章的阴间程度是前两章总和，真的真的如果不适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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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目狮音还在惊声嚎叫，被你旁边的黑川伊佐那丢了个瓶子过去才肯老实下来。
转而用厌憎夹杂畏惧的眼神悄悄观望你，嘴里叽里咕噜着无声的脏话。
“这可真是有意思的走向………”
银发深肤的少年第一次尚算正式的和你搭话：
“你会杀了我吗？”
“…………………”
你从荧幕中回过神，有些发愣的对上那双淡色眼眸。
『
“以前的背包很小，总是装不下什么东西。”
』
视线中如云雾般的紫色颤了颤，你看着少年转动过眼珠，眉头诧异的拧紧。
『
镜头还停留在宽大挎包上方，只见你探手从寒光闪烁的利器里抽出本厚重书籍来，封面绘制活灵活现的水墨插画。
“西游记——你应该已经全部看过了，大约只能当个纪念。”
』
“………………”
这下沉默的人变成了黑川伊佐那。
少年端正起坐姿，周身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局促来，紧接着是莫名的恼怒：
“…啧……”
他狠狠咂嘴，转过脑袋躲避你的目光。
『
“…你头发怎么了？”
捧着书，颓丧的少年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棒，迷茫的神态转化为一种没什么善意的打量。
他盯住你，复杂的目光上下包裹，恨不能透过皮肉勘破内里骨血。
你低敛眉眼不回话，刻意挤出的笑容在此刻烟消云散。
“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答非所问，平淡叙述。
像是回忆起什么来，你叹息着弯了弯眸子：
“你的每一天，都是顺遂美好的一天。”
“别再走错路了。”
』
“……这是…饶过他了？”
从影片开头便控制不住眼眶发红落泪的柴柚叶蹙着眉不可思议。
她搞不太懂你的心思，只好咬牙切齿揣摩着本场影片里“你”与黑川伊佐那的关系。
之前也是……
明明少年犯出身、干着违法的勾当谎话连篇应该踩爆了“你”的雷区才对。
可“你”还是奋不顾身为他闯入不良斗殴现场，仅仅是怕他出事。
…“你”甚至说过，和他很有缘分这种话………
酸涩、名为嫉妒的情感在柴柚叶心中泛滥开来，哪怕反复提醒自己“别这样这只是影片，不要为了捉摸不定的东西犯蠢”也没用。
她有点不对劲了……
现下再看到你将目光停留在别人身上，会令她怨怼而难过。
※
远处，木着脸看影片的佐野真一郎终于能自如换座了。
他重新回到起点，刚坐稳便被患得患失的弟弟紧箍住手臂。
弟弟是男孩中少有的白皙娇嫩肤质，眼睑鼻头此刻都被泪水洇出了滟滟的红色。
上次看到这小子哭成这样好像是很久前的事了………
佐野真一郎恍惚下心绪。
他的弟弟万次郎是个要强的家伙，认为泪水是软弱的象征所以打从懂事起就开始多加克制。
抬掌抚摸着那奶黄色的柔软发顶，忍不住代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内心想法；
幸亏是他来了………
如果是这个世界的真一郎，看到弟弟妹妹长那么大了。
肯定会哭成蠢货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既然能随便给我换座了顺带把ロロ换到我身边也没关系吧？！！！”
隔着远距离，他真是一点都看不下去你和自家二弟肩抵着肩并排而坐的模样。
※
呼吸和心跳都在无意识放缓，三途春千夜像是怕惊动到什么，缩在自己位置上瞪大眼眸望向屏幕，手指极富节奏轻敲膝盖。
他一早就看出来你很有天赋了。
不管是犯罪还是实施暴力………
分明得天独厚。
垂首弯起眉眼笑容隐秘畅快，嘴角疤痕被弧度挤压的变了型，令他表情恐怖阴森。
真好啊………
不管是神采奕奕发着光的你，亦或是沉沦于黑暗、自甘堕落的你……
都这么的……这么的吸引他。
唯一让他不太满意的可能只有“你”的短发了。
漂亮绸缎般养护得当的黑发……散下来像水墨般好看。
可惜了。
“嘁…”
不悦的怒火随即转移到影片另一主人公稀咲铁太身上，碧绿眼眸毒辣的扫视过对方身形轮廓，明晃晃的鄙夷和嫌恶涌现其中。
『
“…ロロ……你真的是ロロ吗？”
镜头飘忽不定在阴暗云间，猛然下滑给了正起身的黑川伊佐那一帧特写。
年轻精瘦的躯体紧绷着，外露小臂青筋微鼓力量感十足。
“真是活见鬼了…你能来找我？还这么……”
他直直瞪视着你，一时想不出形容词来。
你也站起身。
朝他郑重其事的点头算作告别，在一阵恼人的汽车鸣笛声传出后离去。
※
夏天要结束了。
秋季发朽的冷风席卷夜晚大街小巷。
“出牌啊！老子这把必赢！！”
画面转换。
