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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不怀好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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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真是,你又认识那个人还跟他在外面站那么久,你就不担心万一他是爆炸案的真凶,刺杀我大伯没成功,就想要接近你赢得你的信任,然后再次实施刺杀计划,我告诉你要到那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哎,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给我个反应……”
  从邓宸和温叙白踏入虹园时候起,邓宸就跟在温叙白身后叨叨不停,听起来像是在责备温叙白不爱惜身体,但话里面又处处藏着对温叙白的关心,只是他唠叨起来声音响亮,把赵恺等人都吸引出来。
  赵恺从屋子出来看见是邓宸在身边,立马收敛即将爆发的臭脾气,来到温叙白身边小声说:“邓少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他这是闲的。”
  邓宸叫住温叙白说:“我这是在为你的安全考虑,你伤都还没好就忘记痛啦,下次你要是再进警察局,干脆让姓江的打死算了。”
  邓宸一脚踢飞墙角的花盆,红色的土壤洒开一地,栾艺珈和朱俊哲站在远处,看到邓宸这般怒气冲冲离开都有些害怕。
  “啊哟,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玫瑰,好不容易种活就遭罪。秦森呢?赶快让秦森来把我的玫瑰栽回去。”赵恺捧着他的玫瑰心疼不已。
  温叙白看见地上的红土问:“这种泥土可不常见,这附近还有这种颜色的我怎么不知道?”
  “秦森说这种土营养足拿来种花在合适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
  秦森匆匆赶来,看见温叙白后目光急忙躲开,也没有跟温叙白打招呼就跑到翟凯身边查看破碎的花盆。
  “你小子种花有一套,之前你能把我的玫瑰种活,这次也千万别让它死了,不然没人赔偿我损失就大了。”
  “好的,老板。”
  温叙白盯着秦森后背看了看,然后被赵恺扶着回屋子去。
  “你明天请邓宸和宋先生来一趟吧。”
  赵恺问:“我要说是你的主意,邓少肯定会愿意来,但宋先生恐怕无能为力。你想想有人在虹园要炸死他,这事才过去不到十天,你现在又让他来这岂不是故意找麻烦吗?”
  温叙白说:“你也说了有人想宋先生死,要不是当天他在虹园耽搁了一会,他的车会在回家的路上爆炸,虹园也不会毁于一旦。那么安放炸弹的人为何不直接在宋先生来看戏的这段时间引爆炸弹,而是要让炸弹在路上才爆炸?”
  赵恺若有所思地说:“叙白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就在宋先生邀请的那些人当中?”
  温叙白有些惊讶正要告诉赵恺实情,没想到赵恺自己陷入案情,开始推导案件的经过。
  “凶手当时也在看戏,一方面他没有时间去宋先生车上安装炸弹,另一方面他肯定不会把自己炸死,戏散场之后陆续回到车库开车离去,这个时候在宋先生车上放炸弹神不知鬼不觉,当真是妙啊。”
  温叙白叹了口气直摇头,赵恺也一意孤行认为自己的推理是正确的。
  “所以你让我去请邓少和宋先生来就是想要告诉他们凶手在当天来虹园看戏的那些人当中,让他不要整天再盯着虹园的人查,这样宋先生也就不会再误会你是凶手了。叙白,我是不是太聪明?你想什么我现在可是一清二楚。”
  温叙白微笑着问:“那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
  赵恺还假装思索的样子,就差没有闭着眼睛掐指一算。
  “你现在肯定在想怎么夸我对不对?哎,几天没见着我看到我这么聪明,你可不要吝啬,想到什么赞美的词语都大方说出来,嘿嘿……”
  温叙白说:“赵恺,你这一年来认字了也喜欢看书了,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怎么你这脑子却是一点都没变呢?”
  “叙白,不带你这么损人的,好好说话。”赵恺有几分不高兴,气呼呼坐了下来。
  温叙白说:“你明天去请宋先生的时候可不要把你想着这些跟他讲,你只管告诉他我已经知道是谁想杀他。你要是一心想表现说了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话,我估计以后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就只能在医院相见了。”
  赵恺不知道温叙白在卖什么关子,可他们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是知道温叙白不会害他,虽然听着温叙白玩笑式的嘲讽他几句,心里不是很开心,可他也不至于会埋怨温叙白。
  温叙白坐在戏台上,他看着眼前破损的景象还怀念起竣工那天邓宸带他来到这兴高采烈介绍着出自他设计的佳作,如今大部分座位都被坍塌的泥土碎石掩埋,二楼靠近车库的那一半也已经破了铁锅大的窟窿,摇摇欲坠的灯牌悬在半空,被风一吹就叮当响不停。
  秦森默默走上戏台,他表现得有些蹑手蹑脚,小心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
  “东家,你喊我到这来……做什么?”
