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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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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外面还是灰色的,房间里则一片漆黑。许三多从卫生间里出来,轻手轻脚地穿衣服。
“许三多!”袁朗抬起上半身看床尾的人影,伸手把床头灯按开,“早上好!”
“啊?早上好!”许三多绕到床头站那儿看袁朗,“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你!你比猫还轻。是闹钟。”
“什么闹钟?我没听见。”
“在这儿!”袁朗指指自己的头。
许三多咧开嘴笑。
“你起这么早干嘛?”袁朗问。
“打饭。我猜你就会一清早就走。”
“谢谢你!”袁朗从床上起来,懒懒地从背后抱住许三多的肩头,好像要闭着眼睛在他的肩膀上醒一醒神。
“内个,”许三多突然想起来袁朗是来公干的,总不会和校方领导面也不见了就自己回去吧,就问他:“你要和我一起吃早饭吗?”
“什么意思?你吃,我看着?”
“哦!”
但是袁朗也不起开,许三多不得不像上次车里那样,两手先搬住袁朗胳膊,一矮身,从他的臂弯里钻出来,再转身和他面对面,托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回到床上。
袁朗没有配合着坐下,而是往床上一躺,而且鬼使神差,用腿勾了勾许三多的小腿。许三多没防备,几乎要正面往前栽到袁朗的身上,多亏他身手好,拧身侧向旁边,单手一撑,再拧身一跳,跳开了八丈远。
“你干什么?”许三多气呼呼问。
袁朗也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也知道如果许三多没跳开,那这个动作放在现在就有点尴尬了,只好说:“抱歉抱歉,不小心绊到了你。”
“你,你……”许三多站在那儿“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袁朗坐起来,转身看着许三多说:“我向你道歉,不好意思,我注意分寸!”
许三多就被顺了气,脸庞微红,说:“没有这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啊?”袁朗严肃地振振有词:“会影响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让我就像一个想占你便宜的色狼。”
袁朗说完这句话看着许三多。
许三多深吸了一口气,翻着眼睛看墙上的表,自言自语:“到时间了,食堂该有饭了。”说完就当袁朗不存在,自己开门走了。
吃过了许三多买来的早餐,袁朗穿好军装,对着许三多交待:“我一会儿去趟办公室,说两句话马上就走。你呢该干嘛干嘛,先回去把你逃寝的那个事儿解决解决。”
“我,我没逃寝。”
袁朗拿自己的帽子敲了下许三多的头,“许三多,你会撒谎吗?”
许三多低下了头。
“没事儿,如果被发现了,就让你们那个什么特战课题组的人帮你证明是有特殊任务。”
“哦!”
“好了,跟我说再见,士兵!”
袁朗戴好自己的帽子,往前抱住许三多,很礼仪性质的拥抱,用手拍拍他的背。
许三多还记着刚才的事,只把胳膊往下垂着,也没有礼仪性地去拍拍袁朗的背。
袁朗很轻地叹了口气,放开许三多。
就在袁朗抽身离开的时候,许三多才伸出了手,但是有点晚了,袁朗已经抬起身站好,空气中就只留着许三多伸出的两只胳膊。
袁朗看看许三多的胳膊。
许三多默默地把胳膊放下去,嘴里说了声:“再见!”脸上还带着点委屈。
袁朗往前跨了一步,重重地抱住许三多,他比许三多高,这个拥抱简直不像他们面对面贴在一起,而是像袁朗要从上到下的盖住许三多。他的肩压着许三多的肩,他的胸膛撞着许三多的胸膛,他的腰身贴着许三多的腰身;手也不是刚才的拍背,两只胳膊全都紧紧圈在许三多的腰背上。
许三多也回搂着袁朗,抱得紧紧的,紧到仿佛袁朗心头的血都透过皮肉渗进了他的心头。
他们好像抱了好长的一会儿,久到许三多都觉得他们要长到一起了,紧贴在一起的血、肉、神经都在往对方身上扩散,丝丝缠缠,马上就要把他们两个裹缠在一起。
“许三多”,袁朗压着声音语调深沉地说:“我要走了。”
“嗯。”
“你松开我啊。”
许三多没有动,因为事情又不是袁朗说什么就是什么,明明是袁朗还没有放开手,他的胳膊是压在袁朗胳膊下的。
又过了几秒,袁朗松开手,对着许三多说:“我走了。”
“再见,队长。”许三多立正敬礼。
袁朗看看他,回了个敬礼。两人一起走出招待多的大门,一个往左,一个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