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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
      星光惨淡,我走在一条起伏不平的大路上,不停自嘲:我竟然莫名其妙地觉得非常委屈。太可笑了。中学以后我就很少有这种感情了。这世上,想要什么都可以去争取,争取不到,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为此委屈失落的本就是弱者。
      这是不是文言文?林冲真是文武双全。
      可我的胃还在翻滚,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停泛上来的酸苦。“像中药的味道。”我对自己冷笑。

      “怎么只有你一个?”谁在问我?我在哪里?
      “难道你自己来又是想要不掺水的?这是第几次了?说过了不行就是不行,900年前我就答应他了。”

      我看见很多画面一闪而过。我看见我劈柴担水,我披枷带锁,我金榜提名;我看见小树林里的梅花桩,教军场上的银枪,顶楼的租击枪交叉的十字准星;我看见穿心的箭,有毒的酒,还有衰老的笑容;我看见很多张脸交替出现。我看见那张脸。
      我还听见誓言。
      无论我是商人、武将、客卿、军官、杀手,还是别的什么,都有人在我耳边重复的誓言。反反复复,催眠一样。绞痛的胃终于平复下来。
      我睡着了。

      ……………………

      “……冬虫草……白痴……哪儿……”KY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发脾气。
      “已经……很多人…………没有消息……现在……”这个是小师妹。
      他怎么了?

      身子动不了,连呼吸都会全身疼。
      原来还活着啊。不过,SHIT,多少年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勉力睁开眼睛,却说不出话,氧气面罩太碍事。想抬手摘掉,动动手指就全身锐痛。
      脾气一下子上来,整个手臂都抬起来,不信我办不到。
      怪不得咒人都说千刀万刮,这种疼真不是随便就受得了的。瞬间出了一身汗。
      床边的小善已经看到了。尖叫一声:“子聪醒了!医生!医生!”

      医生来看过,说了些话,又摆弄了一会儿那些复杂的仪器。我耐心等待。他终于走了。

      “子聪,你吓死我了。”小善还是笑起来的样子好看些,比哭好。
      “林sir,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呢,大家都很担心你。”小师妹你等下再说话会更可爱。
      “你醒了就好了。”KY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
      “你别这么看着我了,我知道你想问冬虫草。他……”
      “黄sir!”
      “不告诉他能行吗?你看他那个样子,万一他跳起来把我杀了,我连因公殉职都不算。”

      于是我知道昨天KY那组人和特警一起守外围。枪声一响就包抄过来。无奈那时为了防止绑匪发现,都部署在离体育馆有一定距离的地方。里面局势变化太快。爆炸时大家都傻了。两个绑匪上了早就藏在体育馆后门的车,硬是冲破包围逃走了。冬虫草把一个同事从车上扯下来,自己开车追去了。
      “那时候大家看到那么大的爆炸,又是在仓库那样的地方,都以为你们肯定完了。”
      “去追的人都回来了,只有冬虫草现在也不见踪影。”KY声音大起来,“简直是傻瓜,那两个明显是职业杀手,他深更半夜一个人追上去,搞不好……”
      “黄sir!”
      小善小善,你真是善解人意。
      我试图对她挤出一个笑,但很明显不成功。她反而又开始掉眼泪。
      女人真是奇怪。
      我看向小师妹,她赶紧说:“Ben带着俞先生逃出来了。林sir你放心。铁男他……他还没有醒,”

      我闭上眼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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