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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3章 死亡 ...

  •   “什么?”

      绫辻行人完全忽视了如花似玉的质疑,自顾自地解释:“证据很简单,就是朝仓小姐动过手脚的餐盘,那里应该还残留着下毒的痕迹。不如说只要报了警找人来鉴定,根本就不需要侦探的推理。”

      罪恶的陷害,绫辻行人想,即使他作为杀人的侦探本就不该有什么原则,陷害还是超过了他的底线。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对方是玩家。
      玩家!是什么样的一群家伙,要把别人的世界当成游戏?绫辻行人不能说自己正义感很强,但他到底是个侦探——他见不得辛苦的生活被愚弄。
      当范·达因邀请他时,他没有犹豫太久。

      “我大哥跟你无怨无仇,你怎么这么狠毒!”大汉的小弟听了他的话,就要扑过来,被姑娘拉住。姑娘同时也用悲伤的含泪的眼神瞪着如花似玉。

      “我没有下毒!”如花似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下意识去看弹幕。

      「花花别慌,这应该才是游戏内容!」
      「其实玩家还是侦探哒!花花上!」
      「主播的推理能力应该不差吧?要不先存个档?」

      “没有存档。”弹幕的提醒让如花似玉冷静了不少,她先回复了问题,然后专注地应对侦探的质疑。

      “那么你为什么要更换餐盘,而且隐瞒不报?”绫辻行人闭了下眼睛,拿出一贯没有温度的刁难态度。

      “你看见了,盘子有瑕疵。服务员当时很忙,何况我是在范·达因的建议下才进行更换的,我难道能预判他的建议吗?至于隐瞒,我并没有隐瞒,是你的问题太过模糊。”

      “是的。”范·达因在一边附和,“我不相信小玉小姐会是犯人。”

      “既然你们一起用餐,那我应当假设你对他有一定的了解。”绫辻行人冷漠地说,“出了人命,这样严重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告诉我吗?”
      这确实无法反驳,虽然如花似玉总是向直播间夸赞游戏的真实感,但她并没有把这里当成真实的世界,反应也就不算自然。

      “我,我不能就是天性冷漠吗?”如花似玉口不择言道。
      侦探冷笑一声,加重了如花似玉的慌乱,还好弹幕及时送来提示。

      「反问,花花,反问回去!」
      「他是侦探,是他要来证明你有罪!」
      「上啊,家人们,正义的群殴!」

      “那我有什么动机?”如花似玉反问,“我今天才见到他,又哪来的理由非杀他不可?”

      “你先前不是也说你天性冷漠?怎么就不会因为被撞产生杀意?”绫辻行人嗤笑,“何况动机根本不用在意,证据指明只有是你。”

      “就凭盘子有毒?你怎么不怀疑服务员或者他身边的人?”
      “你!”小弟朝如花似玉怒吼,“杀了人还打算陷害吗!”

      “且不说只有你一直跟着我最为可疑,”侦探没有被氛围的变化影响,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我找到了你装毒药的容器。”
      嫌疑人有多无辜他再清楚不过,更不会轻易动摇。

      “那和我根本没有关系,你怎么用它指控我?”如花似玉相当自信,摆正自己无罪的立场以后她不慌了,等的就是侦探的证明。

      「态度,注意态度啊花花!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沾沾自喜的罪恶凶手」
      「我是路人,主播是反派吗?」

      绫辻行人叹了一口气,展示出一个小玻璃瓶。
      “这上面有你的指纹。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侦探说,语气就像是在惋惜怜悯一直抵赖的罪人,“我的异能力「Another」会让被我推理出的罪犯死去,如果你不是犯人,那就不会死,就是这么简单。”

      如花似玉将信将疑地划开面板,没有红点、没有提示音,也没有变化。
      “他不会在唬我吧?”如花似玉对直播间说。
      然而绫辻行人已经在指挥为观群众远离如花似玉。“意外死亡,”侦探说,“小心不要被波及了。”
      已经下了几重保险,绫辻行人仍然不放心,他不希望无辜的市民被殃及,他们的生命只有一次。

      有没有异能力出现如花似玉最清楚,既然「镜」没有反应,那肯定就不会有事。
      如花似玉正准备大声嘲讽——她玩游戏可不是来受憋屈的——头顶上的吊灯忽然砸下来,当场将她扎了个对穿。
      她倒在地上,在临下线前划开了闪烁的面板。

