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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   ―――3月21日十六更―――

      重楼的脸,半隐在烟雾里。“你怎么会被盯上?”内心冷笑。我知道你现在已经算是她的人,可是遇到这种事情,你打电话求助的,还是我。

      “我不知道。”火晷扭过头,闷声闷气。

      重楼起身,“这样的事情,没有下一次。”再有什么事,找你现任主子去。我懒得理你。

      火晷犹疑片刻,“你别告诉萱姐。”八成是我送钱那次惹的祸。银行走帐就好,不知道自己抽什么疯,想去看看他家人。只是上过几次床而已。他被抓的时候就知道必死的,我也不难过。那我为何要做这么无聊的事?

      景天的话在耳边响起,“你继父?你老婆?你属下?”重楼脚步停住。做下那案子的,真是你们?

      当晚。重紫住处。

      几番云雨,共赴巫山。

      紫萱心满意足。躺在重楼怀里,握住他手指把玩。重楼轻抚她香肩。“我的人最近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紫萱娇笑。媚眼如丝,“你的人是谁?小火鬼?”跨坐上来,“小楼,你怎么可以在我床上,提别的女人?”柔若无骨的身子,伏上他胸膛。重楼抚摩她纤细腰身,“我不过是偶然见到火晷,想起来就问问你。她是个粗心的。我怕她做事不够地道,给你添乱。”

      紫萱吻他脸颊,“她做事很好。你不用担心。”她小情人死了,最近自然有些挂着个脸,也难怪你见了会生疑。

      “你那边呢?最近怎么样?”

      点头微笑。居然开始关心我了?“老样子。”

      重楼犹豫。要怎么才不显得心太急?

      紫萱抱住他,“是不是□□待得不开心?有没有想回来跟我一起做事?”

      大喜过望。由你主动提出最好,省我口舌。重楼面上继续犹豫,“我怕老头子不会同意。”

      是啊。紫萱叹气。不过最近□□还算太平,你在那儿挺好。还是不要折腾了,虽然我想能多见到你。

      第二日下午。法医处。

      唐雪见摇摇头,“不用了。云霆说,不用把仪器还回去了,就当送给我们。”

      “那你代我谢谢他。”景天推门离开。

      花楹愁眉苦脸的,“丁伯,你和景天忙活了两天,真的什么都没查到?”

      刑侦大队队长室。

      “小天?”

      景天倚着门,怔怔的看了徐长卿一会儿。反手锁门,上前抱住。长卿,我什么都做不了!呼吸凌乱,胸口壅塞,积满对自己的嫌恶。疲惫、绝望。

      徐长卿静静站着,坚如磐石。缓缓开口,柔和声音带来镇定,“没有关系,慢慢来。”丁时彦已告诉我结果。“小天,你要有耐心,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我们这儿有个新线索,正在查。”微微不安。也许不该这么早告诉你,提前给你莫须有的希望。

      “什么线索?”

      “你先喝口水,我慢慢告诉你。”

      一月二十五(大年三十)。上午。医院。

      景天在病房外,深呼吸,堆砌笑容,推开门。“必平!”

      何必平身边坐着的女孩子仰起头,“景天,你好。”

      心跳漏了一拍。景天微笑,“龙葵,真巧,你也在这儿。”

      下午。微量痕试验室。

      生化检查,血液分析。景天面容沉静,有条不紊。最后,他将试验数据一一归整,输入尸检报告。新接的这个案子,差不多是做完了。很好。我不希望做事不彻底,给后头接手的人带来麻烦。

      下班后半小时。刑侦大队队长室。

      徐长卿揉揉额角,整理好桌上卷宗。从办公室出来,他先到值班室打声招呼,看了看春节期间排班表,迳自去法医处找景天。法医处大门紧闭,徐长卿只在值班室找到正在打电话的唐雪见。

      “景天一下班就走了。他没去找你?这人真是的,不跟你说一声就乱跑!”见到他,唐雪见结束电话,笑盈盈的。说起来,今儿的景天,看起来最像“景天”。果然是过年了。

      “没关系,我一会儿打他手机。雪见,你今天值夜班,”徐长卿微笑,“云霆没有意见吧?”

