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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外国长老的秘密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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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漠去拜访爷爷的时候，听说长老在招待客人，于是在客厅等了一会。
直至客人离开，姜子漠也没有看到客人的身影。
爷爷走出来的时候对她说，很久没出去街上走走了。
于是子孙二人出了门。
但姜子漠隐约感觉到这只不过是爷爷想摆脱他人耳目。
是因为选举的事吗。
“爷爷，我看您精神还好着呢，我还想要您再陪我几十年，起码，也要到我百岁生日的时候吧。”
爷爷只是笑了笑，“到你百岁的时候，一定会成为了不得的大人吧。”
“我才不想当大人。”
“孩子，不要灰心，也不要看低自己。我知道你心里难过。”
“可是……我并不像爷爷那样，爷爷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那个。”
“你是爷爷的孙女，所以，千万要自信。”
姜子漠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我活到现在，75岁了还是一事无成。爷爷75的时候就是天之骄子了。”
“对不起孩子…也许如果你是个普通人的话，随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会更快乐吧。”
“才没有呢，我喜欢做爷爷的孙女！”
姜子漠略带撒娇地搂住了爷爷的胳膊。
“今天，我见了日本和意大利来的长老。”
“……是有什么事吗？”姜子漠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爷爷跟其他长老的关系一向不错，但这个时候来，而且静悄悄地……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是关于毒牙的事。”
爷爷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子漠，严肃道。
瞬间，空气中泛起一股寒气。风声似乎也渐渐迟缓了。
姜子漠感觉自己仿佛在以极慢的速度缓缓抬起头看向爷爷，然后时间顿住了。
姜子钰和姜子漠子孙俩之间被无形的磁场环绕。路上的行人都停止了动作。
这是姜子钰做出的停止时间的巨大幻象。
也是为了接下来的谈话能够秘密进行的保证。
“一年多前，欧洲三个国家陆续出现了多起毒牙杀害人类甚至同类的恶性事件，这件事是绝对保密的，在族内除了各长老和其亲信很少有人知道。若不是意大利长老亲自检验了一具意外死亡的族人尸体，发现了隐藏的毒牙痕迹，这件事也许就被当做正常事故处理了。”
“意大利的长老安德鲁是个谨慎的人。他随即又秘密查验了以亡者为中心，十公里范围内近期意外死亡的人类遗体。又发现了几起毒牙伤人的证据。”
“怎么会……”
姜子漠突然一身冷汗。
就是说，同时代也有其他人出现了返祖现象，甚至因此来作恶……
“我们相信这是个别现象。以意大利的受害者的牙痕对比来看，是同一个作案者。日本长老坂本先生认为日本也出现了毒牙返祖的人。甚至企图闯入长老密室，似乎是要窃取什么物件，但目前我们也不清楚他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好在日本还没发现毒牙伤人这样的事。”
“但以坂本先生的描述来看，那人能力非凡，在长老之上，只是还不太稳定。而且……在打斗中，他曾刻意用毒牙咬了自己的胳膊，随后突然能力继续暴涨，瞬间就消失逃脱了。”
瞬间消失……这不是张奇琊拥有的绝对瞬移能力吗。
不对，重点应该是……
“他为什么要咬自己的胳膊？”姜子漠迟疑了一会，突然瞪大了眼睛，“该不会……”
“不错。自古传说，毒牙就是要吸人血的邪物。”爷爷说，“我们的祖先最初是以食生肉维持生存的，后来与人类的文明同化，为了变得‘道义’，有个‘人样’，而放弃了生食，同时也摒弃了大部分的能力。远祖的暗夜族是可以通天，与万物生灵同生息的高灵生物。乘着风远游，在干旱的天气召唤雨水，又在寒冷的冬日融化冰雪，这些古书记载的先祖行为并不是虚构。毒牙是保证暗夜族灵性完整的要素。纵然是个舔血的利器，又是能施温厚于万物的实力保障，这就是毒牙自身的矛盾性。”
“当然，再高超的能力，落到坏人手里，也不过就是作恶的武器罢了。”
“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读过这样的历史……”
“傻孩子，这种内容当然都是被划为族内禁书了。既然暗夜族已经将毒牙退化了，就没必要再了解它的过去。只不过……焉知天命啊，到了这一代，毒牙又出现了。”
“那关于我……”
爷爷看着子漠，忽然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
“子漠，你相信爷爷吗？”
“当然了！”
“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呢，我孙女也有返祖的毒牙。不过，”
姜子钰又顿了顿，“我希望你能参与调查此事。”
“怎么说？”
“眼下各家族推举你为长老的事已经不是我们一家就可以回旋的局面了，借此机会，一是希望你亲自去了解下关于毒牙返祖的真相，二来也是希望能在族内真正树立威信……虽然会很危险，但这也是爷爷深思熟虑过的决定。”
“爷爷，我相信您。”姜子漠忽而坚定道，“无论爷爷做的什么决定我都会照做的。”
姜子钰笑了笑，“不愧是我姜家的孙女。但意大利的情况还是比较恶劣的，我希望你先去日本，去调查出来，到底谁是那个拥有毒牙的人。从日本长老的描述来看，那个孩子还是保留了善心的，应该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可以，但是我要怎么找比较好呢？”
“同样拥有毒牙的人，据说可以通过嗅觉感应对方。”
嗅觉？姜子漠一惊。
当时张奇琊究竟是如何推断自己有这样极端的返祖现象的？他也是通过……嗅觉？？
可是……张奇琊没有毒牙，姜子漠可以肯定。
又……难道是他有所隐瞒？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姜子漠又迅速打消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不想怀疑他。
“但是，去日本的话，我希望张家的孩子可以跟你一起去。”
“谁？”
“当然是奇琊了。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可是这种事……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呢，而且有点麻烦他了吧。”
就他那种深居简出的边缘人格，会愿意跟自己去日本调查，做点什么正儿八经的差事吗？
“我相信奇琊会答应的，他很在乎你。毕竟这事情关乎你的安危。以奇琊的本事应该可以保你安全。”
“这……”
“所以，张奇琊去的话，并不是为了族人。”
爷爷笑了笑，“只要跟他明确这一点，让他知道是为什么要让他去，就一定没问题的。”
“出生入死吗……”
姜子漠心里冷笑了几声。也许吧。
那小子说不定还真是会在乎自己是死是活呢。
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利用了他？
姜子漠向来直来直往，对朋友更是如此。
所以她如实地问了张奇琊这个深刻的问题。
“叫你一起去日本的话你会觉得是我利用了你吗？”
张奇琊没有思考很久，而是很快瞪着眼睛奇怪地看着姜子漠。
“你说什么？利用？”
“……”张奇琊这样意外的反应倒让姜子漠有几分尴尬。
“你如果能靠利用我保住性命的话，就算是利用也没关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果然还是这么无趣么。
姜子漠翻了个白眼。
“闭嘴把你。”
“所以咱们什么时候走？”
“你真的愿意跟我去？”
“不然呢？让你一个人去，我都已经知道多危险了，不在你身边我会每天担惊受怕得要死，我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去。”张奇琊说得理所当然。
“什么？”
也许是措辞吧，姜子漠有些难以消化的感觉。
这些话为什么听起来有些奇怪。
“你死了的话，谁还能帮我去死。”
“……”姜子漠叹了口气，觉得刚才就不该问。“行吧，那各自开始收拾东西吧，明天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