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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百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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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见尘对此,只是微微一笑。此刻他们不应该在意这些个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他指尖敲打玉案,放在玉案之上的玉牌传出了沈择卿的声音:
“见尘师兄,能否来一趟素舒仙岛?十三有事想要找师兄,不知师兄可在?”
众人听完,殿内安静到可怕连众人轻浅的呼吸声都有些格外的分明。
沉默片刻之后,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转移到身为天下第一医修——木纪归身上。
木纪归被众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看的心里发怵,背后发凉,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惶恐。“看,看我干嘛?”
梵见尘和几位师弟师妹对视开口问道:“八师弟,你的药可是,真的管用?”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是没头没尾,但是在坐的各位人,都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也都知道梵见尘问的是什么。因为梵见尘问出了他们也想问的问题。'
这个药可管用?
这个问题木纪归有点答不上来,木纪归他自己对这个没有把握的,他不能确定药是否是管用的。
他想着露出一抹苦笑,“我,不知道。”
他太害怕,怕那些该忘不堪腐朽的记忆,他的小师弟什么都没有忘。害怕他小师弟还需要再受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了。
木纪归显然很慌,这是看得出来的。
因为,木纪归拿着白玉盏的手在抖,抖得厉害,众人怕他要是一个不小心差点把茶盏摔坏了怎么办?
昆仑山派穷,没有钱让他们可劲造。
木纪归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梵见尘目光坚定提议道:“大师兄,你去看看吧!”
梵见尘推开素舒殿的殿门,只见玉榻的角落里缩着一个白玉瓷似的可爱的小糯米团子。
不用问,问了那便是变小了之后的沈择卿。
梵见尘看着头发凌乱,衣袍褶皱,可怜兮兮的沈择卿。如果换作是长大之后的沈择卿,那就有一种莫名的味道,然后看到这个人的在是慕子衿那样的话,和谐事件就发生了。
现在的话,莫名的觉得似乎有些可爱,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择卿听到开门声,试探的抬头望去,看到了一脸慈爱饱含柔情的的梵见尘,顿时觉得有些不适应。
一脸慈爱饱含柔情,这是什么鬼东西?
“师兄”,沈择卿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梵见尘应了一声,回过神来。
沈择卿在想,这个人真是他师兄吗?
梵见尘前两步,走到榻旁慈爱的问道:“十三,可觉得身子好些了?你可睡了百余年之久,应该有些累了吧?照你如今这副样子,怕是还需要的休息些年吧!”
“百余年,我睡了百余年之久?”沈择卿不答反问道,他真睡了百余年
梵见尘奉上善意的笑道:“百余年前,你与魔君那一战,你灵力耗尽睡了百余年!你诸位师兄师姐们,都快担心死了。都可眼巴巴的盼着你醒来,这下好了。你可算是醒了,他们如果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沈择卿露出一抹苦笑,眼中笑意收敛透露出不该存在的淡淡的哀伤,他未曾想到自己竟沉睡了百余年之久。
仙道中人寿命极长,区区百年也只不过弹指一瞬而已。
世人皆知,奉澜仙君沈择卿,与魔尊离云澜于两间渊一战斩杀魔尊成名,却无人知他与那魔尊到底又是何等的关系?