      空间一黑,接着就是登录界面,这里被设计成一间休息室,面积不大,但很舒适,玩家还可以根据喜好自行更改。
      如花似玉最初忙着进入游戏没有布置也没有欣赏,现在更是没那个心情。

      “怎、么、回、事?”如花似玉完全可以说是气急败坏。直播间连接良好,正被问号刷屏,看起来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文小文!”如花似玉叫出了《异能之战》辅助AI,“怎么回事?是不是出bug了?”
      一个虚拟光团跳出来:“尊敬的玩家,很抱歉未在您目前的游玩数据中检测到异常信息。”

      如花似玉眉头一抬还要再问,看到直播间刷过一条弹幕:「花花别急,先看截图,说不定有重要信息!」
      然后连发了好几张临下线时的面板截图,上面的信息的确有变动,但最终不是「Another」,而是「无人生还」。
      描述也很简单:

      「诅咒处于“孤岛”的空间,那里终将无人生还。」

      如花似玉姑且放过了不智能的AI小文,转而和直播间研究起这一信息所代表的内容。
      “这怎么不算是死亡信息呢?”如花似玉开玩笑说。

      然而她左看右看,也没找到能让自己信服的解释。
      “有一个异能者在暗处诅咒了这家餐厅,而我恰巧是第一个倒霉蛋?”如花似玉啧了一声,“这剧情编排也太不合理了。”

      「等等,主播,我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长了打不下,主播你看私信。」

      直播间一个观众连续的两条弹幕引起了如花似玉的注意,之前也见过几次,这个观众似乎一直在看。如花似玉投影出私信内容,确实是很长一段话。

      「统计员:我觉得侦探可能不是boss,而是队友。
      实际上应该不是要驳斥侦探,而是要争取侦探的同情。侦探是否觉得有罪是不重要的,因为他的异能力可以验证主播的清白。

      剧情里是两条线同时进行,一条是餐厅里的杀人事件,另一条是未知异能者针对餐厅某人的暗杀。我很怀疑第二条的暗杀对象应该就是侦探或者范·达因——他确实相当可疑。
      我认为,如果态度良好,侦探可能就不会孤立主播,而「无人生还」按描述是针对地点的诅咒,也就是说它并不针对玩家。
      那么当侦探不孤立玩家时,可能意外死亡的就不会是玩家,侦探自然知道自己的推理错误,还会成为队友来帮助玩家找出那个隐藏的暗杀者。

      接着调查该事件,结识能人异士,这可能才是主线。」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如花似玉一拍大腿,直播间更是刷过一片的钦佩,“那怎么一点引导也不给,这成心就是不让人通关嘛!”

      「也许是因为通关不必要。暗杀已经发生,即使错杀了人,后续的事件还会发展吧?」
      「主播你要不现在上线去找侦探看后续?」
      「花花注意表现得自然一点,别被坑第二次了」
      「统计员:也可能这是无关紧要的小任务,将许多这样的事件串起来才能得到主线故事,这样更有真实感吧,现实里大事情也不总是发生,也会有不少征兆。」
      「主播还要继续玩吗?去看看大佬的猜测对不对?」

      “不,不玩了。”如花似玉回复,“刚才太憋屈了,让我休息下缓缓——我定制了奇幻美梦,想留下来看也行。”

      全息游戏仓,其实也是休眠仓,人们可以在里面度过睡眠,放松身体的同时在虚拟空间进行休闲娱乐。工作也可以,但在规定睡眠时间里强制工作违法,只不过就像节假日不放假违法一样,有不少操作空间。
      专家建议每周至少真正睡眠一次,彻底放松大脑,为此还推出定制梦境服务——其实就是增加某些元素出现在梦里的概率,本质上还是自己在做梦——号召年轻人健康休息。至于效果,则见仁见智。

      如花似玉在两天前休息过,为的就是空出时间好好玩一下《异能之战》,但这游戏各个方面都太过拟真,让她仿佛感到真实的疲惫。

      “哎呀,我要睡觉啦,”如花似玉最后说,“直播就这么挂着,想看就看,不过我倒是觉得做梦是没什么逻辑,可能不会很精彩。”
      “就这样哈,晚安。”她挥手,退出了登录界面。
      直播间的屏幕变成一片黑暗,在她做梦之前都会是这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3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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