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西辞黄鹤楼》夕江月

2、第 2 章

　　第二章
　　上马车启程前九皇叔让我换了身男孩子的衣服，头发也束了起来还叮嘱我不许跟任何人说话。不得不说九皇叔好像真的很有钱，六匹马的车架我从没见过，马车里更奢华两旁有单独的座位，靠里面有半张床那么大被中间的木榻一分为二。正中还有一个小茶桌。马车似乎都没怎么晃过。启程没多久九皇叔靠着侧榻闭上了双眼。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似乎睡着了。我看着眼前人见他这么多面从没这么近的瞧过他，我估摸着他应该有二十岁，但他身上的沉稳莫测似乎人已过中年师父在我面前都没有这般。虽然大师兄绍怀在穹宇峰已经是长的极为隽秀了但因为才十四岁吧脸上还是有些稚嫩，眼前的人比邵怀师兄还要好看他长长的睫毛让身为女子的我都羞愧，虽然我只是个爱吃的小胖子可是穹宇峰上下每个人都说我最可爱了，那高高的鼻梁薄而红润的嘴唇让我看的心生欢喜，我最喜欢一是吃各种好吃的还有一个就是看好看的人了。看着看着入了神我忍不住抬手在快要触及他鼻尖时九皇叔睁开了眼抓住了我的手看着我：“你在干什么。”我不好意思了吐了吐舌头，假意撒娇掩盖我刚的失礼。：“在穹宇峰都是师父他们哄我睡觉的，一个人不好睡。”说完我假装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这招最好用了师父只要看到我这样我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九皇叔把我的小手按了下来将他身上盖着的毛毯盖在我身上，从侧榻拿出了一本书。我靠在软枕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听他念着书本的内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再睁眼时马车外传来喧闹的声音，我好奇的探出头这就是皇城吗？这般热闹的景象我从没见过路边卖着各种各样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这集市似乎有我去过的镇那么大。过了集市是一排排青砖瓦房在穹宇峰山下镇子里只有富豪才能住的起这种瓦房，而这里大街小巷都是。此时路过一条河，河边有两栋高高的瓦楼。高的那栋比较素净没什么看头。另外以栋挂着五彩锦布有好多颜色的布我都没见过，楼上有身着彩纱的姑娘在翩翩起舞，：“九皇叔，那栋高高的瓦楼是什么地方呀。”
　　：“总算有点穹宇峰出来的样子，那是皇城文人最爱去的书楼“黄鹤楼”。是皇城最高的宫里好多文官都是在那苦读出来的。”
　　：“最高嘛，可是我觉得旁边的比它高呀，而且虽然那些彩布很好看，都没有九皇叔身上的紫色好看.....”我还没说完九皇叔脸色一变将我按回马车里不准我往外看。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地方。”遂即塞给我一本书让我看。完全看不进去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些姐姐们的漂亮衣服，就是漏了一些不过皇城的打扮可能就是这样吧。那些薄纱彩锦我从没见过，等我到了将军府我也要换一身。
　　马车总算停了，我跟着九皇叔下了马车,我看到了一座巍峨府邸，正中间的牌匾上写着“左将军府”
　　：“难道我的父亲姓左嘛？我为什么姓李呢”
　　：“这个皇朝总共有两个位高权重的将军，一位左将军一位右将军，左右不过是封号以达平衡的目的。左右并不代表他们的姓氏。”
　　：“皇城真麻烦。”
　　一位嬷嬷出来引我们进了府，整座将军府看起来幽幽暗暗的也没什么人，我一路进到內殿一个仆人都没看到。虽是夏天但这里面让我感觉到阵阵凉意。我心里觉得不很不安。
　　：“人我带回来了。”
　　：“臣妇谢过九皇叔。”内殿后厅传出一个极为温柔的声音。
　　：“你该唤我燕舟的。罢了我回宫了。”说完九皇叔就往外走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背影我感觉到一丝落寞，就像师兄送我走的时候一样。我跑出去拉着就九皇叔的衣角显得极为不安,他拂开我拽着衣角的手摸了摸我的头
　　：“别怕这就是你的家。”说完就走了。我缓步走回内殿
　　伴随着咳嗽声从内厅走出来一位容貌姣好的女人。虽已芳华不在但能看得出来年轻时十分漂亮。当她看到我的那一瞬间,表情极为复杂，这应该就是我的母亲但我没有感受到久别重逢的思念与喜悦。她被嬷嬷搀扶着坐在主坐上冷冷的看着我。这时从内堂又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身上带有一些杀伐之气，想必这就是我那将军父亲。
