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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生最大的悲剧 ...

  •   雨一连下了三天三夜没有停。
      三天后,雨停了,天气又开始变热,室外的温度竟恐怖的达到37度!
      无奈,恐怖的高温让我只能在美好的周末又宅在宿舍里上上网看看电影,张佳佳那厮一大早就跑出去了,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搞什么!
      用两个小时看完了《加勒比海盗》,我的眼睛又酸又胀不舒服。
      点了眼药水,喝了杯牛奶,正准备关了电脑睡一觉……
      “滴滴滴——”□□又来了一条消息。
      嫌麻烦地点开来一看,看清来人是谁后,我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差点落不下去。脑袋“轰”地一下炸开,让我久久缓不过来……
      洛中何郁郁:“认识?”
      此时此刻,我悲哀地发现,我的身体竟微微地在发抖!
      我摸上键盘,僵硬地敲出一个字。
      雨下了毛毛虫:“嗯。”
      不难猜出他现在一定是在清理□□上的人,如果回答不认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我删掉。
      紧张地盯着对话框,我很担心接下来他会问“是谁”,老大,要真这样问了,我又该怎么回?不管了,见招拆招。
      一分一秒过去,□□久久没有动静,我像个二愣子似的盯着屏幕发呆。虽然没有按照我预料中的问我是好事,可相比之下,我倒希望他可以来问一问,不要停止话题,毕竟能遇到他上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咬咬牙,直觉告诉我应该把握这次机会,所以我豁出去了!
      雨下了毛毛虫:“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上线了?(咳,既然说了是认识,当然就要装成认识的样子没话找话,哈里路亚,祈祷他不要怀疑什么!)
      洛中何郁郁:“嗯,今天比较闲。”
      (哈里路亚!我真是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回复我,感动~)
      雨下了毛毛虫:“那现在在干什么?打游戏吗?”(发过去就后悔了,万一他从不打游戏怎么办?作为一个“认识”的人来说,我这么一问不就露出破绽了嘛!失误!)
      洛中何郁郁:“逛论坛。”(呼,还好他没说不打游戏,看来得步步小心呐!不过……逛论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雨下了毛毛虫:“哦,在看新闻?”
      洛中何郁郁:“不。一个很红的帖子。”
      雨下了毛毛虫:“很红?哪个?”
      洛中何郁郁:“裸奔是门艺术。”(咔嚓,我的脖子扭了一下。)
      我和纪佳木的交往是众所周知的事,裸奔事件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也都知道,这种手段除了我和张佳佳,谁也没那破胆儿。而和纪佳木交往的是我又不是张佳佳,所以答案自然……用屁股想也知道是我在背后使阴!叹口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这件事情……或是怎么想我的?我想不管怎么想,印象应该差透了吧?!
      雨下了毛毛虫:“这个我知道,最近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呢,那个纪佳木算是红了,呵呵……”(不敢说太多,提一提就好,管他怎么想我,只要不让他在网上知道我的身份就好。)
      洛中何郁郁:“嗯。”
      要说平常和别人聊天我最恨的就是对方回个“嗯”或“哦”就没了下文,那种让别人来找话题的行为真的很欠扁!但现在的感觉却不同,很悲哀的,似乎就算他回我一个标点我也会感到很满足。说实话,虽然知道爱情这个东西有时候是很卑微很容易满足,但我此刻还是很排斥这种心理。
      雨下了毛毛虫:“下次聊,我有事先下了,拜。”有些郁闷地撒了个谎,不等他再回我,我就下了线。
      对我来说,喜欢上一个人就跟叫我跑千米一样,是件很麻烦又很累的事,爱情的魔力我不是不知道,一旦喜欢上了,陷进去了,变成傻瓜是迟早的事,不是有首歌就叫《爱情傻瓜》吗?就目前来说,我还没有变成“傻瓜”的打算。
      白洛,一个不管外表还是个性都很对我胃口的男生,我不否认对他有好感,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起。说他冷漠,那是外表,说他外冷内热,也不是那么回事。我把他想象成一杯薄荷茶,入口是淡淡的苦,入喉却是舒心的清凉,整个过程很容易品出来,就如同他那简单的个性一样。
      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公交车上,那天我在阿姨那儿拿了刚订做好的内衣内裤,车上不挤,但已满坐,我上去后便只能拉着扶手。一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开开停停,我的身子在车中摇摇晃晃,偶尔遇到一个突然踩刹车,那更难堪,跟小丑似的,抓着扶手“跳舞”,免费给乘客们逗乐。中途一乘客嚷着开过了要下车,司机便很听话地猛踩了个急刹,好家伙,这一踩,我一个重心不稳,当众“非礼”了坐在我身侧那个座位的老男人。我压在那个老男人身上,全车顿时发出一种很变态的惊叫声,甚至有些人还把上帝都喊了出来。我以为他们发出的怪叫是因为我压着那男人的姿势很奇怪,却没想到,这全是因为我那超大号的内衣内裤从包里掉了出来!当时一个个都用很惊悚的表情看着我的内衣,那夸张的嘴型仿佛在说“这是胸罩吗?这真的是胸罩吗?我不相信”。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有生以来最复杂的一次!很不好受,尤其是那些男人的目光,故作平静又带着明显的猥琐,让我差点就学张佳佳暴走,血洗公交!
