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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新妇拜舅姑 新女婿回门 ...

  •   第二天新妇要拜见尊长,我们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小红小翠帮忙上装。(她们都陪嫁到王家),我问王郎,:“婆母喜欢什么装扮呢。”他打趣“用我帮忙画眉吗?”“去你的,人家心里如同长了茅草,你还说笑。”“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你……昨夜你还说是仙姑呢,今朝就丑妇了,变的好快呀!”我赌气扭头也不肯上装了,“好了,我错了!”他作揖赔礼,又上前帮忙插钗子道:“我母亲早逝,现在的这位是父亲的续弦,严厉一些,她欺负你,不要和她冲撞,有委屈对我说,反正再过两月,我就去临江军赴任了。”年幼丧母,青年丧妻,他也不容易。我郑重的说:“我省的,你放心,我应付的来。”他笑笑,牵着我的手走出房门。说是应付得来,可也时时心慌腿软。
      见公婆,跪拜行礼,敬茶,献出赏贺,收回答贺、好一番折腾。婆母确实不是好相与的,一脸的严肃,(就是相看那天给我插钗子的妇人。)我给她敬茶,她故意折腾我,让我举着茶盏等了好久,才肯接过,接过后又是细细品了许久,才把茶盏还给我。我恭恭敬敬的伺候着,不敢怠慢,膝盖都青了。因为是长媳,妯娌会面反而轻松很多了,她们给我行礼,我只需跟着还礼就好。第一次见到王郎的两个儿子,我很高兴,他们都文文静静、乖乖巧巧。大的唤做大虎,小的唤做小虎。张嘴就唤我娘亲,一个五岁,一个三岁,正是惹人疼爱的年纪,我分别抱起来亲了亲脑门。王郎、公爹、叔叔们都对我的举动很赞赏,只是婆母和妯娌们面有鄙夷之色!管她们呢,日久见人心,这么小的孩子,只要我全心全意的待他们,他们会把我当亲娘的。以前有同事生完孩子,因为工作原因把孩子送回奶奶家,待到5虚岁才回来上幼儿园,一年后孩子反而把奶奶家事情忘记了七七八八。这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记忆力的。
      三朝回门,见到娘亲,她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又喜又悲的,情感复杂厚重。娘亲全心全意的疼爱我,处处为我思量周全。陪嫁小红小翠时候,仔细叮嘱以后不要叫我姑娘了,称呼夫人,也不要姑爷、姑爷叫,直接叫主君。王家是比不上吴家殷实的,婚前除了明面嫁妆单子上的土地田庄,娘亲还塞了体积银票子给我。我不肯收下,她大声吼,说就我这么个女儿,这些都是她给我积攒下来的,不给我给谁。发霉吗?想想黄家也是大户人家,娘亲作为嫡女嫁入吴家做长媳,也是孝敬公婆,关爱小叔小姑的。作为长子的父亲,又因为祖父身体原因,很小就开始操持家务了,故没有好好读书、和金榜题名失了缘份。几个叔叔们,因为有父亲庇护,反而考出了功名,当官入仕。加上我这个身体,从小浑浑噩噩,痴痴呆呆的,没少让刚强的娘亲伤心。爹娘同意王郎这门亲事,也是因为羡慕他年少登科,文采出众。越缺少什么越珍惜什么。今天三朝回门,娘亲跟我说,她在庄子里给我物色好了两个老妈妈,帮忙带孩子,这两个老妈妈的丈夫都是种菜、管理果木的好手,等我和王郎去临川军赴任的时候一并带了去,想想租赁一分二分的土地也是容易的,自己种菜圃,既丰富我们的饭食,又能贴补家用。吴家是自己的有果园、菜圃、鱼塘的,娘亲明白这里边的经济。可是让人家离乡背井的跟着去,娘亲肯定没有少花费银两。娘亲思忖着贸然送人去王家,恐有变数,陪嫁的人太多,会伤了王家面子。我细细听着,思考着,心里暖暖的。
      新姑爷初拜门,爹爹叔叔哥哥们都陪着吃酒,直吃的某人醉倒在桌子上,人事不醒。
      午后待他酒醒后,爹娘又请了吹打,搬了礼物,热热闹闹的送我们回家。
      晚间新房里,温柔缱绻,情深意浓。他写字,我再旁边磨墨。只觉光阴静好,心头想起之前看到网络上看到的文字,如果有前生我愿一生一世为你磨墨烹茶,白头偕老。
      宽衣后我们躺在床上闲聊:为什么取名叫大虎小虎呢?孙权的那对女公子,也不算好命呀!“他们娘亲起的,说男孩,名字有虎好养活。”“也是,虎啸山林,虎虎生风,总是威风凛凛的。”“他们威风凛凛,咱们生了儿子的就让他聪明伶俐。”“哪里有儿子?儿子在哪里?”“在这里!”他的手落在我的肚子上,“讨厌,谁要给你生儿子。”“谁不给我生儿子?不光生,还要多生,生他个七狼八虎。”“你当我母猪呀!”“你不是母猪,你是月月,照亮黑夜明月。”“我不是月月我是晓晓。”“晓晓?”“爹娘叫我月月,我要你叫我晓晓。”“苏小小?”“吴晓晓。不是月亮,是东方日出的太阳。”“好的,晓晓,旭日初升的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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