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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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马屁精......】黎簇心里默默嘀咕，少年还记着吴邪绑架他的仇呢。
【谁是马屁精，嗯？】低沉的男声从心底传来。
“！！！”黎簇大惊，脖子一格一格的缓慢转头看向启明......
少年震惊的睁大眼，问道：【我......你......你在说话？！！】
男人冲着少年露出一个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当然是我在说话，不都知道我是妖怪了吗？不必大惊小怪。】
【！！！】少年像是惊讶到了极点，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了。一格一格缓慢地又把头转回去。倚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不说话了。
启明看着少年懵懵懂懂迷迷瞪瞪的样子，眯了眯眼睛。
心想明明是只刺都没长硬的小刺猬，偏偏把自己的小软刺竖的直直的。稍微逗一逗，毛绒绒的肚子都露出来了还不自知。
可爱的紧。
男人看着背过身去的少年，咧了咧嘴，一股蛇类的冰冷感扑面而来。
吴邪恰好从后视镜里瞥见启明的这个笑容，狠狠打了个冷战。
他只见男人敏锐的投来视线，知道他发现自己。但也不好搭话，毕竟汪家的眼线无处不在。
只好无奈的笑笑，正好这时前方有人拦车，吴邪便顺水推舟停车与人攀谈起来。
启明不感兴趣的移开视线，只盯着少年。
黎簇倒是已经习惯男人总是盯着他看，这种一个人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说实话，还挺好的。
从小缺爱的小少年心里还有点暗自窃喜。
【喂！张启明，你怎么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不在意男人盯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但还没忘记刚刚那一幕的小少年愤愤不平的问道。
【因为我们签的契约名为同心契。顾名思义，你想法强烈的时候我就能听到。】男人挑挑眉，没想到小刺猬这么快就缓过来了，还有心情追究起原因。
黎簇呆了呆，感觉有点神奇，一路上都在心里不停地同启明讲话。
男人不厌其烦的回应着，感觉小刺猬收起小软刺在心里打滚。
真挺可爱的。启明心想。
眼见小少年终于玩够了传音，转头折腾吴邪去了。
启明还有些松了口气，小刺猬太缠人了也不好。
吴邪见黎簇对他感兴趣，便开口教他关于行走江湖的一些小技巧。
来之前，副官就打过招呼，说要锻炼锻炼小少年。正巧这少年合他眼缘，与年轻时候的自己如出一辙。
吴邪一边讲一边看启明的脸色，见男人淡淡的不在意便知道自己做的没错。
说实话关于这个神秘的男人，吴邪基本什么都没查到。
见到启明的那天晚上，吴邪就回去查了自己爷爷的笔记。
上面只有寥寥数笔，仿佛这个张启明不是九门中人似的。但既然能在笔记上有记载，那应该是与九门关系密切的人才对。
笔记上是这样写的：
玄蛇启明，佛爷手足。
非我族类，本领高强。
再多的描写都没有了，其中佛爷手足让吴邪很是惊讶。
没想到传闻中的张大佛爷也有兄弟，怪不得张副官对他多番维护。
虽然这位张启明的能力确实厉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妖怪。
不是都说建国后不许成精？既然他与张大佛爷是手足，难道佛爷也是妖怪？
吴邪思维发散了一下。
他想到了小哥，算算时间，去接小哥之前，他一定要把汪家扳倒。
吴邪定定神，决定好好把这位张启明用到刀刃上。好一举扳倒汪家。
启明看了一眼吴邪。
——总觉得他在打些坏主意。看在他身上张家人的味道上，不与他计较。
前方突然有人拦车，是一组摄影团队，想跟着一起进沙漠拍摄。
马老板轻松的同意了，启明拉了拉好奇扒着车窗往外看的小孩。
黎簇被男人一拉，直接往后一倒。看上去像是陷进男人怀里了似的。
少年闹腾着说：“张启明，你干嘛？我还没看清楚呢？”
启明手指一动，一层隔音罩被布下，说道：“别看，反正也不会认识多久。”
少年一怔，问道：“什么意思？”
“之前在马老板那里领头的是个女人。”男人说道。
“那个叫苏难的女人不简单，这群人里手上人命最多的就是她。”血腥味简直顺着风直往他鼻子里钻。
“！！！”小少年有一次被震惊到，那么漂亮一个姐姐，居然......
