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丑人没资格》糊nuts

175、王总到底是不是妖？

　　王总到底是不是妖？

　　有了这个怀疑，最近角角特地小心翼翼的凑到王总办公室周围，用各种借口在附近徘徊，仔细闻了又闻……没有！
　　只有人味。

　　但角角是不相信自己的鼻子的，她对于妖怪真的不太能闻出什么来，比如郑岚，当年自己在公司几年，也没闻出任何异样。别说郑岚了，就是对猫妖和花妖，角角也闻不出个所以然来。唉，谁让她废柴嘛。

　　老实讲，角角自己也不知道妖族该有啥味儿，只是听其他鲛人说可以闻出来，但到底咋闻……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为此，角角果断开启求助方式，发消息询问了鲛人公司的余经理。这可是角角的大导师一样的领导呢，角角相信以余经理的能耐，这种分别妖族的事儿绝对小菜一碟儿。

　　听说了角角是为自己人类社会公司大老板是不是妖苦恼，余经理也是担心角角的安危，怕她小鲛人初入社会不知深浅得罪了大妖，便热心的同意了帮角角把把关的要求。

　　“在人类公司里工作主要是培养你们在陆地上的社会经验，如果你觉得危险，就立刻离开换一家公司，或者只做鲛人的工作也可以。角角，你的进度非常快，适应的很好，但不要逼自己，一步一步来，明天下班我会去你公司那边帮你看看。”

　　角角感激余经理对自己的关心，彻底放心，只等着第二天余经理的到来，也不自己乱猜了。
　　鲛人初入社会的几年，相当于人类进入职业学校或是大学，更多是在培养阶段，工资相对低，但节奏也没那么快，不会有老板压榨员工的情况，业绩要求更是几乎为零，经理更像是带学生的班主任，因此余经理对角角的拉了多少客户的关心，远没有她对角角是否适应环境的关心来的多，当然咯，这也是因为在她眼中，角角属于优质好学生的那个范畴，像是群里其他拖后腿的小鲛人，她也是在督促鞭策工作的。

　　时间流的飞快，转眼第二天。

　　余经理看过之后，明确告诉角角，王总肯定是人类，这点毋庸置疑，她的衰老太明显，而这种衰老如果发生在妖族身上，要么受伤很衰弱，要么活了太久，老妖的气味或眼神太明显了，如果说年轻人还要猜一猜，还有各种掩饰的情况，那么，像王总这样衰老的人反而身份明确，不用怀疑。

　　“行了，看过了，我也走了。”余经理应该是很忙，赶在下班时间跑过来，躲在大堂一旁看过了王总下班离开写字楼的身影，就立刻离开了。

　　她刚走，角角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角角不用回头也能从力度上感受出是谁。“阿瑾。”

　　“干什么呢？不是说自己先下楼来买瓶苏打水么？”阿瑾顺着角角刚才的目光方向望了望。

　　角角是用的这个借口先行下楼的，她没说自己要见个人，怕牵扯余经理的身份，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打两份工的事。
　　虽然人类也有打两份工的社畜们，但角角在阿瑾面前可一直没说这事，她不想节外生枝了，如果说了自己打工，就必然涉及工作单位，然后涉及其他同事，还有工作内容，卖的那些东西，都是不方便让阿瑾看到的，这些啊，都是麻烦，既然从开始就瞒着了，那一直瞒着也挺好，反正鲛人工作挺轻松，趁阿瑾不在的空闲时间就能完成。

　　角角今天一得知不用加班，确定了王总手边没事，肯定要准点下班，立刻跟余经理约了时间，只等王总最近例行的下班就跑，去见女儿。
　　角角在王总下楼前，还偷偷拍了照片给余经理，让她认人，之后自己跟着那趟电梯下楼确认。
　　说来简单，但阿瑾在身边，角角这事办的也是时间卡点儿，忙里忙慌的，幸好最后总算是确认了王总的人类身份，正在角角精神松懈的时候，阿瑾出现了。

　　角角随意搪塞了个理由：“哦，刚才人多，现在去？”反正楼下小超市只有一个收银员，常常是赶上有那么几个人就要排队的。

　　阿瑾又往外看了看：“嗯。”那是余经理离开的方向。

　　角角带着些许心虚的转移话题：“难得今天准点下班，买完水再买点儿零食，回去一边看剧一边吃？还是出去吃？时间都来得及呢。”

　　平时她们要是想出去搓顿饭，因为下班总是一拖再拖，时间上就晚了，错过了在饭点儿前去占桌的时机，碰上热门的饭店，八九点人最多的时候去吃难免要排队等位，既然今天这么早下班，能赶上晚饭的头一波，人少，那去找个饭馆吃一顿就成了不错的选择项。因此，角角试探着提议了。

　　果然，阿瑾说：“别买零食了，还得从这儿拎，多累，回去在楼下便利店买吧，去外面吃？”

　　“嗯，好啊。”角角满意的笑着点头。

　　走在前面的角角没注意到身后的阿瑾意味深长的最后看了一眼余经理离去的方向，才转身跟上角角去小超市的身影。

　　晚上，躺在床上，角角琢磨着白天的事。

　　因为阿瑾的突然打断，角角没细想王总的事，现在安静下来，终于可以好好思考了。

　　嗯，这次有了余经理的确认，角角是能彻底放心了，她相信常年混迹在妖族和人类之间游刃有余的这位鲛人老油条，余经理看似温和，做的工作也不怎么重要似的，只是带带角角这样的新人们，但她可是在陆地很久了，这种能常年扎根外族聚集地的人，绝对不简单，都是有自己的本事的，对于分辨到底是人还是妖这种简单事，那是绝不能打眼，她可能分辨不出具体是哪种妖，可能看不出能力深浅，但绝不会连人和妖都搞混。

　　这就是角角这种废柴和精英的区别，当然，角角也有自己的长处，她也在磨练着自己，从她踏上陆地的第一步起，角角已经走上了与她过去那个当个底层鲛人躺平混一生截然相反的道路。

　　王总是人类，普通人，身份没问题。

　　角角在心里算了算，还真让莎莉她们说对了，那位女儿王总的年纪快四十了，角角听八卦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随便说来玩的呢。那王总该是五十四、五岁的人了，真看不出来呀，还整天加班呢，精神抖擞的样子，看着只有四十来岁，说五十都是往大了说的呢。啊，单身拼事业，浑身霸气的女人真的好难猜年龄呢。

　　吴姐，这位卖给角角黑玉晶的女人已经不记得角角了，毕竟这一世她们没见过，也没分享过她的炽热但没有走到一起的爱情故事。她认不出角角。

　　她……怎么会跟王总这个普通人类凑到一起的呢？这对母女可太特别了。

　　角角百思不得其解，妖族的事情，她了解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