      然后白洛就出现了。那会儿是冬天,他穿着黑色羽绒服,一头碎发有些卷,眼睛很亮,但没神,像是刚睡醒。他从最后一排座位中走出来,走到车中央捡起我的内衣内裤,并快速折好装进包里,再走到我面前,递给我,那半睡半醒的表情很是漠然。我便知道,他绝对不是爱管闲事或好心的人,帮我捡起来只是感受到我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想要阻止罢了。我看他许久,浑身戾气最终像被针刺了一下的气球般,慢慢焉了下去……
      其实,我应该还欠他一声谢谢,但想着他又不是真心帮我,所以这声谢谢也就没有了那么重要。但总归得说,为了以后的那什么,我决定,找一个“偶然”的机会,跟他说:那天真的谢谢你了,会长。

      与此同时,一栋不大不小的私人公寓里,二人一狗忙得团团转……
      “酱油怎么没有了?敬之,快出去买一瓶酱油!”
      “汪汪——”
      商乔之无奈地看一眼围着自己打转的炒蛋,没办法,只得腾出一只手盛出一小碗饭,再夹上一些煮好的肉片端到小家伙面前。估计是饿极了,炒蛋一个猛扑,差点把他手给咬到。这会儿,锅里的水又煮开了,商乔之手忙脚乱地开始切番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客厅里——
      “哥现在在厨房,要他听吗?……嗯,知道了。”
      “下个星期六?有什么事吗?”
      “妈,下个星期一到周末我都有课,我会叫哥回去的。”
      “我真有课,妈,我现在还得出去买酱油,就先挂了。”
      挂掉电话,商敬之明显松口气,松完气后漂亮又有些秀气的眉头忽然一皱,犀利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
      忙活大半天,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终于在十二点的时候停下来。
      上完最后一个菜,商乔之解开围裙摆好碗筷抹了一把汗:
      “吃饭了!”
      ……
      饭桌上,简单的三菜一汤,不管菜还是汤,样子都不是很好看,味道也不是太咸就是太淡,但现在没人去计较这个,因为两兄弟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哥,汤太咸了。”吃完后,对每一餐食物都很讲究的弟弟严肃地皱着眉对今天的番茄鸡蛋汤评论道。
      哥哥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有点吧。”
      “番茄也煮得只剩下皮,哥,你到底开了多大火?还有这青椒肉丝,按正常的比例一般都是肉丝比青椒多,怎么可能青椒比肉丝还多呢?那样味道就只是一味的辣啊!”
      哥哥:“……”
      弟弟摇摇头,继续说:“哥,以后厨房的事就交给我负责吧。还有,下个星期六妈叫你回家一趟。”
      将两边的窗帘拉开,阳光射进来,商乔之虚了虚眼回头问:“干什么?”
      “说有个聚会。”
      “什么聚会?”
      擦着桌子,商敬之意味不明地一笑,有点恶作剧的味道:“很重要又很有意思的聚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可惜他去不了,不然还真想凑凑热闹,事隔八年,那个女孩还和当时一样吗?可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商乔之也不再追问,尽管弟弟神秘兮兮有意保密,一个聚会而已,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的他很忙。
      “炒蛋,别动。”
      阳台上,空中太阳暖洋洋地照射着。
      一床还没干的被子在衣杆上被风吹得轻轻摇晃。
      风中散发着清香的洗衣粉味道。
      阳台中间的摇摇椅上,叫炒蛋的小狗四脚朝天地躺着,吃饱的肚子鼓鼓的,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半眯不眯,正在舒服地享受着这美好的午后。
      商乔之好笑地帮懒狗捉着身上的跳蚤,清俊雅致的侧脸线条柔和得如同MV里最唯美的画面。本来这样的画面会一直唯美下去,但因为突然想起了某个人,眼底的笑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和的冷漠,仿佛在夏日里下了一场雪。摸摸炒蛋的头,商乔之站起身,已经没有心情再捉跳蚤。
      尽管那条虫已经得到老天给她的惩罚,但只要一想起她,胸腔里还是会有口闷气出不来,那口气堵得有太久,堵得他……
      揉揉太阳穴,商乔之的额头隐隐作痛。
      当初他就不应该答应回到这座城市!
