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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捡到个小娃娃 ...

  •     “老师说的可是弟子正要渡劫一事?”东方羽陪同太乙真人一同坐到了桌案旁道。
      “正是。既然太子殿下都猜到了,那么臣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太乙真人抿了一口婢女刚端上来的茶徐徐道:“这毕竟是帝君的意思,臣也只能告知殿下此劫颇为艰险,若是渡劫不成功,便有可能坠入魔道。”
      这就是东方羽讨厌太乙真人的原因,说话说一半,每次都留一个钩子,话说,你就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你这是在钓谁的胃口呢?
      “还请老师详谈。”
      “这一劫是让太子殿下尝尽尘世间的哭,生老病死,七情六欲,从古至今度过此劫的人屈指可数,一百个神里只有一个甚至是一个也没有。”所渡劫成功回来的神只有六人,有四人隐了,不知所踪,又或者是这四人已经陨落。”
      东方羽沉思,他有些想不通,六人渡劫成功,四人隐了又或者是狗带了,“那另外两位呢?”开玩笑,度过了此劫那可就是一位能人啊,不仅让自己在天界的威望更高,甚至可以与天帝平起平坐。
      “这另外两人嘛,一位呢是狐族的上一任族长;至于另外一位,我想太子殿下是见过,他便是众神口中的陶疯子。”太乙真人语毕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陶疯子,似乎有些印象,就在天帝去年的生辰宴上见过,疯疯癫癫,说话语无伦次,这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打了好些补丁,头发乱蓬蓬的,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但是唯有那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他眼里有光。当时那陶疯子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这场景,扶着一根撑梁的玉柱,他敲了敲,随后将左耳贴了上去,不一会便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口里还喊着“好,好。”
      他在龙霄殿内随手提起一食案上的酒壶靠着玉柱滑坐到地上便开始喝了起来。没喝几口不知怎么了就开始哭了起来,呜呜咽咽。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呵斥他,因为没人敢,即使他疯了。
      东方羽到殿上时,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他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在龙霄殿内还无人管。
      东方羽上前,在那陶疯子前停了下来,向他伸出一手道:“这位仙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那陶疯子听了,抬头盯着东方羽,把东方羽盯得有些不自在。那陶疯子眯了眯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嘻嘻一笑,扶着东方羽的手站了起来。指着东方羽道:“你……你就是那个太子殿下。”
      东方羽行礼道:“正是。”
      那陶疯子围着他转了一圈,从头到脚都看了,东方羽被他看了有些生气了,他好歹也是太子殿下,除了天帝天后,谁敢这么看着他。
      那陶疯子啧啧道:“你看起来也不像阿岚啊。”在场的各位听到了这话,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东方羽笑了笑道:“仙友莫要误会什么了才好,我自从记事以来便没怎么见过天帝了,毕竟,一个人的长相除了受生父生母的影响,其实还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相关,若是长久不能与生父生母相见,同他们不像也是正常。”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这么说。但东方羽这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啊。毕竟一个人的长相=父母基因+环境。
      那陶疯子似乎是听了什么荒谬一样,笑了起来,东方羽脸上挂着微笑,有些尴尬,毕竟在这样一个社会,再有科学依据的事实也只是谬论而已。
      那陶疯子笑过了,便抓着东方羽的双臂双眼放光,似乎是见到了什么稀奇玩意一样,道:“太子殿下,我跟你说,我看见了你的今后,有没有兴趣听。”
      东方羽道:“那仙友不妨说说。”
      那陶疯子却突然朝他伸出一只手道:“请人算命也得给钱啊。”
      东方羽心想这位仙友莫不是来框我的。正准备离开时,那陶疯子抓住他的手臂,似乎正待开口,只听有人交道:“阿広,别胡闹了。”
      众人皆抬头,只见天帝已经坐到了龙椅上。那陶疯子嘿嘿一笑,便又坐到了地上叹道:“唉,没啦,没啦,什么都没啦嘿嘿。”语毕,他右手一抬,一食案上的酒壶便飞到他的手里。他仰头,将酒壶中的酒喝完后,将酒壶砸到地上,便倒在地上……睡了!
