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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厚颜无耻要有度 ...

  •   庆生大殿内,也只有某人的表情五味杂陈。眼球瞪的无比之大,感觉眼球都要掉出来似得。
      他紧捏双拳,坐在这人海之中。
      心中有两股声音在打斗着,这……很矛盾。
      不会吧!!!
      我运气这么好?
      昨晚上我干了什么啊!!!
      要掉脑袋了……
      但……似乎我也不亏。
      爹爹啊!母亲啊!孩儿不孝……孩儿好像要给你们带来大麻烦了……
      今天的烷时秋与昨晚那个相比之下,有些不一样。浩气凌然,多了几分严肃。
      他走过的地方,十米外空气都有些微凉,瞬间灭了众人那火/热的想法,不惊令在场的每人哆嗦着打着冷战。
      左手日,右手月,手握日月摘星辰的样子,才配的上万人的一声——皇上。
      烷时秋从大殿走上高台,站在那众人仰望的龙椅前,利落的甩着长袖,转动身体,面对着台下众臣。
      他自然的落在龙椅上。
      随之而来的则是众公子齐立,异口同声的对着龙椅上的皇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祝皇上寿与天齐、百岁无忧。”
      “众卿有礼了。”烷时秋自然的说着威话,面不改色,依旧冷若冰霜。他又道:“众卿都落座。”
      谢过皇上后,台下大臣们安安静静的坐回了原处。
      片刻过后,他们等来的是站在皇上右侧的柳公公。他向前走了几步,甩动着手中的拂尘,便端正着站在原地。
      “皇上口谕。”柳公公说着,“众卿不记路途遥远前来参加朕的生宴,朕倍感荣幸。一路奔波劳累,众卿应该多享受皇城的美景、美食,选才子一事,朕就不多做要求。”
      这口谕是不需要众人起立的,坐着听便好。
      装满星辰大海的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仰望着烷时秋,听到选才子这事时,南城予初的身体瞬间绷的很紧,放在腿上的手掌隐约有些湿润。
      他在紧张?他在害怕?
      他想逃离,他不愿再听。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南城予初的一举一动,烷时秋尽数收入眼中。
      在人群中寻找一个人很难,但寻找那个耀眼的人却很容易。
      而他的眼睛足以看破南城予初。
      柳公公说完上句,又继续说着下句,“自今日起,由南城城主(大臣)之子,南城予初担任才子。”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听到了皇上选择了自己……
      那带满恐惧的面容瞬间消散,只留下了满脸的惊讶。
      “朕心意已决,众卿不必多言。”
      “钦此——”
      声音落幕了。
      一切都变的那么的安静。
      气氛却有些五味杂陈。
      而南城予初看着那高贵的台上人,却不知所措。
      柳公公退了几步,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良久,南城予初都没反应。一旁的宫.星冉急了,悄悄的提醒着他,“予初,谢恩,快去谢恩啊!!!”
      被宫.星冉这么一提点,南城予初快速地反应过来,不快不慢的走出席位,站在殿堂中,龙椅之下,“臣愿,生死相随。”
      给出诺言后,南城予初继续保持行礼的姿势,谢恩道:“臣,谢皇上信任。”
      简单的几个字,表达的全是真意。他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却只能用忠心来表达。
      烷时秋的内心有些麻木,明明不愿立什么才子,可却因为南城予初的那句“我娶你”而又改变了他的想法。
      他不缺任何人的“我娶你”,也不曾信过真有一人愿为自己而活。
      自古帝皇冷无情。却不知他也有过温柔,可没人真正教过。这次,算是一次信任,望他……不会食言。
      沉思半刻,烷时秋才道:“这是卿应得的。”
      补道:“卿请落座。”
      “谢皇上。”
      话音刚落,南城予初慢步退回了席位。随后,柳公公又向台下喊道:“开宴——”
      拂尘一甩,古乐一奏,身姿优美的舞姬轻步踏入殿内,手持菜肴的侍女也紧随其后。

