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4、喜欢清溪 ...
-
“大哥……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他。”
车内,沈清溪埋在沈清澈的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我们家小丫头长大了,知道喜欢人了?嗯?”沈清澈环抱着怀里的颤抖不止的女孩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他作为家里的大哥,亲眼看着清溪从一个窝在襁褓中的婴儿长到现在这么大。两人之间13岁的年龄差导致他几乎是扮演了她半个父亲的角色。
“怎么办?”沈清溪拍着自己的胸口无助地哭诉着:“我……我这里好痛。”
沈清澈极少见她哭得这么惨烈,事实上,沈清溪本身就不爱掉眼泪,也从不喊痛,除了爷爷奶奶和她师父师母去世的时候。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沈清澈明白,爱而不得确实太伤人心。
沈清澈在灯光昏暗的车内看着副驾驶上哭到睡着的人,她手里还紧紧攥着姚执着塞给她的羽毛项链。
他不大喜欢佩戴饰品,不太了解这种东西,但这羽毛项链他记得清河那小子送过清溪一条,跟这条长得也差不多。
-
“清清,你带路,去姚执着那里会会他。”
沈清澈拉着沈清渊坐到车后座跟坐在驾驶位的赵清清说着。
下一刻,沈问酒也已经坐上了副驾驶,他今天刚从横店回来就得知了这么一个“重磅消息”,心底正憋着滔天的火气无处发泄
“大哥,我们真的要去?”赵清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去了一趟上海这天就变了,这才两天时间!
“怎么?”沈清渊撩了下眼皮看向驾驶座,“你不知道他家在哪儿?”
赵清清缩了缩脖子小声回答:“知道……”
沈问酒忽然对着赵清清笑一下,笑得那叫一个恐怖,“赶紧出发,别磨蹭!我刚发消息问他,他说他明天一大早还有活动,错过了就不好了。”
前天,沈清溪晚上回到家之后就开始发烧,一家人手忙脚乱地忙活了一夜,第二天才算是退了下去。
今天赵清清刚从上海回来,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可是看这三个哥哥的架势,根本不像是去会姚老师的,倒像是去夺人性命的。
三哥还在军校,不能回来,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三哥也回来了……
赵清清根本不敢想象那个场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无默默在心里为姚执着点蜡。
-
空荡荡的客厅内,只亮了一盏夜灯。
姚执着拿出一瓶红酒准备倒些出来,在酒液即将落入玻璃杯时手指尖无意识地顿了顿。
他忽然想起来沈清溪跟他说过不准他再喝酒的话,最后还是放下酒杯独自坐在沙发上,盯着眼前木质小几上的那一束干花月季和已经枯掉的梅枝出神。
这干花是沈清溪送她的那捧朱丽叶,他自己上网查教程做成的干花。
室内安静的有些出奇,朱丽叶正蜷缩在他脚边的地毯上打盹儿。姚执着一手捞过它毛茸茸的身躯呼噜着它的毛发,走过程似的询问它的意见:“明天我又要出去工作了,把你送去隔壁张爷爷张奶奶那里好不好?”
朱丽叶闷声哼了一句直接窝在了它主人的腿上安逸地享受着抚摸。
这两天姚执着回家都不陪它玩毛线球了,那还是沈清溪亲手做的毛线球送过来的。
大概是感觉到主人的情绪有些低落,朱丽叶咕噜了一声,翻了个身,然后不断地用胖乎乎的脑袋蹭他的手掌心。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你明天到了爷爷奶奶家里不要闹,要和他们家的张小花好好相处。”姚执着落寞着一双眼,自顾自地说着:“你表现好的话,我回头给你多加一盒罐头,等我回来给你买一些……”
“叮咚——”
他的话被家里的铃声打断,朱丽叶冲着门口叫了一声瞬间窜到了客厅的花盆后面躲了起来。
姚执着打开门,在看着门外的人时有些惊讶:“问酒?你怎么来……”
几乎是一瞬间,沈问酒拳头就向姚执着的脸部挥了过去,也算姚执着反应够快,及时后退了一步,拳头擦着他的下颚划过落了个空。
而沈问酒根本不给姚执着喘息的机会,他拉过姚执着的衣领把人逼在墙上,眼神是姚执着从没见过的凶狠。
在姚执着茫然之际,他听见沈问酒咬牙切齿地低吼:“姚执着,我把你当好朋友,可你却想追我妹妹?”