      当时的陶疯子在龙霄殿上这么一闹,东方羽自然印象深刻。
      东方羽道:“那么老师,有六位度过此劫,四位不知所踪;一位疯了。那还有一位呢?”
      太乙真人道:“这最后一位,便是现在的魔界之主。当初他堕入魔道为的只是在渡劫是遇到的一个女子。当然,那名女子早就已经入了鬼界。”太乙真人叹息一声道:“虽然度过了此劫的神都不得善终,可是为了天界,太子殿下也该下凡间试试。即使不成功,无非就是丧失些修为而已,那点修为散失了对太子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东方羽道:“弟子自然没有忘记肩上所担的责任,定当竭尽全力。”
      太乙真人起身道:“既然太子决定了要去历劫那边准备准备吧。”东方羽便也送太乙真人出了凤栖殿。
      算了,还是准备准备重新回归凡人的生活吧。

      婴儿的啼哭声从将军府的青禾苑内传来,这是旭国大将军陈麟的嫡长子。嫡长子名为陈羽,他的使命便是保一国安康长乐。
      毕竟是出身将军府,从五岁起便开始连起了武,话说这旭国大将军嫡长子聪明非常,不仅在读书方面有造诣,在武这一方面的造诣更深。十三岁起便随着父亲去边境守护国家,他其实很想念自己的母亲,可是有了国才会有家,他想要守护好家,那么就必须要守护好国。
      在他十六岁那一年,父亲战死在沙场上,他不得不接下父亲肩上那沉重的担子。他又守了两年,这两年内几乎很少有他自己的时间,他带兵抵御外敌的入侵。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说法在陈羽身上似乎是错的。在他的带领下,士兵们已经有两年没有体会过打败仗的滋味了。陈羽被叫回了京,他驻守的地方换了新的带领者。也是,要是再不换,估计皇上要疯了,一个毛头小子,带兵打了两年的仗,偏偏一场战都没有败过,怕就怕那陈羽收服士兵后挑起叛乱。
      最舒服的地方自然就是家了。能回家谁tm呆在边境,陈羽收拾收拾,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这是出来打仗又不是旅游也就只有那些打着补丁的衣物,还有这些年余下来的军饷。
      换了身白净的衣物,Der~驾,便只身一人向着京城出发。以至于为什么东方羽会这样,要怪就怪那药质量不行,只是消了他在天庭时的记忆,上上世的记忆一点没动。以至于东方羽一直以为自己猝死后就直接来到了这里。

      陈羽想着:“我这么一个有功的大将军回京城那场景必定震撼吧,满朝文武排列在街道两旁迎接我,说不定当今皇帝也会亲自来迎接呢,嘿嘿。”这么想着,竟然嘿嘿嘿笑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切实际,可是总是忍不住这么想着。一路上走走停停,足足花了一个多月才抵达京城,身上的衣物已经有两三天没有换了,看起来有些脏。
      唉,没办法呀七天能换一次就不错啦,换了衣服洗了又没有时间晾干,只好不洗。
      京城严令城内不可乘马,更不可策马奔腾。陈羽只好下了马进入城内。不知是不是错觉,进了京城后总觉得有人盯着他,可是他一转头那种感觉便没了。
      陈羽他牵着马转入一条小巷子。他感觉到盯着他的那个人也跟了上来,他嘴角微微上扬,边放开了缰绳,离开了。
      待那人跟了进来看到的只是一匹黑马,这马肌肉健硕,鬃毛披散,四条腿看起来强而有劲,全身无一杂毛。
      陈羽见那人进来了,从房上轻轻跳了下来,悄无声息,然后拍了拍那人的左肩,却又躲在了他的右边。那人似乎是知道直接向右转身便抓住了陈羽。陈羽眼前这人衣着华贵,皮肤有些黑,眼神炯炯有神,长相刚毅。可是,虽然长的一副硬汉像,偏偏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养出来的,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而陈羽则恰好相反,眉清目秀,一副小白脸样,是无数少女心目中的真命天子,可谁又能看到他的脸后能够想到他就是从未打过败仗的大将军。
      那男子看到他后说:“陈羽,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陈羽道:“好几个钟擎,几个意思啊!只允许你跟踪我,不允许我调戏你吗?”不错,陈羽眼前这个人就是当朝宰相钟隶的独子,同是也是当朝状元。可惜眼前这个钟状元不去某个一官半职,就连先前皇帝亲封的起居郎一职也辞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说钟状元不愿意就把他绑在宫里,逼迫他来做这个起居郎吧。这个钟状元的父母也不去说他什么,自己的儿子当然得宠着。当初钟擎去参加科举考试完全是闲来无事可做,去玩玩,谁能想到他随便写的狗屁不通的玩意竟然也能够被选上成为状元。
      钟擎辩驳道:“什么调戏不调戏,你又不是女儿家。”
      陈羽去牵着马向巷外走去,钟擎也跟了上来。陈羽道:“你来干什么?”