      脑海中浮现出毛毛那张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拽样,商乔之的头更痛了。

      和白洛在网上聊过一次后,我几乎每天都要上网看看他在不在,运气也还不错,有两次在晚上遇到他,于是我用各种各样的话题故意跟他搭话,虽然我说什么他应什么,话很少,但按他的性子真的很难得了。所以这几天我的心情还不错,朱女士打电话来让我这个周六回去一趟我也答应了。估计是某个亲戚要来又有饭局什么的吧,我在心里猜测。
      然而紫霞仙子说:我猜到这样的开始,却猜不到这样的结局。到了星期六的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也一样,没猜到的结局竟然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悲剧!
      目前离星期六还有两天。
      中午,在食堂吃的饭,边吃边听周围女生八卦文学院之花追白洛的消息。听到白洛根本不理睬那朵花时,我便决定,以后一定要多来食堂吃饭!
      奇怪,食堂的饭菜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美味了呢?特别是这道泡椒牛肉,牛肉不老不嫩,香滑爽口,加上泡椒,吃起来劲道十足!还有这胡萝卜,不油不腻,混合着韭菜独特的香味,一片一片,吃起来也是非常的……呃,非常的……
      “毛,怎么了?怎么一副吃到屎的表情?”
      闭上眼睛,嚼都不嚼一下,我用力一吞,“美味”的胡萝卜全进了肚子。
      赶紧喝下一口水,我白张佳佳一眼,即使提到这么恶心的字眼这人还是吃得津津有味,跟饿了八辈子似的,真受不了!
      擦擦嘴,我已经没有了食欲。
      周围的女生还在八卦文学院之花,把那朵花描述得连我都差点起了心思。我无聊地听着,听她们8完那朵花又开始8商什么之,商什么之8完又8自己的男朋友身材不好,屁股不好看,长得像南瓜,然后又谁谁谁的屁股好看……
      我憋红了脸,差点爆笑出声,尤其是听到其中一人不满其他人8她男朋友屁股大的时候说了一句:“还好吧,不都说屁股大好生养嘛,这样以后我也少操一份心了。”
      我直接笑喷。
      吃完饭,张佳佳一个劲儿地嚷嚷没吃饱,于是又去买了两个面包,塞完后才和我一起离开食堂。
      出了食堂我走在前面,张佳佳磨磨蹭蹭跟在后面,走到食堂外的一棵大树边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听到张佳佳在后面发飙的一声大吼:
      “他妈的你眼睛长到屁股上了?!!!”
      这声音大得,饭后两面包果然没白吃。
      掏掏被震到的耳朵,我回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赔!你赔我布丁!杀千刀的!!”
      从地上捡起那个我不知道她什么买的布丁,张佳佳愤怒得眼睛都红了,冲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女生大声咆哮。
      裙子女生相貌长得少有的漂亮,气质也不一般,看上去很瘦弱的她面对着张佳佳气势一点也不弱。反倒是张佳佳,凶得跟个恶人似的,有点欺负人的味道。
      “对不起。”女生态度淡漠地道歉。本以为只要人家道歉了张佳佳就会算了,但这个家伙反而变本加厉,吼得整个食堂都沉默了。
      “小姐,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对不起有用警察也该回乡喂猪了!”
      为了一个布丁……说实话我也觉得张佳佳过了,但却很赞同她说的这句话。不过还是不至于啊,不就是一个布丁嘛,又没什么大不……等等!莫非……那是出自食堂里贺师傅之手的限量版布丁?我看八成是了,不然那家伙也不会这么生气,毕竟那限量版布丁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赔你钱吧。”裙子女又说。
      张佳佳怒极反笑,恐怖的气场让其他人从她周边走过去都不敢。她一个字一个字,牙齿都快被咬碎地问裙子女:“你、赔、得、起、么!!”
      裙子女面无表情,仿佛根本就不在乎,或者也可以说她认为张佳佳为了一个布丁而发怒实在很可笑,于是懒得浪费表情,反正张佳佳又不能把她活吞了。
      “那你想怎么样?”