姚执着从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起就没搞清楚情况,此刻就算他被沈问酒按在墙上都依然不明所以。
他疑惑着问:“我什么时候追你妹妹了?”
“还狡辩?我说我送给我妹的项链后来就没见她戴过,她说她送人了,原来是送给了你?”
沈问酒认识姚执着那么久时间,当然知道他一直随身戴着那条羽毛项链,但是戴那条项链的人非常多,光业内的艺人就有好几十个都戴过,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想过那项链是自己送清溪的那条。
姚执着忍着背部的疼痛,努力理解着从沈问酒嘴里吐出的话。
电光火石之间,在沈问酒的眼神里,他忽然明白了。
姚执着声音有些发颤,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小溪……就是你堂妹?”
沈问酒从没说过他妹妹叫什么,毕竟他把妹妹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平时他俩出门随便逛一下街他都要买点什么给她妹妹带回家。
他俩刚认识那会儿沈问酒说他妹妹生病一直在住院,就算是有意见面也是见不得的。
沈问酒没有回答姚执着这个问题,但姚执着已经得到了答案。
“清河,松手。”
门外,沈清澈一身黑色大衣站在门口的寒风处,不疾不徐地开口:“来别人家做客要有礼貌。”
姚执着寻着声音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三个人,开口的那位还是前两天在咖啡店带走清溪的男人。
-
“你们……想喝些什么?”姚执着站在中岛台内,询问着坐在中岛台外面高凳上的四个脸色都不是太好的男人。
闻言,赵清清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摆摆手道:“姚老师我们不喝……”
一旁的沈问酒直接打断他,咬着牙说:“我喝咖啡,要手磨的!”
赵清清尴尬地看了一眼姚执着,四哥大晚上的喝咖啡也真是不怕睡不着觉。
姚执着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但眼睛却一直观察着坐在他对面的沈清澈。
他前天刚被心爱的女孩儿拒绝,今天情敌就登门入室了。
而且这人还是跟着清溪的哥哥们来的,他心里有些猜不透。
“我喝你眼前的这瓶酒就好。”沈清渊的语气还算和煦,他伸手指了指中岛台上的一瓶红酒。
清溪哥哥的要求他当然有求必应,而且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跟资格。
当即转身拿了一个新的酒杯出来,恭恭敬敬地为其倒了一杯。
终于,就只剩下最后一位。
从进屋到现在沈清澈一直都在盯着姚执着观察,在姚执着望过来的眼神中,他很有礼貌地说:“一杯热水就行,麻烦姚先生了。”
沈问酒听见沈清澈只要了一杯开水,不禁嚷嚷着:“大哥!今天让这小子现做一桌满汉全席都不为过!”
大、大哥?
姚执着瞬时愣了一下,心内的情绪像是台风过境一般起起伏伏,靠着最后的一片浮木他才堪堪讲心藏落地。
原来是她大哥,不是男朋友。
“你笑什么?”沈问酒看见姚执着偷偷笑了一下,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声问他:“这事儿很值得你开心是么?”
姚执着收敛起情绪急忙摇头:“没有,不是。”
面对着沈清溪的四个哥哥,姚执着哪敢多说什么。
他恭恭敬敬地倒完水端上酒之后,便从身后的橱子里取出咖啡豆帮沈问酒磨制。
几个大男人凑在中岛台边,气氛莫名的诡异又和谐。
姚执着边磨边看了赵清清一眼,犹豫着问道:“你……真的不要喝点什么?我可以给你做。”
不知怎么的,赵清清居然能从姚执着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点点儿对他的尊敬以及讨好?
赵清清忽然觉得有点可怕。
姚执着什么时候这么跟他说过话?
这么的低声下气……
这就是当清溪哥哥的好处么?
突然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赵清清看了看身旁的三位哥哥,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那我……喝茶吧。”
他已然忘了自己刚才在心里吐槽沈问酒大晚上要喝咖啡的事。
姚执着还在跟手里的咖啡豆做斗争,但还是抬头对赵清清礼貌地回话:“好,还请稍等一下。”
这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激动心情吧!