吵闹烟雾缭绕的库仓聚集着奇装异服的混混们，镜头依次扫过他们稚嫩的脸孔，无不被头顶昏黄摇曳的灯光映衬的古怪又狰狞。
有人咆哮，有人狂喜。
隐匿于猎猎寒风中属于少年们的赌场声势浩大。
“新来的，盯你很久了。”
轻快到有些不正经的声音。
来者被人群簇拥而至，手臂裹在白色袖管中揽住你肩膀。
“不打牌又不赌钱……想闹事？嗯？”
带着刻意成分，话语和温热吐息尽数喷洒在耳廓。
你侧目，余光瞥见他长长的耳坠。
』
九井一：“！！！！！！”
九井一很慌乱。
到了舌头打结的地步。
“…喂！别这么看着我了！…我又不是…呃…那又跟我没关系！”
三道视线从不同方向瞪视着他。
斜后方看死人般的柴柚叶，正后方难辨喜怒的柴大寿，以及身边皱眉明显不开心的乾青宗。
其实平心而论影片中的“自己”也不算很出格，搭个肩膀耳语一下罢了，仅仅是他恐吓别人前的惯用手段。
要知道如此近的距离下，不管拿刀抵要害还是压制住对方动作都很方便。
九井一觉得自己一点没错。
错就错在位置太特殊了，“他”又老是不分场合的在影片上露脸刷没必要的存在感，导致好几次都觉得boss那位凶猛的妹妹要从后方攻击他。
“…哈……”
真晦气。
视线瞥向荧幕又望了望身边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小伙伴。
他发出老父亲看叛逆女儿的无奈叹息声，委婉开口：
“高个聪明的漂亮姑娘多了去了，等出去以后我介绍给你认识，至于那种人……不觉得太危险了吗？咱们还是不要……”
“可可！”
乾青宗是笨嘴拙舌的类型。
他本能想为你辩驳，但话到临头还是归于沉默只皱眉凶巴巴瞪视。
“是是～我知道了我闭嘴。”
九井一被对方凶恶小狗的目光逼的举手投降。
『
“…女孩子？”
嗅了满鼻腔香味的九井一古怪看向身边人。
对方很高挑，脸蛋隐于兜帽中看不清模样，又套着宽大衣衫所以他才会认错了对方的性别。
停在肩膀的手臂下滑，比划在你腰间虚虚揽住仗量起粗细，让九井一愈发肯定你就是个女的。
“这可不是女孩子能来的地方啊，会出事哦。”
他顿时没了刚刚那股兴味，转而无情打采的指挥手下要把你轰出去，抬手的瞬间就被塞了一沓纸币。
“………………”
“哇哦～看不出来嘛……这么大手笔…是来买货还是谈生意？快来这边坐。”
见钱眼开的九井一喜上眉梢。
“都不是，我来找个人，把他带出来钱就归你。”
“找谁？”
九井一本警觉顺着你的目光望去，结果只看到个畏畏缩缩的小喽啰，正蜷在角落打着颤。
“就他？呵。”
简短的几个音节过后，他摇头叹息着自顾自数钱，下属们便极有眼力见的冲向你视线所及之处。
“…不…不要…！…求你们了…我就待一晚上天亮了就走……”
被扭着手腕往外拖的少年低声哀求，眸底沁着深深的恐惧，下一秒挣扎间忽然瞥到你，整个人便如遭雷击的定在原地。
“…啊……”
因为发抖所以声线模糊残破。
“啊啊啊啊啊啊——！！”
见鬼般大叫起来，跟女孩差不多尖利的腔调吓的九井一差点握不住钱。
“…别来…别来找我……”
少年连滚带爬的挣脱束缚跑了出去，身形隐于黑暗不见踪迹。
“他这是……？”
九井一点了点太阳穴，抬指做弹东西动作无声问询。
“那家伙买不起的，可可队长。”
于是探究的视线又转移到你快步离去的背影上。
“来送钱的冤大头啊……”
他感叹喃喃道。
※
你踏在夜幕中，脚底枯枝残叶踩碎后发出沙沙响声。
本能带你追逐着前方鬼哭狼嚎的少年，将他逼至荒凉无人烟小径又一路穿梭奔跑至破旧的火车轨道边缘。
“…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我不想害死你的…我没有想让你死…！不是我的错！！”
他失足跌倒，手脚并用也要挪动着远离你，过于惊惧让他的脸孔变形扭曲。
“禇屋丸太。”
你开口唤着对方，步步紧逼。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做…！我就只是放风…你知道的……！我不能违抗他们你知道的！！”
“你什么都没做？”
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闪而逝，袖间甩出锤子朝前方砸去正中后脑勺。
“噼啪——”
禇屋丸太摔倒的一瞬间，长串佛珠七零八落，他立即忘却了疼痛与眩晕感，狼狈趴着去捡。
“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害怕？求神拜佛的……你在防什么？”
你将他踹的翻滚一圈，看他挣扎着双手合十颤巍巍跪下。
“对不起…呜…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直在忏悔…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求求…噗啊…！！”
你继续踹他，把他像皮球般往轨道边缘赶去。
