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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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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到无妄海时,看见了那紫明天劫阵,这是师父为水月洞天设下的结界,也不知道师父当初有没有让阵法认了我的灵。罢了,试一试吧,大不了被天雷劈个半死,谁也不能阻挡我去找师尊。
紫明天劫阵是从九天净世贯穿到十八地狱的三界封印,威力之大,一不小心被雷劫劈中,可能魂飞魄散,连个灰都被雷火烧得干净。
所幸的是,凤羽一下子就冲过了那层恐怖的地火雷云屏障。
穿过雷阵,眼前景色赫然变化,
云光晦暗九重天,九天云净鹤归来。
梵音般若伽蓝谕,依稀太虚有仙踪。
……凤羽面前是净世的云川,低沉的压在无垠的海面上,不远处有个白发仙人在水中央清心,察觉到有人也没回头,他知道是谁来了。
“师尊!”凤羽一高兴大喊了一声跑上去,跑近了才发觉有些唐突,慢慢放缓了脚步停了下来。
鹤白抬头召来一阵风,将放在湖心玉树树枝的衣物吹过来手接住就披上了,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羽儿。”身后传来他清淡温和的声音,凤羽转过身,看见鹤白一身水墨丹青的纱衣,正站在自己背后,小时候还矮,视角没那么高不知道鹤白身相生得如此好看,眉目间醉人的深情像是醉在陈情中千年的酒,令人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鹤白伸手刮了刮凤羽的鼻梁,这是他对凤羽常常爱做的一个小动作,还是改不了。
鹤白问道“这几年紫明管教你如何?”
凤羽不由噘起嘴道“师父总是罚我,管得也太严了。”
鹤白轻轻一笑道“你别怪他,他是司法神,掌管天劫刑律,赏罚分明,你既然被罚,不妨反思一下为什么会被罚,又为什么不努力去获得奖赏呢?”
……师尊总是能一语道破。
“师尊,您这九年都去哪里了,弟子怎么也找不到您,好想念您啊。”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若你有一天能超越紫明,我才能告诉你。”鹤白顿了顿,补道“否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师尊总是能说清缘由,让人理解吧,不像师父:为师说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鹤白“你怎不叫我小白师尊了?”
噗——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嘛,我现在哪有那个胆量对师尊不敬,师尊你是不在意,可要让师父知道,非得扒了我一层皮不可。
鹤白想到在耽美姻缘书上无意见到的名字,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羽儿,你觉得我哪里好?或者……凤九仪哪里好?”
呃?师尊为什么突然要问这种奇奇怪怪不找边际的问题?
鹤白见凤羽直接懵住了,不由耳根泛起一些粉色,移开目光,垂眸看向水面,他不知他自己不知不觉咬着自己下唇的样子……有多诱人……
凤羽仓皇打散了心中大不敬的念想,笑得一派明朗,伸手挠了头道“师尊哪里都好,至于九长老,我是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的,就别说哪里觉得他好了。”
鹤白害羞一般的轻轻点点头,伸手牵起凤羽的手便将一直攥在手心里的一个育灵石放在凤羽手中,这育灵石……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呃,还以为师尊会送自己什么绝世神兵啥的呢。
纯粹的清气充沛的从育灵石中源源不断的溢出,直到贴触到凤羽的肌肤才平静如水,晶石透彻通明,静静躺在凤羽手心。
鹤白没告诉凤羽这是自己的九清灵源,是自己让兔儿神把自己心头血做成的契灵,以后若我不在你身边,也可以保护你安然无恙。灵源至强,坚不可摧,除非……由你亲自毁灭,若灵源被毁,我也就落个跌落神坛沦落凡尘的后果,并且一旦契灵被你吞噬,我也只能对你唯命是从。
鹤白毫不犹豫就将自己交给了凤羽,他清楚的知道不是因为所谓的耽美姻缘书上有他与自己和凤九仪的名字。
刚接手照顾你时,你尚在襁褓,是你教会了我去感知他人的情绪,是你让我懂得了爱与被爱,还有人情的温暖,也是你让我知道了不止是人,还有神,存在于世界上的价值和意义还有很多…… 还记得,上清天开辟时一片混沌,那是茫茫混沌还不能被称之为三界,那儿只有我一人,我便衍生出了人皇和冥君与我一同治理清浊划分三界,谁知他们二人最后竟联合起来叛变,现在仍在觊觎上清天的丰富灵源,我不得不留在这儿,守护上清天,守护和平,被束缚在神坛上,也不期望你能理解,只希望你能够平安快乐的活一辈子,不要受恶人和妖魔的蒙骗,到头来与我反目成仇就好了。
“师尊,您怎么了,怎么眉头像被霜压住了似的,是有什么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