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公狱》小滚石

18、18.抡圆舌战定惩罚

　　他对香取植树说罢，调整状态，演讲式的对其他人机关□□式的继续说：

　　“呵，吃不上饭是什么状态，走路都要打晃。”

　　“尚且可以殴打他人，伤害他人的人，我想象不到你们...你们很可怜吗？”

　　“只不过是一群吃不上饭又什么也不想做的鼻涕虫，也谈人类啊。”

　　“人类是适应性很强的生物，为了在公狱里生存下来什么都可以做。”

　　“适应性不强的就会被淘汰，这是自然的不可阻挡和更改的法则啊！”

　　“如果不能优胜劣汰的话，基因就会腐烂，即使发展到一定程度根也会烂掉。”

　　“啊。”他停顿一下，身体重新面向香取植树，说，“那是因为什么呢？”

　　裴凉和善的看着香取植树，看得他汗毛竖起。

　　香取植树无意识的，自言自语出声：“那是因为什么...”

　　他已经输了。

　　裴凉果断继续输出：

　　“是因为把资源浪费在不必要的鼻涕虫上。”

　　“公狱的规则就是为了筛选出更适合的人存在的。”

　　“也就是，我这样的人。”

　　“我拒绝答应你无礼的要求。”

　　“听见了吗？”裴凉俯视着香取植树，“鼻涕虫！”

　　香取植树眼皮发抖，气得想要反驳，却想不出除了骂人之外的方式。

　　就在这时，他的系统频道忽然出现警告字样。

　　是因为这次行动？那位大人也在看吗？

　　他冷汗淋漓。

　　等在一旁的刘善成看出这回合香取植树已经输了。

　　他不明白香取植树为什么要和裴凉这种只会说漂亮话的人说那么多，他到底在怕什么？

　　刘善成上前一步就要捅向裴凉。

　　啪！

　　一声无比响亮的耳光打在男人的脸上。

　　刘善成耳朵里轰鸣着，被裴凉迅速揪着衣领拽了过去。

　　裴凉又打了他一巴掌：“学什么不好学捅人。”

　　“你牛逼啊，你了不起啊！”

　　啪！耳光声回荡在公共餐厅里。

　　刘善成的小刀早就因为没拿住甩开了，他捂着脸被踹到在地。

　　“不服？”

　　裴凉看着刘善成惊恐的面容说道。

　　他慢条斯理的接过帕撒贝克递来的手帕。

　　学着朴正真的笑容：“大家都是狱友，我也不想做的那么绝。”

　　说罢，裴凉看向香取植树，他身边的人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谁让你煽动这些人的？”

　　香取植树满头冷汗，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是昨天有人在我门口放了计划书。”

　　“我也是。”“我也是在门口看到的。”

　　裴凉不禁陷入思考。

　　这个人他发放计划书的时候已经选好了人。

　　并且他知道楼长的权限在今天十一点左右就会被撤掉。

　　导致裴凉的活点地图没办法预料到今天的情况。

　　对方是个擅长观察人心，且有能力实施的人。

　　很可能不是一个人，可能是一个组织也说不定。

　　“我能离开了吗？”香取植树小心说道。

　　西洋剑回到帕撒贝克手中。

　　香取植树松了口气，接着似乎又不太甘心，恶向胆边生的说道：

　　“为什么不让帕奇当楼主呢？如果开启食堂，今天完全不用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然！不能。”

　　声音从背后传出，香取植树觉得有些熟悉。

　　他回头看去，帕奇不止何时来到了他身后。

　　周围跟随他的人，为帕奇让开了一条道路。

　　两米三的帕奇俯视着香取植树。

　　“我的名头也是你能用的？”

　　他轻松的提起香取植树，香取植树看着那张有着夸张面容的脸吓得说不出话来。

　　裴凉耳边忽然蹦出一句话：

　　双脚离地了，病毒就关闭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帕奇朝裴凉看去，裴凉赶忙说：“我当然是相信你。”

　　“这人，我带走了。”

　　帕奇打了声招呼，拖着香取植树离开了。

　　裴凉无奈的摊手，目光看向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人身上。

　　“至于你们的惩罚——”

　　【公狱长已知晓。】

　　【请等待通知。】

　　【惩罚通知：关押惩罚房三天，给予食物。】

　　【狱警的治疗包已发放，在食堂待满三十分钟可有治疗效果。】

　　【楼长补偿已发放。】

　　裴凉不知道惩罚房是什么，他表情冷漠的转达道：

　　“由公狱长决定，惩罚房三日游。”

　　“感恩戴德吧，你们有饭吃了。”

　　话音刚落，眼前参与暴动的人都在原地消失。

　　赤坂仁义和赤坂忠孝惊讶脸的对视着：

　　“好酷！”

