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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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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展,今天务必得把所有内容过一遍。研发部这边,一组陆组长在忙分店的事,二组李组长懒得同余又斌打交道,对接的事就落到了蕴安这个有点资历、有点能力的老好人身上。蕴安并不觉得自己是个老好人,只是一些事能做就做了而已。
除了对接工作,蕴安还被余又斌拉去当外援。今天,陈展、走秀用的珠宝饰品需提前送到会场,给展馆最后一次布置预留时间。海报、伴手礼等等也要打包好带过去。
公司、展馆,蕴安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工作忙起来的好处是,没有时间想烦心事,直到简柔给她打电话说到人已到餐厅,忙碌一上午的她才得到喘息。
简柔在餐厅先点了菜,等蕴安来时,菜差不多能上齐。昨天夜里蕴安给她打电话,说是要到她那暂住几天。今早她忘了跟蕴安说队里下午出发去邻省比赛的事,而且她爸妈跟团出去旅游下周三才回,家里没人,这会她只好抽空来给蕴安送钥匙。
玻璃窗外,蕴安走出丽景大楼,简柔看到与她同行的人有些眼熟,待那人走近了些,简柔发现那人是以前自己做实习生时的同事余又斌。稍后,余又斌上了辆小轿车,蕴安则朝中餐馆走来。
“点了我们俩都爱吃的酸菜鱼和什锦菜花。”简柔指着桌上显而易见的两道菜问蕴安:“还要点些什么吗?”
“够了,多了也吃不掉。”
两人开吃,简柔问她:“安安,你怎么认识余又斌的?”
“他是我同事。”蕴安反问道:“你也认识他?”
简柔点点头,“我之前不是在一家做体育潮牌的外贸公司实习过嘛,那时候余又斌是那里的业务经理,但没多久就被公司开除了。”
“开除了?”蕴安有些吃惊,“知道什么原因吗?”
“具体不大清楚,我和他不是一个部门的。”
“不过,听同事们说,他接手的文件出过问题,客户说我们给的英文版文件与之前谈的总有出入。”
“虽然他看着挺好说话,但听同期在他手下做事的实习生说这人并不好相处,很多事情都丢给他们做,如果事情完成的好,在老板前面会说成是他的功劳。”简柔边吃边说。
蕴安心想余又斌爱揽功劳这点倒是没变,至于文件,余又斌在公司负责运营又不负责海外业务,还看不出什么问题。他到公司这几个月,蕴安也就见过这次他做的秋季展会PPT,风格有些国外一家同行曾在发布会上用过的幻灯片的影子,不过作为同行,业务差不多,难免会有些相似之处,她就没放在心上。
吃饭不好总讨论公事,蕴安问起简柔这次出去比赛的事,“你们这次去几天。”
“一天半,也就是后天一早就回来。”
“后天周六,要不你陪我去馆里解解压吧。”蕴安说。
“下周吧,这周我后天回来,大后天队里有事还得去一趟,下周末我应该能空下来。”简柔试探道:“你最近压力很大吗?和昨晚的事有关?”
简柔试探道:“你最近压力很大吗?和昨晚的事有关?”
“不是。”蕴安矢口否认,“最近筹备公司展会的事有些忙,压力大而已。”
见蕴安不愿意说,简柔便不再追问。想起爸妈出去旅行,她说:“我妈这几天朋友圈发了不少旅行照,我看着风景还挺好的,要不等有空我们也去玩玩。”
“可以。”蕴安想能出门散散心也不错。
两人商量什么时间去合适。
将最后一批货物打包装车,蕴安这边总算忙完了。今天,季恒给她打过两次电话都被她拒接,这会她打开手机看到季恒还发了短信。
季恒:朋友推荐了一个护工,明天上午来家里。
季恒:下午我去融城出差,过几天才能回来,晚上你回城东吧。
季恒:有事联系不到我的话就找秦铮。
他经常需要出差,偶尔还会去各公安院校做些讲座,蕴安不知道他这次是有行动,还是有讲座。
短信里只字未提方俊泽,大家都保持沉默,心照不宣可能是目前最合适的状态。看完消息,蕴安回了条“知道了”,她打算退出手机界面,这时方俊泽打来电话。
方俊泽说:“怎么没看到你?”
“嗯?”蕴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看到常和你一起过来的余经理了。”
“奥,那边没我什么事了,我们部门的对接工作都做完了。”反应过来是说展会的事情,蕴安问他:“是又发生什么状况需要我过去吗?”
“没什么。”电话里传来有人喊俊泽名字的声音,“本打算你在的话,晚上一起吃饭来着。”
蕴安说立马说道:“那我下班后去找你。”
“你别过来了,我已经被你们余经理给套路了,晚上估计会喝酒。”
“好。”虽然方俊泽一会说想要一起吃饭,一会又让她别过去,但蕴安不会问他怎么自相矛盾,她说:“那你晚上要不要回城东,我给你煮些解酒汤放着。”
方俊泽说: “不用。你们公司的展会明天不是就忙完了嘛,明天一起回去。”
“好。”蕴安很少拒绝他什么。
她想回曾经他俩一起读书的学校看看,于是提议到:“听说中学那片要拆迁了,学校也会搬走,要不明天活动结束后我们回去看看。”
“行啊,那先这样,我挂了。”方俊泽那边又有人在催他。
“嗯。”蕴安点头,等他先挂电话。
通话结束后,蕴安望着逐渐暗淡的手机屏幕,一张面目憔悴、有些陌生的面孔渐渐清晰。
下班之后,蕴安想一个人静静,理一理思绪。今晚妈妈会回城东照看爷爷,她就没回老宅,也没去简柔家,而是挤着地铁去了城南公寓。
到了公寓,蕴安怀里抱着一个靠枕,蜷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不想动。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她也没管,又过了会,她感觉肠胃有些不舒服,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快十点钟了。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她盯着屏幕里的人仔细瞧,心想这个样子真难看,与其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和俊泽说清楚,是死是活总也好过现在这样半死不活。
最后,她下定决心,明天展会结束就找机会同俊泽说。
夜色深沉,酒吧里却热闹非凡。余又斌除了约方俊泽以外,还约了其他人,几个大人男很快就喝高了。等方俊泽酒醒的时候,包厢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四五个人,另外的那几人估计已经走了,他从沙发上拿起外套离开酒吧。
街道上已无行人,但老旧电话亭里却有一个男人在打电话。
“时间已经确定,明晚九点钟车子会经过凤西南路,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准时出现。”男人说到。
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了些什么,男人放下心来,但他还需要对方的承诺,“记住我们的约定,东西给到你们后,你们马上离开,越远越好。”
对方又说了些什么,男人没有再说话。稍后,他挂断电话取出IC卡,出了电话亭又过了几个街区,他将电话卡扔进了街道转角的垃圾筒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