黎簇缓了一会儿，问启明：“难道这群人里不止她一个杀人犯？”
启明意外地看一眼少年，没想到小孩儿这么善于抓重点。
男人想了想，抬手把少年眼睛捂上。手里灵光一过，黎簇还没来得及问他又做什么，启明已经把手拿开了。
男人低声在少年耳边说道：“你自己看吧。眼见为实。”
黎簇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周围的王盟身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光，前方的吴邪，身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白光，白光外还蒙了一层比王盟浓许多的灰光。
那层白光像个保护罩似的把吴邪保护了起来。
少年睁大眼往窗外看去，那几个拦路的摄影组成员身上什么光都没有。
反倒是马老板请的那几个以苏难为首的保镖们。
他们身上拢着一层一层的血光，阴沉沉的红色仿佛几人身上有血在不停的滴落一样。
每个人的光芒还不一样，有点黯淡，有的亮眼。但不约而同的，他们身上都有血光。
最前方苏难驾驶的那辆车，里面的血光是最耀眼的。坐在车里都有种红光扑面而来的感觉。
启明看着少年怔怔地盯着那些人身上的红光看，茫然无措的样子。
害怕小刺猬真的吓到变成小乌龟，连忙伸手抚上少年的眼睛，把灵气散开。
启明能感觉到手心里少年眼睫毛轻轻扫过，连忙把手放下来。
他握了握拳头，像是想捏住刚刚的感觉。
【那是什么？】黎簇吸了吸鼻子，感觉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
那层血光光是看没有什么，但是苏难身上的血光又多又厚重。
黎簇又深盯着不放，他仿佛看见了，每一个被杀之人死前的哀嚎和明明很痛苦却只能无助等待死亡来临的无力感，濒死感通通顺着流进少年的脑海里。
【那就是我与你说的原因。你应该只看见了三种光。灰光是阴气，常年与墓打交道的人多半会沾染一点。】
【白光一般是祖上积德有先人护佑，要不然就是有护身法宝。】
【最后是红光，一般来讲，杀了人身上就会有，越浓厚说明杀的人越多。像前面那辆车里的，少说也得有二十人以上死在她手里。】
启明一边安抚的拍着少年的被给他顺气，一边渡些灵气进少年的身体。
黎簇只觉得男人摸过的地方都好舒服，暖洋洋的，刚刚直面血光的那点不舒服慢慢褪去。
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突然觉得身旁的男人真是再可靠不过了。
越来越舒服的黎簇终于一个晃神，彻底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少年一路上本来就接触了太多新知识，又被张启明渡了些灵气，撑不住就只能睡觉消化消化了。
吴邪见黎簇睡着，和王盟换了个位置，坐到副驾。
他对着张启明搭话：“像张先生你这样的......”吴邪上下打量了男人，接着说道
“一般不会管红尘中的俗事才对吧。”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吴邪，把隔音罩又拉大了些。
说道：“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吧。”
霎时间，吴邪有种心思全被看透的感觉，自从他掌管吴家以来还是头一次被看穿了。
苦笑一下，他说道：“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张家，关于张起灵的事。”
听到张起灵这个关键词，启明脑袋里突然就多了许多关于张家起灵的信息。
“哦......张家啊......”启明慢慢吞吞地说道。
“说起来，我曾经做过张家的护道兽。”男人回忆道。
百年前的记忆断断续续，启明有些记不清，他只能捡一些自己想的起来的说道：
“我只记得我深受重伤，怎么受伤的却记不清了。是张家救了我，他们用他们家族的麒麟血供我疗伤，我做他们张家百年的护道兽。”
“我现在只能想起这些，我这次进红尘是为了找这个小家伙。”启明示意吴邪看黎簇。
“我要历劫了，这小家伙就是关键。看在你身上有张家人气味的份上，我都告诉你了。”
吴邪捋了捋思路，觉得张启明没有说谎骗他的必要，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
他问道：“我身上怎么会有张家人的气味？我只是有个朋友是张家人罢了。”
张启明最开始见吴邪身上有张家人气味还不以为意，结果现在仔细一闻。
他脸色古怪：“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吴邪自觉已经历经风浪，可能现在的自己站在小哥面前，他都不敢认他。
但现在看见张启明古怪的脸色也暗觉不好。
“没什么，你可以问问你那个张家人的朋友，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启明揶揄道。
一闻吴邪身上这气味，启明就知道一定是张家本家人才能打上的记号。气味经久不散，看着这气味应该有些年头了，还留着呢。
吴邪心里一跳，顿觉张启明知道了什么，脸上有些挂不住。也不试探了，转头看向车窗外，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大漠风光。
见吴邪不说话了，启明也乐的自在，抱着怀里的小刺猬，闭目养神。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