　　而后齐齐看向裴凉，赤坂仁义学着裴凉的样子：

　　“感恩戴德吧，你们有饭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帕奇一伙人自然而然的跟赤坂兄弟开始击掌游戏。

　　裴凉（鲁迅脸）：人的悲欢并不相同，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我没想到，学弟你居然是个好人。”朴正真似笑非笑。

　　裴凉挑眉：“你哪里看出来的？”

　　暴动平息，食堂空了许多。

　　躲在裴凉身后的人群收起武器，自顾自去做没干完的事情。

　　更多的是走出食堂。

　　比如：朴正真，帕撒贝克，裴凉和赤坂兄弟五个人，结伴往外走。

　　裴凉把玩着朴正真递来的榔头，随手放在背包里。

　　接着笑嘻嘻的揉着严肃着脸的斑马人毛躁的头发。

　　恍惚间，似乎像是回到大学的时候。

　　大学其实也就上了一年，裴凉记忆里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哥哥，裴准。

　　他比自己大十五岁，记忆里是他哥打工的钱养大了自己。

　　如果不是出了事，今年他都有侄子了吧。

　　迎面来了人，裴凉的手在斑马人头上停住了。

　　那个让他记忆犹新的狱警言望江，是汤石一起来的。

　　他本能的感到不快，把手收回来时，似乎扯痛了斑马人的头发。

　　汤石推着推车的脚步慢了下来。

　　言望江把视线从裴凉一行人身上移开，低头个汤实说着什么。

　　眼神再度和裴凉对在一起的时候，颇有些罩着汤石的意思。

　　汤实似乎是不明白言望江的行为，躲开裴凉的行动路线，吃力的把地上的尸体往推车上搬。

　　看来庄家成和皮宝山并没有身为清洁工的自觉。

　　裴凉眉心微皱，言望江再度看向裴凉，他的目光里带着些探究。

　　等到两人面对面之后，裴凉堵住了言望江的路。

　　言望江才好像反应过来：“看来我来晚了。”

　　身为狱警非但没有执行任务，毫发无伤就不提了，甚至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裴凉对言望江的不满一层接着一层，什么叫看来我来晚了？

　　见裴凉不说话，他又问：

　　“楼主决定要惩罚我吗？”

　　“确实。”裴凉说，他打量着言望江。

　　裴凉无法把目光从言望江身上移开，心里克制不住的烦躁起来。

　　他摆弄着斑马人的耳朵，故作轻松的评价：

　　“这狱警当的不够格啊。”

　　“我很抱歉。”言望江回答。

　　他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眼神看起来似乎特别真挚。

　　裴凉的手一顿，把胳膊从帕撒贝克身上拿开。

　　他一步又一步的走近言望江。

　　走到要么是打架要么的亲嘴的距离。

　　他就那么近距离的看了言望江一小会儿。

　　几秒钟的时间似乎分外的长。

　　言望江长得很年轻，不算稀奇的事情，公狱里大把的‘年轻人’。

　　可为什么我见到他的时候，总是会被他吸引？

　　一个问题出现在裴凉心头：他会是川上闻礼吗？

　　裴凉盯着言望江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否定了这个猜测。

　　无他，主要是有位对川上闻礼的描述直入裴凉的心。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双浅茶般的眼睛。

　　我的影子倒映在他眼中，仿佛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至今回忆起那位女士都会被她身上那种欣喜的情绪所打动。

　　而言望江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色。

　　他不是川上闻礼这一点，就足以挡住裴凉对言望江出现的千头万绪。

　　裴凉再一次眨动眼皮，身上的情绪骤然收敛：

　　“那就惩罚你把受伤的狱警搬到食堂，当然，你可以吃饱再去。”

　　他和言望江擦肩而过。

　　身后，帕撒贝克认真的记住言望江的脸，很快往前看。

　　朴正真则是古怪的看向言望江，两人对视片刻认出了对方。

　　对视没有持续很久。

　　接着路过言望江的赤坂兄弟，他们几乎见谁都热情。

　　自来熟的拍平言望江身上的褶皱，然后再笑着挥手离开。

　　言望江走了几步，他往后看，注视着裴凉的背影。

　　裴凉正从一具身体上越过。

　　言望江觉得裴凉很想和他说话，就像他曾经吸引的那些人一样。

　　但他心里没有迷惘。

　　所以，是裴凉觉得自己很危险，才会多看一眼吗？

　　是我的伪装还不够深刻吗？

　　他自我反省着，然而也没有纠结太久。

　　毕竟，对他来说，有更重要的事情。

　　言望江：是吃西湖醋鱼呢，还是松鼠鱼呢？

　　然而翻动代餐卷的时候，言望江不禁回想起，鼻尖上裴凉身上的奶香味。

　　还是个孩子啊。

　　......