      “他敢?!”唐雪见故作嚣张,掩不住一脸甜蜜,“夜班完了,他就来接我。”

      徐长卿笑着点头。见到你们这样幸福,真好。略一凝神,手机响起。“小天?”

      “怎么你不在办公室阿?”

      熟悉又陌生的语气。徐长卿一怔。电话里景天声音欢快,依稀带了102案发前他惯用的撒娇口吻。“我在你们的值班室。”

      “那你别坐电梯,从消防楼梯去后楼停车场吧。我在那儿等你。”

      市公安局备用停车场。

      徐长卿依言闭上眼,握住景天温暖的手,心里竟有些忐忑。从楼梯口一出来,立刻被拥进熟悉的怀抱,听到景天耳语呢喃:“闭上眼,不许睁开。”

      花吐胭脂,香欺兰蕙。白雪覆盖的车旁,一瓶折枝红梅。

      徐长卿一时痴绝。我随口说的话,小天,原来你都记得。

      摇晃他胳膊,桃花眼笑弯弯,“长卿你说话阿。这花儿,是不是你很小时候见过、从此牵肠挂肚的那一种?有你记得的那么好看么?”

      回眸凝望。有的。小天,它比我记忆里的,更好看。

      转身抱紧。比花开更动人的笑。长卿!到底我得有多忍心,才能舍得放手离开?

      景卿住处。大年夜。

      一进门,洗了手,长卿去厨房帮忙。景天还没凑过去,就被袁神揪住干活。各屋各门上糊大红春联,阳台上又挂灯笼又挂鞭。袁神金口御旨,把景天和清微指使得滴溜儿转。不大会儿功夫,屋里改头换面。一扫以往淡雅,各处喜气洋洋。

      年夜饭。饭桌上要袁神乐呵,自然少不了酒。景天多次陪酒,已然技巧纯熟。对着袁神,该喝多少酒、该说什么话,拿捏得恰到好处。看他这么花心思讨喜,清微心内五味掺杂,说不出的别扭。他略显心事,即被景天看了几眼,只得打起精神积极配合。中间小呆也不甘寂寞的跳上一把餐椅,傲视众人、气度俨然。俩人一猫,逗得袁神十分开心。她笑眯眯的看看清微,又瞅瞅长卿和眼神儿就没怎么离过他的景天,深觉人生圆满、无过于此。

      长卿自小不爱出门,从未跟着袁神出门拜年,是她一大遗憾。饭后,袁神难得扭捏一回,提出要景天和长卿明儿跟着她和清微去拜年。

      景天乖巧的应承着,“好啊。”

      清微犹豫的,“不用了吧。”找理由,“长卿不喜欢这一套。”

      袁神赏他个大大的白眼,“没你什么事儿。”期待的看着长卿。乖徒儿,满足我一次?

      长卿不置可否。脸上有些发热,眼睛望着景天,神色似嗔还喜。景天对上他那对清亮眸子,五内俱焚,无处话凄凉。

      他两人四目相对,脉脉不得语。清微给折腾得按奈不住:“景天,你时间来得及么?你的培训不是明天就得走?”他话音一落,不光景天脸色变了,袁神也惊讶至极。清微立刻后悔。明日事明日忧,自己何苦糟蹋景天一片苦心。

      午夜。放完鞭炮。袁神没好气的执意要走,说什么也不肯住长卿已经收拾好的客房。局长大人想抽自己。大好气氛,早已消失殆尽。景天要出远门的事儿一说开,袁神的脸色变得墨黑。只是看长卿面色柔和,仿佛早已知情,她才忍住没有发飙。

      出门时,袁神不让长卿到外面来。她在门内拉着长卿的手,反复叮嘱,要他照顾好自己。门口,清微讪讪的,“这样也好。你师父我来搞定。你好好跟长卿解释,让他放心。” 我知道你会说编好的谎话。这种任务,就算是对至爱亲人,也绝对不能说。这是纪律。可是,我真的很想支持你犯一次纪律。

      景天点头。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不是早已安排好?只是你提前捅出来,让我早半天跟他说。叹息。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们半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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