赵清清打心底里体会到了使唤姚执着的快乐,平时都是他们被姚执着折磨,现在也轮到姚执着这么讨好他了。
那感觉……真的不要太爽!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到他们组合的群聊里分享这份快乐!
沈问酒轻哂了一声,开门见山地质问:“前天我们家清溪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姚执着猜想沈清溪可能并没有跟他们说明那天的情况,但他没多想便立刻乖乖认错,“对不起,那天是我惹她不开心了。”
不管谁对谁错,至少这认错态度得诚恳。
“说、重、点!”沈问酒显然非常不耐烦。
“我……那天跟小溪表白了。”姚执着心虚地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坦白说:“但她拒绝了我。”
赵清清暗自在心底给姚执着鼓掌,姚老师可真敢说出口,他简直是在他这三个哥哥的痛点上舞。
沈问酒直接哼笑了一声,他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
半晌之后,他冷漠地看着面前还在磨咖啡的男人,淡淡的说:“姚执着,我们绝交吧。”
“我不同意。”姚执着抱歉地看着他,“还请替我向小溪道歉,那天是我莽撞了。”
这态度很好,至少沈清澈跟沈清渊目前比较满意。
沈清渊呷了口手里的酒,故意说:“我妹妹从小娇气惯了,还从没因为什么什么事掉过眼泪,前天哭过之后就开始发烧。”
“那她现在怎么样?”
姚执着关心则乱,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急切。
“姚老师你别激动。”赵清清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小清溪今天早上就退烧了。”
姚执着低了低头,语气诚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因为我她才……”
“姚先生。”沈清澈尝了口手里的热水打断了姚执着的话,“我们来这里不是想听你道歉的。”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着,沈清澈不管是在年龄还是在阅历上都比姚执着更胜一筹。
若是从长相和气质来看沈清澈算是他们兄弟几个当中最为文质彬彬的那一位,但就是这一位却是从小就跟着他们奶奶在商场上浸淫着长大的。
姚执着当然能感受到其眼神中输入给他的压力。
“我妹妹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姚执着放下手里的杯子,说得云淡风轻:“就算是人,也一样。”
不知为何,听着沈清澈说出这一番话姚执着居然还稍稍放松了一些。
姚执着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他接着说:“我别的本事没有,但让你在娱乐圈彻底销声匿迹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做一做的。”
沈清澈说这话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姚执着看,语气毫无波澜:“到时候……你就只能乖乖地到我家任人宰割了。”
赵清清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根本不敢说话……
说到别人家做客要有礼貌的是大哥,没想到最后毫不留情放狠话的还是大哥。
而更重要的是以大哥的能力他真的可以说到做到。
但让他更为惊悚的是姚执接下来的话。
他抬眼望着姚执着,片刻之后看见他直视着大哥对他的审视,弯下腰颇为郑重地对大哥说了一句,“求之不得。”
毫不意外,沈问酒听了这回答当场就被气笑了,作为多年好友他真是不知道姚执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要脸了。
随后,沈清澈拍了拍赵清清的肩膀道:“清清,我们走吧。”
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大哥!”沈问酒有些不满,他觉得太便宜姚执着了。
“听话。”沈清渊看了眼沈问酒,不容置喙道:“走吧。”
沈问酒平时再怎么着,但还是很听哥哥们的话的,只能拉着赵清清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直到姚执着毕恭毕敬地把四人送上车才算松了一口气。
-
客厅内,朱丽叶已经从盆栽后面转移到了沙发上,现在它正尽情地在沙发上打着滚,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爹刚刚经历过什么惊涛骇浪。
姚执着呼出一口气讲自己完全摔进沙发里,他捏了捏它的耳朵骂:“小没良心的,遇事儿就躲起来,人走了你倒是敢溜出来玩儿了。”
他捏着捏着才忽然想起来朱丽叶是沈清溪捡回家的事。
当时沈问酒抱着朱丽叶到他这的时候,它还是很小一只,身子瘦得不行,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
沈问酒说是他妹妹捡的,名字叫“朱丽叶”。
姚执着当时自己都懒得养自己,更别说养一只猫了。
沈问酒怕他拒绝收养,就说他平时形单影只,太孤独了!所以必须要强行送这么一个小东西给他作伴。
姚执着抱起朱丽叶的前腿让它与自己的高度持平,他用脑门儿蹭着它的脑袋,语气颇为愉悦:“朱丽叶,我和你妈妈居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朱丽叶并不懂人类在开心些什么,它眯了眯眼睛只觉得烦脑,并用肉垫按在姚执着的脑门上拒绝他的亲近。
“怎么你还嫌弃我啊?我当初为了养你可是还送了你妈妈好大一个红包的。”
红包?