　　：“九皇叔应该跟你说了为什么叫你回来吧。”我的母亲开口问我。
　　：“他...说母亲病重。”我迟疑道
　　：“作为左将军的女儿，你是回来承担你应该承担的责任的。看你的样子过去十年在穹宇峰应该也算美满了，该面对现实了。”什么样子难道这些日子我又胖了点我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肚子。
　　“夫人...”随着嬷嬷喊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母亲开始剧烈咳嗽父亲扶着母亲回了内厅。嬷嬷不知从哪叫来的小厮让他去叫大夫。我就一直坐在内厅，等嬷嬷来找我时已是夜深，晚饭还没吃的我肚子一直在咕噜噜的叫，可是这里我连个人都看不到更别说找吃的了。嬷嬷带我去了内院安排了我住的地方，然后又端来一些饭菜她说我母亲发病了。叫我这几日在院里好好待着病好了就可以去看看了。走的时候嬷嬷反复叮嘱我只可身着男装且不可与别人说话。虽然奇怪但我第一次来皇城可能皇城的规矩不一样吧，我还是乖乖的照办了。
　　这将军府安静的吓人，镇上的富豪都有许多丫鬟仆人，但我进来几天了基本没见到人。我实在待的烦闷偷偷翻墙跑了出去，我看到一个面人摊这个我在镇上见过，但他捏的小人我从没见过，我走过去拿了一个喜欢的准备走那面人师傅却问我要钱，钱是什么，皇城奇怪的东西真多，他拽着我的衣领就要把我拎起来。
　　：“我在穹宇峰待那么久，从来不知道钱是什么。”
　　：“小小年纪不学好偷东西，还说自己是穹宇峰的，那种文人圣地是你这小孩能去的？”旁边的人陆续对我指指点点。我哪受过这种待遇，急哭了起来。这时一柄长枪指着面人师傅的喉咙。拿着长枪的是一个和我年级相仿的小哥。嘴里还叼着一串糖葫芦。他将糖葫芦拿下来，用些许稚嫩的声音喊到：“放开他。”
　　：“原来是右将军家的小公子，在下有眼无珠面人就送给这小公子赔罪了。”面人师傅一脸谄媚将我放了下来。
　　：“你没事吧。”收了枪他过来问我
　　：“谢谢小哥。”我将手上的面人递给他当谢礼，他却把他的糖葫芦给我跟我说我那只能看，还是糖葫芦好吃。
　　：“你是刚来皇城的吧？”
　　：“你怎么知道？”
　　：“这皇城但凡懂事识字的就没有不知道小爷我是谁的。小爷我叫齐牧衡，你叫什么？”
　　我差点脱口而出我叫李郁汐，但是想到嬷嬷跟我说的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谁的好，现编一个突然想到九皇叔
　　：“小哥叫我小九就好”
　　：“小九，今天爷高兴带你逛逛这皇城。”
　　我们一路有说有笑的逛着，不知不觉天色渐晚走到小巷时我准备与这刚结识的小哥告别，却突然冲出来几个戴面具的黑衣人手上提着刀向我们跑来，意识到不妙我拉着齐牧衡开始跑，但是小孩的腿脚哪跑得过成年人，不一会就被追上了被逼到死角，突然后悔没在穹宇峰好好学剑术现在哪有还击之力，齐牧衡也是人小胆大冲上去想与黑衣人搏斗一番却被一脚踹了回来。眼看着黑衣人越逼越近齐牧衡从地上爬起来将我拉到身后。嘴上喊着：“我会保护你的，这是小爷的地盘。”说完就闭着眼睛挥舞着他的长枪高喊着：“我乃右将军独子齐牧衡，谁敢动我。”这时不知道从哪又来了一个黑衣人出手将追杀我们的人解决了，虽然都是黑衣但这个人衣服上的花纹不一样，跟在九皇叔身后的黑衣人也是这样的衣服。想到是九皇叔找人来了我便放下心来，安全之后齐牧衡还在乱挥他的长枪，我过去拍他肩膀想告诉他安全了，但是他闭着眼把我当成了坏人一枪挥来我来不及躲闪重重的划过肩头。我叫了一声齐牧衡才睁开眼。我从没受过伤疼的已到底，看到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感到一阵阵晕眩。齐牧衡也吓傻了比我哭的还厉害在我旁边不知所错。那救了我们的黑衣人跑过来扯下衣角先替我简单包扎了一下，齐牧衡以为他是坏人对他拳打脚踢，看的我又哭又笑。黑衣人走后不久小巷出现两队官兵一队头盔上是红色的一队是黄色的，红色头盔那队官兵中有一个盔甲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下马紧张的看着齐牧衡问他怎么样了想来这就是他的父亲吧。另外一队领头的官兵叫来一个大夫为我包扎伤口，齐牧衡还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事情的经过，在听到我的伤是他造成的时候他父亲的脸色瞬间变了。走到为我叫大夫的官兵面前：“今日之事改日齐某协儿子入府道歉。”说完就拉着齐牧衡走了。包扎完伤口后巷口备好了马车：“请公子回府。”领头的士兵单膝跪下。我强撑着晕眩的脑袋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