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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玉南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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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芍药快步进房一连追问:“小北,她们都走了。靳墨到底中什么毒?你有没有办法救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所有的话语都在芍药看到眼前的场景给堪堪止住了嘴: “呃……,那什么我是不是不该进来……”
此时的靳墨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了无声息在看顾小北她在干嘛。她双手放在床头上的墙面,身子骑跨坐在靳墨的身上。
姿势羞耻让人不忍直视,反正在芍药的方向看去靳墨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而顾小北就是个乘人之危的大流氓。
顾小北并没有理会芍药的话,专注的看着墙面上一个挂钩。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床头之上挂钩不仅不美观还影响整个房间的风格变化。
最令人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靳墨的房间有,她记得陈喃的房间没这东西。
芍药手心遮脸小步移上前叫道:“小北,你快下来!虽然我也知道这靳墨长得不赖但你也不能乘人之危占人便宜。而且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嘛?”
顾小北听到最后一句话有了反应,她机械般慢动作扭头道:“我不喜欢男人?”
“可不是,不然你怎么会跟她立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种誓言……”
意识到说错话的芍药立马伸手死死捂住嘴巴。
顾小北目光如炬的盯着芍药,随后一字一顿的问道:“她 ,是谁?”
芍药低头不敢看顾小北,听到问话更是死劲摇头否认。
场面陷入死寂。
眨眼间,顾小北现身到芍药的跟前。
芍药看着突然放大的脸颊脚步不听使唤的想跑。脚下一个踉跄一下退好远,顾小北脚步没停将人直逼墙脚。
芍药转身想走来,顾小北双手用力撑在她两侧。
陈喃身高也才170出头站在178的芍药跟前其实还挺矮小,场面也有点滑稽。奈何顾小北气场过于强大直接碾压芍药。
拉近彼此的距离,芍药眼里是慌乱无措,心里更是小鹿乱撞砰砰砰……
虽然以前也曾有过亲密接触可那都是她趁着顾小北不知道得时候做的。
现在这会顾小北的眼神审视反倒拉出她的一丝心虚就好像回忆里小时候自己做错事被族里的长老审视是的气息一样,却又不一样。
明显顾小北的气息更为危险,让人多看一眼都会浑身颤栗。
“你怕什么?”
顾小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芍药的脸上使她脸上跟块烤红的地瓜一样又红又烫手。
芍药别过头,她不想顾小北看到她这个模样。心里又特别担心顾小北会听到她的心跳声。奈何那心更放飞了自我一个劲的打鼓。给她紧张得手心都开始不停冒汗。
“你紧张什么?”顾小北观察到芍药的举动疑惑一问。
“没,没什么。”
“那你躲什么?”
躲你啊,还能躲什么,你就不能结束这个话题吗?
芍药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刚刚顾小北要问的也不是这事,怎么自己还没带偏她,她倒是先跑题了。
这时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芍药回头一阵激动,就差把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写在脸上。
靳倩指了指门语气依旧平静的说:“门坏了。”
那模样好像是在解释:因为门坏了没发先敲门才直接走进来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好事。
也是,两个女人搁那壁咚着呢任谁想不误会。
得亏靳倩是个冷静的,第一眼也只是惊讶在后也就没觉得什么。就好像这一切都挺理所当然并没什么不好。
画面这么美,谁不会想入非非。
要换个活泼开朗性的早就暴叫起来哪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直呼养眼立马磕起CP来。
芍药借机推开顾小北笑笑解释:“靳倩姐姐别误会,我们不是……”
“是也没关系,只是……”
“啊……”
芍药还没反应过来,她只知道这下误会大漂了。
靳倩走到顾小北跟前颇有老者模样语重心长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跟五弟在一起,我最后还是希望提醒你既然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回去就要跟五弟好好说清楚才是。”
芍药一口老血差点喷射而出,这靳倩姐姐说啥玩意呢。
怎么可以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羞耻的话,简直比当年的我还要有胆量。
不过解除婚约好像也不错,这样想来芍药也不想解释。反正她也不喜欢顾小北嫁给那个男人。
世界上的男人可没一个是好东西。
至少她那么认为,毕竟顾小北跟那个女人的恩怨和自我消失就是由一个男人引起的故事。
靳倩看了眼床上的靳墨道:“小墨,昏迷好些天了。嘴唇这样黑真不用找医生来看看确认是不是中毒?”