      台下众人人心惶惶,如今南城予初被皇上亲点封号,而台下众公子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淘汰。
      这是一种打击。虽然大多数的在场公子先前并不愿当那才子,也就只是为了振兴家族才咬牙为此一拼,但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皇上不是谣言那样,恰恰相反,更想让人去他身边。
      有的,只能唉声叹气;有的,只能痛苦难耐;有的,则嫉妒南城予初,认为他凭什么运气这么好。
      然而,如今南城予初是才子,他们想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了。
      南城予初安分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喝着手中杯里的酒。
      对于这些人之常情,他南城予初一概抛入脑后,不说也不想,因为比起这个,他更在乎的是他可以留在他身边了,心里乐呵着以后怎么调戏皇上呢!
      一旁的宫.星冉道是为他欣慰了一回,本想着怎么帮南城予初夺才子之位,现在看来,根本不用。
      他将身体向南城予初那微斜了下,拿着手里的酒杯与南城予初手中的酒杯轻轻相碰,笑容不止的对南城予初夸赞道:“不愧是我挚友,恭喜恭喜。”
      “哈哈哈哈——”宫.星冉说完,便一口气喝下了整杯果酒。
      后又喃喃说道:“昨晚上……有猫腻。”
      南城予初一脸疑惑,却又看着他不做声。
      宫.星冉继续说着,“今早上闷闷不乐,后又被我表哥亲点封号。”他疑道:“难道……你们昨晚上遇见过?”
      想着昨晚儿的事,南城予初的心里就乐不思蜀。
      “嗯!是呀!何止是遇见这么简单,还亲……”南城予初止住了后头的话。
      “还亲什么?”宫.星冉一时没反应过来。
      半响。他惊呼,“你们亲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哥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嘛!
      然而他的内心一直都在否定。
      尽管宫.星冉他猜到了,但只要南城予初不认,这也没什么说不清的。面对挚友,深知不可欺骗,但毕竟吻的是皇上,这事,不可拿来乱说。
      南城予初若无其事的安抚着情绪有些失控的宫.星冉,“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做不要命的事啊!”其实,他就是不要命的去做了,然后又厚着脸皮否认了。
      “别乱想。”对于宫.星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情绪的他。是他自己想歪了?但愿吧!
      听南城予初这样说了,想是有些道理,心中的那石块自然就放下了,可还是莫名的会问,“那你说,还亲什么?”
      “就亲自与我说过几句话呀!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难道你……”为了圆个谎,还废劲编了个谎言。但真的好难……
      “胡说,我没有……”
      “我也就随口说说,还没问什么呢!你否决的这么快干嘛?”
      “我说没有就没有,什么问题都是一样的,没有。”
      “行吧!没有就没有,激动个什么劲儿啊?不知道的以为我抢你情人了呢!”
      “哼……”
      宫.星冉这般激烈的情绪,道是少见 ,但这事南城予初也不想多问,也没有多想,就这样被翻篇了。
      而南城予初并没有瞧见宫.星冉的耳根现已经红透的样子。但他只得闷头默默喝着果酒,然而,手中的酒杯里却是空的。
      无法表现出来,只得暗骂一句,“我真是疯了……”