对了!红包!
忽然之间,姚执着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他一把撂下朱丽叶急匆匆走到卧室内,手忙脚乱地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沈清溪给的那枚印有“福”字的红包依然安静的躺在里面。
姚执着盯着那枚红包看着,手指不自觉地轻颤,他颤抖着拿起那只红包,慢慢地打开,缓缓地抽出里面的东西。
这红包他打开看过,里面有3600块的现金。
他慌张地把钱全部抽出来,藏在最里面的一张单薄的信纸随之掉落下来。
姚执着忽然轻笑了一声,他捡起那张纸,犹豫了很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他自己写的。
信的内容如下:送给朱丽叶的妈妈,我会照顾好它的,还请放心。
回忆像是放电影一般回到了那个节点,当初沈问酒抱着朱丽叶来到他这里并强行把那毛茸茸的小东西塞给他的时候就说要让他拿钱出来。
沈问酒还特意说明是他妹妹嘱咐的,说要养猫的话必须要给原主人一笔钱,不拘多少,几十块或一两百就行,这样猫才能健康长大。
姚执着为了这事还特意出门到酒店旁的商店里买了一枚红包,然后把3600块现金全塞到了红包里。
在当时,那是他全身上下仅有的现金。
没想到过了这么几年这枚红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姚执着捧着那枚红包不禁低头傻笑。
-
“叮咚——”
姚执着家的门铃又响了,他这次长了个心眼,看了眼监控的显示屏。
他觉得今天可能有点犯太岁,刚送走了清溪的哥哥们,又迎来了她的闺蜜,以及疑似喜欢她的男生。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姚执着有些疑惑,这个小区安保严格,赵清清跟沈问酒之前来过两次,安保顺利放人进来还说得过去。
陆浅站在门口明人不说暗话,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在你家后面有一套房子。”
姚执着秉着来者是客的道理,给他们三人分别倒了杯水。
“想知道你家的住址也不难,我哥告诉我的。”陆浅不客气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她刚跟沈清溪打电话打不通,就去问了沈问酒,结果他说清溪去昆明了。
陆浅跟沈清溪从小一块长到大,她知道沈清溪从没在这个季节去过昆明,于是多问了几句沈问酒便跟她说了。
“你哥?”姚执着有些疑惑
陆浅点点头,淡然道:“我哥,陆深。”
原来是陆制片人的妹妹,怪不得在剧组的时候陆深时时刻刻都很注意清溪的事,原来是这样……
姚执着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傻过,这么多蛛丝马迹他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听说,你把清溪给弄哭了?”一道过来的顾博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里,她有些佩服地看着姚执着,问:“我认识她这么久都没见她哭过。你可真是个人才!欸?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真心实意地向姚执着讨教。
姚执着直接忽略他的提问,冷眼问他:“你跟小溪是什么关系?”
“我跟清溪什么关系?”顾博支着脑袋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片刻之后,他像是想通了,“嗯……大概是同生共死的关系?”
此话一出,坐在顾博旁边的戚风律发现姚执着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顾博觉得他说得不太准确,于是又换了个说法:“或者说,我可以为她去死的关系?”
姚执着声音很冷,“不用说了,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跟我的情敌探讨这件事。”
“情敌?”顾博咂摸着姚执着的话傻乎乎地问坐在他身边的戚风律,“谁的情敌?”
戚风律端着水杯默默地转过头去,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蠢问题。
顾博自顾自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睁大眼睛,他半信半疑地用手指了指着自己,见鬼一般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喜欢沈清溪那家伙?”
