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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外面冷风呼呼,潇潇的刮着大风。一股无声的刺骨寒意透彻着,又蔓延着。如缚骨绕血肉般的诅咒,深深的诅咒着……

      檀一雄专注的看向太宰治,他的眼睛里只有太宰治一个人。太宰治的那一双鸢色的眼睛空无一物,犹如一个无底深渊一般,慢慢将人无声无息的拖进地狱。明明太宰治的眼睛是看着檀一雄的,可眼中倒映出的就只有无声的黑暗。

      太宰的眼睛是偏棕色和金色,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犹如枯草干木一般,慢慢腐烂在枝头,最后连累的整个枝头都坏死……

      那是檀一雄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太宰治。

      太宰治此时还是个少年模样,精致的脸庞挑不出一点瑕疵,绝望不断蔓延的双眼给他整个人添加了几分纨废的美感。少年的轮廓逐渐成型,即使是现在也能辨别几分长大后的绝世美颜。是那种长大后随便瞟一眼都能让那些小姐针锋吃醋的类型。

      檀一雄心中有些无奈,“太宰,别闹小孩子脾气了。”

      太宰治皱着眉头,木仓顶在檀一雄的额头上,再加上他刚刚一脸威胁的笑容,就算不知道太宰治以往的那些辉煌事迹,没听过“那些太宰治的敌人最大的不幸,就是他们的敌人是太宰治。”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惊慌失措吧,如果像太宰治所说的那些,檀一雄应该也会被看破心事而惊慌,或者做丑陋的最后的挣扎。

      而檀一雄居然说太宰治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太宰治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太宰治觉得这个家伙真是太讨厌了!

      自顾自的说什么希望他能活下去,又自顾自的这么包容他,虽然已经查过了他并不是什么组织的人,有很大几率,也不是针对太宰治。但是太宰治还是怀疑了他,而且还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这样的话……就算檀一雄真的只是个普通人,见到了太宰治这样的真面目,那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惊慌失措的跑开吧,又或者是一脸惶恐的向太宰治开枪。可是……就算太宰治这么做了,檀一雄还是选择了包容。

      檀一雄真的是个好讨厌的人!某一个胆小鬼在心里暗暗的想。

      檀一雄轻轻的拉着太宰治的手,把他的手拖到月光下。对其珍重的行为,就像对什么珍贵的金银珠宝一样,生怕磕到了,碰坏了。

      “……你在干嘛?”奇妙的,太宰治对檀一雄的触碰并不反感。说实话,檀一雄那么珍视的行为,让从来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的太宰治,稍微……稍微有点喜欢……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感觉吧?这种对方眼里只有你一个人,是太宰治这个胆小鬼最喜欢的那种温柔,沉稳。就好像不管他跑得多远多久,只要他回头望,那盏唯一属于他的明灯就永远为他亮起。

      檀一雄听到太宰治这么问,反而有些愣神。
      “嗯……我想让月光照到你身上,你在光下面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真的很希望你不要像那个太宰治一样,委缩在酒吧的角落,就那么独自一人………那么温柔,柔和的月光都那么害怕……赶紧缩到一个角落,让窗把光遮掩住。

      为什么要这样……你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怪物,你是像……神一样的好孩子啊。

      太宰治微微低下头,睫毛盖住眼眸,看不清太宰治的神色。抿着嘴,“你这个家伙,很讨女人欢心的吧!”

      檀一雄此刻有点懵,完全搞不懂太宰治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太宰治此刻有些显得孩子气的表现,也算是表现了,现在檀一雄让太宰治放心了吧。

      檀一雄有些放心的笑了笑,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轻轻的拉起太宰治的手,慢慢的揉了揉。温热的掌心,炽热的温度慢慢传入太宰治冰冷的手,颇有几分大地复苏的感觉。

      “你的手很冷,快点回去吧,外面风很大。”

      太宰治赶紧转过身,“哼!快点回去吧!”

      糟糕!糟糕!糟糕!我刚刚笑了没,肯定是笑了吧!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如果他看到了,会不会嫌弃我呀!但是他看到我的真面目都没有跑……某个太宰治在心中想。

      织田作之助歪了歪头,“嗯?你们出去了好久呀。”看向了推门而入的太宰治和檀一雄。

      太宰治浮夸的说:“哎呀哎呀~织田作你都不知道!我们出门的时候,还遇到了劫匪,还说叫我们交出钱!”太宰治边说,还边比划着,浮夸的语气让人觉得有些欠揍和不真实感。

      听着他这种语气,莫名的心中就会有:啊!他还没有和自己真心交朋友的感觉。但是檀一雄明白,这只是他的保护色。

      织田作之助和安吾一副习惯了的样子,是啊……这是无赖派,大家都是心理上相通的挚友,都明白的……

      再然后太宰治要去深夜开会,安吾则说他要去补觉。最后就只剩下织田作之助和檀一雄。

      织田作之助半点没有掩饰,一针见血的说:“去见面了,感觉怎么样?”

      檀一雄思考了几分钟,随后笑道:“嗯……有一种,啊!真是他们的感觉。”

      织田作之助看着眼前的少年露出了开心的笑脸,他也莫名的觉得有些开心。织田作之助虽然常常被说迟钝,但是作为前杀手的敏锐,他能感觉到檀一雄这几天紧绷的精神状态,尤其是他刚刚到的时候。真的就是一副将死之人的眼神。

      晚风刮过,他们慢悠悠的走在大路上,说不完的惬意。织田作之助把他的外套给檀一雄,檀一雄立刻就明白了他这个友人的意思。

      檀一雄套上外套,外套上还有织田作之助的余温。简直就像一个火炉一样呢——真的很温暖呢!檀一雄微微凑近织田作之助,“织田作的体温真的很高呢!感觉很舒服呢。”

      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轻轻握住檀一雄的手。在檀一雄惊讶的眼神下,才慢悠悠的开口解释:“你不是说感觉很舒服吗?”

      檀一雄微微别过头,稍微有点害羞:“是很舒服,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织田作之助正准备着善解人意的松开手,檀一雄就笑眯眯的拉住手,少年的脸上微眯起眼睛,有些红润的脸庞开心的笑着,这是充满少年的笑容。

      “不要!这样握住也挺好的!”

      “哦,是吗。”织田作之助有些平淡风轻的说。

      檀一雄第一次有了想好好捉弄织田作之助的想法,“织田作刚刚问我太宰,是吃醋了吗?”

      织田作之助突然停住脚步,一脸正经的说:“是呀,我的确是有点吃醋了。”

      “啊!”没有想到织田作之助的回答,檀一雄惊讶的大叫一声。

      织田作之助淡淡笑了笑,着看着檀一雄的反应,檀一雄撇了撇嘴,“你这不是在戏弄我吧?!”

      织田作之助反而看起来十分严肃的思考一会儿,“是,也不是。我的确有点吃醋哟。”最后的语气词“哟”,简直就像想跟上年轻人步伐的老年人,显得极其不伦不类。奇怪极了。

      “毕竟,觉得只属于自己的朋友,突然有了其他的朋友。但是我也感觉有点不甘心啊。”

      檀一雄一比一复刻了刚刚太宰治的话,嘟囔着:“你肯定很受女人欢迎吧?”织田作之助就像刚刚的檀一雄一样懵。

      檀一雄原本空洞无物的内心,在织田作之助的话中,慢慢填充着……那些名叫美好的东西。

      不知不觉的这个夜晚——一些牵绊牵扯在了一起,不知道会勾勒出怎样的未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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