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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璀璨烟花 ...

  •   过了两日,便是顾君玘22岁生日。卿泓夫妇,无人夫妇都说今年双喜临门,要给君玘大办个生日。卿泓早已准备好一对麻雀蛋大小的珠子,命工匠镶嵌成一对龙凤金钗。这珠子会随着时辰变幻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故名彩虹珠。据说这种珠子原是一种上古神鸟的眼睛珠子,极其罕有,市面上小指甲盖大小的已经卖成了天价,这麻雀蛋大小的,简直就是稀世之宝。
      花老板送的是几坛几十年的陈酿,无人送得是一套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金丝软甲,秦子筝依然是按往年一样,亲自做了一套靴袜送他。
      卿泓事先问过展伊可需要替她准备什么礼物,展伊倒是乐得有人替她打点好,秦子筝却说,展伊与君玘母子重逢,必有自己的一番心意。展伊没办法只好命人买了些原料,自己动手,让方奇打下手。
      顾君玘生辰这天,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送绝色丫头的也有,送珠宝古玩字画的也有,看得展伊是眼花缭乱。中间,顾纤纤差人送来一件雪狼的裘皮大衣,顾君玘郑重其事地收下了。
      卿泓趁君玘敬酒的时候,小声道:“少喝一点,一会你母亲还要再给你庆祝呢!”君玘连忙点头。

      此刻展伊和方奇乐得在后花园饮酒作乐,她本来就不喜欢应酬,况且卿泓为了保护她,一直要她隐藏身份。
      “平白无故多出来个儿子,我要是你,做梦都要笑出声来!”方奇坐在摇椅上,眯着眼睛道。
      “你也别眼红,你平常惹的那些风流债,没准私生子都好几个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展伊实在不觉得多出个不要钱的儿子有什么好!
      “哼,我平时很小心,你说的情况不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
      天色渐黑,卿泓夫妇,无人夫妇,君玘,彦初,顾颐,顾悦纷纷从大厅走了出来,卿泓招呼下人在后花园另备一桌酒菜。
      彦初铺了垫子,君玘犹豫片刻还是给展伊磕了两个头。展伊心想,幸好也略备了薄礼,不然平白受了他这两个头还真说不过去。
      卿泓命人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那对彩虹珠递给他道:“这对珠子我准备了很久……如今你也大了早该谈婚论嫁了,你若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就将这凤钗送她!”
      “你大姨这对钗子,连你颐姐姐成亲的时候都没舍得拿出来,今天却给了你,你要好好爱惜!”无人嘱咐了君玘几句,又将自己的礼物拿给他。花老板,秦子筝和顾颐姐妹也送了礼,众人才落座开席。
      “一会你母亲还有东西要送你!”卿泓笑道。展伊连忙道:“我送的都是些小玩意,没法跟你们比!”秦子筝也对顾君玘笑道:“无论是什么,总是你母亲的一番心意!”

      酒过三巡,展伊忽然站起身道:“现在也该送我的礼了!”展伊冲方奇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离席出来。
      “叫个人去拿就是了!”花老板叫道。
      “不行,我这个礼,非得自己去取!”展伊应道。
      众人又说笑了一阵,也不见展伊回来。正想差人去叫,忽然听见一声巨响,一条金光粼粼的巨龙不知从哪蹿了出来,直上云霄,那龙栩栩如生,气势如虹,一个胆小的家丁吓得将手中的酒壶失手打翻在地。只见那金龙腾上夜空,又爆出数声巨响,巨龙顿时化作漫天流星,顺着微风坠落。
      卿泓见多识广,大声叫道:“我听说在极东之地,有人用火石之类的东西做成可以发光发声的玩意儿,想必这就是那传说中的烟花!”
      众人听她一说,不禁唏嘘赞叹。
      一会儿又见数个亮点在夜幕上炸开,化作几朵盛开的花朵,有粉,有蓝,有黄,有绿,煞是美丽。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望着天空,生怕错过转瞬即逝的精彩,下人们忘了规矩,连连发出赞叹声。柳彦初看看顾君玘,他盯着天空中闪烁的五彩缤纷,依然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放完烟花,展伊和方奇两人灰头土脸的回来。
      “怎么弄成这样?像是从土里钻出来的!”花老板笑着打趣,忙命人准备清水和换洗的衣服给她俩。
      “我也实在想不出送什么了,放个烟花,让大伙乐乐!”
      “三妹一向主意最多,这次也让我们开了眼!”无人笑道。
      “君玘,你母亲的礼物,你还满意吧?从小我们这些人里头就属她最古灵精怪,如今还是一点没变!”卿泓掩饰不住的兴奋。
      “嗯。”顾君玘冲展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你这孩子,自己的母亲面前,还不好意思了!”秦子筝也凑趣道。
      卿泓又问展伊这烟花的原理,展伊只好一一解释,有说不明白的地方,就问方奇。众人又说说笑笑直到深夜。展伊看看站在顾君玘身后的柳彦初,打了个哈欠笑道:“这才什么时辰?我竟然已经乏了!”
      “你身子骨还没完全康复,咱们也散了吧,你早点歇着!”秦子筝命人收拾起残羹冷炙。展伊冲柳彦初意有所指地眨眨眼睛,意思是让他俩说会儿悄悄话。

      待众人散尽,柳彦初跪地道:“属下恭祝少主千秋!”
      “起来吧!”
      柳彦初站起身打开一个食盒道:“属下给少主煮了长寿面。”
      “这些年来,每次生日,都只有你记得替我煮面!”
      柳彦初见顾君玘脸上难得流露出寂寞的表情,安慰道:“如今宫主回来了,可以年年替少主点烟花了!”
      顾君玘笑着摇摇头道:“她心里若真有我这个儿子,自然会想到给我煮一碗长寿面,烟花纵然璀璨,终究不是母亲的心意!”
      “这些小事,宫主一时想不到……”柳彦初宽慰道。
      “不论她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怕心里都不想认我吧……”想到这,顾君玘忽然觉得心头一酸,乍一知道母亲轮回的消息,他的内心是按奈不住的悸动,如果能够见她一面,哪怕就一面……悸动过后是不由自主的猜疑迷惑,可是现在看来,那些患得患失,忽喜忽悲是如此的多余。他渴望着母亲的爱,甚至可以放手不去追究她的真假,只要她尽职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可连这生命唯一一次的自欺欺人也破灭了,无论她是谁,她都不可能给他他一直渴望的东西。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傻,这二十多年来,竟然还在期盼着母亲,竟然还没有学会死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璀璨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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