      钟擎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来接你呗。”
      陈羽停了下来,戳着他的胸口道:“接我?接我用的着鬼鬼祟祟?要接我就在那醉话楼叫上最好的姑娘和最纯的酒来迎接我。”
      钟擎拍开他的手道:“我要是这样做了,你回到家令尊会放过你的腿吗?”说来好笑他可是陈麟的嫡子,缺不如钟擎那样逍遥,这难道就是独生子和嫡长子的区别吗?陈羽很怕他的母亲,若是做了什么错事,轻则双腿两天不能动,重则被打了还要跪祠堂思过。可是他知道他的母亲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哪次不是被打了之后由他的母亲亲自照顾。
      陈羽听了后嘴角抽了抽然后一拳打在钟擎的肩上道:“你在威胁我?嗯?”虽然陈羽没有用什么力气,可毕竟钟擎太弱了,被他这么打了一拳,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我要是真的这么安排了,你敢去吗?”
      陈羽张了张嘴,有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只得道:“不敢。”
      钟擎道:“这不就对了嘛,与其把钱花在不正经的地方倒不如把钱花在刀刃上,是吧?”
      正有说有笑之时前方“哎哟”一声,他们驻足向下看去,周围也围上了不少的人,只见一七八岁的男孩脏兮兮的扑倒在他们跟前。那小孩估计是觉得羞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那个孩子怕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尽管自己很脏了。钟擎注意到,虽然这个孩子脏兮兮的,可是身上的那身衣物确实价值非凡。
      钟擎用手肘撞了撞陈羽道:“这孩子不简单啊!”换来的是陈羽的一记白眼。
      那个男孩拍拍衣服,拍拍手,转身欲走,却被陈羽叫住:“等等,孩子!”陈羽走到那孩子身边蹲了下来,双手扶着他的双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只见他抿着嘴唇不说话。
      “那你的父母呢?”陈羽又问了一句:“你的父母没陪着你吗?”
      陈羽本以为这孩子会如同刚才那样不语,可这小孩却哼了一声道:“父亲谁知道去哪个烟花场地混去了。”
      陈羽听了不禁笑出了声,哪有这样在背后这么说自己父亲的?那孩子气鼓鼓的问道:“你笑什么?本来就是如此,我的父亲从来就没有管过我!”
      陈羽听他这么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生出了怜惜之意问道:“那今后我来养你,你可愿同我回家?”
      可是那孩子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他一噎:“你才多大?你成家了吗?家都没成还说养我!”
      陈羽眉尖抽了抽,便不再和这孩子计较,算了他不来就算了吧,他起身对着钟擎道:“走啦,吃瓜还要吃到什么时候!”刚说完这话,那小孩便扯住了他的衣袖,似乎有些委屈,道:“你说的要养我的!”
      陈羽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那孩子盯着他的笑容,冬季似乎也不是那么冷了,他看的有些出神。陈羽抱起了那孩子放在马鞍上,牵着缰绳缓缓地在人群中移动。这孩子上了马却一点也不怕,忆起六岁那年,被自己的父亲抱在马上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钟擎跟了上来道:“你要带他回去啊!”
      “不然呢?让他在街上被人群踩死吗?他那么小一个。”
      “他?你说人群会踩死他?你逗我笑呢!他踩别人还差不多!”
      陈羽不理他,只是拉着缰绳稍稍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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