  温叙白淡淡地说:“你还记得那晚你在我屋子里说你想要好好学琴,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你,如今虹园因为一场爆炸破败不堪,那一晚宋先生刚说完虹园这块招牌立起来了,下一秒就彻底被摧毁了。”
  “虹园死了人,而且还是六个人,从此这里变成了凶宅,即便把虹园修好,这块招牌再也挂不上去了。”
  温叙白转身看着秦森说:“你虽然不是我收的徒弟,可我在这一个多月里把我会的倾囊相授于你,终于学有所成却没有机会上台了。”
  “没事的,我以后还会跟着东家,只要东家觉得我可以,无论在哪干什么我都会全力以赴。”
  温叙白说:“我已经教不了你了,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舞台,让我看看你是还藏着我不知道的技能。”
  秦森不清楚温叙白此刻让他抚琴是何意,但还是安静地照做了。他掀开一角的油布,弹掉古琴上的灰尘,坐下去开始抚琴。
  琴声中有几分颤音,也许是紧张的缘故,并没有让温叙白感觉到欣慰。
  “秦森,你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的吗?”
  秦森想了片刻,咽下了几次口水,然后说:“东家,你是要赶我走吗?今天你跟平常很不一样。要是你伤口又痛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温叙白说:“我今天是跟平日不一样,在半月前我可能还是会一如既往指点你练琴,然后想着早日让你出师。人都是有多面的也是会变的,就像你藏起心中的仇恨,把善良乖巧的一面表露在我面前,而我也被你善良的一面给迷惑。”
  秦森身体有些颤抖,放在琴弦上的手缩了回去,“东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时候赵恺带着邓宸和宋晋安上来了,这一次身边的保镖数明显多了好几倍,宋晋安也没有表现出惧怕的样子。
  宋晋安走到戏台前看了看温叙白,也注意到秦森,只是他没有多在意。
  “温叙白,你说你知道是谁要杀我,没有在诓我吧?”
  温叙白伸手指向秦森说:“他就是!”
  秦森立马站了起来说:“东家,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学徒,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宋先生,怎么可能是要杀宋先生的人?就算你是为了虹园东山再起想要尽快结案,可虹园那么多人你也不能私自决定就拿我去顶罪,难道就因为我对虹园没有价值就要这么对我?”
  秦森说着就哭起来,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赵恺急忙上去安慰他。
  宋晋安笑着说:“宸儿,你看见了,亏我那天看完戏还对他有几分欣赏,没想到竟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虹园爆炸一事宸儿受了伤,你被警察局当成头号悬疑人,但是宸儿一直坚信这事跟你甚至跟虹园都没有关系,他那么保护你,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畜生都不如。”
  邓宸说:“大伯,你别这么说。虹园是叙白的心血,如今这般萧条名声狼藉,他也是……没办法。”
  宋晋安拾起拐杖就想敲在邓宸头上,想要敲醒他不开窍的脑子,看到邓宸后脑勺还贴着纱布又收了回去。
  赵恺好不容易哄得秦森不哭了,然后走到温叙白身边说:“叙白,虹园当初是我爸买下来的,虽然钱是你出的,可是这一年多要不是我爸和我苦心经营,虹园早就不复存在了。我也想尽快结案证明虹园的清白,这样我爸回来的时候我才能把虹园完整地交还给他,可就算如此你怎么可以想出这么歹毒的计策让秦森去背黑锅?”
  温叙白冷冷看着赵恺说:“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兄弟,他们不相信怎么说我都可以,你怎么也如此看我?”
  “我……”赵恺一时语塞,“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就突然变了。”
  温叙白没有过多辩解,他不过是想把真相说出来,也算是还了邓宸的一个人情,即便把虹园就此葬送他都不再计较,只是没想到邓宸怀疑他就算了,赵恺这么久的好兄弟竟然也说他是处心积虑。
  “秦森,在这之前我问过你可还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其实我是在给你机会,只要向我坦白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干净,可是你没有。”
  秦森缩在赵恺身后说:“东家,我真的没有要害宋先生,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好,很好。”温叙白凄冷地笑了笑说,“反正我要说的都说了,宋先生你不相信我无所谓,我也不会为自己所说的再做辩解,再待在这倒显得我不怀好意了。”
  温叙白呵呵笑了几声便离开虹园,邓宸想要追上去问清楚,宋晋安便让保镖截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