“…饶了我吧…饶了我…绘里…绘里小姐……”
禇屋丸太抽泣起来，趁你晃神的瞬间想要逃跑却不小心摔进轨道内。
噗通一声闷响，徒留你立于台上冷眼俯视。
“你说你看到了绘里？”
你问道：“你疯了吗禇屋？”
“…我…”
跌的头破血流的少年仰脸看你，眼眸充斥着无边无际的恐惧。
“…我…我没疯……是你在装疯…你看不到吗？…她就在……”
远处突兀传来火车换轨的咔哒咔哒声。
你与禇屋丸太一齐转向那刺目的亮光源头，夹带着初秋寒凉的风声穿梭过隧道飘向远方。
“嘭——！！”
火车速度极快，碾过轨道上少年时你还在发愣，盯着脚尖被一瞬拉长的影子，感觉陷入了某个鲜活的怀抱里。
』
“！”
被骇出鸡皮疙瘩的花垣武道一把揽住女友才缓和些。
“…绘里…绘里小姐…回魂了吗这是……”
复仇影片秒变惊悚灵异的冲击力让他说话结巴起来。
『
【复仇接近尾声，讨厌的夏日久远到仿佛隔了整个世纪】
【在这呼吸都会疼痛的每一天，我步履维艰】
』
“明明…明明对伊佐那哥说了…他会顺遂这种话……”
佐野艾玛的泪水就没停过，抽抽噎噎哭的眼睛痛。
这时影片忽然爆发出压抑的喘息与哀嚎声，已经有些神经过敏的她努力想去看荧幕却被一只大手遮住视野。
“…这都是些…什么啊……”
耳旁是兄长怒意上头不可思议的声音。
遮住眼睛的手掌宽厚而温暖。
『
镜头转换，场景定格在阴森森的楼梯口。
你的砸门声混着啜泣与怒骂在整栋楼传出回音。
“敲什么敲？！”
门开了。
一张肥胖衰老的脸隔着保险链窥看，被你猛掐住脖子拉拽卡进缝隙间。
“过来。”
你说，视线投向门后瘫倒着衣衫不整的女孩。
※
“我叫早今椿。”
在你忙于殴打这户可以称作是一家之主的男人时，女孩平静开口。
既没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对你的所作所为有任何情绪变化，就只单纯看着你。
昏暗光线映出眼眶乌青，高高肿起的脸蛋比嘴唇更鲜红。
即便这样，她也是诱人的。
衣衫半褪，莹白柔软的肌肤像羔羊般无瑕。
“你要抢钱吗？我可以给你存折……”
女孩大着胆子触碰你的小臂，以依偎姿态贴近你。
“……别杀我…我什么都能做…”
高抬的拳头随着这句话僵硬绷紧，你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好半天才后知后觉脱下外套兜头罩住对方。
“你什么都不用做，是你哥哥让我来的。”
“你是女孩子…？”
早今椿的声音隔着外套有些失真，她想抓住什么，却不小心倒进你怀里。
“我哥不是进少年院了吗？…你怎么联系上他的？…为什么要来…”
你看着外套下扭动的娇小身体，脑海浮现一张清秀又憔悴的脸来。
“我知道这是你做的……上野、林良他们都是你杀掉的…包括我现在进少年院…你是为了林檎绘里？……我才知道她死了……我没想这样的…”
少年面上涌现出隐秘的愧疚，但是转瞬即逝。
“我们做个交易吧。”
“伤害过林檎绘里的一共就我们六个，除了我和上野他们，还有替罪羊小山隼人，事发后代我们所有人蹲牢的那个，我现在和他在同一个监管所…他要等一年左右才能出来，期间我来帮你折磨他，我会替你报复他，不让他好过………”
“然后……我和他都任你处置……”
“你想要什么。”
你隔着玻璃墙，举托着电话声线平淡。
“…我想让你…像把我弄进少年院一样……把我爸……把那个男人也弄进监狱……你肯定能做到的……”
“为什么。”
你声音仍旧没有起伏，看着少年在你的目光下难堪垂头。
“…我还有个妹妹…我妹妹和他呆在一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他会打她……还…”
末尾的话像是说不出来般，踌躇着咬紧嘴唇。
“你有妹妹？那为什么会对别人家的女儿做出那种事情？”
“我没有！我没有碰林檎绘里！……我就只是看着而已……我就只是帮忙望风…没办法…我在不良堆里没什么地位…我反抗不了……”
“禇屋也是这么说的，和你一样的话。”
“我没有脱罪的意思……事已至此撒谎也没什么用………我”
“早今川。”
你打断他，站起身冷漠俯视。
“我来看你，只是想让你做好老死在监狱的准备，这是我留给你的活路。”
“你可以活着，因为你确实没那么十恶不赦，但是少年院几年的监禁时间太短暂了，我要你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报过警吗？”
纷乱的思绪随着镜头一起回到当下。
你瞥了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臃肿身躯。
而早今椿也很快就明白了你在说什么，瓮声瓮气的回话：
“这是家务事，警察不管。”
“我知道了。”
你点点头，掀开外套一角与其中灵动的眸子对望。
“你今晚先去我家住，或者一直住在我家都行。”
“你想做什么？”
早今椿是个很聪慧机敏的女孩，像只狡诈的猫儿。