      南城。南府。
      正式住入皇城前,皇上特许南城予初(才子)回家一趟。想来也许就没有机会回家了,南城予初有种不由的心酸,说不上来 ,心口像有块石头,ya的他喘不过气。
      他想,也许是觉得南城腻了,从小玩到大没什么新/鲜/感了罢。
      去了皇城,应该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也比在山野之地要强的多。
      年过不惑的中年,轻步走到了南城予初身旁,“可还有东西落(la)下?”他低声问道。
      南城予初斜头一看,是父亲,便自然的回道:“没什么了,要带的东西不多。”
      收拾清楚行李,南城主随南城予初一同从他屋里走出,意要将他送去府外门前停的马车上才行。
      好不容易父子两人能真正一同走在一起,能有属于他们的私人空间。平日里,南城城主事还挺多的,常与南城予初碰不上面。而南城予初天性贪玩,便也总与他错开时间,就算见上了也没几句话要谈。
      可令南城.礼万万没想到的是,皇上既会选他儿子?
      在他眼里自家儿子没什么不好的,就野性难驯,除此之外,到也没别的了。自家儿子能被选上,以后不能常见,多少会有些担心。
      为了让南城予初到皇城去时安分点,南城.礼便一路告诫他,“予儿,去皇上身边时一定不能乱说话,也不可乱来,触怒了皇上可是重罪。”
      补充道:“还有啊!皇城里虽比我们这儿繁华,但人心难测呀!去后要放机灵点,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尽量不为,自己心里一定要清楚。”
      “知道啦!知道啦!”这一路听来南城予初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他瓣着嘴,无奈的说了句,“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坏人啊?他们能在我身上图什么?”
      南城.礼听南城予初这样说,更为担心。摇了摇头,浓眉拧成了一条线,叹着长气。良久才郑重的提醒他,“世态炎凉,只因人心难测。”
      “谨记啊!予儿。”南城.礼一次次的提醒,一次次的重复着,生怕他会惹出什么事来,更怕他会出事。
      “嗯!明白。”第一次见父亲这样严肃,他也不好随便糊弄。
      走到了南府门口,只见一辆等待已久的马车,与坐在马车旁的一位车夫。
      南城予初不惊问道:“母亲她们不在府?”
      “是啊!今早儿就回娘家了,本过去住几天就回的,哪曾想皇上把你给选了去。就算去通知你娘,她们也赶不上了。”
      “对你孩儿有点信心。”南城予初有些哭笑不得。
      “信心随处都对你有,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在家好好待着……”
      “这样也好,她们不来也不用看她们哭哭啼啼了。这样也挺好的……”南城予初故作镇定的说道。
      可是,他的眼角已经有些红了。明明平日里见不到,心里还挺安稳的,怎么一到现在就变味了?就不一样了?与自己想的,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父亲,别送了,差不多就行了。”顿了顿,又道:“回去吧!你也挺忙的……”说完,给了南城.礼一个特别的拥抱,松手后,便不再看他,转身便走向马车。
      多少年了?与这个拥抱……时隔多少年了?也许他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清楚的记得,南城予初小的时候经常让他抱抱。

      回忆。南城予初龆年。
      “爹爹——”
      在院子里玩耍的小予初见忙碌回来的南城.礼,兴奋的张开那双细嫩的手臂,跌跌撞撞的往南城.礼身上撞。
      虽累,但也会卸下疲惫,笑容满面的去接住小予初的拥抱,将小予初一把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放在手臂上,护着小予初的身体,以防他摔下去。
      那时的南城.礼还很年轻,长的也颇为英俊。南城予初与以前的南城.礼长相大不相同,但都俊到骨子里去了。
      才貌双全,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忠臣。
      南城.礼边抱着小予初走边微笑的问道:“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被你娘罚了?”
      小予初用细小的小手紧抓着南城.礼的肩膀,嘟着小嘴,奶声奶气的对南城.礼回着,“孩儿不想读书,跑出去被娘亲抓住了,她让孩儿在院子里思过……”
      小予初害怕父亲对自己失望,又补充道:“孩儿……做错了吗?”
      “嗯!而且予儿做的很不对哦!爹爹很生气。”南城.礼故作生气的对小予初批评道。
      然而,小予初的眼眶瞬间红润了,他细声的对着南城.礼认错,“对不起爹爹……以后、以后孩儿不会这样惹爹爹生气了。孩儿会好好读书,好好习武的。”
      “好,一言为定。”南城.礼放心的哈哈大笑。

      回到现在。
      南城.礼看着南城予初正要上马车时,便对着南城予初大喊道:“予儿。”
      南城予初停下正要上马车的动作,微回头,“父亲?”
      强忍着微笑,对他说道:“照顾好自己,常捎信回来。”
      而回复他的,便是那张天真无邪的笑容,“快回去吧!天冷了,容易着凉。”
      对话刚落,南城予初踏上马车,对着车夫说道:“走吧!”
      “得儿嘞——”伴随着皮鞭的抽打声,马车开始由慢到快的行驶着。
      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我会用行动证明,南城主的儿子不是个只会玩的废物。
      南城.礼依旧站在原地,静静地目送着宝贝儿子的离开。
      说不伤心是假的。
      转身之时,留下了那满怀愧疚的热泪。