　　赤坂兄弟和裴凉告别后，朴正真也离开了。

　　裴凉和斑马人帕撒贝克并肩走着。

　　往楼梯口下走时，不少人堆积在道路两旁。

　　他们是支持那个计划的人，并在不久之前参与了实施。

　　裴凉知道自己也许不应该同情他们，但是...

　　几个人忽然起身，被帕撒贝克的西洋剑刺穿身体。

　　裴凉看着他们身上出现的洞，出现了类似怔忡的感觉。

　　不显眼的洞，似乎在身体上扩大。

　　失去生命的身体朝着楼梯下方滚落。

　　他没有说话，抬腿往下走。

　　有了前车之鉴，那些人只是盯着裴凉，什么也没说。

　　那个看不见的存在似乎通过裴凉看见了这些人。

　　【判定中，发现残留，执行惩罚。】

　　【辨别中，辨别成功，执行惩罚。】

　　系统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鲜血没有继续溢出。

　　那些人原地消失，但留下的血液还挂在每个地方。

　　裴凉看向楼梯挂角处显露出来的一位狱警。

　　他没有死，胳膊和腿都严重扭曲。

　　距离食堂最近的狱警顶住了最大的压力。

　　断掉了支援香取植树的队伍的，其中重要的通道之一。

　　狱警脸上是血，嘴里是血。

　　他缓缓看向裴凉，露出一个笑容。

　　很快狱警闭上了眼睛。

　　裴凉发现他的胸口还在起伏，没有上前，只是默默记住他的长相。

　　楼道里没有窗户，天然的压迫感让裴凉透不过气。

　　他加快了脚步，很快到了三楼。

　　裴凉再也无法无视帕撒贝克的目光。

　　帕撒贝克执拗的一路上盯着他。

　　裴凉无奈的侧过头：“怎么了，贝克？”

　　“你似乎很难过。”帕撒贝克说。

　　他移开目光，下意识反驳：

　　“不。”

　　裴凉停下来，他想说些什么。

　　但看着那张黑白相间的脸，裴凉噎住了。

　　帕撒贝克眼中的关心不像是作假，他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了。

　　裴凉转头继续往前走。

　　帕撒贝克不明所以，继续把牵引绳往裴凉手里送。

　　两人回到345，准备休息。

　　裴凉躺在床上，帕撒贝克躺在地毯上。

　　“哪来的地毯？”裴凉侧着脑袋问。

　　“我自己带的。”

　　帕撒贝克小心翼翼的说着。

　　他看见裴凉闭上眼睛：“我经常不在房间里睡。”

　　“嗯哼。”裴凉声音带着困意。

　　“你会一直让我跟着吗？”帕撒贝克的声音近了。

　　裴凉立刻睁开眼睛。

　　即便能看清那双蓝色的眼睛，但有着条纹的脸还是太...古怪。

　　“你觉得呢，贝克?”裴凉把问题抛给帕撒贝克。

　　“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帕撒贝克没有说话，他看到裴凉再度闭上眼睛。

　　“主人。”他再次叫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凉有些不耐烦的说。

　　帕撒贝克僵住，回到毯子上：“我想照镜子。”

　　他失落的蜷缩在那里。

　　裴凉：啧。

　　裴凉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凶了。

　　他把镜子拿出来，抛向帕撒贝克。

　　镜子落在地毯上，帕撒贝克朝着裴凉看去，声音微乎其微：“谢谢你。”

　　裴凉其实也睡不着。

　　他心里明白，帕撒贝可跟着他无非是因为镜子的原因。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裴凉默默睁开眼睛观察着帕撒贝可。

　　帕撒贝克正在照镜子，似乎打定主意要睁着眼睛睡觉了。

　　他看了一会，又想，反正自己是水鬼体质。

　　总不能再死一次吧？

　　于是转向另一边，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会。

　　可一闭上眼睛，又是言望江的样子出现在眼前。

　　恰到好处，皮肤白皙，眼神清澈？

　　裴凉情不自禁的形容起对方。

　　他脑海里出现第一次看见言望江的时候。

　　他们的每一次相遇，每一次的对视。

　　进到公众食堂的时候，言望江神色温柔的跟汤实说话。

　　裴凉对汤实的样子记忆并不深刻，只知道他的头发比一般人更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而言望江睫毛很长，似乎朝着他眨眼睛。

　　脸上出现了本人不会有的调皮。

　　裴凉：见鬼。

　　他猛地睁开眼睛，又看了眼帕撒贝克。

　　确认自己是睡不着了。

　　于是翻开背包，准备迅速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裴凉：盲盒礼包拆实在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