“你想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车轱辘似的打着哑迷，你让对方去找些煤炭来。
“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烧红的炭火在你们脸蛋上摇曳出橘黄色的光亮。
※
用毛巾捂住口鼻往楼下走的时候你望见了预料之外的人，堪堪抬眼扫过对方冷冰冰的表情便被一旁女孩扯着脖子吻住脸蛋。
“你要是个男生就好了………”
早今椿泪流满面，嘴角却高高翘着。
“不对……幸亏你不是男生…男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不管是外面还是家里的…爸爸还有哥哥……啊…等等…”
她又亲了你一下，眉眼间挤满嘲弄。
“…你去见我哥的时候他是不是在装保护妹妹的好哥哥大英雄？……”
“其实有他没他都一样…我挨打、被那个男人压的时候他就只敢看着……他没有为我反抗过哪怕一次……”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一口气说完像是畅快极了，女孩大笑着又攀住你的脖颈，探出猩红舌尖舔上你下颚即将流连到唇瓣。
“…滚开！”
立于楼道口间的黑川伊佐那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盯住早川椿，一字一句：
“别让我说第二遍，给我他妈的滚远点。”
』
〖就是会有这种情节呢……那孩子女人缘好…所以大将难免也会因为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武藤泰宏见惯了黑暗腌臜事，他身边的这群烂人也一样。
所以他们都不像周遭那些年岁不大的少年，在看到影片里“早今椿”的故事时发出震惊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天竺里唯一的异类便是乱入的你。
你隐秘而沉默的发着怒，拳头紧握的指骨骨节都泛着白。
他有点害怕你气出毛病来。
〖一个娘们为什么会女人缘好啊？！〗
斑目狮音面目狰狞，对你偏见极大。
〖那要不狮音去问问？〗
灰谷兰加入说闲话小分队。
〖大将是一言不合跟情敌动手的类型，以后要是打女人也太没品了吧………〗
望月菀尔舔着嘴唇，粗眉不赞同的倒竖着。
他的话语惹怒了总长头号拥趸斑目狮音。
“你这猩猩敢诽谤大将？！你不要命了你！！”
〖连我都知道这时候用诽谤不对，狮音真是没文化。〗
灰谷龙胆嘴角抽搐。
“…………………”
被嘈杂的喊叫和一群人自以为瞒天过海的挤眉弄眼烦到。
黑川伊佐那不由得开始细数自己究竟是第几次让下属们“不想死就安分点”。
『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遵纪守法吗？前脚杀完人……后脚就乱搞上了？！”
手臂被紧攥住，你任由怒气滔天的黑川伊佐那拉拽着往外走。
“在福利院招惹我的是你，不打声招呼消失的也是你，我他妈就这么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打定主意要滚上次还来给我送什么书？！说话啊！你又不是哑巴装什么沉默！？”
他力气很大，扯住你贴近的时候完全无法挣脱。
“还是说……又要做你擅长的了？装好人、说漂亮话…再毫不留情的把人踹开？！”
以亲密的距离耳语，拇指狠狠擦拭过你被早今椿亲吻过的脸颊。
少年扣住你的下颚，作势也要来吻你。
带着点苦涩辛辣烟草气的吐息喷洒，但你一动不动目光沉静到冷漠，加上偏低的体温，恍惚不似活人。
“…………………”
于是他不得不停下动作，一阵悸乱的呼吸过后将脸虚埋进你颈窝。
“…你到底怎么了？……这算什么啊…那种眼神…”
“抱歉。”
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照旧字正腔圆，就是话语颠三倒四：
“因为…我突然想起你还有个梦想……”
“你说你要打造一个收留无家可归孩子的国度……”
“我原本是去杀你的……”
你有好久好久都没有正常和别人交流过了。
上辈子忙于为绘里讨公道，重生后则一直在复仇。
多说不如多做，缩在阴暗处久了，提及一些温馨话语时头脑生锈好似浆糊。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会顺遂美好…只要不走错路只要不做坏事…你一定会幸福的……”
“然后…完成自己的梦想。”
“所以我很抱歉，我会从你的生活中消失的。”
“…别再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了……快闭嘴吧…”
似乎真的是被惹烦了，少年扯住你的衣领把你闷在怀抱里。
胸膛炽热心跳有力。
而你像块捂不化的冰，或者溺水断翅的鸟儿。