竹郎少相识,引为知己;暗生情愫几许,相依相靠,愿终不悔。
遭逢国破,舍命相救;认唯一人,常相伴。终是;一正一邪,陌路之。
择卿安然度岁月,云澜风起弄风云。
他选择了他,他们注定不会平淡。
那个人就是月启国明长镇南公府嫡长世子,姓离名钰,字云澜。同时他也是沈择卿的竹马。
“师兄,你可知我何时能够,恢复?”沈择卿并不想再追忆往昔旧事,他应该关心的是当下才去,关心的是他现有要如何摆脱的这个幼童稚子的躯壳。
梵见尘笑了笑,揉了揉沈择卿的发顶语气不急不缓:“你八师兄说了,短则明日,长则月余。”
沈择卿顿住了,表现的很平静,其实心里却对木纪归深深的感受到真不靠谱。
在二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一只纸鹤从窗棂处飞了进来,停在了沈择卿的面前。
沈择卿伸手,纸鹤落到沈择卿的手上,变成了一封对折的信笺。
沈择卿一眼扫过心中抱怨的语气冲天似的,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梵见尘看。
真可畏是,意味深长啊。
“什么事笑得这样开心?都让你失了礼?”梵见尘有些好奇,但他知道,就没有这么高兴了。
昆仑山派可没钱,再让他们这么糟蹋了。俗称,穷的一批。
有钱是真的,能糟蹋也是真的;没钱,没钱是假的。
沈择卿笑着把信给梵见尘,梵见尘看了两眼干笑两声,手上青筋渐显。
他这才离开多久,就又闹幺蛾子了!
唉。
梵见尘脸上挂着温雅的笑对沈择卿道:“十三,等师兄去把你羲师兄的狐狸皮扒了,给你做一件斗篷如何?”
“师兄,舍得?”
不都不说,梵见尘被噎住了,他是真的舍不得!
“算了吧,我不打趣师兄了,师兄快去吧,再晚些,长老殿就要没了。”沈择卿把梵见尘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梵见尘可是不舍得的。
先前倒是真的舍不得,如今倒也是,可是往后又是如何景况,伤人伤心吗?
啧,难说!
身为一个表面上还没长大的糯米团子·沈,表示要你们的行为太过高调,别碍着我养神休沐。
待梵见尘走后,沈择卿往向窗外心中嗤笑,百年时间谁都没有变,只是唯独少了那个爱笑的少年郎罢了!
“殿下,我愿为你驰骋沙场,恢复山河。”
“殿下如何报答于我?我愿常伴殿下身边。”
“殿下,您为何要踏入修仙之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它不适合您的,殿下可否答应臣,不要去。”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殿下也是如此吗?”
“臣折一命,可换君安否?”
沈择卿想着,不知如何的就笑出了声。太好笑了,竟然有一个人会如此之好的待他。
他着实不配了些。
沈择卿,哦,不是沈团子。沈团子就那样呆着坐到了暮色四合,他双眸黯淡无光,只是静静望向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三,羲师兄被欺负的好惨啊!你可要羲师兄主持公道啊!”
声音穿过沈团子的耳膜,沈团子当时脑海里只浮现出了一个字来是“跑”。
沈择卿不是讨厌这个师兄,只不过他这个师兄是真的会玩,仗着沈择卿自己现在还是个短腿团子跑不过他,就用他的小袍子擦眼泪,抹鼻涕。这就让有点小洁癖的沈择卿忍受不了。
哪有人边哭着告状,边拿别人衣袖抹鼻涕的呀?
答:“有,夙璟羲。”
“十三,你可要可怜可怜羲师兄啊!他们,噎,他们,都欺负我!嘤嘤,嘤。”沈择卿表示好辣眼睛。
沈择卿嫌厌的推了开了夙璟羲的脸只道:“羲师兄这次事错在你,若不是你在长老殿里突然妖力失控,差点毁了长老殿,又怎会被大师兄打的如此之惨?”
夙璟羲小声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我乐意的,鬼知道它会突然失控。
夙璟羲的确惨,他被梵见尘打的一张美脸都挂了彩,是真的惨了。但是妖族的自愈能力过于强大,所以说这些伤对夙璟羲来讲并不算一件大事,只不过就是夙璟羲姣好的脸上还有一些伤痕。
但是因为夙璟羲长的好看,好看到整个修仙界都没有几个比他好看的人。就连是沈择卿也不为过。夙璟羲每日都会来沈择卿诉苦什么的,但是后来这件事,后来被梵见尘知道了。梵见尘因此特意加锢了一下择澜仙岛的禁制。
并且下了禁令,禁止夙璟羲在沈择卿身体恢复好之前再来,当然这封禁令,不单单下给了夙璟羲,每个人都有。且还美曰其名
说是为了让沈择卿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