      语调由低变高,裙子女抬头对上了张佳佳快喷出火的视线。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了,我在猜接下来张佳佳会揪住裙子女的衣领提起来呢,还是会直接一脚踹过去。踹过去的话估计裙子女会飞起来,毕竟张佳佳不太会理解“怜香惜玉”这个词,每次都会把“怜”写成“连”。
      “现在没想好的话等想好了再来告诉我吧。”
      说完这一句,裙子女眼都没眨一下转身走进食堂。
      其实,现在我很担心张佳佳这厮会从背后踹人家一脚,虽然那女生不太会道歉,但这样做对于一个女生的形象来说,实在太残忍了一点。不过还好,我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张佳佳只拽着裙子女的手把她给拽回了原地,应该还留有一丝理智。
      但是,拽回原地后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就被裙子女给很生气地反手大力一甩,这一甩,她往后退了一步,裙子女更是好笑地把自己甩到了地上坐着,然后砰的一声,头撞在了桌子上……
      真是一部不错的喜剧片啊,我强忍着笑,抖抖肩膀。
      就在这时,“非非——”
      一个细柔的声音伴随着仓促的脚步声在食堂门口的另一边响起。
      接着,我便看到了一个连70岁的老头看了都会兽血沸腾的清纯美女。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螓首蛾眉、骨相清秀、飘然似尘,好一个古典美女!清纯中又带着惊艳的亮丽,如果穿红色衣服,那清纯又会变成一种妩媚。
      不是很爽地看着,清纯女跑过去扶起了裙子女,关心的问有没有事,裙子女揉揉被撞到的地方,摇摇头说没事,清纯女松了口气,随即展颜一笑,说太好了……
      这一笑,春天又来到,所有男生的心脏都开始砰砰跳。
      学校里什么时候又多了这号人物?我撇撇嘴,女人的嫉妒心理让我对这类的美女没法产生好感,相反心里还有一团熊熊火焰在燃烧。如果我没有变成这样,那100岁的老头看了估计都会拜倒在我脚下为我兽血沸腾!
      这边,我正想象着自己让100岁老头都会兽血沸腾的模样,那边,清纯女已经走到张佳佳面前让她道歉。
      我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发现这部喜剧片已经到了让人无语的地步。
      清纯女让道歉,张佳佳气得够呛,气场明显发生了强烈的变化。我想如果我再不出场,那这家伙就会变成一头野兽直接扑过去撕碎清纯女。我说的撕碎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撕碎,说简单点,会住院。这种听上去很没理智很疯狂的行为在张佳佳那里从不需要理由。她生气了,这就是理由。她就像一只长着脑但从不用的热血怪物。
      “你……你说什么……让我干什么……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佳佳木头木脑地问出这串话。
      清纯女目光闪了下,但还是没虚场,“请你道歉!”
      我扑哧一笑,让人道歉还得用请的,以为胆子有多大呢。
      算了,换我登场!

      “行了,别在这儿搞笑了,你当不来喜剧演员。”
      迈着缓慢的步子走过去,我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
      出场后,我想说容嬷嬷和老佛爷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的!食堂里的人连看戏都不敢了,一个劲儿地刨着碗里的饭,清纯女和裙子女也懵了会儿,看样子虽然我不认识她们,但她们似乎认识我。
      安静的气氛让我突然就想恶搞一下让一个嗓音特别细的人拖长嗓子帮我喊一声:老佛爷驾到……然后我就希望像电视里那样,所有人带着惶恐的表情跪了一地,回应: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个时候我再抬一下手:平身……
      囧,YY得有点过了,回到现实。
      盯着清纯女,作不来恶声恶气,我只能平淡地告诉她:
      “你的外表不适合替别人出头。”要出头也应该搞清楚了状况才对,漂亮女人的头脑果然都不太好。
      “适不适合难道是根据外表来判断吗?你的逻辑很奇怪。而且,让人摔倒了本来就应该道歉吧!”
      清纯女字字清晰地说着,不闪躲也不畏惧,那股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正义感让她看起来犹如拿着一根金色权杖正在审判世人的女神。还是头上有圈圈那种。
      “你哪只眼看到是我朋友让你朋友摔倒的?”我轻笑出声,“趁世界还很和平该干什么干什么吧,你柔弱的外表确实不适合替别人出头。”
      好心劝完,我本想拉着张佳佳离开,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到这种烂事上,然而回过头……我却看见张佳佳这个白痴正用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手心里的布丁,那咬着唇红眼的蠢样好象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我站不稳地抚抚额,真想上去一巴掌拍死她!太丢人了!
      就在我头痛这会儿,食堂里有的女生开始小声传递着什么信息,然后一个个抬起脑袋惊讶地朝我身后的方向望去。
      再然后我听到清纯女喊了一声什么乔之……
      ……
      扭过头,被太阳晃了下眼睛。
      慢慢地,才看清楚是一身白衣的黑山老妖(现在觉得这个恶心的称号才是最适合他的)站在那儿。
      他也看到了我,但目光没有多作停留就转到了清纯女身上。他朝她微微一点头,一片红色枫叶就顺着从他头上飘了下来。
      我白了一眼,拉着张佳佳就走。
      他的目光忽然又落到我身上。这次镜片没有闪光,我清楚地瞥到那双黑幽幽的瞳孔里藏着一抹古怪的笑意,古怪得让我联想到安静的深夜里没有一丝声音的湖泊。湖泊周围本是茂密的丛林,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幽幽的月光洒在平静的湖面,湖面中央有一搜小船,明明没有人,却不停地摇摆……
      打个寒战,我背脊发冷。
      该死的,我想象力未免也太过丰富了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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