湿漉漉、满身看不见的伤痕。
凉的他四肢百骸发寒。
※
之前的久别重逢令黑川伊佐那有种你从未离开过的错觉。
明明连你的笑容都要记不清了。
再相见也物是人非。
可他现在抱着你。
脑海恍惚出现了不存在的记忆。
在他得知自己和真一郎并没有血缘关系，濒临崩溃的那天。你也曾不顾一切的拥住他，用体温为他回暖。
就像他现在正做的那样。
恨不得将你嵌入骨血中。
他约莫是疯了。
』
“…………………”
你身旁的黑川伊佐那低敛着眉眼睫羽发颤。
少年始终不动声色，收敛起所有嘲讽等等轻侮的表情。
沉默严肃拧着眉，偏头去看你时耳坠轻晃发出声响。
影片已经开始了过渡。
不少其他人场合有的桥段纷纷掠过。
前期偏离的时间线重回正轨。
你救下了柴柚叶、救下了佐野艾玛。
东京卍会战役不断，在你的干涉下无人死亡。
后期。
东卍与天竺开战。
满屏幕的大雪纷飞，黑川伊佐那没有在其中窥见自己死去。
真像影片里“你”说的那样；
“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
“以后的每一天都幸福美满。”
那么你呢？你的结局是什么？
荧幕在沉默中短暂黑屏。
满含刻骨恨意的声音颤巍巍传出。
『
“没有深仇大恨……也不是为了报复…你怎么能没有任何感觉的害死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
稀咲铁太心脏狂跳。
被吓的。
从他的阴谋计划一个个通过影片剖析给大众时他就开始草木皆兵了。
现在猛然听到“你”的声音，尤其看到荧幕中瘫倒蜷缩，被掐住脖子的“自己”。
整个人都不好了。
……疯婆子…
他咬牙切齿。
『
“我会毁了你，稀咲。”
“犯罪也好、失去自我也罢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
影片里的“你”头发变长了。
从夏天到冬天。
从盛夏八月到新一年的二月。
短发长到披肩，随着猎猎寒风飘动。
『
“你的任何阴谋都不会得偿所愿。”
“你曾害死的那些人，每一个都有幸福的未来。”
“而你……只会渐渐被遗忘…孤零零一无所有的死去！！”
镜头随着你的声音投映出飘雪的天空。
稀咲铁太猛然挣脱你，不顾一切往前跑去。
踏过空荡荡的楼层，闯入无人的天台。
直至翻越栏杆立于高空边缘处。
“…你…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懂……”
他捂住受伤流血的小腹，表情痛苦不堪。
他看你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叛徒、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没有恐惧。
“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上一世、这一世……你从未尝试着理解我……”
』
“稀咲也重生了？！！”
花垣武道因为震惊打了个寒颤，神情晦涩的往霸流芭罗方向瞥去。
『
“你不会以为…我费劲心思就只为了当什么不良吧？”
你的呼吸随着他的话语凝滞起来。
“我确实一直以来都做错了……我回想起上辈子的记忆太晚了，我明明有更好更妥帖的办法的……”
“ロロ…”
他唤着你的名字，轻柔缱绻。
吐露出的话语却好似淬满毒液。
“一直以来，围着你的垃圾都太多了，那些不值一提的杂碎轻易就能分走你的目光，我只有除掉他们，我必须让他们消失才行……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为什么要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如果你只看着我…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着我…就不会有这些惨剧。”
“…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艰涩开口，猝不及防撞见少年眸中眷恋的爱意。
是的，爱意。
不掺杂念的爱。
看叛徒的眼神转变成单纯的无可奈何。
“…事以至此……”
“上辈子死掉的人不是都被救下了吗？…伤害林檎绘里的人也遭受报复了……还有转机啊…”
“别再执着过去了……”
他开始靠近你，温声细语。
颈上是被你掐出的指印，嘴角溢出血来小腹也在流血。
稀咲铁太深知自己是锱铢必较的一个人，但他面对你时底线低的可怕。
“重新开始吧……”
“我们已经错过一辈子了，你看……老天不是让一切重来了吗？”
他走向持刀的你，也许会被你再捅一刀，也许你会杀掉他。
但是一切都比不上此刻他想要靠近你的那颗心。
“你都不知道你死后我有多痛苦…ロロ…”
“我是如此的喜爱着你。”
“当啷——！”