      皇城。戌时。
      “才子侍臣,从今往后您就住在皇上那儿,伺候皇上了。”
      南城予初跟在柳公公的身后,边走边听他说着一些他需要明白的事项。
      柳公公算皇上半个亲信了,他也是看着皇上长大的,自然许多事情他也一清二楚。皇上心里的事他也不好乱猜测,但懂的都懂,看着长大的,他能不懂?
      但猜测毕竟是猜测,皇上的心思不是他能乱猜的,也就单纯的在心里想想就行。
      但这也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皇上做了件不一样的事,这更像是私心。
      柳公公也是尽自己所能的去告诉南城予初宫里的一些他需要谨慎的事。
      继续说道:“才子侍臣。您用膳的地方在素殿,您尽管放心,您如今是才子了,食物定当是佳肴。”
      南城予初没有将柳公公的话当耳边风,他听的很仔细,“多谢公公了!”
      “才子侍臣,就不用和老奴说客套话了。”柳公公提醒着。
      南城予初问道:“才子……有什么权利吗?嗯……就是在这宫里,有什么特权?”
      “有的、有的。”柳公公认真的说道:“才子是这么多年来才出现的封号,但地位却高湛,除皇上、皇后外这普天之下,没有比您地位更高的了。”
      “皇上的亲人呢?他们的地位不高吗?”
      “照这么说……也就冉殿下与您平起平坐。皇上……没什么真正说的上亲人的人了……”柳公公叹息着。
      听到这儿,南城予初的心梗了一下,好痛……
      但还是会忍不住去问,“公公可否告知在下,皇上……还有多少亲人在世?”
      其实,南城予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烷时秋这样在乎,明明是位高高在上的皇上,但在他心里,就只是普通人,就只是烷时秋……
      说好的娶他,怎会因为他是万人瞩目之人就食言呢?这也太不男子汉了。
      此时,他的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目标。
      是天仙又如何,是皇上又如何,我都要,也都娶。
      我不贪心,只是恰巧他是皇上,我是臣子罢了。
      柳公公沉默了会儿,才道:“仅此两位。”补充道:“一位冉殿下,一位烷依公主。其他的,算不上是亲人。”
      “才子侍臣,您一定要记住不可招惹烷依公主。”柳公公好心提醒着。
      “柳公公提醒的是。”南城予初谢过后淡淡的勾嘴一笑,默声道:“有一人我还没招惹够呢!岂敢又去招惹公主?”

      秋宫。
      一路下来南城予初在柳公公嘴里知道了许多事情,了解了皇上的一些故事。
      他们停在了秋宫门前 。柳公公敲着昔日再熟悉不过的被精细雕刻过的木门。轻声对着门向里头道:“皇上,才子侍臣到了。”
      烷时秋手中握着的mao笔慢了下来,咬了咬下唇,便松口道:“让才子自己进来。”
      话语依旧冷淡,不改常色。
      “是。”
      柳公公替南城予初推开了秋宫大门,“才子侍臣,请——”
      “多谢!”南城予初行礼后便踏入了这秋宫。柳公公顺手将门又关上。
      这殿是好殿,就是冷了点,暗了点,还有……人少了点。
      在殿内走没多久,眼前出现了一面珠子制成的帘子,吊在殿内。
      他轻轻拉开面前这珠帘,映在他眼里的却是个惊鸿美人。
      烷时秋披头散发,烛光映出他那精美的脸庞,他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卷轴。
      周围太过于安静,此刻南城予初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他用手捂着那正在狂跳的心脏,有些烫手。
      手放下的那一刻,注定这一夜不会太平。
      他满心欢喜,满脸微笑的向烷时秋走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厚颜无耻要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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