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谷》白兰

5、第五章 治病

　　第五章治病
　　肖正天大惊，示意紫雨追出去，自己小心地为夫人盖好被子，也跟着退了出去。
　　阮生正背着手很迷惑地站在院子里，半抬着头看着院子里那棵很大的槐树。
　　已经是夏末秋初了，院子里已经开始稀稀落落地飘下些黄了的叶子，即使是仆人们打扫得勤，也免不了在地上积起几片刚掉落的叶子。
　　鹦鹉小绿已经很开心地跳上了槐树的矮枝上，用力地跳着摇着可怜的树枝。被晃下来的树叶小心地不要掉到那只拼命朝小绿叫的狗狗身上，因为掉在它身上的树叶只有一种下场：被狗狠狠地甩到地上，然后死命地践踏，好象在发泄自己不能上树的怨恨。
　　白玉兰站在一旁，很有趣地看着狗和鸟在吵架，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紫雨绞着手，很担心，又不敢问，不知道会问出个什么结果，等到肖正天从屋子里出来了，她才象松了口气似的退到一边，圆溜溜的眼睛焦急地盯着他们。
　　“少侠，少侠？”肖正天叫了两声，见阮生仍呆呆地望着槐树，没有反应，才想起这时鹦鹉不在阮生身上，他自然是听不到声音的。
　　于是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阮生的肩膀。阮生象是突然回过神来，忙冲肖正天笑了笑，招手将鹦鹉唤了回来。
　　肖正天见鹦鹉飞回了阮生肩上，急急问道：“少侠，拙荆的伤是……”
　　阮生眉头又皱了起来，小绿已经张开嘴巴巴地代言：“肖大侠，你不用担心，这只是一种邪术，并无大碍，只是不知夫人是否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被施下这种很少见的邪术。而且…”
　　肖正天听阮生说并无大碍，必是有救治之法，心里一松，然后又见他吞吞吐吐，心里知道看来事情还没那么简单，忙追问道：“阮少侠，请明言，不用担心。”
　　阮生看了他和紫雨一眼，又回头望望白玉兰和一直等在院子里的年青人，很明显是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话。
　　年青人很是醒目，马上拉了紫雨，客气地把白玉兰请到前厅去喝茶，只留下肖正天和阮生二人在后院。
　　“夫人的病只是普通的毒加上幻术，使得看上去很诡异，象是少了块心，实际上我想肖大侠也应该明白，人是不可能心脏被破坏成如此仍然生存的。如果要医治，也不是难事。夫人前胸的肌肤上，被涂上令人产生幻觉的精油，不仅靠近闻到精油的人会以为自己看到被咬掉一块的心脏，就连夫人自己，因为长期吸入，更加精神受创严重，不断地重复以为自己在被怪兽噬咬，何况还加上了施术者自身的魅粉，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去掉这层可怕的幻象，施术者不管远在千里，都必生感应。所以，为了免遭这不明目的的术者再次下手，我建议不如先医治夫人身上的毒，并将精油气味隔绝，待夫人醒来后详细问明当时的情形，再做打算。”
　　肖正天一听原来只是中毒，夫人的心脏还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幻象，已经高兴得不行了，听得阮生说什么就是什么，脸上的忧郁之色大大消退。
　　“肖大侠，夫人中毒已久，不能再耽误，还请肖大侠马上取来解药，并准备油纸、纱棉、丁香草，我们这就为夫人治病。”
　　肖正天答应一声，立即向院外走去，想想不放心，又转回身：“阮少侠，肖某看这毒可就是江湖上常用的青蛇蝎，对不？峨嵋百毒丹想必就可以解了？”
　　“对，请速去取吧，另外请紫雨姑娘来帮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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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肖正天上峨嵋取了药回来，紫雨已经按阮生的吩咐，把丁香草掺在纱棉里，再隔着层油纸将肖夫人的胸口紧紧包裹了起来。
　　阮生正将右手平放在肖夫人的额上，闭目凝神。夫人的神情明显平和了很多，只是脸色仍然黑沉沉得可怕。
　　肖正天用水将百毒丹化开，递到站在床边的紫雨手中。
　　紫雨拍了拍阮生，示意他让开，小心地用勺子把药一点点地灌进肖夫人嘴里。幸好夫人已经安定了许多，牙关也松了些，才慢慢地把药吞了下去。
　　峨嵋的百毒丹果然不同凡响，江湖上常见的毒没有不药到毒消的。肖夫人所中的毒本来就不怎么厉害，只是耽误的时间久了，渗入五脏六腑。喝下百毒丹后，过了大半个时辰，慢慢地脸色开始回转，黑气也渐渐消退。在阮生的精神安抚之下，气息也越来越平和了。
　　肖正天和紫雨在旁边看着，心里大是安慰。尤其紫雨，看着师母很明显地好转，忍不住地时时用崇拜的眼光扫到阮生身上，就差没有扑上去大叫“偶像”了。
　　直到阮生终于慢慢将手收回，转头很认真的表情望着肖正天，鹦鹉说：“我饿了。”
　　两师徒才记起从早上到现在，大家都紧张得没有吃东西，忙不好意思地将阮生请出厅去吃饭，只留下丫环在夫人房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