你痉挛着握不住匕首，铁器坠地的响声唤醒了如浆糊般空白的头脑。
【是我害死了绘里？】
北风飕飕吹刮着。
你瞪大双眸，无措且惊恐。
“…我害死了那些人………？”
已经无法深层次的思考了，你自虐般回想着稀咲铁太的话语。
不能待在这里了……
神经紧绷嗡鸣刺耳。
炎夏的噩梦、失败的正义、绘里的笑容、恶人痛哭流涕。
镜头画面不断跳转，掠过了一帧帧场景，旋转着归于虚无。
你逃跑了。
你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眼前不受控的出现幻觉。
满天雪花似散落的宣纸，飘飘洋洋洒在你脚边，你小心翼翼踏过，空无一物的掌心却突然出现一根狼毫笔，浓黑墨汁满手都是。
你执笔踏过门槛，走过长长的回廊，檐下露水滴落打湿了肩膀。
狼毫墨未干，你一路走来，一路孩子气的在墙壁留下道黑漆漆的痕，依稀听到有谁在后方呼唤，模糊不清很是急切。
于是你便停下脚步，恰恰途径祠堂，祖宗牌位和坐落堂正中的佛像都蒙上层徬晚橘色的霞光，你不再管那呼唤，转身踏进去。
抬眼见香炉空荡荡，遂点燃三根长香静立。
“你问心有愧，进了祠堂便不敢跪了？”
火光忽然从佛像上燃起，高高供起的牌位一个个砸落在地摔的粉碎。
你愣在原地，呆呆望着火焰中的自己，对方也握着一根狼毫。
而你再低头一看，自己手中分明空无一物，满是血痕脏污。
“藏锋、隐智、戒欲…………”
画面变换，祠堂化为齑粉，你又来到了满地宣纸的书房，见到了更为年幼的自己。
“省身、求实、慎言、节情、向善。”
落笔写下口中颂念的每一个词汇，末了抖一抖狼毫，墨汁潇洒飞溅。
“生死本有命，气形变化中。天地如巨室，歌哭作大通。”
幼弱的女孩面上无悲无喜，自顾自往前走，抬指点向横梁。
于是横梁消失不见 ，徒留艳色的天空，晚霞照射进来。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
“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
“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
“………………”
你眼睁睁看着女孩越走越远，几乎要看不清背影。
可她的声音仍旧清脆字字如珠玑响彻你耳边。
“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
“你有罪，你做了孽，有家不敢回，天地祖宗不敢拜。”
“……………”
脸颊莫名传来刀刮的凉意，你抬手抹掉，但是那湿答答的触感却越来越粘腻冰冷。
血红的，焦黑的、嗅着有腐臭味。
【你后悔了吗？】
是早今椿的声音。
她站在很远的地方看你，身后跟着一群伤痕累累的缄默女孩。
你摇头。
【我不后悔。】
【……不后悔…就不要害怕…】
早今椿拍着手：【你没做错什么…你已经很努力的去拯救我们了…】
【别往前了…回来吧】
【前面没有路了，已经无路可走了……】
“叮铃——！”
“……！”
手机铃声让你猛然惊醒。
你抬眼望向四周。
茫茫无际的海滩，前方确实无路可走。
来电铃声响个不停。
你没有力气做出反应。
今天是来和一切做了断的……
你去杀稀咲之前就服过毒药了，原本计划好和他同归于尽。
真亏你还能跑那么远……
控制不住的笑溢出喉间，你开始不管不顾的走向海水中。
四周黑漆漆空无一人，落雪覆盖沙滩僵硬寒冷。
你被冻的麻木双腿无知觉，海水很快淹上胸口。
胸腹随之绞痛。
难以压抑的剧烈咳嗽让你咳出鲜血，喉间又烫又疼像含了块烧红的炭，顺着舌根向上蔓延，铁锈般的腥甜气味充斥鼻腔。
“滴答滴答——”
海面泛起红色的涟漪。
“滴答滴答——”
你想抬手抹去无奈视线昏沉，殷色的血流过掌心漏出指缝。
药效发作了。
服用致命毒药的躯壳再无力支撑你前行。
你摔进海水中，冷冰冰的腥涩液体灌入口鼻，四肢瘫软无力被无间黑暗包裹。
【饶了…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好痛啊…救命…】
身下涌现出无数双发白腐烂的手臂。
是上野、林良、濑户、禇屋………
还有肥胖臃肿的早今先生。
他们一齐拉拽住你，像紧紧纠缠的海草，掌心深陷入皮肉中。
【好可怕…】
【…救命啊……我不想死…】
【……救救我……】
【你也下来吧…下来和我们一起…】
【太痛苦了…喘不过气来…我的药在哪里……快让我吃药……】
错综纷杂的鬼影尖啸哭喊。
彼岸的灵魂锁住此间的你。
海面越来越远，平静、微波荡漾。
雪光与月色相映刺眼明耀。
周遭太嘈杂了，搅动着海水和死亡的气息。
耳鸣撕扯摩擦。
“嗡——”
“……ロロ…”
“…快醒醒……这么早就睡会变成老婆婆的……”
‘…绘里…？…’
紧闭的眸子微睁，只见层层涟漪搅动，月光随着海面破开纷纷涌入黑暗，束缚你的手臂幽魂登时惨叫着四散开来。
“…你要好好的，顺遂坦荡……”
“…给我起来…！！”
