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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13 ...

  •   月光倾泻下,朔间零伸手掀开布满灰尘的罩子,露出了罩子底下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使用过的钢琴。他在钢琴前坐下,侧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朔间凛月,半边脸在月色下英俊犹如神祇。
      “凛月,过来。”仿若无事发生一般,他向朔间凛月招手。
      朔间凛月略微犹豫,仍是走到了他的身边。
      “坐。”朔间零往旁边让了让,留了半张凳子给朔间凛月。
      刚一坐下,朔间凛月就听到朔间零用仿佛自言自语的语气对着他说,“以前,凛月最喜欢弹钢琴了,也最喜欢和吾辈一起四手联弹了。”如怀念般,朔间零的手指抚上钢琴的琴键,清脆的音色从指间流出。
      “我好像跟你说过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了。”朔间凛月撇过头,带上了点别扭的情绪。可朔间零心里明白,就算凛月的语气再别扭,他的行为都会把他的内心给出卖。就像刚才,如果他不愿意,大可以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他并肩而坐。
      “况且,我不会弹钢琴。”朔间凛月顿了顿,续道。其他事情都能想起零星的片段,唯独钢琴,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朔间零的唇边浮现一丝苦笑,“那凛月就听吾辈弹吧。”
      修长的手指按上琴键,如流泉般的琴音倾泻而出,琴音清澈如月光般皎洁。是那首唯两人知晓的曲子,就算多年不弹,曲调也如铭刻于心间一般,只要手指按上琴键,仿佛不需思考就能流畅弹奏。
      耳边充斥着温润柔和的琴音,朔间凛月看着在键盘上飞舞的朔间零的手指,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心间。
      为什么?这到底是哪首曲子,为什么如此熟悉。仿佛鬼使神差一般,他将双手放上钢琴,身体先于思考,按下琴键。手底下传出的并不是杂音,朔间凛月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够跟上朔间零的节奏,随着他的加入,曲子才像是完整了一般,更加优美动听。
      为什么,明明自己从未弹过钢琴,却能够不假思索地弹奏这首曲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随着乐曲逐渐进入高潮,朔间凛月的眼眶渐渐发红,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那是一种叫做思念的情绪,发自内心深处无比思念着谁却无法见面,求而不得的哀伤。这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他却完全想不起来过去何时曾经有过。
      是朔间零走后的那段时间吗,直到现在他的脑海里关于那三年的记忆仍是一片空白,可是为什么,在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他会如此悲伤。
      在头又开始剧烈痛起来的时候,朔间凛月停止了手中的弹奏。随着他双手的按下,钢琴发出一阵嘈杂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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