姚执着反问:“难道不是?”
戚风律小声咳了一下,用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毕竟,在泰国的时候顾博的种种表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对沈清溪的情感不一般。
但顾博这次真的有点着急了,他一把搂过坐在他旁边安静喝水的戚风律,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冲姚执着吼道:“谁说我喜欢沈清溪了!你眼睛是长在脑袋顶么!你什么破眼神!”
姚执着看了看顾博,又看了看红着一张脸躲在他怀里的戚风律……
原来是这样 ……
真的是关心则乱,他当时怎么就认为顾博喜欢的是清溪呢?
“阿律,你千万别听他瞎说,我从头到尾喜欢的只有你一个。”顾博怕戚风律再次误会,毕竟他俩刚遇上那会儿戚风律就误会过顾博喜欢沈清溪,为此戚风律还伤心了很久。
“我、我知道,你先松开我。”在自己的偶像面前被男朋友搂搂抱抱的,戚风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而一旁的陆浅都无话可说了,本来这次来是要为清溪讨个说法的,怎么就成了他俩撒狗粮的专场了呢。
姚执着明白陆浅的来意,他尽量安抚着她:“谢谢你们对小溪的关心,这次是我不对。我也向你们道个歉,是我的问题让你们担心她了。”
有了刚才几位哥哥的前车之鉴,这会儿姚执着应付得很是游刃有余,“我明天早上活动完了,立刻就去找她道歉,还请给我个机会。”
陆浅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明白感情的事不能随意插手,更何况她能看出来沈清溪其实是喜欢姚执着的。
“你最好是不要欺负我的好朋友,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姚执着也不生气,并真诚地对他们说:“小溪有你们这群朋友真好,真的谢谢你们。”
-
门铃再次响起的时候,姚执着已经见怪不怪了。
姚执着这次在屏幕上看见是沈问酒一个人站在门外,便开了门。
“我有事想问你。”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我先说。”姚执着抢占先机,急切地问他:“小溪的身体怎么样?”
沈问酒死死盯着姚执着的眼睛,语气不善:“怎么?如果我说我妹妹的健康状况将来还是未知数,你会怎么选择?”
“如果是这样。”姚执着并不回避沈问酒射过来的眼神,语气平缓却掷地有声:“我更要和她在一起。”
沈问酒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他轻哼了一声:“我妹妹现在心情很不好。”
姚执着幽幽道:“我的心情也不好。”
“我妹是因为你才心情不好的。”
“我是因为她才心情不好的。”
沈问酒懒得跟他玩绕口令,他环视着这栋屋子,直接问道:“你当初买这房子就是为了我妹妹?”
“是”
别人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沈问酒认识姚执着这么久以来,他能明白这人的心思,也了解这人的人品如何。
姚执着这些年孤苦伶仃惯了,再加上平时工作繁忙,三天两头的各地跑,天天住酒店,所以就一直没买房。
沈问酒之前也劝过他买套房子住,别整天住酒店,不像个样子。
就算不住放在那当投资也不错,可姚执着从来都没去买过。
也不是没钱买,而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和家这个词毫无关系。
可去年姚执着突然来询问他哪个地段的房子好,要求独栋还必须带有小院子,最好可以种花养草。
沈问酒以为他是想开了,没想到姚执着回答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说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想买栋房子。
他想安定下来了。
当初沈问酒追问了他很久那个女孩子是谁,他都缄口不言。
再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他慎重到不想把清溪透漏给任何人。
可沈问酒是万万没想到姚执着口中的女孩儿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这事事关他妹妹,所以他必须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姚执着问他:“这就是你专门折返回来要说的事儿?”
沈问酒径直走到沙发边,抱起正在给自己舔毛的朱丽叶放在膝盖上慢慢抚摸着它的毛发。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开口:“执着,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孩儿,说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都不为过……”
“我知道。”
“你不知道!”沈问酒叹了口气,“我妹妹自由惯了,我不想她因为感情的事烦恼。”
“我知道。”姚执着大概猜到了沈清溪的顾虑,“我理解她,更不会介意别的什么。我真的不想放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还请你信我。”
姚执着见沈问酒不说话,便站在原地对着沈问酒郑重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