花札牌耳饰随动作荡出弧度。
赤红如血又像火焰的特攻服浸满海水沉甸甸。
‘…对不起…绘里…我总是失约……’
‘…答应过你要平安顺遂的…抱歉…’
‘可我坚持不下去了。’
视野回归沉寂的黑暗，你阖上眼帘，意识随波浪浮动去达远方。
』
“…喂…开什么玩笑……”
“怎么能让她承受这些…？！！”
佐野真一郎的怒吼匿于大流。
观众席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吵闹声，比过往每一场影片都要吵闹。
『
黑川伊佐那不知道你如此纤细的躯体居然能吐出这么多血。
他起先用溺水急救的心肺复苏按压你胸膛，但这使你呕出了更多血来，像是连脏器都要顺着喉管流出。
他只好俯身含住你的唇渡气，任由铁锈腥甜沾染上自己的唇舌，染红了颊边银发。
为什么溺水会吐血、为什么你要寻短见？
他脑袋乱成一片，只迫切的想要救活你。
别死……
不要死………
“…！”
瞳孔骤缩、眸子瞪大恍若惊愕。
嘴唇相贴的动作也猛然停顿。
黑川伊佐那双膝跪在你身体两侧。
“…ロロ？”
他弓起脊背埋入你颈窝胸膛，以不安的、幼儿姿态蜷缩着。
……听不到你的心跳了。
嘴唇凄惨的哆嗦，他如坠冰窟浑身打起颤来。
“ロロ…”
一声又一声，不停的呼唤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
少年沉默下来，不算强壮的身躯紧紧缠抱住你。
汹涌的恐惧折磨到他近乎疯癫。
如果能和你融为一体就好了。
他心想。
如果把你装进自己身体里……走哪带到哪…就不会有任何能伤害到你的存在。
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的ロロ……
不应该如此轻易的死去。
不应该死在如此寒冷的夜晚。
“啪嗒。”
是眼泪砸落的声音，他与你额头相贴汲取不到任何暖意，冷的浑身发抖却甘之如饴。
』
“！”
整个空间随荧幕一同陷入黑暗当中，莹蓝色光晕消散。
你的手腕被猛地握住。
以强硬不容抗拒的力道执起，指尖纠缠紧扣。
恍惚间，你好似听到了黑川伊佐那的在喊你名字，呼吸悸乱发颤。
『
他还没有输！！
还有挽回的余地……
飘雪落到艰难行走的稀咲铁太头顶，狂风吹的他身形不稳。
你跑不掉的……
踏上积雪皑皑的马路，身上伤口已经僵硬无知觉。
他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们会有美好的未来…携手…相守…步入婚姻的殿堂……
那些碍事的家伙…能杀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你只是被蒙蔽了…只要除掉他们…只要……
“！”
“嘟——！！”
刺目的车灯骤然照亮了整条大道。
天地万物似乎都被切了慢镜头。
稀咲铁太怔愣的脸孔，货车司机惊恐的喊叫声无限拉长。
“嘭——！”
濒死前的疼痛其实是微末的。
眼前一切景物缭乱纷杂，稀咲铁太隐隐约约幻听到了什么声音。
〖小同学，你的文章写的真是漂亮。〗
应该是走马灯………
他脑海浮现出恬静温润的笑脸。
那人黑玉般的眼眸通透清亮。
〖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是他的声音，年幼稚嫩有些畏缩的孩童尚不敢直视眼前人。
〖为什么这么想？〗
脑袋被轻轻抚摸，他近乎茫然的仰起脸。
〖你聪明又刻苦，明明很厉害。〗
白光乍现。
清脆的鸟叫、林荫树影随风摇荡。
你的笑容、好看的脸孔、弯腰和他持平的身形放大定格，镀了层午后灿金色的暖阳光晕，朦朦胧胧不似凡间人。
〖……学姐…我看着有些奇怪吧…像个阴沉的怪胎什么的…〗
初次吐露心迹的忐忑不安，紧张的手掌都沁出汗珠。
〖不合群从来不是缺点，人与人的性格不同，有时候不合群恰恰说明你敢于做真实的自己，所以并不奇怪，我看到的是勇气。〗
〖至于阴沉的怪胎——能说出这种恶言的人本身品行就有问题，不要听信。〗
〖天高任鸟飞稀咲同学，好的风景都在路上呢。〗
紧张消失，灵魂寄宿在过去躯壳中的稀咲铁太感同身受的平静。
仿佛心灵都被洗涤了般，他不知疲倦的回味着你的话语，你的一举一动音容样貌都被牢牢篆刻在头脑。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甜美、狂热，名为“爱”的种子生根发芽。
他要得到你…他一定要得到你…
如此学识渊博，惊才绝艳且闪闪发光的你……
是他漫漫人生路始终追寻的最好风景。
他将思你所思，想你所想。
走你走过的路读你读过的书。
你们的灵魂注定同频共振，在这纷扰的尘世中相爱。
所有碍事的人………
突兀的血光暗沉沉覆盖住万物。
所有可能夺走你的渣宰………
〖呐半间…想找找乐子吗？〗
〖东卍如果分崩离析，你猜局势会怎样？〗
还有……抢占你目光的…
〖一起去逛街吧ロロ！尝尝新开的那家甜品店！〗