芍药摆手:“靳倩姐姐多虑,有小……阿喃在保证没多久就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弟弟。”
顾小北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芍药一眼转身爬上床。
芍药看到顾小北又跨坐在靳墨的身上赶忙跑上前阻止。
这会,顾小北连头都没有声音冷清到底:“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守门,没我叫唤就别进来。”
想了想又补了句:“谁来找就赶走。”
芍药蒙了,一双葱葱玉手都还没碰到顾小北一片衣角就这么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虽然靳倩不知道顾小北要做什么,可听着这样命令般的话她的手居然就不受控制的上前拉着芍药的后衣领就跟拖小孩一样就这么把人拉走。
别问她为什么会那么熟练,因为她经常对安雨涵的女儿这么干。当然了小汤圆很是乐意这么玩。
可芍药不是小孩,她可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芍药挣脱开来,她跑到顾小北的一侧看着她的侧脸小声道:“你要做什么?”
顾小北扭头眼中一抹嘲讽转瞬即逝。
“你不是心理师吗?一眼就能看穿人心。那你倒是看看我现在究竟想做什么啊?”顾小北声音似笑非笑道。
如果不是顾小北的话这么陌生芍药都相信刚刚的那一抹嘲讽是自己眼神不好看错了。
是啊,作为一级心理师的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花样百出各个刁难的客户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最后不还是乖乖的全听话啦。
怎么自个就败在顾小北身上了呢!
顾小北的心思何其缜密啊,要是她真能看透她的心思或许一千年前就不会任由她那般自生自灭吧。
芍药眼睛突然有点发酸。
她转身低头走路,背影看着几分丧。
顾小北疑惑是她说话重了吗?也不是什么难听话呀!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逗逗人怎么好像还把人得罪了。
灵识里陈喃大叫“活该。”
“闭嘴。”
哼……
芍药失魂落魄的坐在门外台阶上垂头叹气。
靳倩坐在一边道:“星斗离世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不高兴个什么劲?”
芍药抬头:“我……”她扭头朝屋里看了一眼随后低头又是一声叹气。
“勾起你的伤心事了吗?”芍药道。
“还好。”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芍药缓解气氛道。
“你说。”
“早在一千年以前的某个名叫……”
…………
“那后来她们都在一起了吗?”靳倩追问。
芍药摇头。
“是个悲伤的故事啊,”靳倩感叹。
“是啊,仙人陨,白狐灭。红狐怎么找也找不到。”
芍药眼角有些泛红,那些沉淀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一点一滴的被拉出。果然依旧让人难受。是谁说动物没有心的,狐狸心那么痛难道是假的吗?
“那红狐最后找到那只心心念念的白狐了吗?”靳倩问道。
芍药轻点头:“或许,应该,可能找到了吧!”
“嗯?不确定吗?”靳倩惊讶。
“可能她失望攒多了太没安全感,担心那个人又一次的出现会再伤害到白狐想得导致内心煎熬。
心中总想着重蹈覆辙般的痛失白狐有多难以支撑她倒想不如与她不遇。”
*
屋里,顾小北握住墙上的挂钩用力一拉,几条细如头发丝的黑色丝线被拉出。
果然跟她想得一样是——梦魇。
只是当下她的身体可不能贸然就这样进入,必须得有一个人帮忙守着。
思来想去,顾小北目光移至门口。
靳倩是个普通人可没什么作用。
而芍药是红狐,若她帮忙事半功倍也说不准,无奈下只好又叫进来芍药。
芍药看着顾小北手中的丝线惊的下巴差点掉了,她托了托下巴让O字型嘴变得正常。
“魇绳?这东西千年前不是被一把灵火烧灭得一干二净怎么可能……”
芍药疑惑。
“你认得这东西?”
“啊对。”
当年这东西落入白狐殿下您的手里可是被把玩了好久一段时日。还顺手把高高在上的梦魇大人驯服的服服帖帖的。
只不过,后来梦魇大人逃离了您就出事了。不知道哪个天杀的一把灵火给她灭了。
您知道之后还暴怒了好几天誓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吓得当时都没人敢靠近您。
这些话芍药自然不会说出来,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拉出来讲。
“之前,偶然见过。”
“哦!这东西现在赖上了靳墨!我必须入他的梦!”
芍药挠头:“所以你刚刚做他身上只是为了看墙面?”
顾小北回应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不然呢,你以为……
“你入梦会不会有危险?”芍药紧张问道。
“那得看魇君下的梦重不重。”
“要不别去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哎,靳墨啊靳墨你怎么偏偏是白狐族里顾小北最看重的竹然先生呢。
不想顾小北涉险又不能见死不救,要是未来某一天顾小北恢复记忆肯定会怪我的。
啊啊啊啊,我太难了。为什么要让一直幼小的红狐小小年纪就承受这样的抉择。
要是狐族人听到这话肯定会吐槽:特么的,几万岁的老狐狸搁这装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