他立于血泊当中，冷眼旁观你被活泼如小鹿的少女拉走，踏过一片脏污黑暗，奔向光亮处的人群。
〖我最喜欢ロロ了！你看——这是绘里和ロロ的友谊相合伞！〗
〖明年要带我回你老家吃好吃的中华料理！因为我考试进步了三个名次，已经不是倒数第一了！〗
…………………………
………………
………
欢声笑语渐渐归为平静。
吵闹讨厌的小鹿少女像只死物般瘫倒在狼藉中，污秽话语和四面八方的恶欲撕咬着她。
“林檎绘里。”
坐在远方对尖细呼救声视若无睹，他执笔划掉了口中颂念的名字，随后将那页纸张点燃。
明灭灼灼的火焰，催生出细碎灰烬来。
【林檎绘里，2005年7月15日遇害。】
这盘赌上全部幸福的棋局，终落下第一子。
火焰愈发强烈，熊熊燃烧势不可挡。
【龙宫寺坚，2005年8月3日死亡。】
【场地圭介，2005年10月31日死亡。】
【羽宫一虎，2005年10月31日死亡。】
【佐野艾玛，2006年2月22日死亡。】
佐野万次郎自此一蹶不振，
【2006年3月8日，天竺东卍合并，极恶东卍诞生。】
【2017年7月1日，橘家姐弟遭遇车祸横死街头。】
【2018年1月10日，原东卍骨干成员反水失败被处刑；】
【松野千冬：死于枪杀】
【柴八戒：死于烧杀】
【三谷隆：死于绞杀】
………………………………
………………
………
“啪嗒啪嗒——”
踩过一地曾紧紧包围住你的“断肢残骸”，踏碎他们打着红色叉号辨不出模样的脸孔。
稀咲铁太缓缓走向你。
此刻你的眸光暗淡，没了一往无前的冲劲。
脆弱易碎………
如此的岌岌可危。
他能轻易拥有亦或是摧毁你。
只需要伸出手便可困你入怀。
〖稀咲——！！〗
火焰血光随着怒吼消失不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混蛋……！〗
〖害死这么多人…凭什么……唔…！〗
冷冰冰的枪口捅进那说个不停的嘴巴。
稀咲铁太神情睥睨。
〖我要…成为她的英雄。〗
这番话让对面挣扎个不停的花垣武道顿住。
顶着古怪惊疑不定的打量，稀咲铁太仍一字一句高高在上：
〖原本我已经计划好了的，我会帮助她，引导她脱离困境，我们本应该有着顺遂坦荡的未来，她和我是一类人，我们优秀、聪明，生来就站在社会顶层，和你们这些小人物有着天壤之别。
全是你的错，花垣武道，你毁了我的计划，你非要横插一脚，告诉她“罪魁祸首都是稀咲，请一定远离保护好自己”？……嗤…〗
冷笑伴随着子弹上膛声。
他退后几步，皱眉看着面前不畏生死的男人。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明白啊……〗
泪水混杂血水狼狈糊了满脸，唯独一双眸子灼烧着磅礴怒焰，亮的惊人。
〖为什么毁了东卍…为什么杀掉场地他们……还有艾玛……甚至…作为普通人的……我的日向……！〗
〖你问题真多。〗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当她的英雄，你们只是碍眼的小人物却整天在她面前晃个不停，像苍蝇一样……〗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日向！！！〗
〖………………〗
被打断了话语，他瞄准眼前人的双腿以示不悦，“砰砰”两枪过后在哀嚎中好整以暇的把玩枪支。
〖你还不懂吗花垣？
橘日向是因你而死，你的英雄主义害死了她。〗
〖我要让你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蓝眼睛中的光亮彻底暗淡。
花垣武道像是难以支撑般，趴伏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你会下地狱的稀咲………〗
〖杀人者恒被杀。〗
世界雪花般的消融退散。
站在一片空白中的稀咲铁太感觉身体阵阵发凉。
呼吸血液心脏都好似被挤压在密闭罐头中。沉闷、痛的厉害。
〖杀人者恒被杀。〗
大雪纷飞，寒霜夹裹着冷风切割着他。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飞速驶来的货车前出现你的身影。
未来的你，瘦削苍白在风中摇摆不定。
〖你的报应来了稀咲。〗
他的灵魂随着话语落定高高飞起，化作鸟雀展翅向远方。
冲破了霜雪寒风，一直飞到阳光明媚处停留在窗沿。
他看着瘦弱少年抬手揭下墙壁张贴的照片——红底四方，象征着优秀与荣光。
〖我爱你……〗
情愫缱绻的吻烙刻上照片。
“我爱你。”
在此起誓。
“嘭——！”
【稀咲铁太，2006年2月22日死亡。】
』
『达成BE结局：最坏的走向和天人永隔』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此间之恶（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